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舌头一吐,里面,藏着一枚很小很小的刀片。我向她晃了晃,然后,一按小刀片上的机关,刀片分成两条,轻轻对接起来,竟然成了六厘米长的小刀片儿。
把西门婉儿的身体翻过来,刀片一晃,悄无声息地把她牛仔裤的口袋割开,再用刀片轻轻一挑,从她牛仔裤的口袋里挑出了一个小铁夹子,上面缀满了毒针。
“哈哈,黄蜂尾上针,最毒女人心!真是一点也不假呵!”我看着西门婉儿,调笑她。
西门婉儿脸色难看。耳朵都涨得通红。
我停了停,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说:“也不知道这臭丫头身上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藏什么机关,嗯,我要彻底的找一找才行,不然,要是着了这丫头片子的道儿,传出去,岂不是让江湖朋友们笑话?你说对不对呀?”
西门婉儿摇着头,不知道她是要表示她身上没有其他机关,还是就算我着了她的道儿,传出去,也不算难听。
我也摇了摇头,说:“你要是表示不行,那我就一定要做!不然,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说着,刀片了晃,一招“七上八下”已然在瞬间使出来,顿时,西门婉儿牛仔裤的一条裤管,碎成了门帘一样的布条儿,正是分成了十五条!
“哇,丫头的腿可还算白哦。不过,似乎流血了呀,真糟糕,我的手,久不练习,有些生了,真是抱歉得很。”我吓唬她。其实,她的腿连道红印印也没有,我也对自己的快刀非常的满意。
她早已被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了。
听到我说她的腿被刀片划破,就看到她腿上的肌肉开始抽动,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但她的眼睛却始终闭得紧紧的,看得出来,她是狂怒却没有办法。
5
“不知道令尊大人来了没有?听说他老人家事必躬亲,是吗?如果这是妖族的任务,他老人家没有理由不来呀?外面的男人那样丑,应该不是玉树临风的妖族长老吧?”我慢慢地说话,这也算是在试探她。
“师叔你错了吧。这次只是婉儿贪玩,哪里会劳家父的大驾?”西门婉儿不动声色,只是把小刀子在空气中耍得密不透风。
“你这孩子真淘气。这么小的年纪就自己一个人出来瞎跑,要是遇上坏人,那可如何是好……”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除非一击就中,不然的话,我非死在这个丫头的的上不可。听天一道长说,这丫头深得他的真传。虽然我的力气要比她大,但遇上天一道长的功夫,难免会自己伤害自己。我想起了太极的推手,要是我能在每一步上,都缠着她,然后,在她一露破绽的时候,再给她个教训,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也是唯一的一个机会,只求上帝再见眷顾。
西门婉儿嘻嘻一笑,忽然把小刀子一收。然后,做了个鬼脸,说:“你这个师叔,人家都叫了你这么多声了,什么东西也舍不得掏出来。还说人家淘气,看来,我这个做侄女的,也只好淘气一回,自己动手抢了。”
我一愕,但身体本能地一紧,全身的肌肉在瞬间,完成了力量的积蓄。
这丫头,说动手就动手,象鬼影子一样,慢慢地飘浮过来。
我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她用的是我熟悉那一招“庄周梦蝶”。
敌进我退!其实这也是“庄周梦蝶”的思想一部分。但我这退步,却是非常的有限,在她快要接近我的身体的时候,也就是在离我的身体只有一二厘米的时候,我才后退,而且,脚下的步伐,也是那一招“庄周梦蝶”,所以,看起来,我和她,就象两只蝴蝶一样,在很小的车厢里,飞来晃去。而我的手,随时缠着她的手。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太极推手这样朴实无华的招数,原来,可以有这么大的效用。
西门婉儿想要进攻我,但她需要用一段距离来实现她的手肘之类攻击力的提升。但我如影随形的脚步,把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压缩到了最小,所以,她根本没有向我下手的机会。就这样反复往来了许多次,她似乎明白过来,她这样,象自己给自己织了张网,然后,把自己套了进去。
她嬉嬉一笑,然后脚步一收,说:“不玩了!”
我装作收不住自己的脚步,快速向前一冲,手指一抹,已是点在了她后脊之上。
她一声惊呼,慢慢地倒下之前,我抢上一步,把她收在了怀里。
6
哼!她有什么资格生气?上一次她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我继续逗她玩,说:“要跳草裙舞,似乎只光一条腿有些不妥吧。”
说话之间,手一挥,如法炮制,将她的另外一条牛仔裤也给割成了布条条。
定神一看,这丫头竟然穿着一条非常花哨的小内裤。我拉了拉那里的松紧带,讥笑她说:“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年纪,却是这样的闷骚!”
只看西门婉儿的脸上,早已是涕泗纵横,估计她出生到现在,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哼,你恨我吧,反正,我也无所谓的。反正,你是要杀我的。不过一死!
我一边说着轻薄的话,一边,把她的小内裤,也割成了布条。
西门婉儿,也算个人物。偏偏不再抬头看我一眼。
一不做二不休!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剃须泡沫来,随手抹在了她的私处,然后,用刀片,把她那@@也给除了!然后,拍了拍西门婉儿的脸,还用手指弹了弹那光秃秃的地方,气哼哼地对她说:“哂,你这地儿,也实在太提不起大爷的兴趣,不然,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开苞了!另外,我告诉你,我这一次只替你把下面剃干净,这事情,也不过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一个小秘密。不过,要是下一次你这丫头再调皮,哼,我就把你的头发剃干净,让你出不了家门,你信不信?”说着,我的刀片一扫,把她额头的几根头发给削了下来。那几根头发,沾在了她的泪水上,随着泪水,不住地向下移动着。
我从自己的包里,找了一条运动裤,给她套上,然后,把刀塞在被子里。
看她还在哭,便说:“不许再哭了,不然,我就把你的眼泪舔干净,哼!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呀?你一出手,就想要我的命,我一出手,却还替你美容,靠,还不满足的话,那简直是没有良心透了……”
顿时,不见她的眼睛再淌下来。
恶人还要恶人磨!
车要进站的时候,本想一走了之,却在要推门出去的时候,回过来,给西门婉儿的后背推拿了一下,让她能更快的恢复。
西门婉儿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眼睛在紧闭着的眼皮下,不停地紧张转动着。
我边替她掖好被子,一边自言自语,说:“嗯,这丫头,长得也还不算太丑……以后要是不要再调皮了,乖一点的话,师叔也许会喜欢她的。”
伪装过后,很轻易地摆脱了西门婉儿的几个同伙。他们正在着急地等着西门婉儿的信息!我估计西门婉儿也没脸叫他们尽快过去的。所以,大摇大摆地下了车。
世界这么大,她要想再找到我这么一个四处漂泊的人,和大海捞针也差不了多少!
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第218节 从军之始
也是因为出了一口恶气,所以,我出现在胡富贵中校的面前的时候,是微笑着的。我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出卖我,让人去渔塘中间的小屋里去抓我。我这好心情,也让自己避免了一声尴尬。
原来,并不是胡富贵中校出卖了我。
他甚至依然按约定,在他要走的时候,到小屋去找过我。当然,他没有找到我。所以,他按我与他之间的约定,先来了,而且,一直在等我。
我暗暗庆幸,自己又碰巧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同时,也暗暗地决定,今后,要更多地相信自己的朋友,而不是象以前那样疑心重重。
事实上,我这西行的决定,意义远远不止于此。我在检验胡富贵,其实,胡富贵也在考验我。
所以,等到我去了那个边陲小镇没有多久,他在一个夜晚,带着我搭了一个便车,去了一个更偏远的小镇上去。而且,车子一走就是十三天。车子颠簸,让我北都找不着了。
这样说,也许会显得唐突,什么东西都没有交代。
其实,我和胡富贵谈的最多的是自己的父母。我告诉胡富贵自己无法面对自己父母以及担心自己被通辑而让家人蒙羞等等。
最后,胡富贵说他会有合适的时机,告诉我家人我很好,而且,那些事情只是组织的安排。
我点了点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信任胡富贵了。
不过,他仍然不告诉我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但我隐约也能猜到。
最后,仍然是在一片星光下,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么?我问。
胡富贵不回答,却带着我继续赶路。又在一片狼嚎声里,心惊肉跳地走了大半夜,才在黎明时分,到了一个山沟里的军营中。
“后翌?”我问。
“后翌!”胡富贵答。
“这么说,你事实上,还是加入它们的,是吧。”我问。
“不,你也许会是个合适的人选。”胡富贵说:“我也和你说过,我只是一个诱饵。真的,我还不够资格加入‘后翌’”。
我奇怪地问:“既然你不够资格加入,你又如何能够在这三更半夜地找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胡富贵的眼睛里忽然有了闪光。我奇怪地发现,泪水在他的眼睛里打着转。
过了许久,他才平静地告诉我,这里是他刚入伍时的连队驻扎的地主。但旋即而来的一场战争,把他所在连队拉上了战场。很不幸的是他所在的连队中了埋伏。在敌人重炮接连三天不停的轰击下,所存无几。
所以,最后,连队的番号也撤销了,再也没有建设这支连队。
时间又过了十年,因为这里比较偏远安静,而且山谷里有一眼温泉,所以,被“后翌”选中了,作了驻地。在重建的初期,胡富贵以一个老兵的身份,给规划者介绍情况,参加了基地的基建。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后翌”的指挥官。他们叫指挥官叫“老爹”。
现在,胡富贵见到了“后翌”的指挥官,仍然非常亲切地叫了他一声“老爹”!
老爹和胡富贵淡淡地扯了几句,便眯着眼睛看着我,然后问胡富贵说:“就是这小子能躲子弹?”
说话之间,两手一错,竟然手里多了两把手枪,在双手交错之间,显然子弹已经上膛了。
我非常的紧张,没有想到这家伙说来就来,简直是有点疯了。但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的挑战。
我注意了一下,老爹的枪口,并不是直接瞄准着我,而是一支枪瞄着我的左肩膀向上一点,另外一支手枪,对着我两腿之间的空隙。所以,我没有动,但两腿已经象上紧了发条一样,蓄势待发。
“砰砰”两声震耳欲聋。我能感觉到两颗子弹象我预期的那样,一颗从我的肩膀上,一颗从我的胯下穿过。
但老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扳动枪机的手,不停要动作着,而且越来越快。我索性闭上眼睛,全听感觉的安排,在一颗颗呼啸而来的子弹的缝隙中穿行。
唯一庆幸的是,手枪的子弹不多,而且,老爹也没有真的要我的命。所以,他最后一颗子弹打完之后,我仍然有大口喘气的机会。
“要是你用的是机关枪,我现在就成蜂窝煤了……”我喘着气说,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孬种与不听话。
老爹看着我,又看了看胡富贵,仍然是双手一挥,把两枝枪复位。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问我:“臭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想了半天,才说:“我站在这里的时候,要把自己想像成一面镜子,一面你的镜子……你明白吗?”
老爹皱了皱眉头,说:“象武侠小说的什么镜什么月的?”
我摆了摆手,说:“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境界是对周围天南地北的映像,而我,只是你的一面镜子,在这面镜子里只有你……而没有其他人,比如说胡中校。也没有树没有房子……只有你和你的枪。我要把自己想像成是你,然后,你每一次积聚力量注意我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得到你的行动。你每次扣动板机前半秒钟,我已经开始动我的脚步了,所以,我快不过子弹,却能快过你扣板机的手指……”
老爹皱得眉头象是老菊花一样。明显他没有听懂,或者他接受不了。
“全是直觉!而且,我的真常从来不犯错!”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老爹,把硬币从头顶上扔了过去。硬币叮地一声响,落在地上,弹了几下,安静下来。
我也不回头,说:“字朝上!”
我转过身,果然和我想像中一样,字朝上。
老爹将硬币从地上捡起来,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吹,反复看了看,忽然一抬手,扔在了我的身后。
老爹的眼睛里更多的疑惑。但却不再考验我。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但你要知道,你是个插班生,他们已经训练了一个月了。你跟着他们再训练一个月时间,要是能适应,就留下来,要是不能适应,还是要走人,你明白吗?”老爹说。
我真不知道他说什么,只能猜还有另外的人和我一样。
胡富贵为我解围,说:“哦,后翌每年要从各大军区招募志愿者。每个军区只能选送十个人来,来了以后,在一起再训练三个月时间,然后,开始正式为后翌服务……老爹担心你的体能跟不上他们那些小伙子。你知道一个军区才能选送十个左右是什么概念?那是几百万军中选优秀的人尖儿!尽管如此,三个月训练以后,仍然要淘汰掉一半技术不过硬的,留下的人,还要淘汰掉心理素质不佳的。所以,最后,能有幸留下的,也不过三十人左右……所以,以后,还是要全靠你自己。”
我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原来,竞争是这样激烈。不知道这后翌除了有免死金牌之外,还有什么好?
老爹带我和胡富贵用了早餐,然后,填了N多的表格,照了N张照片。等到手续办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老爹在晚餐的时候,招待我们喝酒。他把营地的大队长也叫来了,靠,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三十出点头。但他官衔很大,竟然是个大校。大校名字叫陆定疆,倒也合乎他的职务。
陆定疆看了看我,眼睛里满是忧虑。我知道他一定是看不起我。所以,我站起来很多次,敬他的酒。
最后,这个直爽的汉子自己也觉得难为情了,他说:“你别喝太多了,明天一早上,你就加入营地的训练,你就分在第五小队吧。”
老爹点了点头,说:“五小队的队长是赵飞虎那小子吧!”
陆定疆点头说是。
于是,老爹让人把赵飞虎也叫来,又喝了不少酒。
等到酒席散的时候,老爹和陆定疆对我都又亲近了几分。
老爹拍了拍我的头,说:“咱在这高原地区驻军,有句话,叫躺在这里,就是作贡献了!你小子刚从平原上来,居然还挺硬朗,一晚上还喝了斤半酒没事,嗯,有前途!”
陆定疆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好训练!过些天,你的军衔就能批下来了,也算是个上尉了!不过,你肯定是队里军衔最低的了。这样也好,以后有机会,咱给你多长几级,但你自已要争气,遇到困难要顶住。”
我只好拼命点头。
因为明天要训练,所以,晚上我就住进了营房。还是在月光下,胡富贵和我分了手。他再次对我说,他会给我父亲一个好的交代的。朋友的承诺是最温暖人心的!这数十天的交流,让我和他的友情,深了许多。
我住进营房的时候,战友们应该入睡了。
但我知道他们都没有睡着。他们都躺在床上装睡。所以,我进去后,铺了床关灯躺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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