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除了你之外,所有活的东西,传送过去的时候,都会变成死的,因为它们的身体没有经过灵药的改造…”巫师说。
我点了点头,理论上讲是这样的,传送时的速度算是无穷的大,正常的肌体确实无法承受无穷大的速度所带来的压力。
我想了想又有点开心地说:“还有装甲车呢,也不错!”
“没有用的!你想一想,能源从哪里来?如果你不指望自己身体以及你灵魂的力量,靠这些机器,你撑不了多久!不过,那个食品储藏室,可以让你支撑一段时间吧…比较起来,它比那装甲车更有用。”
巫师解释了一下。
“是不是四十七也在那里等我?”我问。
“这个…”巫师沉吟了一下说:“她去的方式和你不一样的…你去了她自然会找你的…她有办法的。”越说,他越肯定,似乎非常相信四十七的能力。
我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四十七女巫在印第安人的地位是怎样的?”
那巫师一愣,却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有点结巴地说:“她…她么…是…是印第安人的…大概和月亮…嗯,也可以这么说吧,是月亮女神的象征…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她的地位很高很高…”那垂师不愿意再多说似的:“算了,时间差不多了,也已经开始起雾了,还有一段路要走呢,我们还是出发吧。
第046节 人在旅途
我没有抗议那个巫师说的事情含糊其辞,甚至一直都没有问他的名字。
既然他说要走,那我就跟他走吧!
与其徒劳可笑的与他争辩,还不如安静的面对这样的事实。
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翻过了一个山脊,这才看到巫师所说的四列半山脉里那中间的两列半山脉,而我们刚才在走的,一直都是外围的两列山中的一列。
那巫师喘了几口气说:“该死,本来应该找两匹马的……这个你也拿着!”说着,他把他自己当宝贝一样的水晶头骨送到我的手上,还叮嘱说:“保护好!这可是关键的东西之一。”
我也不在意,接过那个袋子来,背在身后,问:“是休息一下,还是接着走?”吃了那颗所谓的灵药之后,我感觉身体里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自己的耐力超级的好,就算背着几百斤重的东西,也是健步如飞,走了两个多小时,感觉就象刚打完一个哈欠一样。
“接着走吧……别耽误了事情,要是耽误了,那就要等到明年了。”那巫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喘说。
“明年?那也好呀!”说着,我停下脚步,要是明年就好了,那我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得更稳妥再走。
“你疯了?别忘记四十七还有你的儿子还在等你救呢!”那巫师一听我说话,顿时急了。
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债呀!没有说话,接着跟他往目的地去。是呀,有时候,你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去帮自己既能帮又最需要帮助的人。
又是接连走了一个多时辰,那巫师再提议休息一下。
由他!
但等我们坐在石头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了,正是一天阴阳交接的时候。
我闭上眼睛,体味着身体里的真气在服用灵药后的不同,至于那个巫师絮絮叨叨的话语,我也只是出一只耳朵听着。
蓦然,觉得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带着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杀气,从丹田向身体漫延开去,瞬间,散布到了身体里的各处经穴中。
这样的杀气,不再象是以前那种由恶魔护身符的原因而被激发出来的那种带着一点点黑色的杀气。这种杀气的色彩,竟然是一种非常洁白的颜色,而且,这样的杀气,竟然带着澎湃不息的生机……
我凝聚自己的精神,用心体会了半天,只是觉得自己很熟悉这样的气息,但是什么呢?
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慢慢的感觉不到——或者自己的身体适应了那样的杀气之后,我睁开眼睛,这才听到耳边那个巫师仍然在说我刚才入静之前说的那个话题,估计一共也没有讲几分钟时间,虽然我自己觉得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我眼光向四处扫了扫,最后,停留在星空中。
忽然有一种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今天,不正是农历的节气“惊蜇”吗?在奇门的时候,那个我从来没见过的门主说我是惊蜇的守护使,原来,竟然会有这样的惊巧的事情,原来,我要在这样的一个节气去另外一个世界,去救自己的孩子和……孩子他妈。
我的心怦怦的跳着。
象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我拉到了这里。
我彻底放弃了转身逃走的念头,真正的,全心的接受了面前的命运。
看吧!
看一看什么样的东西,要在惊蜇这个节气里复苏!
再往前走的时候,便能隐隐的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能量在波动着。也许,这山的地形,真的能汇聚能量吧。
等我们走在那巫师称为四列半的半列山脉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再快一点走……”巫师似乎自言自语。
事实上,我们已经走得够快了,但巫师说大路上有这里的士兵的哨卡,所以,我们要顺着山坡走一条没有人走过的小路。这样走得并不可能太快,哪怕是象我这样经过专业的山地特种兵训练的人。等到我们象小偷一样快要走到那半列山脉的尽头的时候,果然看到前面的路,象被一只巨斧劈开一样,出现一个深五十六十米的山谷。
在山谷两边,正如同那巫师早已说过的那样,有一个吊桥,长约三十米,但吊桥早已拉了起来。
“顺着铁索,我们能过去吗?”巫师问。
“我……应该没有问题,问题是你怎么过去?”我反问。
“废话!当然是你背我过去!”巫师理直气壮的说。
“……难道你不会飞翔术?”我试探了一句。
“我又不是鸟!”巫师接着反问:“你见过谁会飞?”
我没有见过,便现实的打量了一下那几根拉着吊桥的钢索。
想了想,把背在背上的几根拆零的大枪重新组合起来,变成一根长枪。现在,我要把它当平衡木来用了。
我转眼看了一眼那巫师,那巫师正准备我背他。
我估计他伏在我背上的时候,那是我最危险的时候,但估计在这么深的山谷上,他不会做这种同归于尽的事情。
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伏到我背上。还好,这家伙不重。
我把大枪在地上一点,蹭的一下,上了那个吊桥这一侧的那个铁架上。
从铁架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边果然有一个值班室,值班室的灯光在浓雾里只有那么一点点昏黄的光晕。我依稀能感觉到,那值班室里有两个女兵,但都在打盹睡觉。
但值班室的门外,确实也象那巫师说的那样,有两条恶狗,似乎异常生气有陌生人打扰了他们的睡眠,正怒睁眼睛,狠狠的盯着我们。
这狗的警惕性,就是比人高。
我在心里,把那巫师教我的“震慑”又温习了一遍,然后,提了一口气,眼睛并不看脚下,而是手里平托着那根大枪,如履平地一般,快速的沿着一根钢索,向对面冲了过去。
保持平衡,心里不畏惧的话,三十多米远的距离,其实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冲过去了。
快到对岸的时候,我手里的大枪甩出,身体在空中一转,轻轻的落在地上。
两条凶恶的狼狗已经无声无息的冲了过来——正是那种不出声但狠咬人的恶狗。
“震慑”!我的意念已经出。
两条狗倏然停下,后爪在地上拖了点距离,甚至扬起了地上的沙粒。
然后,狗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色彩,不出半秒钟,那两条恶狗成了哈巴狗,浑身打颤,尾巴夹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那巫师示意我不要管狗,快点走吧。
于是,我们很快离开,直接上了山顶。
按照那个巫师的指点,撬开了一块石头,果然见到了一个通风口,我用眼睛向下瞄了瞄,下面有几丝灯光透了过来,借着这灯光,更能把这个小洞近处的几米深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对这个小孔洞惊叹不已——简直不是人力做得到的!一个几十米深的小孔洞,如同被钻机在从山顶向山腹钻了一个四壁非常光滑的小洞!
但这小洞实在结着不少蜘蛛网之类的东西。
巫师示意我把那根大枪拿出来。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大枪,还有这个用途!把这个沉重的家伙,狠命向下一戳,沿途肯定是摧枯拉朽!立刻把这么一个小孔洞清理干净了!
巫师白了我一眼,说:“这只是其中一个用途,要是光用来做这个,那还要这大枪的其他配件做什么?”
想想也是,确实,这大枪设计得很精巧!去掉枪尖,就成了一根大铁棍!装上一个刀头,就成了一把大刀!而把枪拆开后,再用枪的一个配件——两根铁索把三根棍子连接起来,就成了三截棍了……甚至,还配了两个锤头和一个斧头,可以把这大枪组装成两把锤子和一把斧子……总之,是为了能一枪多用,费尽了心机。但如果没有对治金和材料学的深入研究,而且,凑巧有这样的材料的放,估计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一件完美的冷兵器来。
不过,现在的用处,显然是把这枪的枪头装好,等着把它捅下去。
巫师抬手看了看手表——他倒不迷信自己的直觉!
似乎自言自语一般,他说:“哎呀,还有半小时天就亮了……”
“我现在去下面的那个……仓库吗?”我问他。
“再等一会儿吧!”那巫师说。
“还在等?”我奇怪的问:“时间,你不怕来不及吗?”
“不会,从这里下到那个仓库,以你的速度,只要十多分钟,所以,再过十分钟你就过去!去了直接冲进门去,把这杆铁枪从地上拨出来,然后,站在铁枪原先插着的位置!不管有没有士兵在这间通讯机房,也不用管有没有士兵用枪指着你——你穿着盔甲,不会受枪击的!很安全,尽管放心,等天一亮,你就会被传送到四十七身边!”巫师解释说,又象是在安慰我。
四十七?嗯!我缓缓点了点头。
人生充满了惊奇!
本来,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忙碌,本来,我以为杀了山本武志,就从江湖退出,本来……我差不多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想象得差不多了!我以为会一切按自己的计划进行的,谁知道,命运的手,又要把我拉到另外一个未知的地方!
这些年来,特别是从到女子监狱工作以后的人生,总是充满了无穷的变数!
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可以说除了所谓有纯真和傲慢之外,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但,自己还是坚持住了,还是慢慢的在成长……
有许多遗憾,但我仍然是知足的。
因为我一直在努力!
有个顺口溜说:
为了让领导高兴,做秀!
为了让自己高兴,做梦!
为了让情人高兴,做爱!
为了让家人高兴,做饭!
为了让朋友高兴,做东……
这些事情,我都孜孜不倦的做过。
是的,我也反叛过,但慢慢的,还是慢慢的容忍了许多东西。现在,我甚至认可了一些价值观念……比如,我想更多的溶入到主流的社会中间去,而不是只做一个浪子。我想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且,我几乎马上就做到了,但命运的手,却又要把我推到一个未知的世界去……
也好!那是一个新的开始,也许不是我祈祷的,但那却是另外一个机会。
我会做得更好!就算我做的不尽人意,但爱我的人都会理解我,不会责怪我——因为我已经尽了力!是的,我已经能一直都在尽力去做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了……
“好了!别发呆了,事情没有那么可怕!别紧张了!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什么锦囊妙计吗?诺,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说着,那巫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信封,信封的封口是封好的。
“里面是什么呀?”说着我打算立刻打开信看一看。
“没有时间了!快把这杆枪用劲向下捅!”巫师说着,拉了我一把。
我拿起那杆沉重的大枪,双手握住,调整好角度,用力把枪向下一掷,那杆大枪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那个洞里去了……
“快跑下去!冲到房间去,在这杆枪的位置站好!还有十七分钟,不快就来不及了!”巫师说。
我正要转向就跑下山的时候,巫师又一次拉住我,把那个用来装枪以及枪的配件的背包交到我手上,说:“把这个带着!祝我们好运!”
我哼了一声,顺手把那包背在身后,转身向山下跑了过去。
这巫师算的时间真是准!
我用了九分钟,从山顶跑到了半山腰的那个特种部队的营房,再用了二分钟,翻过那个特种部队营房的围墙,又用了二分钟,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山洞。
正要准备用自己开锁的技能时,那个通讯机房的门忽然打开了!
里面冲出一个剪短发的丫头,让我阻止也来不及了,手才堪堪推到她胸前才轻轻推了一下,触手柔软时,她已经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把我吓了一跳!
当然也把她吓了一跳!
她蓦然又从我的怀里跳了出去,然后飞一样的向外跑了出去。
“HELP!HELP!”那丫头大叫!
我也吓了一大跳——事先,我那引以为豪的超感知力,竟然没有侦测到她的存在,而且,她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我竟然也没有丝毫的防备……这丫头——跑远了,我仍然记得她一张洁净而俏丽的脸,以及她胸部挤压我的手心的时候那种美妙的压力……而现在,我只能远远的看了一眼她那窈窕的身姿了。
但正事要紧!
我也不理她远远的示警的声音,径直冲进了那个通讯机房里。那通讯机房里原先一定只有刚才那丫头一个人在……
她刚才一定吓坏了,一地的狼籍。
地上泼了一杯咖啡,还有冒着一点点热气……
一杆大枪,正插在这个放了许多通讯仪器的机房中间的一张电脑桌上,这一定是刚才那丫头趴着打盹的地方。从天而降的大枪,一定把她吓得魂不附体!
而再次见到身穿盔甲的我,她一定是再次吓个半死……
我跑过去,用力把大枪从插了十几厘米深的水泥地面里拔了出来,这时,我不由得有点踌蹰:我是直接站在电脑桌上?还是把桌子砸了,自己站在那个桌子的位置上呢?
脑子灵光一闪,不能犹豫了!砸了桌子!
大枪一挥,大头桌子象玻璃一样粉原碎了。
我立刻手握着枪,站在了那个空档上。
头抬着,透过那个小孔,隐约看见似乎那个巫师已经把水晶头骨放在了小孔上。
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了零乱的脚步声,至少有二十多个女人,包括刚才的那个丫头,竟然衣冠不整的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枪。
“不许动!不许动……”叫声和拉枪栓的声音响成一片。
我不动,站在原处。
我感觉这时候,太阳已经在东方升起来了,但缓缓的抬头看了看上方,仍然没有动静。
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该不是那巫师把我送到这特种部队来让她们捉我的吧?那巫师觉得我不会对这些如花似玉的丫头们下得了杀手?还是觉得只有这里的这些特种部队的人本领高强?
如果这是个陷井,这陷井也挖得太深了,也太让人佩服印第安人的智慧了……
正这样想着,耳朵里忽然响起了那个巫师的声音,似乎正是从上方的小孔里传了过来的。
他似乎在吟唱什么经文。
他的声音奇怪的压过了周围那一群拿着枪一脸杀气的丫头们的喝喊声……
我的整个身体,竟然象是着了魔一样,随着那声波不停在颤抖起来,而且,越是颤抖,就越是无法抑制……
只觉得一种难言的痛楚,随着身体的颤抖,被无数倍的放大了。
最后,在我失去知觉的一刹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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