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武的话都说到了这样,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但我总是还担心点什么事情,所以,我是不是一直眉头锁着呢?
想听一点音乐,结果打开收音机,尽是广告!再听一听磁带,没有一首歌是自己爱听了。只好关了。
又在路上闷声不响地走了一段路。我突然恶作剧一般地对钟武说:“小武,唱支歌给我听吧!唱你最喜欢听的!”
钟武也许也觉得气氛有点闷竟然没有拒绝,就在我身边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哼唱起来。
她竟然有一副好嗓子!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拥有隐形翅膀。把眼泪装在心上,会开出勇敢的花,可以在疲惫的时光,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就像好好睡了夜直到天亮。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绝对会到达……”
她唱了一遍,问我会唱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再唱几遍,说不定我就会了!”
于是,她又听话地唱了起来。
“……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
她的歌声绕梁,非常的悦耳动听,但我却在想: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难道这丫头会……但又不像。
倒是她唱的这最初的梦想,让我挺感触的!
我哪里有什么最初的梦想呀!像我们这一代人,小时候都特别的微弱!根本就没有什么狂妄的梦想,有的都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现实的想法……如果这也算的话,那么小时候的梦想,简直都实现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永生永世也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了,那也不能说是梦想,而只能说是梦呓了!
那么,现在,我到底是要现实地有一个能实现的梦想,还是继续随着命运向前走呢?
我在钟武的歌声里想了许多许多!
第024节 清理垃圾
回到了省城(这样叫生硬,以后我叫省城为月光成了)。
晚上,我把叶小曼和两个保姆及三个孩子都叫到一起吃了一顿晚餐。钟武也喜欢那三个孩子不得了。
晚饭后,叶小曼刚走,钟武便问我她是不是也能做那三个孩子的干妈。
我笑了笑,看着她说:“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呸!……”钟武红着脸说:“什么表现?”
“我是这些孩子的干爹呀!是他们的老爸,你说你要怎么表现?”我调笑她。
“呸!你骗人!那个叶小曼和你最多只是朋友罢了。那她怎么能做那三个孩子的干妈?”钟武非常认真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叶小曼是一般朋友?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床上的朋友?难道你看出来我是处男了不成?”我再逗她。
“死远远去!你还处男呢……”钟武有点急了。然后她说:“你说说,到底要怎样?”
我看她着急,便不再逗她。毕竟我还欠她人情没有还呢。便正色道:“事实上,这事情取决于三个孩子喜不喜欢你、和你亲进不亲近。你挺会讨人喜欢的,但这三个孩子也是心灵手巧的种子。所以,你要发自内心的和他们亲近。那样,才能真正地让他们和你亲近。你明白吗?恕我直言。你嘛,外热内冷,我担心你不能和孩子非常非常亲近地相处——要是那样,我就不会同意你做三个孩子的干妈。这不是玩笑,这对三个孩子一生来说都很重要。而且,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孩子的干妈多了,对孩子来说反而不好,还不如一个专心的干妈好。不是吗?我说得够坦白了吧!”
钟武一下子就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我说话是不是太直接了?”我问她。
“也不是!”钟武面无表情地说:“朋友之间,这样的坦诚也算是难得了,这说明你对我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谢谢你这样对我。”
“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
我轻轻的哼唱了一下——她在路上唱过的歌儿。
钟武清浅的一笑,然后说:“不错,你的歌声很特别!”
特别?特别难听——大概。
沉默了一会儿。我直接问她:“是做朋友——还是做有情人?”
钟武一愣,她压根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更直接的方式问她。她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过了几秒钟,红晕才在她的脸上扩散开来。
又过了几分钟,她才将视线迎上我的眼睛。
她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想表达什么。最后才正色道:“我跟你说过,我只跟人交易,不合人结盟的。要是你觉得我做你的情人比较好,那也未尝不可!但我希望我们是朋友。你帮我,我感谢你!我也会全力帮你。我希望你是我的盟友,也是第一次这样希望与其他人结盟,希望你能理解。”
我哈哈了一下说:“好的!我们是盟友……哦,不,是盟友,这样更好听一点。”
……
关系确定下来,方向感就有了。就不用像以前那样和女人交往时那样的瞎猜和胡思乱想了。
这样不是太好听,但也不失为一个方法。重要的是,我不再有性情去向与女人调情了,总觉得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一般。
接下来,我便和钟武说起住的地方改造的事情。
钟武也基本上赞成我的设想。不仅如此,她还提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特别是她提到,要在那个做学习室的房间里摆一张床,也起一个客房的作用。现在,她打算就住在那边。
我对她的意见表示了尊重。事实上,我对装修房子也不太在行,基本上是纸上谈兵。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钟武开始张罗着替我装修房子。
我算是见识了她的组织才能了!
第一天,钟武便拉我去找了两家装修设计单位,把意图说了,让他们第二天把图纸给做出来。转身,她又拉着我去找了四个装修的队伍,把施工的事搞得停停当当!
第二天,钟武已经拉我上街把所有要买的家具、电器和各种装修材料拍板定了下来。
第三天,钟武便安排她在月光成的四名手下,按单子把所有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放在地下室里。而且,那四个装修队伍,一套房子里两个,开始叮叮当当地动工了!而钟武又派了另外两个手下,非常凶恶地驻守在那两套房子里盯着装修队伍干活。那四个装修队伍一见这架势,叫苦不迭——怎么若上了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于是,只希望工程早点结束。所以,加班加点地做,还不敢偷工减料——那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要我张罗,两个月也做不完的事情——只用了一个星期便开始有样子了。
而钟武除了前两天和我一起上街定东西和偶尔去看一下施工进度,便整天和孩子们泡在一起,害得我也只好陪着跟孩子们一起玩。
我问过那两个保姆兼家庭老师,孩子一天认几个字?
她们非常骄傲地说:孩子一天能认四五个字呢!
我听了,马上告诉她们——这很不够,你们要把孩子当成千年难遇的天才对待!每天只认四五个字太少了,你们要试着让孩子每天认二十个字。而且,中文和英文要同时教他们!
怎么可能!两个女生同时叫了起来。
我严肃地告诉她们,必须按我说的去做!一天二十个中英文,这是最低限的数字!至于他们能不能记住,先不要管他们,但一定要教一遍。周一到周五,天天如此;周六周日,以复习以前学习过得为主;要是可能的话,就再教二十个中英文的生字!
等我提完了要求,一个女生都不说话了,这也是非专业老师的好处——要是师范毕业的老师,肯定不乐意了,立刻会说出这样做不好的九十九条理由。而这两个女生就算不愿意,却也会按我的意见去做。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星期后,三个小家伙已经适应了一天二十个中英文字词的学习方式,学习效果突飞猛进。我又告诉那两个女生,可以在一周后增加到三十个,但控制他们一天的学习时间在两个小时内,其它时间,可以带孩子们出去玩儿。
钟武很疑惑。问我从哪里找了这三个宝贝,才四岁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厉害?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我告诉她,就是天才也要有好的教育方法,才能发挥他们的资质与天赋出来。
钟武又问,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呀!每天要他们学习那么多的东西?
我也不确定应该怎样管理这些孩子。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让他们平常的过一生、还是要让他们去做所谓的“精英”!
我与他们交流起来似乎有默契,但又似乎只是一种亲热——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我也想知道,一个人,作为一个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所以,我最后还是趋于把三个孩子身上的重担压得紧一点儿。
等到那两间房子装修好了,我便和三个孩子以及两个家教女生和钟武挤在一个房间里。而那负责替我们装修房子的四个队伍,一起挤进了原先三个孩子住的房间开始装修……
等他们把三个孩子住的房间装修好了,那另外两间装修过的房子已经没有装修的异味了。所以,我们便分别搬进那两间房子里——真是很好!
当我带着三个小家伙一起坐在宽大的冲浪浴缸里讲故事给他们听的时候,感觉真是爽透了!
我不知道这次爽过已后,紧张的生活又开始了。
我刚把孩子带到楼上,钟武便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地告诉我:“那两伙人今天晚上要在西郊的垃圾处理场打架。要不,今天晚上一起把他们解决了?!”
我一愣,压根没有想到钟武说过的事情一直没有放松过。我在天天带孩子们玩儿的时候,原来她的人一直在盯着月光城西区的两伙小流氓。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下,至少也要看一看那些流氓都是什么样的人。
钟武非常的冷静。她先替我化了妆,然后在头上打了防止脱发的发胶,手上戴了长袖手套,脚上换了一双高腰胶鞋……最后,给了我俩把西瓜刀。
“你要是不解决他们,那么迟早他们也会威胁到你——威胁到你的三个孩子的安全的。最好的办法是现在就解决他们!”钟武不忘记开导我一下。
“似乎……他们也许现在不是就该死吧……”我犹豫不决。这样杀人,我还是有心理障碍的。
“要等到他们都到该死的地步……那你想一想,要有多少西区的人受害吧!而且它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思想是不容易改变的你知道!所以,与其让他们在罪恶的深渊里越陷越深,还不如现在就解脱他们!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是有什么罪过,就让我们来承担!而你救赎他们吧!让他们在转世的时候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所以,我们实在救苦救难,不是在杀人!”钟武把话说得非常艺术。
我沉默不语。她的话是有道理的。
但毕竟要我去杀一群小流氓,我还是有点不忍心。我手里拿得虽然不是冲锋枪,但我可以想象,自己就是拿两把西瓜刀,在十分钟之内——就算有一百个小流氓,我也能把他们都清理掉!
我知道,只要我一去,就踏上一条不归之路了。
但一想到钟武说的还是有道理,这些不知道忏悔的流氓,迟早会把他们的罪恶,扩展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尤其这样,真不如现在就送他们上路,也让西区的人,少受一点罪。
最后,我还是和钟武一起去了西郊的垃圾处理场。
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垃圾处理场地两个值班的人,几经早被人绑了起来,蒙脸封口,扔在值班室的床上了。
钟武肯定已经侦查过了这里的地形,所以,她轻车熟路地把我带到了一堆垃圾后面,那堆垃圾的另外一面,两伙流氓正在为他们地利益而争吵着。
钟武拉着我,指了指其中一个流氓头子身边的一个女孩。说:“你看,那个女孩漂亮吗?”
我点了点头。那个女孩真的很漂亮,甚至显得很清纯,但眉头紧锁,却不像一个流氓。
钟武接着说:“你看她的额头,已经有几条皱纹了,不是吗?她现在顶多也只有十七岁吧!正是读书的时候,不是吗?但遇上这些流氓,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另外一个流氓头子,忽然上前一步,手里寒光一闪,一把尖刀,已经扎在了那个女孩的胸口,那个漂亮女孩连哼都没有哼一剩就倒在了地上……顿时,场面大乱,双方舞刀弄棍开始厮杀起来。
钟武看了看我,说:“要是那个女孩是你妹妹,你还会觉得这些流氓不该死吗?”
我看得喘气都开始粗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转眼之间就完了。而她在这之前,受的屈辱一定很多……
是呀,这样的事情在也不能发生了,要是那女还是我家人,我一定会很得……要使他们总是这样存在,那么,我家里的三个孩子真的不安全。
我不再犹豫,一股杀气从自己的心里升起来。
拍了拍钟武的肩膀,我说:“你在这时望风!我下去把他们都干掉。”
钟武点了点头,说:“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很好,你去吧!有事请我会让别人来替你的……”
我更不说话,下二秒,我已经在两队捉对厮杀的人群中了。
刀光闪过,我身边的人纷纷倒下。
虽然我不用眼睛去看,但我知道,只要我到一出,那么,每一刀都是致命的。而且,每一道,都是割在他们的颈动脉上,所以,当我象风一样的吹过着正在厮杀的人群之后,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身后,只有细不可闻的鲜血注入灰尘里的那种形容不出来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钟武推着一辆手推车过来了。
她说,把这些人仍在车上。
我心里很乱。我不是没有杀过人,比如说,在鬼子的军营里,一晚上杀的人也不必今晚上杀的人少,但鬼子毕竟是敌人,而现在,这些人虽然是流氓,但也算是平民,也许明天我在街上遇到的一个女孩她的哥哥,今晚就死在我的手上。
钟武见我不说话,便自己把那些死尸一具具地往手推车上扔,很快,死尸就堆了一堆。
她把死尸推走了,我手里的西瓜刀还在缓缓的滴着血,我站在月光下,一瞬间,无数的今天,在我心里走马灯一样地跑过。
过了一会儿,钟武又把手推车推了回来,但手推车上已经是空的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也学她的样子,把那些死尸,往手推车上扔。最后,把这战场上所有的刀棍,都捡了起来,扔在手推车上。
“你把这些死人送哪里去了?挖坑埋了?”我问钟武。
钟武摇了摇头,说:“不,我把他们送到垃圾焚化炉里去了!这样干净彻底一些,而且,死无对证了。”
我有点吃惊她的心思竟然这样的周密,她肯定实现什么都想好了——难怪,译邦这两年会成为江湖第一帮会。
等到把这一车的尸体,推到垃圾焚化炉前的时候,钟武先送来的尸体,已经在炉子里,熊熊燃烧了。钟武不急不慢地,把一具又一具的死尸,接二连三地,送进焚化炉,几十分钟之后,连那些流氓用的刀棍,都烧成一堆奇形怪状的铁块了,就更别说流氓的死尸了。
钟武竟然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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