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甚是思念太医,太医还是随我回宫吧,皇上正等着你呢!”流云抬目对着树上的苏景漓冷冷开口。
“呵呵,那刚好不巧了,我对你那个皇帝是一点都不……思念,太后的病已经治好,我留在西冥的目的已经达到,回去告诉皇上,山高水长,就此别过,有缘的话以后自会相见!”
“这些话,太医还是亲口对皇上说吧!”流云不为所动,冷酷神情更显冷鸷,看着苏景漓亮出利剑。
第一百四十八章被捕
“尤太医,最后再问一遍,是你自己回去还是让我们押你回去!”
“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流侍卫又何必多此一问呢!”苏景漓笑意嫣然,眸中闪过一丝锋锐。
流云眼里泛出几分诡异的色彩,盯着苏景漓冷喝一声:“上!”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刀剑出鞘,阴冷的刀剑光芒险要将这黑夜照亮,齐齐的飞身朝苏景漓而去。
“抱紧了,别掉下去!”将小厮独自留在树上,苏景漓飞身迎上。
“少爷,小心!”小厮抱着树干,一脸担忧,害怕。
苏景漓脸上笑意不改,眸光乍冷,袖口一翻,铁扇已握在手中,身手敏捷地格挡那些冰冷的武器。
被十余人围困于圈中,铁扇翻飞,苏景漓身形极快地躲闪,每次出手都不重,似玩耍似的左一下右一下圈中传来阵阵惨叫与骂声。
流云置身于外,一瞬不瞬的盯着圈中,目光越发锋利。
见手下个个倒地重伤,流云一双鹰目里射出嗜血的光芒,凌厉狠毒,手侧一翻,一道夺目的白光从腰间发出,晃得众人微眯眼睛。
苏景漓目光一凛,龙吟剑?没有想到龙胤将自己的佩剑都给了流云,真是看的起自己!苏景漓脸上浮起讽刺的冷笑,手中的铁扇抬起,直指流云。
两人对视,空气中激起一阵暗涌。
“皇上果然没有猜错,你的身份不简单!”
“这还用猜吗,明眼人都得出来,也就只有你们那傻皇帝看不出来!”苏景漓勾唇嘲讽。
“侮辱皇上,找死!”
高手对决,空气之中翻飞着凌厉的杀气,重伤倒地的众人纷纷捂着伤处抬头看这场难解难分的打斗。
流侍卫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宗之后,后家道中落,又被皇上所救就一直留在了皇上身边,其剑术高超,无人能敌。
苏景漓俊逸翩然,一派绝尘温雅公子模样,不笑时一派端严,开口却总是隐含微讽的幽默词锋,束著名门公子的发冠,淡色冠带扬飘,一身不喜坠饰在身的月牙白衣,更显一股离尘清雅。
夜幕之下,打斗的两人还真有一点黑白无常的感觉。
两个剑宗高手对决,难分胜负,苏景漓面色凛下来,这样下去不利啊,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流侍卫,我劝你还是退下去,同为剑宗一派,我不想伤了你!”
“在我这里就没有退,即便战死,也绝不后退一步!”流云迎着她的攻击,眸中闪过惊异和冷色。
这个尤涣不论在外貌还是功夫上都与原先大不相同,同属剑宗一派,他自是知晓她的路数,再大下去自己必输无疑!
苏景漓也是犹豫,“万剑齐宗”一招下去定是能打败流云,不过……却也是要了他的命!
“没想到连流云都不是你的对手,美人,你可真让我惊奇啊!”讥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语调漫不经心,透着股邪魅的意味。
众人闻声望去,树林中走出一个红的艳丽的身影。
那人一身桃色长袍,随风飘袂,神明俊朗,面若冠玉,略微上挑的眼梢带出屡屡魅惑,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又是那个闷/骚男!
“流侍卫,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将他擒住,不过流侍卫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本少爷最近被他挠的心痒难耐,不如将他送给我一晚上,让我尽了兴,流侍卫也能回去交差!”
无耻!
苏景漓登时沉了脸,朝着云铭甩袖,三枚金针齐发,夜色下闪着寒光。
云铭不躲不惧,金针迫近时,一个转身将金针捏在手里,手上一阵麻粟,身形不禁后退两步才站稳了脚。
苏景漓继续与流云缠斗,身后的云铭眯起戾眸,攥紧手中的金针,看着苏景漓清若出尘的俊雅身姿,露出邪恶的噬茫之色。
还没有他云铭得不到的人!
突然林中响起一阵厉声长鸣,口哨声穿透丛林,没声在远处。
苏景漓口哨声停止,如同一只白鹤拔地而起,白衣飘飞,从树间迅猛穿梭,远处一匹火红色的的骏马奔来,身姿矫健优美,鬓毛轻甩,眼睛犹如一团烈火燃烧。
白绫飞出,缠住树上神魂未定的小厮,一把将他甩在马背上。
“火罄!”苏景漓叫了一声,那马极具灵性回过头来,冲着她突了突鼻子,转身狂奔,消失在夜色中。
苏景漓一笑,再甩出几根金针朝着持剑过来的流云而去,流云急忙翻转身子避开。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苏景漓警惕,还不待她转身避开,只觉后背一痛,三枚金针直直插入后背,苏景漓回头,看见了不远处的云铭,笑得邪肆而恶意。
“我想这金针应该是浸了药的吧,否则以你心慈手软的个性一定舍不得下毒手杀人吧!美人感觉如何,被自己金针反刺的滋味不错吧!”云铭逼近,看到苏景漓不支跪地,更是笑意璀然。
“美人,只怪你让我牵肠挂肚,你看本来只是喜欢你的性格,这下,连你这花容月貌都让我心动不已,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遮起来就太可惜了!”
苏景漓此刻动弹不了,看着云铭冷嗤,还真是着了这小子的道。
“云二公子,他是皇上要缉拿的人,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流云上前拦住云铭,挡在苏景漓前面。
“流侍卫真会过河拆桥,本少爷帮你拿住他,想要一点好处也不行!”云铭看着他似笑非笑。
“二公子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找皇上说去,我只是公事公办!来人,将尤太医押入天牢!”
苏景漓浑身无力,被人押着起来,戴上手链和脚链,沉甸甸的磨的手脚难受。
*
西冥天牢。
阴暗的长廊里,每隔十步,便插着一个火把。火光薄淡,暗淡的光晕沾在她的衣服上,衣袂轻扬,带起淡谈的风,将火光吹得轻轻摇曳。
苏景漓被两个监守押着进去,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套刑具,苦笑,她竟也落到了这种地步,身上依旧无力,这麻药要过两个时辰才能退下,看来只能等了。
夜已经深了,墙壁上的那盏油灯,终于耗尽了最后那一点灯油,慢慢地熄灭了。牢房内顿时一阵黑暗,暗到伸手不见五指,黑到好似泼墨一般,一点的亮光都没有。自然,是没有人来为这盏灯续灯油的,苏景漓挪到墙角处的干草上,慢慢地盘膝坐在地上。 两个时辰过去,她凝神开始运内力,一使力,手上的镣铐便松了,她灵巧地将手从镣铐中拽了出来,轻轻活动了活动手腕。晚上戴着这玩意,是睡不好的。将镣铐放在身侧,她背靠在墙壁上,合上眼睛开始歇息。
一晚上打斗了那么长时间,确实也累的不行了! 这一觉便睡了很久,苏景漓睁开眼睛时,牢房内虽然还是暗沉,但是,可以看出来是白日了,因为从上面寸许大的天窗里,隐隐透进来一丝日光,照在墙壁上,便成了森森然的寒色。
苏景漓摸到了镣铐,又慢慢地带到了手腕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牢房的牢门被打开了,两个皇宫侍卫打扮的人进来,一把将苏景漓钳起来,力道大的将她的胳膊勒的生疼。
苏景漓敛目忍住,现下还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故作虚弱的样子,苏景漓被直接带到了康德殿,殿门大开,隔的很远,都能感觉到里面之人嗜血狰狞的冰冷瞳光。
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些如同流星般耀璨的人物,他们就像是上天的宠儿,或少年成名,或惊采绝艳,或天才遗世,姬墨倾是,龙胤也是!太多的得天独厚造就了他们不可一世的性格,容不得背叛,容不得不服从!
“皇上万岁!”,款款身影,从殿外走来,身形极为优雅,五官也是细致的清灵,眸瞳更是生动活跃,像以眼神在传递讯息般。
苏景漓跪在殿上,那远山眉黛犹如水一般宁静,未曾看到丝毫不适,一夜的牢狱生活在她的身上不见丝毫痕迹。
“爱卿可是让朕好找,将这帝京掘地三尺都未发现你的行踪,要不是流云擅长追踪查人,昨夜险让爱卿在朕的眼皮底下给溜了!”龙胤看着她只不过淡然的挑眉,冷清黑眸散发出阵阵凉意,似乎是要刺透人心一般。
“皇上找我何意,辞官的奏折我已奏上,皇上想要知道的一切我也在上面言明。还是皇上仍有什么不清楚的想要问我?” 宁静的话语,脸上静谧无波,苏景漓风淡云清的站立,绚烂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环 ,墨黑的及腰秀发被高高束起,几缕长发由额角垂下,不见颓乱,却更显柔丽。
这个女人能说会道,口齿伶俐, 淡懒的举止应对间,是自成的深睿,当她笑着低凝时,眉宇越加的灿动,却是运谋的开始,
龙胤不作声响得直直望尽她如水的眼眸中,一抹细致的月华在眉眼间晕了开来,唇角渐渐漾开一抹嘲讽的冰凉笑意,他淡淡笑道:“爱卿辞官的奏折朕还未批下,这多天爱卿擅离职守,可是知罪?这般将朕玩弄在手掌之中,利用完了就想拆桥走人,戏耍朕的恶行,爱卿可是认罪?” 渗人的凉意从那双戾眸发出,那轻启的薄唇,充满着细腻的蛊/惑,像蛊一般露出了邪恶微笑,但邪恶的微笑竟会充满远古的诱/惑。
第一百四十九章掌嘴
“戏耍皇上?就是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还请皇上明鉴!”
“明鉴?” 一身宽袍的龙胤意态慵懒地斜倚在椅子上,深黑瞳眸散发着诱人波光,眸底,却是掩不住的森森冷寒。 “爱卿真会撇的干净,这般无辜受迫的神态,外人看来还以为是朕如何委屈欺负你呢!”
“不敢!”苏景漓低头,敛住眸中锋芒。
“前事朕也不想再提,现在朕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回答的让朕满意了,朕可以饶你一命!”
“皇上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苏景漓抬眸看他,目光倨傲,神情疏冷淡然。
他同样望着她! 凝肃冰冷的面容那样的深邃和冷漠,让人如履薄冰,手指轻扣桌面,龙胤对视她的眼睛,掀唇:“ 朕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来西冥是存了什么目的?还有,和姬国摄政王是什么关系?”
一连三个问题,苏景漓眸色复杂而过,低下头盯着膝下高贵的绒毯,勾残起唇角,“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来西冥不过是受人之托来给太后治病,如今病也治好,再留下来已没有什么意义!至于姬国的摄政王,我说我和他不认识,皇上会相信吗?”
“朕不信!”果决,坚定的开口,龙胤瞳眸更是暗黑,“那么是受谁之托?”
“恕我不能奉告!皇上请不要为难我,能说的我自会说的!”苏景漓静静的看着他,不见喜怒。
“呵呵,说来说去,朕还是什么也不知道!”龙胤笑得冷凝,起身从座上起来,慢慢踱到苏景漓跟前,翘头锦靴抬起踩上苏景漓手上的镣链,逼得她不得不弯下腰。
“朕若是不对你使些手段爱卿是不会知道朕的厉害!只是给太后治病吗,那爱卿和姬国摄政王夜闯冰陵的事呢,不要把朕当成傻子!”龙胤说的森狠,眸中出现犀利之冷,抬脚踢上她的镣链,苏景漓被带的跌倒在地上。
不待苏景漓有所反应,龙胤拽起她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抬起,逼视着她,声音越发的低沉了,喑哑中带着侵入骨髓的寒意。他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
“来人,给朕掌嘴,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两个侍卫上前一把将苏景漓钳住,一个小太监气势凌人地站在她面前,伸手,狠狠地向着苏景漓雪白的脸上抽去。
一下,两下……啪啪的响声在寂静的寝殿内听起来格外刺耳。
火/辣/辣的疼痛在脸上烧开,苏景漓却毫不在意地浅笑着,眸光清冷地注视着龙胤,清目只是微微的睁开,便令人感觉到了盈盈秋水在流动,目若秋水,晶莹明澈。
那双眼,静静地望着他,没有哀怨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恨,有的,只是傲然,就那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生来还是第一次受此侮辱,可眼下也只能强忍,在这皇宫之内明着是逃脱不了的,今日龙胤给她的,来日毕竟奉还!
受刑之人,不都是求饶的吗?可是,眼前的人,淡然沉静的仿佛是在观看别人的一场戏,与己无关,这双眼,却也是极美,眼瞳是黑色,很纯粹的漆黑,深不见底的黑,好似随时能将他的心吸附进去。
狂怒,就好似暴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知何时,就转为了蒙蒙的细雨,再也发作不起来。而且,很意外的,他竟觉得心头处一缩,有些痛。
这种感觉让他很惊骇!
“怎么样,要不要说实话,如果现在说实话,朕就饶了你!爱卿也不想自己这张漂亮的被打的臃肿不已吧!”龙胤俯身问道,狭长的鹰眸中闪过一丝阴沉恼怒的光。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恼怒什么!
“一副皮囊而已,皇上不必挂心,我不会在意的!”苏景漓挑眉,勾扬起唇,笑得相当坚毅断然。
脸已经麻木的没有直觉,血丝从嘴角渗出,龙胤看着他,迫人的犀眸微眯,一脚将给苏景漓掌嘴的小太监踹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一行人被吼的一颤,低头恭身匆匆退了出去。
苏景漓身姿摇晃了一下,接着身子一轻,被龙胤拦腰抱起往内室而去。
虽是白日,内室里仍是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室的温暖旖旎,苏景漓戴着镣链手脚施展不开,蜷缩在深红色的软榻上。
龙胤站在榻前眼神诡谲,在她挣扎着要起来时俯身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再次压倒在榻上。
“放开我!”苏景漓厉目,却被他压的动弹不得。
“爱卿不说实话也没关系,等你成为朕的人,把全身心交给朕的时候,朕相信你会主动说的!”他笑得邪狞,大手抚上她已经肿起来的面颊,慢慢向下一手将她衣衫撕扯开,露出了肩膀处大片滑腻的冰肌雪肤,青丝散乱披下,犹如一捧乌泉流泻而下,越发衬得她肌肤白腻,红唇娇媚。
她犹如一朵雪山高顶悄悄绽放的清莲,是那样的风华绝代,那样的娇媚无双,似乎满室都是她绽放的馥郁清香。
但是,她的一双眼眸,犹如冰河乍泄,那般清冷地望着他。 苏景漓清漠全无,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很冷很慢地说道:“龙胤,你今日若是敢动我一个指头,我来日必阉了你。”
那一张美脸肿的很高,嘴角的血丝夜已经凝固,眼神却是极冷,让人觉得她必是说道做到。
龙胤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半响“哈哈”地大笑出声,“你还是第一个敢真呼朕名讳的人,不过,朕喜欢!”
带着凉意的薄唇落在的雪肩上,苏景漓身子一僵,眸上蒙上一层寒意,手上用力镣链迸开,甩袖,金针迎面朝着龙胤的面容去。
苏景漓翻身,却忘了脚上的链子,被绊住从软榻上栽了下去,这一事故让她失了先机,被龙胤一掌钳住了咽喉按在地上。
“朕果然一刻都不能疏忽你,爱卿这一身俊俏的武功让朕都不得不忌讳!”龙胤瞳眸收缩,越发深沉,冷峻的眸光透出浓烈的杀气。
“来人!”他冲着殿外喝了一声,立刻冲进来几个侍卫,流云走在前面。
“把她给朕押下去,严加看管,她若是有逃跑心思,就给朕废了她的武功!”龙胤高大身躯散发出惊人气势,沉眸如暗夜星辰,语气冰凉入骨。
*
黑暗,潮湿,甚至还有些冷飕飕,偶尔从隔壁的牢房内传出男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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