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眨眼来形容。
我正想着,身边又传来一声胡富贵中校的惨叫。但这个硬汉子,叫完了以后,仍然一声不吭。
这时候,那个手持带消音器手枪的家伙冷冷的说:“他不是神枪手吗?你们把他的手,按在桌子上,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给我砸碎它!”声音不大,却在闹哄哄的音乐声里,格外的清晰——这让我心里又多了一丝凉意——这家伙的中气竟然是这样的充足。看来也是个武林高手。
那个用枪指着我的头的家伙,听到以后,大声叫了一声好,示意用长枪指着我的那个杀手看着我,他嘻嘻地奸笑着,从怀里里掏出了一把小斧头,象是早已就等着这一刻了。
我心里一紧。
没有想到,今天会至于这种情况之下。也许,今天我和胡富贵中校的生命,就要这样被一群宵小们给终结了。
我……似乎也还算好一点。象胡富贵中校,还有一个忠烈的老父亲,要等着他去救呢。
想起自己对父亲的不敬与不孝,我忽然希望胡富贵中校能摆脱今天的厄运,而我对自己的生命,似乎不那么看得紧。
我暗暗地吸了一口气。还好,丹田里顿时充盈着澎湃的真气。我稍稍动了一下自己的腿。仍然听从我思想的指挥。
毒品的毒性在我的身体里,来得快,去得也早。
这一定是那些杀手们没有想到的。所以,他们对我,一个吸过毒品之后的瘾君子们一定很不屑,所以,对我的照顾,并不象对待胡富贵中校那样周到。
所以,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有一丝可以拚命的可能性!
我暗暗发誓:如果今天我能逃得过此劫难,我终身都不再接触毒品。
我再次环顾四周。寻找机会,但事实上,我必须马上出手,因为胡富贵中校的手掌,已经被人按在了茶几上,一个恶匪,正拿着斧头在胡富贵中校的手指上比划着,在逼问他最后一次。
冒险!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我知道胡富贵中校什么也不会说的,他就是这样的一条硬汉子。想从他嘴里掏出一点关于部队的东西,那全是做梦——我和他在一起生活过我,我明白他对国家的忠诚以及对部队那种深沉的感情。他愿意为了部队而付出自己全部的东西,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所以,这些恶匪们一定会下手砸烂他的手指的。因为手指对他们没有用处而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可能隐藏着巨大的效益。
我下了决心。
但我没有把握,一举把那个领头的家伙拿住,要是这样,他们再把胡富贵拿作人质,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我想先易后难。
目标第一个,是拿着短枪指着胡富贵头的那个家伙。在我的灵觉里,这家伙的手枪里,压满了子弹,而且,子弹已经上了膛。我要一步窜起,一掌砍断他的脖子,然后,把他的枪指着手拿猎枪指着胡富贵的那个贼——我抢枪后,那家伙的枪变成指着我了,所以,第二个要解决的是他。
没有办法,只好用枪了,声音大就大一点吧。引来警察后,我就溜之大吉!反正胡富贵中校是现役军人,他不归地方管,自然会有人救他。
第三个要解决的人,应该是那个用枪看守我的家伙,他在惊慌之后,应该已经镇定下来,开始用枪指着我了。干掉他,比较容易。
第四个应该是那个手里拿着斧头准备砸人指头取乐的恶棍了。他这时候,一定已经丢了斧头,开始把枪从怀里掏出来,准备指向我。
第五个人,是那个领头的人。
但是,这中间,他可以开四枪,而且,这个短的距离上,可以毫不怀疑,他每一枪,都会击中我身体的一部分。
但愿他没有撑杆跳我的要害。我祈祷了半秒钟。
然后,一跃而起。
听到了清脆的脖子折断的声音,接着,一枝手枪夺在了我的手里。
预想中的那个领头人的手枪并没有枪声响起。
我信心十倍!甩手一枪,在这狭小的究竟里,声音特别的大,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
那个手持猎枪的家伙,顿时向后飞了出去——一枪暴头,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时候,我的左臂一麻,一蓬鲜血,四处飞溅。
我想也不想。手一抬,看似要反击那个领头的贼,但却在他无意识的躲闪时,枪口一歪,把另外一个已经瞄准我长枪匪的小命夺走了。
这时候,猎枪落在了地上,“砰”地一声响,铁砂四射,顿时,几个看热闹的小姐,惨叫连连。
那个匪首,却似乎对身边的猎枪声听而不闻一样,冷静地举起枪,对着我极其冷静地扣了扳机。
“我没有子弹快,但比你扣扳机的手指要快!”意念一动,脚下一滑,“迷魂!”的步子一动,堪堪躲过了射过来的子弹,但子弹,却擦着我左胸的肋骨而过带来了外钻心的疼痛(伤口离心脏只有两厘米)却带走了一块皮肉——这是致命的一枪,若不是我躲得快,快过了他的想象的话。
我在躲闪中,顺手一掌,又砍断了第四个计划中斧头杀人狂的脖子,下手时干脆利落,丝毫不留情。既然杀了一个,那多杀一个,又有何妨?
等到那个匪首再次冲着我开枪的时候,我已经心定气闲了!我确实可以做到了!“我快不过子弹,却快得过他扣扳机的手指!”
所以,那匪首再次连开了四枪,都被我堪堪躲过了。
我有些得意。真的!这么短的距离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普天之下,估计也数不出几个人!甚至除了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做到射开子弹!
但我的得意没有支持一秒钟。
那个匪首,竟然枪口一掉,对我置之不理,而是把枪指向了胡富贵。
我来不及,脚下一滑,这一次,却不是要射子弹,却是要快过那个匪首的手指,迎上子弹。
我要替胡富贵中校挡一枪!因为那个恶匪,瞄准的是胡富贵中校的心脏。在这么短的距离上,一个冷静得有点冷酷的杀手,杀一个普通人,简直是百发百中……
脚下一动,我要用自己的左臂骨去挡子弹。我咬牙切齿地想。只觉得左臂一麻,手掌再也不受自己控制——我的左臂,被子弹打断了……巨大的推力,象个巨人猛地打了一拳,把我撞到了胡富贵的怀里……
匪首还有两颗子弹,我悲哀地想。同时,右手却不停。枪声响起,子弹飞出,那个匪首的右臂中了一枪,顿时,手枪脱手,落在地上。
我连连射击,那个杀手连连射闪,一路退到门口,再也无心恋战。推门跑掉了。
我暗暗地叫了地声可惜!因为疼痛,我无法瞄准,竟然让这个杀手跑掉了——这以后,又是一个极有威胁的祸害。
我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倚在胡富贵的身上。我们俩人,不知道是他,还是我,在微微地发抖。
“你……没事吧!”胡富贵在我的身后颤声问道?
“还行!我们快走吧!不然警察来了就遭了!”我对他说,然后,拉起他就向外跑。在经过那几个捂着伤口不住呻吟的哥女时,我真想一掌一个,送她们上西天——这些人都是日后把我送上刑场的证人呀!但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忍心再去杀人了。所以,惦念一转,还是从她们身边跑出了那个包厢。
胡富贵机械地跟在我的后面。还没有出大门,就听到外面警笛大作。
“从后门溜!”我说。
拉着他,真如丧家之犬,心惊肉跳。
也不敢回家了。我问胡富贵,他住哪里?
胡富贵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只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射一下吧!”
草木皆兵呀!往哪里躲呢?
现在,警察一定在通辑我!我能想像武超群微笑着在向警察解释持贵宾卡在他的娱乐城里消费的小伙子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愉快的样子。
想了半天,我决定去见“屠夫”。只有他那里地方大一点,进可以溜,退也可以溜!要是在一个小地方,只需几个警察就能把我们包围得死死的了!我还没有凶捍到杀警的程度,以后也不打算这么做。
“屠夫”见到我们的时候,一边安排人替我包扎伤口,一边笑了一笑,说:“我都知道了。但我这里,也不能久留!我让迷魂药带你们去某某地方吧!”说着,和我们寒暄了几句,就让迷魂药开着车带着我和胡富贵中校去另外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去。
在路上的时候,刚拐了个弯,下到一条小路的时候,就看到远处警灯闪烁,十几辆警车,向着我们刚才出来的地方,呼啸而去了。
迷魂药看了看我,说:“现在,你知道武超群那小子不地道了吧!”
我默然。旋即一惊,说:“莫非是武超群让那几个杀手去杀我们?”
迷魂药奇怪地看了看我,说:“你以为除了他,还会有谁?在这个城市里,要想到他的场子里杀人,即便不是他下的命令,那也是征得了他的同意的!”
我默不做声。
迷魂药看了看我,说:“小子,你要聪明一点,才能自保哦!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候,胡富贵中校摇了摇头,说:“也许,那几人,不是普通的杀手!他们杀人的手法,绝对是经过正规训练后才有的!而且,他们不仅是要杀人”……
第212节 谍影重重
“那?……”我和迷魂药齐声问道,但又一齐停了下来。我们都想知道胡富贵中校想说的他们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但我却隐隐约约的知道,胡富贵据说的也许是关于那个“后翌”的组织的。但我又不知道是否让迷魂药知道这个,所以,我禁了声。
胡富贵一言过后,却再也不发一声。
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停在了一片鱼塘中间。那是一个简单的小渔屋,从外面看。但一进屋,就发现里面是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
迷魂药点了点头,说:“这里是屠夫自己来散散心的地方,还没有人,除了你这小子,来借住过。”
我心里有一点点感激。不知道屠夫为什么这样看重我——至少,我目前,不是最优秀的。
迷魂药拿出一张地图来,告诉我们这里在地图上的位置,然后,又把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里四面都是错纵的水网,能把车开到这里来的只有一条路。而且,这小屋,地势比较高,所以,要是有人来的话,很远就能看见。而在来的路的另一个方向上,是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条大河。河边是有一条小船,所以,真的要是有人追来的话,就凭着这小船就能脱身了,如果对方不是动用直升机之类的重装备的话。所以,很安全!
迷魂药问我,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我问胡富贵。他想了想,说,大概也就三四天的时间,最多。
迷魂药点了点头,告诉我们说,那冰箱里的东西就够我们吃的了。报以,这几天,她不会到这里来,任何人都不会来的。要是远远的看见有人过来,那我们就赶紧走吧。
我和胡富贵谢了她,自不用说。
等到她走了。
胡富贵说:“这个女人生气了!”
我一愣,问:“我怎么没有看得出来?”
胡富贵说:“小子,你还嫩!当我说到并不一定是武超群对我们下手之后,她就开始生气了。但她是出来混的人,所以,喜怒哀乐,你不容易分得清的!但我知道!”
我仔细想了一想,果然,是胡富贵说的那样。胡富贵那句话说完之后,迷魂药的态度就变得不那么亲热了。
胡富贵想了想说:“只是,你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我倒是怎么也没有分得清楚!”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我那个包扎上固定夹板的手臂。
让他这么一提醒,我就觉得自己的手臂,疼得厉害了。其他的皮肉伤,估计过几天就能完好如初了,但断了手臂,估计这一次,又要过几十天时间才能好。而且,现在又在逃亡,真是很麻烦的。
胡富贵看了看我,象是知道我很痛,叹了一口气,说:“我终究是久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我摇了摇头。
胡富贵一愣,说:“真的,我挺过意不去的。”
我看着他说:“你不是久我一个人情,是久我一条命!难道你不明白?要不是我挡了那一枪,你现在是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我这样说的是实话,但也很赖皮。我就是要让他觉得自己久我的,然后才好跟他讲条件。
胡富贵愣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久你一条人命!”一边说着,一边,他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小包来,然后,远远地走出了几十米远,挂到了一颗小树上,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又走了回来。”
我跟他没完!
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走回来了,迎着他扔了一句话过去,说:“也许是两条!要是你没了命,估计令尊大人……”
胡富贵看了看我,淡淡在说:“原来你是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你知道呢!”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知道,这也是我这些天不离你左右的原因!让我们说得开门见山一点吧!你是男人,我也是!所以,就不要绕来绕去了,行吧!”
胡富贵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还知道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你父亲需要一块免死金牌来救他老人家的命,而你,正是在这里等一个人,送一块免死金牌来。这个送免死金牌的人,是一个叫“后翌”组织的一个指挥官。而你,要付出的代价是在“后翌”组织里服役一年,另外,你还能得到的补偿是官升一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胡富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接着问我:“那,你跟着我,想得到的是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也想要得到几块免死金牌,去为自己赎罪!”
“几块?”胡富贵问我。
“四块……哦,不,现在是五块了,我自己也需要一块了!”我苦笑着说。
“那四块给什么人?”胡富贵问我。
我红着脸,但却实话实说,把自己强暴了一个MM,然后,不得不把救她的家人作为补偿的事情告诉了胡富贵。
胡富贵听了直笑。
“你不相信?”我生气地问:“你凭什么取笑我?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刚才!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胡富贵想了想,说:“我越听就越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判断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好吧,让我们开门见山!我问你,你是间谍吗?”
“间谍?”我眼睛瞪得老大。这和我能搭得上什么关系吗?
胡富贵看着我的眼睛——人要是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很漂亮,这我知道,因为人一紧张的时候,瞳孔会不由自主地收缩放大——但我根本就不是间谍,所以,我狠狠地SHOW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给他看,这让他有了一点不自在。他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后,笑了一下,说:“我也有点疑惑……”
“疑惑?哼!我根本就不是的。除了在电影里见过什么间谍之外,我这辈子就不知道间谍究竟长了几只眼睛!”我有点生气地说。
“也许……你不知道。间谍就在你身边!”胡富贵说。
“在我身边?难道你是间谍?”我倒是开始提防他。难道他要拉我下水不成?
“我不是的……你知道这些天,我自己回去的时候,住在什么地方吗?”胡富贵中校问我?
“这个……”我想了半天才说:“我不仅不知道,连猜都猜不到!”
“我每天回去之后,都住在国家安全局在本地的一个技术中心的值班室里!”胡富贵中校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国家安全局?你是个特工?”我好奇地大声问,心里的迷雾,不由得又多了一层。
“我不是特工。我也不负责抓间谍。但我是国家安全局抛出的一个棋子。”胡富贵中校想了想,指了指挂在无处那颗小树上的小包,说:“你说话的声音,如果大一点的话,就可能被那个录音机录下来。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