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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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编年史-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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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过了许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吧,我只有在这船上的记忆,我问过……他说我是在这船上出生的。”

“你……你妈妈呢?”我犹豫了半天,终于好奇地问。心里却想,大概她的妈妈也是像我这样被俘虏来的,现在,如果船上只有三人,那她妈妈多半是死了。

“妈妈?……”她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我正想问的多一点,这时,传感器里传来声音:“少废话!如果再多嘴,就收回奖励!”

我的心一抖。

黯然。看来,这间房子完全被监控——这是必然的。

至于这个香艳的尤物,看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她甚至要比我可怜一千倍!

她不仅是那个异形的玩物,现在,她,又要让那异形,当成一个奖品,“给”

了我,三天!我有心里有些难过。

我看着她,虽然我非常的想要她,但我一想到,她,曾经是那个它的悲情的玩物,而且,一想到,现在,那个它肯定就在镜头前看着我,看着我和她,看着将要发生的一切,我的心就猛的收在一起……

“你上船的时候,我看见过你。你……习惯吗?”她小声问。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她似乎在安慰我、又像在安慰她自己。

“谢谢。”我轻声说。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她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说。

“好呀。”我当然愿意。我把传感器从头上摘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她头枕着腿,懒洋洋的,甚至连嗓子也没有清,便开口唱了起来。

她这一唱不要紧,惊得我差一点跳了起来……

第106节 克隆

天籁之音!

不仅仅是她唱得好,而且,曝音带着一点点沙哑却偏偏让我觉得那声音特别的纯净,更要命的是,她所唱的这首歌,竟然是我非常熟悉的一首英格兰的民歌,曲调流畅而忧伤的旋律,在她的嘴里流出来,竟比我想象的要更好!更让我心跳不已的是,这首歌当年我第一次听到,是吴琼在我耳边唱响的!

“你怎么哭了?”她问,这时候,我才突然惊醒过来,才恍然,才知道她的歌已经结束了。

“你……”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问:“你是从哪里听来这首歌的?”

“这首歌?”她迟疑了一下,反问:“难道这首歌不是整个宇宙的流行曲吗?”

“流行曲?”我更吃惊,但心里的希望却一下子升腾到了极点:“宇宙流行曲?它发源自哪里?”

“发源?”她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似乎到处都会唱吧。”

“到处都会?范围有多大?”我按住自己的激动的心,尽量平静地问她。

“到处吧!有文明的地方,就会唱这首歌,似乎……是一支摇篮曲,也是所有公立学校的第一首要教的歌曲一一似乎是这样说的。”

我的心狂跳不己。这么说,这个世界文明的主导不是那个异形生物,而仍然是人类。而且,人类的文明的源头,一定又可以追溯到我所熟悉的那个时代——毕竟这样的一首歌曲,婉转动听的曲调,不可能在不同的文明里,被毫无二致地创作出来。

我站起身来,激动地来回走动。

正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飞船突然一抖,一声沉闷的声响,在整个飞船的各个舱室里开始颤动共鸣起来。

我的身子一下子被抛了起来,然后,狼狈地落下,正是落在她的身边。

她的手紧紧抓住地板上的一块电路接口的突起处,神色紧张。

“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戴上传感器。”她说。

我在地板的抖动中,爬了几下。将我开始时扔在地板上的那个弧形面罩戴在头上,但是,传感器里,只是一片沙沙的电流声。

“是不是撞上流星了呢?”我问。

“不是。大概是海盗。通讯被干扰了,这是他们常用的一招。”她解释道。

“海盗?”我奇怪的问:“他们怎么定位时空旅行中的船舶?”

“他们不用定位,他们只要守在一些航道上就行了,先是放置干扰装置,让经过这个时空点的船失去航向。不得不停下来,再干扰通讯。最后,是打击恐吓,大概刚才是他们发射的导弹打中了我们的船。”她解释说。

“他们……是图财,还是害命?”我听说是海盗,不由得有些紧张。

“一般是图财。但也说不准。”她也很紧张,不由得向我靠了靠。

我搂住她。不由得心里一荡。若不是现在处在危险时刻,大概我便会方寸大乱了。而现在,更多的却是同舟共济的感觉。

“你害怕吗?”我问。

她勉强笑了笑,说:“我,和你,都是那人的奴隶,应该紧张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们。”

“这么说,我们安全了?”我问她。我一时之间,发现自己的知识非常的苍白。

“这也说不定。我们……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财产!是他们的猎物!也许这个船上的主人,还愿意要让我们活着,而那海盗,或许只想要我们变成方便携带的基因密码和一罐生物原液……”她勉强笑了笑,说。

“这么说……我们还是帮他比较好了?”我问她,只觉得她的头发丝儿不时刺激着我脖子上的神经,让我有点难以集中我的心神。

“这个……鬼才知道。”她摇了摇头。

“那么……我们做点什么?”我问。

她抬头看着我。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将我俩掀翻在地。我和她,滚作一团。

等安定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和她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吻在了一起。

“也许是……我们生命里的最后一次。”她喘着气说。

我突然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搂着她,几秒之后,一件接着一件的衣服,扔在一边。

我没有想到,自己在这危急的时刻,竟然能表现得这样勇猛。

其间,有一两次,我和她被爆炸抛起来,但是,却是奇怪的觉得那是一种情趣,而不是一种惊恐。

等到我们终于平息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飞船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的不时传来一声爆炸声和一阵猛烈的摇晃了。

“我们……安全了?海盗走了?”我问她。

“也许,但这不太可能。像我们这样的小飞船,是不可能逃脱海盗的洗劫的。”

她说。

她从我怀里出去,穿了衣服。我见状,也穿起自己仅有的两件衣服。

“走,去主控室看一看吧。”她说。

我求之不得。终于再有机会离开这关押自己的牢房了。

到了主控制室。那是一间有很大的屏幕的房间。在它的屏幕上显示的是有四艘飞船,正在追一个逃生舱——那个他,竟然自己跳逃生舱逃跑了。那群海盗见有人跳逃生舱,也不顾这条小船,而是直接去追那个逃生舱去了,大概海盗们以为这条船上不再会有人或者他们认为值钱的财物,会在逃生舱里。

“我们……你有权限操控这条船吗?”我问她。

“权限是有一点的,但是,我们这个区域仍然被海盗的干扰仪干扰着,所以,我们找不到正确的航向。”她解释说。

“总比在这里等死好。”我说:“走吧,自由总比做奴隶强。我们去哪里,应该都比在这里等着要好!”

她想了想,给飞船一个指令。

飞船开始加速,然后,进入跳跃状态。但是,我们不知道,这次跳跃,终点会在哪里。但是,海盗如果回来,他们同样找不到我们下一个跳点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们的运气不是那样的差,再过十几分钟,我们安全了。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的飞船安全地停下来。

“这是哪里?”我问。

她给了主控计算机好多条指令,但是,主控计算机给出的提示都是“条件不足,无法判断”的提示。

“看来我们迷路了。”她说。

“迷路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她。

“嗯……正常的航行,是通过一个一个坐标,渐渐靠近航行的终点。像我们这样……只有漫无目的,随意跳下去,不停地碰运气,只到找到一个航行坐标为止。”她黯然地说。

“……是不是希望很小。”我问。

“不是小,是非赏渺茫。”她说。

“那,我们跳回去,我想海盗不会难为像你这样的美女的。”我轻声说。

“跳不回去了!”她微微一笑,说:“我们这一跳,或许有几亿年,也许只有十几天,但是,这样的跳跃,是不可逆的。不然,就不需要时空旅行了。”

“……最坏的结果呢?”我再问她。

“我们飞船的能源耗尽,我们成了两具飘浮在太空中的木乃伊。”她说。

“真的没有办法?”我小心地问,不希望她再给我沮丧的答案。

“办法?”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只能靠运气了。对了,你的运气怎么样?”

“我的运气?”我闭上眼睛,似乎前身后世过了一遍最后才说:“似乎还不错。每当我觉得自己陷入绝境,其实,那都是另外一次际遇和机会,相信这一次,我们也会有个不错的结局。”

“那你觉得我们是继续向前飞,还是停下,在这里,等命运女神的关照?”

她问。

“是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确定我们现在的时空坐标?运气这东西不是时时管用的。”我问。

她的脸一红,说:“我没有权限……也许有权限的话,还有办法知道的。我只能按照程序的设定操作这飞船。但现在,主控计算机不能确定时空位置,它就中断了原定的程序,我也没有办法。”

“你的权限……”我说了一半,便不再问了。飞船的权限,大体上分成以下几种,一种是根权限,这是一种全权,就连飞船的拥有都也不持有。有这种权限的一般是政府的公务船,必要的时候,政府公务船,可能直接接管飞船。飞船的拥有者,一般是管理者权限,可以设置飞船的所有功能,但不能对抗根权限。再次级的权限便是用户权限,是管理者权限分配的。而我在这条船上的权限是访问者权限。另外,还有一种权限是维护者权限,是在飞船故障时,来维修飞船的工业船直接拥有的。我猜她的权限是用户权限,但这权限有多大?

“我……我的权限……”她看了看我,似乎并不信任我。她没有说出来她的权限到底有多大。

“你能对我进行授权吗?”我再问她。

“这个……我也不能。”她说。

“那怎么办?”我有点不高兴了。因为她这样的态度。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其实也没有必要,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把自己俘虏来的那个他。

“要不……我们激话他的克隆体吧。”她说。

“这也行?克隆体?权限是自动产生的?”我奇怪地问。

“嗯,与基因密码的关系极大。我们去克隆舱去看一看。”她带着我,穿过几条角道,来到一个舱房里。

“这就是了。”她指了指一个大的圆柱形的筒状物。

“……”我有些奇怪。需要这么大吗?

“这里面,定期加一些生物原液,维持克隆体的活性和它需要的营养。”她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筒状物,大概在她的指令下,缓缓打开一扇门,露出里面的玻璃态的克隆舱。克隆舱并不是单一的,倒是像一个左轮手枪的弹仓竖放在地上一样,它在慢慢地转动。克隆舱里的那个人,头发遮盖着脸。但身材魁伟。看起来也格外的英俊潇洒。

“这是他?”我疑惑道,难道那个他不是个异形。

“是的……”她点了点头,表情复杂。

“那么,他……是人类?”我更奇怪地问。

“是呀!你怎么会这样问。”她比我更奇怪。

“可是。我见到的,是个异形生物呀!”我脱口而出。

“哦。你说是这个啊?”她的手比划了一下,正是我所见到的那个异形生物的样子。

“对!”我赶紧说,希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已经是生物原液了,或许,嗯,这个克隆舱里有它的一小杯吧。”她淡淡地说。

“我还以为它是这个飞船的主人呢。”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这种心态有些好笑。这是典型的种族歧视。“它犯了什么错,被变成了生物原液?”

“错?”她摇了摇头说:“它什么错也没有犯,只是不再需要它了。为了便于保存,就将它分解掉了。”她说的时候表情淡漠,似乎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分解?”我再一愣。

“你的科学原理里不是已经提到吗?也许你应该学习一下《生物研究》这门课程了。”她带着一种傲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才说:“那个异形生物,已经被提取了基因,复制了记忆体,身体直接回收成生物原液。”

我怔住了。原来一个生命是这样微不足道,转瞬之间,成了一泡原液,不管它原来是多么的嚣张。我曾经是那样的害怕它和憎恶它……但现在我们再试着去表述它的时候,是冷冰冰的几个名词:基因,记忆体,生物原液……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怎么……哦,我明白了,你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接着,她说:“你看,他,也不过是一个克隆体,现在,我们要是能把它克隆激活,回置他的记忆,说不定,他就有权限操纵这个飞船,带我们回去。”

“就这么简单?”我冷静地问。心里原有的不安和那种不适应,竟然在转眼之间,消退了——那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个飞船的主人——他——也不是泡在生物原液里,也只是几个名词么?相比之下,我还算好的,至少,我现在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过自己纯洁的历史的经历。而不是像“他”,泡在腻腻的“生物原液”里,等着克隆被激话——而且,“他”,那个逃走的家伙,说不定也是这样诞生的,而且,“他”说不定,已经被海盗轰成了渣,或者,已经成了一泡“生物原液”……既然这样,我有什么感觉不适的理由呢?

“不是这样简单……其实比较危险。”她摇了摇头:“有一个成功的机率的。”

“要是失败呢?”我问她。

“要是完全失败,那只好销毁这个克隆体,重新再培育。”她说。

“完全?”我问:“要是不完全呢?”

“这个,就要看这个克隆体激活是用来做什么的。”她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比如我,在激活过程中,记忆只保留了一部份。”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难言之隐。

“要是成功了,我们是不是就找回我们的奴隶主了?”我再问。

她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复杂。

“不自由,勿宁死!”我坚决的摇了摇头:“如果我们复活的只是一个奴隶主,如果我们的选择是仍然恢复我们奴隶的身份,那不如让我们死在太空算了。”

她一愣:“自由?”

“难道你的记忆里没有这东西?”我反问她。

她愣了半天,似乎在极力想要回忆起什么东西似的。

我突然觉得她非常的可怜,就像她觉得我非常值得同情与鄙视一样。

我转脸准备再去可怜那个存放在克隆舱里的“他”的克隆体时,不由得呆住了。

克隆舱已经慢慢地转了过去,出来的是另外一个克隆体,在这个克隆舱里,是另外一个克隆体,没有刚才的克隆体那样的强壮……如果穿衣服的话,也不如那个克隆体潇洒。但是,要命的是,这个克隆体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亲切与熟悉。

我的目光一盯上去看,就再也不能移开。

“这是你的克隆体。”她在一边解释说:“你一上船,便被克隆保存了……”

不用她解释,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我曾经自恋过非常非常长的时间的一具身体,我曾经无数、无数次的在镜子里暗暗欣赏和叹息过的年轻的身体,现在,它就在我的面前,眼睛轻轻闭上,泡在“生物原液”中,头发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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