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武功吧?”我的匕首在女皇的前胸上,慢慢地划来划去。
“……不……会一点,只是……很弱……”女皇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她俩呢?”我努嘴指向那两个公主。
“她们……只学了一点……”女皇担心地说。
“真是头痛。”我叹了一口气说:“一点是多少呀?”
女皇的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我手里的刀子轻轻一挑,从女皇的睡衣上,割下两根丝绸的条条出来,扔了过去,对那个小一点的公主说:“麻烦你,把你姐姐绑了!要是我不自己去动手的放在,我就把你们俩的琵琶骨穿了。用这丝条扎在一块。”
那小公主一听,哆嗦了一下,弯腰捡起那根丝条,把她的姐姐绑了手,果然绑得结实。我仍然不放心,过去用脚踩了两下,才罢了。
匕首一挑,又割了两条丝条,直接放在女皇的脸上,说:“好嘛,现在你给你的小女儿绑起来吧。”
女皇也不反抗,果然也按我的要求,把她的小女儿双手,结实地绑在了一起。
“要二十匹马!”我对那个管家喊道。
那总管犹豫了一下。
“你自己不要去!让你手下的人去。”我补充道。
那总管拍了拍手,从她身边的草丛里,忽然冒出一个人来……
TMD,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藏起来的,我一向引以为傲的意念侦测术,竟然发现不了这些人。不过,仔细想一想,也不算奇怪,毕竟我学的这些东西,只是偶然所得,而她们训练这些东西,却是毕生的追求!不依赖机械而只依靠自己肉体的人,训练这些玄妙的东西,自然要比我来的那个时代里的人,体会更深……
我不知道她们还有多少人隐藏在这里,于是,一会儿要一条船,一会儿要些水果,一会儿要几条止血的绷带,一会儿……
不一会儿,那总管尴尬地性情,她再也没有人指挥了。
周围草丛里不时不得不走出来的人,都被我借故支开了。
“真的没有人了!”总管说:“要是你坚持要一辆新马车,那只有我自己去了。”
她说的话,我已经不相信了。
我耸了耸肩膀,说:“那只好你去了!”
那管家犹豫了一下,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又让我在心里一愣——难道,她……一定还有某个更厉害的人,藏在周围!所以,这管家才会放心地离开,把她的女皇丢在我的匕首的锋芒之下?
女皇在这冷冷的雾霭时在,敞着胸,一边的乳房,白生生的,青筋隐约,引人遐思,而国、另一只乳房却是血污一片,异样的狰狞……这样的反差让人有点难以适应。另外,她不停地用手背,擦着不停流下的清水鼻涕的样儿,也让人倒胃口……
我无聊地从路边的小村上拧下一片叶子。
天已经快要亮了。深秋了,借着星光,也能看到路边的叶子已经开始黄了。
叶子在黄与绿之间,有一种奇怪的平衡……那种色彩,像是旺盛的生命力在叶面上跳动,又像是死亡,蒙上植物的眼睛之后的迷惘;像是消沉,又像是激动;像是宁静,又像是激昂的歌唱……
似乎我的年纪越大,对这样的色彩就越是敏感,这却是与自己的修练无关,它纯粹是一种人的本能,没有任何的欲望的成分在其中,所以这样随手摘一片叶子在手里映入眼帘的色彩,是那样的动人。是的,这时候心里的那种欢乐与愉悦,是难以言表的纯粹的……
心里蓦然一动。
意念之波,慢慢向外扩散。
像是没有任何的欲望一般,意念之波,在这些枝叶之间,慢慢荡漾开,缠绕着枝条,亲吻着树叶,滑过露水打湿的小草,漫过那些落叶覆盖的石头……
我的意念,完全与周围这一切,融为一体。
和谐!
但这样的和谐,很快被打破。
有与这环境不和谐的存在。
她们,虽然尽力伪装,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她只能伪装成这环境的一部分。或者,她们所要伪装的只是普通人感观所能觉察的那一个区域比如说光波,她所伪装的只是所谓的“可见光”波的那一段频率范围——尽管那些人,要比我想象的更要高明许多——她们所伪装的程度,竟然走出了我的灵觉的搜索范围!这是多可怕的事情——既然她们要这样深度伪装,那么,必然是有这样的需要。而且,这样的需要是经常性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的高手,要比我想像里的,多许多倍!
但是,仍然有一种异样,总是徘徊在我的心头……似乎,有某些东西,它们,和这整个环境,格格不入了!
那是什么?
我想了又想,把手里的那片树叶,看了又看,突然,像是一道闪电,撕开沉沉的黑夜,我下子明白过来,心里像是淋上了甘露一般地舒畅!没有想到,竟然从一枚树叶,启示我的灵觉瞬间提升到了一个从来没有企盼过的层面!
等我再次把自己的意念之波挥洒出去的时候,我便再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了我所确定的那一片区域里那些草儿的惶惑——那种感觉是无法言表的,是的,惶惑,是一个生物对入侵者的不满与畏惧……
有人!他或者她们,就藏在湖畔,在离我们六十多米的草丛里。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她们就在那里,也许有五个,也许有十个或者更多。
因为,那些植物,并不去伪装它们的情感!那些草,它们的不安,我却能觉察到的……
女皇看着我,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脸上有深切的自得。
我淡淡地一笑,说:“也许,你认为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这块土地上唯一的主宰,也许你觉得,你应该受到所有人的服从与膜拜……但我要告诉你,那都是狗屁!全是假象!你活在虚伪之中!让我展示一下自己的另外的力量吧……嗯,你也可以称它为魔法——你们不是说我是魔鬼吗?”
说着,我从怀里摘下一颗杀伤手雷。
我把手雷,在女皇的面前晃了晃,让她看清楚。
女皇不解,看了半天,不知道重点是什么。
我笑了笑,抽了保险,一、二、三、四……数了四秒之后,我的手一扬,把手雷冲着那个让我不安的湖畔的草丛扔了过去。
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到。
惨叫声紧接着响应。
然后,是燃烧的荒草所腾起的火焰。
在烟雾里,七八条人影,在地上打着滚儿。也许,还有些人,已经永远的沉寂下去。
“要是你,女皇,觉得这样的事情比较有趣,嗯,我会一直表演给你看。我是一个战士,对于战争,我最熟悉不过了!情况并不复杂,也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狗屁。战争,有的人会先死去,就是这样!或者是你,或者是我,也许是她们!就是这样!杀人而已!一直到有人屈服!”我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假装的坚强不屈背后的慌乱。
“……你到底要什么?”女皇终于忍不住问。
“要谈条件,先清场吧!”我淡淡地说。虽然我的灵觉把周围扫了又扫,但是,仍然放心不下,所以,决定让女皇再亲自下命令,把周围清理一下。
女皇清了清咽喉,大声说:“帝国的勇士,十息之内,你们都动身退开到三里地外!否则,治欺君罔上之罪!”
女皇发话,果然不同凡响。最近的地方,竟然是在我们马车三步地远的枯叶堆里,钻出一个怪模怪样的家伙,然后身子一跃,跳到三米处的一棵树上。然后,两腿一蹬,跳到另外一棵五米远的树了,抓着一根枝条,身子一荡,转眼之间,已经跳到一棵二十多米外的树枝上……
这样的家伙竟然有六个之多!
这简直让我惊出一身冷汗——也许我能自保,但她们要真的发起攻击,只怕,海伦和玛莉亚……我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理,而事实上,我还是游荡在真理的圣殿的门处。看来,关于人的体能权限,关于惊世的武功,我还是不了解……
女皇叹了五口气,双手抱胸,鼻子已经有些阻塞,她咳了几声,说:“这些人并不是皇家的护卫,她们是义勇军……她们已经走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第057节 航行
“义勇军是什么意思?她们不属于你管?”我好奇心没来由的跳了出来。
“嗯……在我的帝国里……当然也属于我管,但,平常找不到她们人,她们是修行者……所以,我没指望过她们。”女皇摇了摇头,摆出了女皇的架子说:“你要什么条件,说吧。”
我点了点头,但却说:“其实,你没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要健康,想要长寿,想要快乐!你有吗?这些东西,你自己都梦寐以求,怎么可能给我???如果说我现在真的想要你办到什么,我希望你立刻恢复我这两个女人的健康!”说着,我指了指躺在马车里的海伦和玛利亚。
女皇的脸色大变。
我摇了摇头,接着说:“但要是这样,我们就没有和谈的余地了。嗯……要是你们在战争中,抓到了另外一个国家的皇帝……嗯,原则上,杀掉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让我泄了愤?我心里已经没有仇恨了。杀了你,用你的鲜血洒在我的女人身上能让我的女人重新鲜活起来?不能!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一般我是不做的!好嘛,你自己说一说其他的可能吧。”
女皇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她像是害怕我改变主意,连忙说:“可以割地……让几个城市给你……”
“我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何况今天你能割让,明天,你也能再攻打回去!不要!”我断然否定了。
“那……让我回去,我付你赎金。”女皇试近探着说。她大概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我沉吟了一下,19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被迫签订了“南京条约”赔款2100万两白银。1860年英法联军不仅火烧了圆盟我,还迫使满清王朝签订“北京条约”赔款1600万两白银。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马关条约”赔偿2亿两,1900年庚子赔款4亿5千万两……那些强盗可没有我这么利索——活捉了一个女皇和两个公主!要多少合适呢?我想了半天,试探着问:“你值多少?”
女皇大喜,说:“随便你开口!”
她被这样的喜悦冲昏了头,竟然随便我要——这却无意中加大了我的困难:我却不知道要多少比较合适。真的,这个索要的赎金多了她支付不起,少了她会以为我是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乡下人……“还是你说吧!”我说:“对,就是你说!”命令的语气。
女皇想了想,说:“五千万两黄金?”
“八千万!”我肯定地说:“你值这个价钱!”
女皇当然不想说自己不值多少钱。但她的眉头还是皱了皱。估计,对她这样的一个帝国来说,这数字不算小数字。
“好吧……”她泄了气一般地答应了。
“你的两个女儿,人质!”我说,“另外,你关押了我的两个女人九个月时间,你的女儿,要为这个赎罪!她们给我的两个女人做丫头九年时间!九年之后,如果你的赎金足额支付了,那两个丫头,我会放出来!”
女皇表情复杂地看了看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儿,缓缓点了点头——大概她现在只想脱身,其他的主意都不考虑了。
我伸出手来,竖了起来,说:“成交!”
女皇愣了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她一定没有想到我那么狂野地冲杀进她的皇宫,杀了那么多人,又一路把她挟持到这荒野,竟然几句话之间,达成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协议……但她反应挺快,伸出手来在我的手上拍了一掌。
“你可以走了!”我说着,放开她,但两手转瞬之间,伸向了两位公主那滑溜溜的脖子。
“不要……放我们走……”两个公主哭了起来……甚至连女皇也眼泪汪汪的。
我手一晃,甩手给了她们每人两个大耳光子,顿时,两个丫头的脸青紫起来,嘴角流着血,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们的母亲,求救似的。
“走!立刻走!有我改变主意之前!”我冲着女皇低吼一声。
女皇手捂着脸,跌跌撞撞地跑开了,才跑了两步,几条人影冲了过来,抱着她,护卫着她,向远处跑去。
此地不可久留!
我立刻把两个公主拉上马车,然后打着马,冲向冰冷的湖水里。
四匹马中,有一匹,死活不下水!我手里的匕首一挥,一刀扎在马屁股上,顿时,那马一声嘶吼,发疯一样的冲下了水,比另外三匹马的速度都要快……
“看清楚了!不听话的人和畜牲,下场都一样!”我指了指马屁股上的那个汩汩流着热气腾腾的鲜血说。
两个公主抱成一团,连哭出声音的勇气都没有。
马儿是会游泳的,所以它们在水里拖着马车,一直向前游。
但毕竟这不是它们擅长的方式,离开湖岸一千多米,马儿便再也游不动了。
水,已经浸没了大半个马车。
海伦和玛利亚,都飘浮在我的腿上。
两个公主,瑟瑟发抖地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当然我也不例外。虽然这种温度,我能适应,但是,全身的肌肤,仍然不时的暴起一波一波的鸡皮疙瘩……
向哪里去?我也有点犹豫。
爱丽斯和戴安娜的战车在哪里?我开始后悔没有把那个无线电台背着了。
留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准什么时候,便有人开着战船冲过来……
动手拆了这个华丽的马车。只留下了马车的车座,一个舢舨一样的飘浮在水面上。
放生了那四匹马。
然后,用拆下来的马车顶蓬当成船桨,开始慢慢地向湖心划去。
这时候,东方已经开始发红,天快要亮了。
晨曦照在海伦和玛利亚那凄惨的脸上……湖水洗涤着她们飘散在水中的头发。她们无知无觉一般,她们还活着,但却极其虚弱……但我不敢再带她们到岸上去——那简直是再次踏进死亡的深渊。见识了这个世界上的高手之后,我已经不再那么盲目自信了。
两个公主手上绑着的绳子,已经让我松开,这时她俩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尽管如此,这个简易的舢舨仍然让她们的战栗带动得直抖。
我不进看她们一眼,默默地划着船。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当一轮红日慢慢地升起在东方的时候,我看到了东方,出现了一根管子!
天哪!是坦克的炮管!
是爱丽斯和戴安娜!还有我的儿子,她们来了!
原来,是我的那枚手雷的爆响和冲天的火光,把她们吸引过来了。
本来,她们还在很远的地方,听她们说,她们俩一直轮流值斑,这几天都没有休息。但我出现的地点,还是偏离了她们停泊的地点十多里远。而且,出现的时间又是黑夜……我自己也检讨了一下,因为有雾的原因,我的灵觉事实上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的远……估计最多也不过七八里远吧!
但终究,我们还是好运气地互相找到了。
海伦和玛利亚当然是抬进了中舱。
爱丽斯本来想让那两个公主也进坦克的,但我说,这几个人一起挤进去,地方也太小了不说,而且,这两个丫头还会武功,要是凶性一发,只怕会危及咱们孩子……说着,我亲了亲抱在怀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儿子。爱丽斯顿时不坚持了。但她还是拿了条毛毯,送到坦克外,给那两个冰得嘴唇发青的公主披上。同时,把那两个公主湿淋淋的睡衣包括两条湿叽叽的内裤,拿了回来……
看了海伦和玛利亚的惨状,戴安娜整整几个小时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用温水,一次次的给海伦和玛利亚洗澡。
“……我也能把她们弄活一段时间,但这样很伤她们的身体……所以,让她们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元气,是最好的办法。”我说。
“她们吃什么东西?”爱丽斯问。
我摇了摇头。
爱丽斯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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