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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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倾城-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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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锦袍,腰围白璧玲珑带,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冷凝一片。

苏景漓也凛下脸来,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很快,最前面的那匹马距离苏景漓的马只有一个马身了,马上龙胤伏着身体,玄色披风在身后飘扬着,与马匹配合成漂亮的流线。一双暗眸在暗夜里闪耀着危险的光芒,带着山雨欲来的隐怒。

第一百五十五章妖孽驾到

龙胤竟然亲自追来了,倒是很看得起她这个小小的琴师啊!

身后的有几匹马向着宴平三他们而去,另外两匹追风驹朝着她包抄了过来,苏景漓用眼睛的余光看清,这两个人,是龙胤帐下的亲卫,流云和清河。苏景漓领教过他们的武功,都不好对付。

“你们马上离开,这些人我来应付!”苏景漓说着,甩袖过去,金针射出,将几个骑马的亲卫打下马。

“老子打么多年的仗,还没有临阵脱逃过呢,要走,让他们两个走,老子留下来跟你一起对付他们!”

“说什么呢,你和平三走,我留下来!”苍白男勒马停下,调转过马头,看向又围上来的亲卫。

宴平三也停了下来,眼神平静,他们三人跟在大将军身边已经有将近十年了,感情自是不多说,可以为对方出生入死!

苏景漓极其的冷静,看着三个互相推上,冷笑一声,虽和龙胤相处时间不长,对他却也有几分了解,若是被他擒住,这三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若是不想死就马上离开,要不谁也走不了,不要忘了,苏大将军还等着你们去救呢,莫要让姬墨倾得逞!而且,你们留在这里只会坏了我的计划,赶紧离开!”苏景漓冷声说道,清柔的声音中夹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气势,令人情不自禁去听从她的命令。

苏景漓翻身从马上跃了下去,铁扇在手,运气挥扇,周围的一排大树应声倒地,阻住那些追来的战马。

“还不快走!”又朝后喊了一声,苏景漓看向宴平三,这人是三人里面最是有主见头脑的人。

宴平三接收到他的信号,抬头看向策马策马而来的龙胤,鹰眸一眯,马鞭狠狠地打在马的后臀上,冲其余两人喊了一声:“我们走!”

战马长嘶一声,带着他们向夜色之中疾奔而去。

便在此时,龙胤停马拉弓,四箭齐发,其势锐不可挡。

苏景漓抄起身侧的一棵粗树,在半空中一横,急转三圈,愣生生的将箭支扫下,她这才回身抬眸,遥望着端坐在黑马上的王者。而龙胤,神色冷漠地望着她,并不说话,如夜般一般漆黑的双眸在月色下闪耀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凌厉和愤怒。

亲卫都追了上来,苏景漓皱眉, 一个漂亮的翻身,回到马背上,铁扇又挥出一棵大树,向后一推,打住要围上来的亲卫。

轻云和清河的分别左右包抄,一人袭向她战马,一人伸出巨手忽然向她肩头抓了过来。

电光石火间,苏景漓勒起缰绳,同时猛然将身子往一侧倒去,手依旧紧紧抓着缰绳,一用力,胯*下马儿一个低头向左疾转,人和马几乎贴着地面,再次飞出。

因为力道过猛,长发在身后甩开一道漂亮的弧线,白衣飘袂,像草原上一只洁白的雪狐,魅惑而美丽。

她躲得如此漂亮,骑术如此之精,竟将龙胤的两大亲卫同时躲了过去,让余下的兵士不得不刮目相看。

回头冲着龙胤挑衅一笑,收起铁扇,夹紧马肚,如脱弦的箭,瞬间消失在夜色薄雾之中。

苏景漓在空中发出信号,表明自己已经安全脱险,吴管家带的人手接应到那三人就将他们送往姬国境内,她现在也不急于和他们汇合,不过去姬国倒是必须的!

策马直奔到后山冰陵处,自从上次被姬墨倾硬闯后,冰陵守卫有增无减,苏景漓下马,站在一旁看着有些凄凉之意的丛林。

半响。

跪了下来,冲着冰陵的方向,额头触地,结结实实的连磕了三个头。

这一次离开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冰棺虽冷,却也给了她机会,让她见到娘亲的容颜,好好安息吧!末了,苏景漓站起身来。

身后窸窸窣窣的马蹄声,像是刻意让她听见一般,速度慢而悠闲,然仍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压迫感袭来,苏景漓首先想到的就是龙胤追来了,袖口一抖,铁扇再次在手,另一只手也捏住几根金针,全身戒备起来。她装作没有觉察地转身,刹那间金针发出,苏景漓凛目看过去。

一声冰冷的碰撞声,三声“砰,砰,砰”的声音,金针全部被格挡,打到了旁边的大树上。

月夜下,黑色骏马之上, 男人熟悉的黑具遮面,诡谲的光芒在眼中闪烁,高大伟岸的身躯散发着撒旦般的阴森,那双暗紫的眼睛完美的释义出那种气质威压,诡谲妖异的优雅,深沉难以窥探的城府,浑身气势存在感强烈的令气氛无差别阴暗下来。

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了,姬墨倾!

那会儿在宴会上果然没有看错,就是这一双紫眸,扰乱了她的心神,不知从何时开始,向来平静的心境,会因为他而荡漾,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其他,她还分不清楚,只是知道,一场猎捕与逃脱的游戏又要开始了!

“没想到王爷居然也在西冥,让人意外而……又惊喜!” 苏景漓强压下心里突起的慌乱,眸光微凝,一个锐气满盈的笑意从唇角漾出。残月莹光透过树枝洒落在她肩头,配上朦朦雾气,光影中的她,美得朦胧而遥远。

姬墨倾沉笑,注视着她,暗紫色的妖异瞳眸更加沉下,缓缓启唇:“本王的爱宠,一年的时间也够你闲散漫游了,也是时候回到本王身边了!”面具之下,看不出喜怒,然话语轻柔,听起来真真切切像是纵容一个心爱的宠物。

一年的时间的确太久了,久到他的心沉寂不动,久到任何事物提不起他的兴趣,久到,找了她一年,却仿佛让他度日如年,终于这颗心又鲜活了,因她的消息跃跃欲试,叫嚣着要彻底抒解,狠狠的占*有面前的这个人吧,这样才能摆脱这种得不到的煎熬,才不会让他的心受着她的折磨,是的,世上不会有他还得不到的人,只要……狠的下心来!

苏景漓笑得意兴阑珊, 清雅绝然的面容中带着一丝清冷。那唇边娴雅的淡笑,温婉却又疏离。

姬墨倾幽深的双眸将她锁紧,勾出一抹冷鸷残笑,对,就是这个表情,让他恨极却也——爱极!对一个傻子都可以毫不吝啬的展颜,对他,从来都是这般疏冷淡然。

“连本王都看走了眼,苏景漓,尤涣,呵呵,本王竟没有再往里的深究,否则,现在阿漓早就应该成为本王掌中的玩物了吧!” 深沉的笑从姬墨倾唇畔勾扬,笑得凛魅与邪气 ,那双恨不得撕了她,又恨不得吞了她,鲜明得像烈焰又像寒冰的眼瞳,让苏景漓微微却了步。

“我倒是不知王爷对我如此执着,竟又千里迢迢跑到西冥来找人,王爷这又是何必呢!”苏景漓发出一声几步可闻的喟叹,慢慢移到自己的马前,抚上它长长的鬃毛,接着道:“我曾说过,与你的那一剑后,我们便再不相欠,王爷可去做一个权倾朝野的朝臣,而我只想去游历天下,志向不同,王爷何必强求呢!况且以您的权势想要什么样的宠物或是女人没有,一个心不在这里的人,勉强带了回去,也会心生愁闷,郁郁而终吧!”

她儒雅清柔,带着无伤又似漫不经心的微笑,一点一点的劝诫于他。然男人眸光确越加的霜寒利芒,面具之下,薄唇映着妖艳眸色,掀起残质弧度。

“阿漓说的是轻松容易,你这把本王折磨得好,现下又无辜的说着和解,你想要游历天下,本王偏要将你囚于小小方寸之地,让你的人、你的感情、你的身体都完全的属于本王,该怎么彻底让你了解这一点呢!”一种独占、渴求的噬茫炯炯的在他瞳中燃起。

两人对视,不免激起一阵洪流。

“过来!”半响,姬墨倾冲着她说道,音调柔和却掩饰不住的霸道命令。

苏景漓复杂沉目,身形未动。

“阿漓,过来!本王可以不追究你重伤本王的罪行,现在过来,到本王身边来!”低沉迷离的声音充满诱*惑之意,用他的伪善和特惯的温柔冲击她的心房。

苏景漓依旧不动,手不动声色的攀上缰绳,拍了拍马脖子,“还是不必了,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呵呵,你确定本王明天还能找的到你?”姬墨倾冷嗤一声,笑容渐渐淡去。

“以王爷的本事怎会找不到!”苏景漓冷讥,翻身跃上了马背,跟他平视,“王爷还是早走的好,未经西冥许可,擅自来到他国境内,怎么说也是危险的!”

拉着缰绳调转马头,苏景漓回头一笑,“王爷,再见了!”

姬墨倾看着她的背影,紫眸如鹰隼般散发着锋利狂狷的冷光,手一挥,身后的骑兵立马拥了上来。

苏景漓余光扫了一眼,勾起唇角,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回过头去,看着追上来的黑衣骑兵,双眸微微一眯,忽然伸指放在口中一吹,发出了几声惟妙惟肖狼叫,一群马登时惊慌失措,长嘶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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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被擒

连姬墨倾的这匹千里良驹都那几声惟妙惟肖的狼鸣惊地躁动踢了几下前蹄。

却不知她还有这种滑头的本事!姬墨倾清冽一笑,目光更是深沉灼热。

蓝衣勒住受惊的马,眸中闪过一丝惊异,扭头看向自家主子,得到他眸色的暗示,迅速从一侧疾冲而上,眼看着就要横在苏景漓的马前面,将她的去路堵住。

苏景漓挥出铁扇,直朝着他的脖颈而去, 蓝衣本能地勒马一闪。也就是一瞬间的工夫,苏景漓已经如一阵疾驰的风从他面前滑了过来。

距离再次拉远。

苏景漓再次拍马,眼看着就要出了这片密林,前方是视野开阔的原野,是她经常骑马游荡的地,到了那里,姬墨倾就拦不住她了。

然忽然,胯/下的骏马长嘶一声,马立而起,接着又痛苦地前倾,跌落在绿草之中。

苏景漓一惊,想要飞身下去,起身的同时,觉得肩背上一痛,一把铁勾已经勾在了右肩上,勾尖插入到皮肉之中。

跌落到一旁草丛的那一瞬,她瞧见身后的大黑马上,姬墨倾还保持原来的姿势,依旧端坐在马上,并没有去追,仅露出的紫眸好似冰霜覆盖。他只是轻轻一扬手,苏景漓肩头瞬间一阵刺痛。

她颦眉去看,顿时大惊失色。

铁勾的尾部连着一条金蚕丝,在月色下闪耀着幽幽光泽,而丝的另一端便缠在姬墨倾的手指上。

这种铁勾在战场上倒是常用,勾在人的皮肉之中,很难取下,力道再大些足以将人的整个肩膀扯下,这种东西通常都是用来勾战马的,竟也用在她的身上,还有这天蚕丝,难得的天下至宝在他手里也成了缉拿她的工具!

苏景漓抬脚勾起一把利剑,伸剑便砍向那根韧丝,肩头顿时一痛,而再看韧丝,却依旧绷得直直的,一点也没有断。

骑兵一拥而上,围成了一个圆圈,将苏景漓团团包围住。

他抬手,将手中的丝在手腕上缠绕,动作很慢,很舒缓,一圈又一圈,晦暗深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每缠绕一下,苏景漓肩头就犹如被撕扯一般疼痛。每缠绕一下,她就被迫向姬墨倾走近一步。 身后的骑兵也是步步紧逼。

距离越来越近,姬墨倾突然停止了缠绕,紫眸微眯,眸中闪过一丝阴晦。抬手,将苏景漓提到了马背上,铁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勾到自己的怀里,将她所有的挣扎化为虚无。

苏景漓忍痛,被他的披风包裹住,强硬的按向他的胸膛,冷冽的男人在耳畔响起:“本王说过,不乖的话,只会多吃苦头。可惜啊……阿漓永远都学不会乖巧,这可让本王如何是好?”

铁臂环绕的力度松了下来,姬墨倾将头向苏景漓颈窝处一扎,湿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脸颊下端和脖颈处,渐渐由沉重而火热。

“阿漓就这么不愿待在本王身边吗?只要看着本王,哪怕是微笑,你的眉目也总是带著一丝冷色,仿彿对本王相当……不喜欢。本王就这么让你不想见到?”

“以王爷您对我做过的无数行径来看,厌恶你,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厌恶?是厌恶吗?

瞳眸凛冽起,戾气不自觉的散发出来,胯*下的黑色骏马也被主人的气势惊的不安抬蹄。

两人对视许久,姬墨倾强压下怒气,又恢复伪善,温柔,抚上她的长发,柔声:“难道任何事都改变不了你对本王的感觉?本王以后可以对你温柔以待,阿漓就不能改变一下对本王的看法?”

“王爷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在乎这种事了?视人命为蝼蚁,残暴,嗜血,专制,霸道,呵呵,这样说起来,王爷怎么着都和温柔沾不上边吧!”对任何人事,这位王爷向来独断专行,为所欲为,居然也会低下头让她改变对他的看法!

姬墨倾只是冷笑一哼,捧起她的小脸,触手的冰凉滑润,慢慢抚着那薄柔的唇瓣,对这朱唇内所吐出的话,总有撩得他牙痒的本事,在切齿的同时,更强烈窜起的想法是,狠狠吻住这两片红唇,狠狠咬这红唇的主人!

不自觉的俯首,苏景漓眉目一皱,姬墨倾已先握住她要抬臂推拒的一腕,钳力重握,就逼她痛然张唇,只能接受他覆上的唇。

他深*吮的虐噬那躲无可躲的唇瓣,啃*咬那令他爱恨交织的灵活利舌,血腥味从两人交*缠的唇齿中沁出。

片刻后,苏景漓才从那唇磨似的苦刑中脱身,喘息着。

姬墨倾沉目,看着那双被他吮红肿起的柔唇,看着她低喘显露出的娇态,就是咬着自己的唇瓣,微浮几分恼意,不愿让他一吻再吻。

这才是个女子该有的娇态,他绝不准有谁会见到那属于他才能见到的神态,无论是悠笑或者带着调侃与欲*情的艳媚,都只属于他姬墨倾,绝不准有人得到她、绝不准她心中有别人,她,苏景漓是他姬墨倾的人!

将她肩头的铁勾取下,苏景漓痛呼一声,抓住他继续的的大手。姬墨倾残冷气息透过面具都能传达出来,不顾她的阻挠,硬是将铁勾取下,血一下子涌出,瞬间湿了半个衣袖。

苏景漓咬着牙,一个不支倒在姬墨倾怀里。每次碰见他都要弄个一身伤,她也习以为常了。

姬墨倾将她重新揽到怀里,血腥味还是让他不自觉的皱眉。

“立刻上马,大家离开这里!”深沉威严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都上马,调转马头,跟随着离开,在夜色里狂奔起来。

苏景漓闭目,马背上的颠簸令伤口生疼,果然是什么时候都学不会怜香惜玉的人,也不知道先将伤口给她包扎一下,温柔,怕是他一辈子都挖掘不出的潜质吧!

*

一天一夜的赶路,终于来到了姬国境内,受着伤又连夜颠簸,半路上苏景漓就光荣的晕倒了。等醒来时,已到了傍晚十分,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如血残阳,照得天边红彤彤一片。

门被推开,一个素衣的小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啊?”小丫鬟将脸盆放下,高兴的走到苏景漓跟前,一双水眸亮晶晶的看着她,闪着惊艳与好奇。

苏景漓被她的一声小姐惊住了,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了女人的衣服,一袭白色的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

苏景漓提起胸前碧绿的通灵宝玉看了看,这应是最上等之品,碧绿如水,清盈透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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