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其实,在学校里,大多数学生是很空虚的!……算了,不提当年事。难得今天我能遇上一个和自己同一天出生的人呢,所以,我想看看我们是不是有缘分相互认识一下。”
“哦?”她不置可否。
“让命运来安排吧!”我说:“这样吧,就借刚才那个话题,如果我能猜中你内裤的颜色的话,今晚上,允许我今晚上请你吃饭,明天,是我们共同生日,你休息一天,所有活动由我来安排,好吗?”
她的脸腾的红了,下意识的把手拉了一下衣摆。但冬天里穿的衣服很多,所以,她觉得没那种必要了,所以很快又把手放下,低声说:“你这人看起来老实,其实挺坏的呢……”仿佛是默认了。
我想了想,刹那之间,在心里念了无数次的《明心咒》,然后,按照三个精灵指示的用灵力的方法,定神向她一看,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说:“让命运来安排吧!看看我们有没有成为朋友的缘分。今天是个睛天,我猜你的底裤是象天空一样的蓝色……”
第128节 弄巧
我一半凭着那似睡似醒的神通,一半凭感觉,我觉得我应该猜是蓝色,但并不能确定——要是在夏天,也许会有更大的把握吧。
她脸上的错鄂,仿佛是笑脸一样,让我觉得特别的亲切。我压抑着心头的狂喜,急切的问她:“我猜对了吗?”
她羞涩的笑了一笑,说:“你这个人吧,你看,我们是同一天出生的,我其实,见到同一天出生的人也是挺开心的呢!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们是朋友呢?却绕了个弯子,瞎猜个什么呀……”
“这个……”我窘迫了一下。是呀!我为什么老是为自己做的事情找籍口呢?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提出自己的想法来呢?我为自己周旋了一下说:“嘿嘿,我只是想让事情显得浪漫与传奇一点点嘛!”
她笑了一笑说:“你不觉得我们同一天出生的人,在生日之前相遇,本身不就是一个奇遇吗?”
“是的,是的呀!要么,现在……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我直接看着她说:“这样说会让你的感觉好一点了吧!”
她笑了笑,指了指脚下的鞋刷说:“我还要上班呢!你先去玩吧,等晚上你再来找我——如果你到时候你还没改变主意——我也没有改变主意的话。”
“你什么时候下班?就不能对老板请个假吗?今天可是“祭灶”节呀。我担心我一走,回来后会找不到你呢——对了,我还没问你的芳名呢。”我对她说。
“如果,我提起爱尔兰,你会想起什么?”她不回答,而是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问道。
“想起——爱尔兰共和军?没落的大英帝国一面跟在老美背后暗地里支持台独一面却对爱尔兰共和军的独立要求死命打压。哦,不对的,你一个小女孩儿想我回答的一定不会是这个,但对爱尔兰我确实没有其他的概念了……你直接说吧,别折磨我的思想了。”我讨饶。
她看着我,嘻嘻一笑说:“你一定有印象的!再猜一猜嘛。”
我忽然觉得头脑灵光一闪,仿佛象是看到了她头脑里在想着一首诗一样: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叶芝?叶芝!你是说说起爱尔兰,则自然想起叶芝吗?——你叫叶芝!“我肯定的说。
“对!”她开心的笑了起来:“我现在是擦皮鞋的叶芝,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他在街边给人擦皮鞋,一边察一边念叨:当你皮鞋脏了、有了裂痕、让你丢脸,在门外徘徊,请到我这来吧——慢慢的擦,让它恢复青春……嘻嘻,肯定能把他老人家气死了吧。”她顽皮的说。
“应该不会吧——因为他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死第二遍了。”我对她说:“现在走还是等着我来接你?”
她想了半天,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你先去玩,天要黑的时候,再来这里吧——或许我能为你这个朋友破例提前下班一次吧。”
“我的荣幸!”我笑了笑说。
然后,和她告别。但是商场里的东西,我要么买不起,要么,不需要或者已经有了,所以,最后,还是只买了点吃的东西。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这样用白纱布吊着一个膀臂,在街上走,太招摇了。
回到宾馆里,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快到正午了。
在街上吃东西的时候,我忽然想,不知道叶芝中午饭是怎么吃饭的?也不知道她吃了没有。我忽然有了种要去看看她的冲动。就在快餐店里买了一份外卖,一路溜搭着去叶芝那里去看她。
中午的时候,正是她忙的时候,她眼皮也不抬的正在给人擦皮鞋呢,我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认真的低下头,在为别人擦鞋。
我把快餐,放在自己的怀里,焐着,怕它凉了。心里还是挺感慨的。虽然,我有那么多的同龄人,我的同学,乃至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也许有人,比她更辛苦,但却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正视与汗颜。
等她不忙的时候,我才走过去,从怀里拿出快餐,对她说:“你一定还没吃中饭吧。只怕有点凉了,你快吃一点吧。”
她愣了一下,缓缓的伸出手,接过餐盒,打开了,用餐巾纸,包着,慢慢的吃着。过了半晌,她忽然抬起头来说:“这是我在这个城市的三年时间里,第一次有人为我送饭呢!每天中午的时候,我看其他擦鞋的人,吃家里人送来的饭,我想一定非常的香!今天,吃了你送的饭,我觉得……比想像中的还要香呢!”
我心里一酸,问她:“那你中饭都是怎么吃的?”
“我一般不吃中饭的。”她边吃边说道:“我早上吃的比较迟,到十点左右才吃过饭,所以中午就不太饿了。一直到晚上,回我的小屋,我再自己做点东西吃。”
我尽量不显示出自己的怜悯,故作轻松的说:“这么说你做的菜一定很香了!““要不,明天,我做给你尝尝?”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
“好呀!“我答道:”你忙吧,我回去了。我住在××宾馆××房间里……要不你下班之后,直接过去也行呢。“她点了点头,站起来送了我一下……
我在回去的路上,顺便又买了点东西回去……
当我一觉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暗淡了下去,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叶芝还是没有来。
我下了楼,正在犹豫是不是出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站在宾馆门外的玻璃墙外,对着我招手呢。
我快步走了出去,问她:“你怎么不进来?”
“我记不清楚你是不是在这里……怕找错地儿,难为情。”她小声说。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脸也洗过,显得挺干净的。但仍的一点点鞋油的味道,也许是这个原因,让她站在宾馆的门外,没有进门。
我用我那只已经大体康复了的手臂,轻轻的拉了拉她,带着她进了宾馆。她的眼睛,到处看,可能是第一次到这种四星级的宾馆里来。
我指了指电梯厢内上方的一个黑色的玻璃球说:“这是宾馆的监控系统的摄像头。“她好奇的问:“为什么电梯里也要装摄像头呢?”
我想了想说:“安全吧。还有应该是防狼的吧——有摄像头的话,一些男女,可能就不敢在电梯里亲热了,比如说我们吧,我就不会在电梯里吻你了。”
她身子一抖,说:“到房间也不许吻我,不然的话我就回去了。”
我笑了笑说:“你从哪看出来我要吻你的呢?”
她也不回答,却也不吭声了,跟在我后面进了房间。我好象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一样。只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之声,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想,立马就占有这样一个自己尊敬的一个同龄人。
房间的空调我已经开在最大档上面了,房间温度挺高的。所以,进屋后,首先就是脱掉外衣。叶芝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了外衣,里面的衣服,和外衣比,显得更旧一点了,甚至有补过的痕迹。
我对她说:“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吧。”
她点了点头。
我说那么这一段时间我们就没什么事情了,我看你有一点点紧张呢,一定是对这种空调房间有些不适应是吧?其实我也不是太喜欢这种房间除了它很安静和没有什么人打扰之外。
叶芝说房间其实挺好的呀。
我就对她说让她到卫生间洗个澡,反正明天就过生日了,今天就洗一洗吧。她吓了一跳,但禁不住我的劝说,也就答应了。
我把浴缸蒙上保洁卫生的一次性的浴膜,然后,放了一下子水。回到房间时我看叶芝的脸红得不象样子。她对我说,这房间真是热呀!
我对她说:水放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叶芝犹豫了一下,就要往房间里去,我叫住了她,对她说,把外衣全脱在房间里,卫生间的水汽太重了,会把衣服弄湿的。要不她到卫生间脱了以后,我再到卫生间去把她的衣服拿出来也成。
她连说不行,还是在外面,害羞的把外衣脱掉了,她的身段还算不错,就是太瘦弱了。两腿修长,但胸部好像还没来得及发育一样样。
她知道我在看她,连耳朵、脖子都是红冉冉的。然后,只穿着贴身的内衣,跑进了卫生间,喀嚓一声把门反锁起来。
我轻轻的笑了一笑,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宾馆里卫生间的门,是可以从外面打开的,根本就反锁不住的。只要我用个硬东西在锁孔上转一下,门就自动打开了。
我看了一会儿电视,但有点心神不灵。看起来,我的天眼通,还是有用处的,甚至,在关键时刻,还能发挥决定性的作用。也许,现在所差的,就是自己的修行了。而这是需要时间的。另外就是要勤修——如果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话,那也就只有靠勤来补拙了。
估计,叶芝也应该洗个差不多了。我把下午在侍街上买了那套保暖内衣拿了出来,撕开包装,抖了开来。然后,轻巧的把卫生间的门打开。
叶芝一声惊呼。坐在浴缸里,用浴巾把自己的紧要之处挡着,惊慌的对我说,简直带着哭腔:“不要,你快出去吧……““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放心吧。我只是把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给你送过来——是一套保暖内衣,希望你能喜欢。“一边说着,我一边把衣服放在洗脸池子上。从镜子里,看到了她那张带着慌张的脸儿,让人心疼更让人心跳。
“不要!我不要你东西,你快点拿出去吧……“叶芝简直要哭出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非要不可!“然后,把她的穿进来的内衣,拿了出来。然后,转身退出了卫生间。
走出卫生间,刚走几步,觉得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低头一看,是叶芝的底裤,被我不小心一起拿了了来,现在落在了地上。
我正想把它捡起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愣住了。
那条底裤的颜色,根本就不是蓝颜色的!而是一种淡淡的紫颜色……
#文#我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
#人#原来我自认为自己的高明,本来就荒唐得不值得一提!
#书#原来我以为自己开了天眼,原来根本就没有!
#屋#可笑的是刚才自己还那样得意呢!
我默默的把她的那条底裤捡了起来,然后,在房间的床头柜里,拿了一条宾馆放在房间里售卖的内裤,送到卫生间去了。
我呆呆的坐着,不知道电视里放的是什么节目,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自以为自己聪明,其实,从一开始,就显得不如叶芝的成熟老练。她就象是一颗树一样,虽然现在长得不高。而我,顶多算是一朵长得难看却娇气的花朵一样……
这样想着,直到叶芝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穿着我给她买的那套内衣。
我看了看她,没说话。
叶芝也有点手足无措,好象并不像我想象中间中间的那样成熟老练。她拉着衣角,因为房间的温度挺高,并没有马上就穿衣服。她嗫嗫地说:“这衣服多少钱?我等会把钱给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不管你怎么想,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不是想让你觉得你久我什么,也不是让你觉得我高高在上象个救世主,也不是想其他非份之想……我只是觉得,可能,现在我比你过得好一点。而你又是我的朋友,是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朋友。人家说朋友要有福同享!我想要我使出自己的钱或者所有的财富与你平分,也许我做不到,但我又想表达一下我对你的尊敬与亲切,所以,我没送你鲜花或者其他浪漫多情的东西,而只是送你一件实用一点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不要拒绝,好么?”
叶芝不说话,过了许久也不说话。头发上的汗水和刚才洗浴时留在头发上的水分,顺着她的头发丝,慢慢的往下滴着,把她内衣肩膀打湿了。
我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她一动也没动,好像是顺从更好像不是顺从而是冷漠。
我用一只手拉了拉她,对她说:“我现在这样独臂人一个,不会伤害到你的,你还不放心么?过几天,我们各奔东西了,也许永远也不再见面了,让我们说点愉快的事情吧。先让我替你把头发吹干吧。”
她点了点头。我把她拉到卫生间去,拿起挂在墙上的电吹风,为她吹干头发。她不好意思的说:“我刚才还想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呢!”
我笑了笑,用自己那只有用的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嘴里念道:“用一枚金色的发针把你的头发系紧,把每一绺散开的秀发轻轻扎起,
我命令我的心塑造这些可怜的韵:
一天又一天,心在韵上工作不已,
从那往昔的战斗中
塑造一个悲伤的纯洁……”
叶芝晃了晃她的头发说:“呵呵,念我写的诗呀!我再写几句给你听听吧!
“我只需把一只被鞋油染黑的手抬高,扎好我长长的秀发,叹息长长;所有男人的心呵,都得燃烧、剧跳”
然后,我们一起笑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芝已经慢慢地用手,从我的背后,轻轻的搂着我的腰了。她的一只手轻轻的在我受伤的手臂的绷带上,轻轻的抚摸着,发出轻微沙沙的响声。
我不说话,她也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黄昏的阳光,慢慢的把房间照耀得金壁辉煌,然后,又从我们的视线里,暗淡下去,隐没在群山之中。
我叹了一口气,打破了长久的宁静,吟说:“倘若我能得到天堂中的锦绣,织满了金色的和银色的光彩,那蔚蓝、黯淡、漆黑的锦绣,织上夜空、白昼、朦胧的光彩,
我愿把这块锦绣铺在你的脚下;
可是我穷,一无所有,只有梦,
我就把我的梦铺到你的脚下;
轻轻地踩,因为你踩着我的梦。
……
叶芝,你有男朋友吗?”
叶芝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呢。有时候,我也希望有一个贴心贴意的人。但我更知道,象我现在这样子,没钱没地位,谁愿意娶一个擦皮鞋的女人回家呢?愿意的人,我自己就看不上他呢!……”
“你不会是说你看不起我吧!”我打趣说。
“你根本就没有要娶我的意思嘛!”她在我的耳边幽幽地说:“有时候我想我的要求并不高的……我对自己说,我要忍耐!所以我有空闲时间的时候上,总是拚命看书和学习。我安慰自己说,一切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可是,谁又知道呢?所以,今天,看你给我送中午饭的时候,我特别的感动,心一软,就跟你出来了。你也许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我答应你,其实,只是不讨厌你,可一点要答应你出来的意思都没有的——那只是缓兵之计,给你一个男人的颜面。当我吃你送给我的饭的时候,我忽然好想有一个男朋友——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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