能不郁闷吗?我好好一个女朋友现在陪你小姨子睡觉。他打着酒嗝说。
我险些笑场,这叫什么,悲剧重演?重蹈覆辙?前仆后继?还是说穆子美破坏力无敌?
可我隐约觉得顾千山不止因为这一件事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在写上钩儿这个文之前,酱没想过我会写怎样一个死猪出来,写到这里,酱想说死猪是我写的一个特别善良让人心疼的好姑娘,为神马这么说呢?我才不会告诉你死猪的原型是一个名叫私语酱的小孩呢,哼!
话说酱觉得,每一个好姑娘在成长的路上都会栽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在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里是姑娘眼里的宝珠,可好姑娘对男人却就没那么重要。小伙伴,你们暗恋明恋过谁,最后修成正果了吗?
我脚的*的私语酱顿时化身成高大上的情感专家酱了,噗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试婚这词儿在我们那个年代已经出现并且正经流行过一阵儿了,一对恋爱并且准备谈婚论嫁的男女在结婚前过一段和婚后基本相同的生活,男女双方吃在一起住在一起,通过共同的生活发现彼此的缺点毛病,然后决定最终是否要携手走进婚姻殿堂。
试婚的结果往往有两种,男方或是女方发现了对方实在让自己无法忍受的毛病,两人分手;再一种,他们或是发现或是没发现对方的缺点,都选择了接受对方成为自己的伴侣。
试婚往往发生在一个特定阶段,不会很长,这就和顾千山正和我说的事儿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顾千山说的是试爱,没有固定期限,换句话说,如果哪天南禕和他说“顾千山,我对你没感觉了”,那他就要直接从男朋友的位置就地下岗的。
“是不是就是玩腻了把你扔了的意思?”我朝顾千山挑挑眉毛,心里止不住得笑,还是坏笑。
说实话,因为顾千山比我大几岁的关系,他处事一向是比我还沉稳的,我几乎没见他办什么事翻船过,这次他被一个小姑娘攥进手掌心,我还真是很意外的。我想不明白:可总要有个原因吧,平白无故的,怎么想到试爱了?南禕不像那种没安全感的人啊。
顾千山叹口气:你别说你忘了你现在的女朋友是从谁那里挖的墙角。
我拍下脑门,明白了:顾千山,别和我说南禕知道你在和她重逢前,在中华之前还见了N个相亲对象!
顾千山点点头,这下换成我俩一起叹气了。
我想顾千山是在发愁怎么搞定他的现任女友,我则叹的是南禕和顾千山摊牌时,我没在现场。
关于南禕,我多少也从中华那里听到些,知道她出身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母是儒商,从小南禕是娇生惯养的,脾气比一般女生刁滑的多。顾千山也和我说过,之前他和南禕在一起那会儿,南大小姐的要求总是千奇百怪,一个比一个刁钻,什么吃包子不吃馅儿,里面的肉馅要顾千山给她剔干净了她才吃,顾千山还说过,有次南禕感冒发烧,正在被窝里捂着汗,突然就吵着说脚趾头痒痒,要顾千山给她洗。
顾千山说那是他生平第一次给人洗脚啊,结果还被人念叨说水凉。
用川州本地一个词说南禕,就是她是个“能作”的女生,我想不明白如果我是顾千山,当初忍得了这个“作女”,为什么会有后来的那些个相亲女友。我看不懂顾千山了。
那天他喝得挺多的,我陪着他一直到酒馆打烊,找了家宾馆,我们两个被家属遗弃的男人躺在床上,胡天海地聊起天,他说他特羡慕我和中华,我十分不谦虚的接受了他的赞美,拍拍他的肩,我说:“兄弟,加油,拿出中国人民抗战时候的气势来,南禕这块政权迟早是你的。”
他拍拍我,用无比感慨的情怀和我说:之远,当年中国人民的敌人是日本,我现在连个作战对象都找不着,咋下手啊?
我说:需不需要我安排一个去给南禕?
顾千山回我俩字:死去。
南禕第二天打给我时,我正在教授办公室里听他和我说着前一天的会议,教授说,林老先生在我走后还问了我的去向,看得出老爷子对我印象不错。
“之远啊,如果没猜错,林老师这几天找你我,是有什么好事的,而且我想,这时儿还不小哦。”教授笑眯眯地说。
可我觉得再好的好事都不如南禕接下来和我说的好事好,南禕说,她给我和中华筹备的小型婚礼就定在了今天,而我的新娘,听说还不知道这事儿。
接完电话,我和教授告辞,教授嘲讽我还没怎么着就这么忙了,可才走出他办公室,我就听到教授的电话响。不是我忙,是大家都忙。
按照南禕的吩咐,我去了她的小咖啡馆,咖啡馆今天挂了歇业的牌子,一夜宿醉的顾千山脸色正常的正摆弄一件衣服,他说那是我的礼服。我有点意外,因为南禕开始只说是个很小型的婚礼。
可更大的意外没想到还在后面,当顾千山那辆车子改装好的婚车载着我去“我家”接新娘时,我惊讶的发现来的人可真多,上午才见了面的教授、中华的导师,还有我几个关系要好的同学都来了,见了我,他们忙不迭地说起了吉祥话。最让我意外的是,程牧尧和他妈也来了。程牧尧的治疗还没开始,看上去精神不错,他拿了个红信封交给我,没好气地说:“太奶奶说大的等你们回去时候再给你,我就想不明白了,她怎么就同意你娶这位了?她哪好了?”
程牧尧话音没落,我就听到了中华的声音,她该是在屋里的。中华喊:“三孙子,等你三奶奶我一会儿好好和你聊聊哈。”
程牧尧脸色变了,他妈也皱眉,我知道,家里不是所有人都是真心祝福我们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和中华在乎的人祝福我们就好了。
穆家的代表穆子美堵住了门口,她笑眯眯地说:“姐夫,今天要是没红包,我可是不能放你过去的。”
屋里的中华也帮腔:“是啊,叶之远,你要是没红包,我可不跟你走啊。”
我心想遭了,这个红包,事前我就没准备啊,不过没事,我一拍脑门,转身朝南禕伸手:“南禕,今天的礼金给我下。”
南禕递给我,我拿着那摞礼金在手里颠了颠,真不少,我大声得对穆子美说:“子美,今天的礼金都给你,你让我进去吧……”
我还没说完,就看到穆中华大喊着跑出来:“叶之远,你敢败家一个给我看看!”
我拉着我的新娘,说:“中华,你真美。”
我还是头回知道我那个头发已经斑白的教授这么能玩,年轻人玩的游戏他非但不反感,看那架势还相当热爱。他是那天我送走的最后一个客人,老教授走前拉着我的手像要说什么,最后他就说了几个字:年轻人,幸福。
我说谢谢。
我很快的上楼,楼上我的新娘在等我。可等我打开门,却看到中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问怎么了。
她说她好像忘了件什么事,想不起来了。
我有点无奈,这是我和她的新婚夜,就算真有什么事也该放放的。我让她去洗澡,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我捧着一本高等数学参考,压根儿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突然我听见中华叫了一声,接下来我看着湿了头发只裹了件浴巾赤脚跑到我面前的中华。
我咽口口水,向她伸出手,她也拉住我,坐在我怀里。
她好香,我正心猿意马,我的新娘穆中华说了估计是全人类新娘都没说过的一句话:叶之远,学校说四级不过不发学位证,我今天问了赵哥,没学位证我就做不了法医了,现在距离四级考还有98天,我让南禕帮我整理了下,我要背最少6000个单词,做至少60张试卷才有可能考过四级,叶之远,你要帮我!
所以……我的预感十分不好。
“所以,你先把我今天要背的62个单词帮我讲解一遍吧!”
我敢肯定穆中华当时真是用相当诚恳的态度和我说这话的。
有谁的新婚夜是从abandon开始的呢?
“abandon,抛弃放弃,动词。做名词解释时是完全屈从于压制……”怎么听我怎么觉得自己这强调像个怨妇。老婆,我想和你睡觉!
压根儿听不到我心声的我老婆,目光炯炯地……看着四级词汇。
我和赵哥请了假,这段时间留校专心准备四级。
和我一起在川州公安局实习的还有两个法医,我成绩最好,按照赵哥的意思,他是偏向于留我的。我现在也看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不是案件高发地,也是可以遇到有“价值”案件的,所以我接受了赵哥的邀请,打算毕业后留在川州。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不是我想留就可以留的,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学不好英语能影响到我能否做一名法医呢?难道对着一具尸体背诵abandon他就能跳起来告诉我他受了几处伤,哪一处是致命伤吗?铁定不能啊。
忘了说,abandon是叶之远昨晚教我的单词,希望午饭过后我还记得它是由六个字母组成的英文单词。
不过我发现我真的不是学英语的料,盯着那堆字母半天,我基本没记住啥,我想打电话去给叶之远,我想让他来教我,他声音好听,教我我记得明显快点儿。
我电话还没打去给叶之远,叶之远就先来了电话。他说教授让他这两天把建模的最后阶段完成,午饭估计是没时间和我吃了。
我一听,我那会“鸟语”花香的老师就这么飞了。我没让叶之远听出我的失落,笑嘻嘻地嘱咐他好好干,干出点成果什么的,最好得个诺贝尔奖,到时候我就是诺贝尔他夫人了,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叶之远纠正我,他说什么时候我都是叶夫人。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发愁了,秋天的天很蓝,我该拿英语你怎么办?
图书馆里人不少,有人从我身边经过,没离开,而是站在我旁边,我抬起头,看见Marlin,她也在看我。
她中文不错,我听懂了,她是问我:“听说你在准备英文考试啊,需要我帮忙吗?”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啥好事。我笑嘻嘻的回她俩字:不用。
Marlin耸耸肩,抱着书在我旁边那张桌子坐下。
我继续看书,看得依旧痛苦。
后来想想,我决定还是妥协吧,毕竟四级是要过的。我说:Marlin,反正你那么闲,教教我吧。
估计是我语速快的关系,Marlin只听到我的后半句,她歪头想想,说好。
我俩坐在一张桌上,我说:马啥,我不适和一般的英语授课方式,不如你试试用我说的这种方法教教我,说不定我记得快些。
50?她朝我挑挑眉,我清清嗓子:美国人民有多少种方式来表达贱人这个意思呢?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我本来是无心一问。
让我意外的是,Marlin真就板着指头开始回答我的问题。她这么一答我才知道,虽然美国的历史没有中国这么悠久博大,但在骂人上却丝毫不输国人,什么ronyon啊,wrech都可以拿来形容一心想着怎么破坏我和呆子的季海默和Marlin。
我笑眯眯地看着Marlin,接连配着手势连续练习几次youbitch,youronyon后,顿时觉得天空好蓝、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Marlin盯着我,表现得很是无奈,切,那样子好像觊觎别人老公的是我,不是他们似的。
“穆,这些词是不能让你passtheexam。”她说。
我耸肩,这个不需要她说我也知道。她又说:“我可以帮你通过四级考试,作为交换,希望你帮Allan一个忙。”
她今天话可真是多。
我知道Allan是季海默的英文名,Marlin和她通电话时就这么称呼她。我点头:“好啊好啊,除了让我卖身、让叶之远卖身或者让我俩一起卖身,其他的忙你说了我也未必答应。”
我说的是实话,我最不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受人牵制,何况对方是他们。
估计我的话多少绕了点儿,Marlin反应半天才明白了意思。她摇摇头:“穆,等下你听完我说的故事,我想你是会答应的。”
我觉得Marlin还算个坦诚的人,我觉得她懂得一百种用英语骂人的方式,这真很厉害的,于是我想想,决定答应她。答应前,我又和Marlin学了俩个句子。
一句是:Hey,wiseup!
另一句是:Youaredeadmeat。
我用这两句英文组成了一句话:Hey,wiseup,youtwo,ifyoudo,youaredeadmeat。
这句话翻译成中文后,意思如下:你们俩,给我放聪明些,如果胆敢再动我家叶之远丁点歪念头,试图破坏我俩安定团结的,你俩就死定了!
“do”真是个好词,一个词儿,蔽了我所有的意思。说出这话的我觉得自己也不是一点学英语的天分都没有。
我让Marlin先给我上课,我再听她的故事。
别说,跟她学英文比自己对着书本学快不少,当然,我再一次肯定了在语言学习方面我是天赋异禀的。
不知不觉几小时过去了,午饭时间,我提出请我这个“老师”吃顿饭。川州大学食堂的杂碎面不错,我吃的很香,Marlin却不适应这种食物,只习惯西餐的她看着我吃。
吃完,我放下筷子,准备听Marlin说季海默的故事,我本来以为这会是个苦情的故事,没想到还真就是个苦情的故事。只是越听,我还真有点觉得Marlin说的是真的了……
教授第一次和透露这层意思是在中午。
我和几个师兄换了个系统参数,继续记录模型的各组数据,Marlin没来参加,她很久没在数学系露面了,我听一个师弟说,Marlin快回美国了。我不知道真假,也不关心,我想着或许中午这段时间可以去找中华,英语一定让她很头疼,我不能帮她补习,陪她吃顿饭的时间总是有的。
可是看到等在门口的教授,我就知道,这个时间估计是没了,收起电话,我和教授打招呼。教授朝我招招手:“之远,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我说好。
在学校食堂,教授叫了四个小菜,摆在桌上,我没怎么动筷子,倒是教授一直叫我多吃。
“这段时间你们忙着建模的数据检验,肯定很辛苦,要注意身体,多吃绿色蔬菜,这个对身体好。”
我打趣教授:“老师,我才入学的时候你可是就顾着告诉我们多做学术研究来着,可从来没关心我们的吃喝,怎么突然就变了?”
教授感慨的夹起一块西芹:“年初我不是病了一次吗?那之后你师母不管我做什么都念我,吃饭也没幸免于难,不过也亏了她,我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你和师母感情真好。”我想到我和中华,我想,有一天,等我们老了,中华是不是也会和师母那样唠叨我呢?
不知怎么,教授放下筷子,像是冥想,冥想时,他怔怔看着我:“其实,之远,我和你师母也不是没有吵过架的,夫妻间有摩擦是很正常的事,特别是你这个年纪的年轻夫妻。”
我就不明白了,我和中华几乎是没怎么拌过嘴的,好端端的教授怎么说起吵架这事儿了。
教授明白我的意思,他清清嗓子:“之远,有这么个事儿,我上午和林老通过一个电话,他似乎是有让你去美国继续学习的意思。”
我脑子有点蒙,教授的意思是说林老有意推荐我去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士学位吗?有过出国经历或曾经有意向的人都知道,中国人去国外进修,特别是像普林斯顿、哈佛这类的名校,不是只要你英文好,出的起学费就去得了的。如果对方院校有教授向你发出了邀请,那么事情就基本成功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