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毡子铺在地上,躺下。
“枕头!”钱云提醒我。
我用一种求饶的眼神看着她,但被她用一种更坚决的眼神挡了回来。
没有办法,我把她的一只鞋子,塞到毡子下,权作枕头。还好,她穿的是运动鞋,不太硬,而且味道不很臭。
钱云被我将鞋子塞到毡子下再枕住的行为迷惑住了似了。想了半天,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然后,她自己去睡觉了。
我睡不着,边运行真气,在身上的经络里流转,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
武超群也说,我的关于自己可以快过子弹的说法,在理论上行得通的。那么,到底,这能不能行呢?
从胡中校和我分手时那期待的眼神可以知道,他一定也对我说的那几句信口说来的话非常的感兴趣,所以,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明天,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关于自己可以快过子弹的说法?告诉他我在吹牛?告诉他这是我打算修习的新功夫?还是告诉他什么……
正在想得头晕眼花,心乱如麻的时候,听到钱云在床上叫我:“死色狼,你睡着了吗?”
我一听,心里想,坏了,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我便假装很困地含糊的说:“刚要……睡着……被你吵醒了。”
“哼,看你这样听话,今晚……就不再罚你了,你……可以到床上来睡了……”钱云小声说。
我再一惊。
叫我到床上去睡?这是什么意思?……
第204节 吸引
“你不生我的气了么?”我小心地问钱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这么多嘴?”钱云横了我一眼,说:“再多嘴,你还是到地上枕着鞋子睡得了!”她这样说着,却把她曼妙我身子向一边移了移,为我空出一块地方来……甚至边那只不太大的枕头,她也歪了歪头,让出一“席”之地来……她看着我,象是对我格外的开恩一样;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就象皇帝选中了某个不起眼的妃子,要临幸她一样的皇恩浩荡。
我心里却想,这床本来就是我老人家的。而且,你钱云现在,哪怕是再进一步,那也不过是“愿荐枕席”……哦,想得远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老实一点为好。这个女孩,可是“西北江湖第一美女”,迷魂药的提醒我可是记得的。天上不太可能老是掉馅饼,而且,恰好,又落在了我的脑袋上。她让我上床,与她共枕,估计,肯定是要有什么事情的——我猜测。所以,她让我不说话,我就不说话了。卧如弓——我很安分地枕着一丁点的枕头,睡在床沿上,呼吸均衡,眼睛淡漠地看着她,象是看着虚实里的不存在。
钱云的眼睛里有一丝困惑。她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因为睡在她的身边而方寸大乱。
“嗯?”钱云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出卖了。
我扬了扬眉头。
钱云想了想,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我:“今天晚上,后来来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老师吗?”
“谁?”我旋即明白她说的是高教官——美女教官。“是呀!”我回答说:“她是警校的教官。那个,她的拳脚功夫非常的棒的,特别是西洋拳……”
“你觉得她很漂亮,是吗?我看你和她说话的时候,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要不是人家男朋友在一边,手里拿着枪,估计,今晚,她也要让你背回来了,是不是?”钱云叽讽地说。
我哭笑不得,但摇了摇头。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哼,还摇头呢。你以前带她到你这里来过吗?”说着,她的眼睛向枕头上扫了扫,竟然真的用手指拈起一根长发,说:“这根头发是谁的?是你的教官的吗?”
我抬眼看了看,却是一根不长的短发,却确实不是象钱云头上的秀发那样的乌黑纤细,那根长发,稍稍有一点点的黄。我的眼睛里一定有那么秒的困惑——这是谁的头发?这头发也不是在这床上躺过的吴琼的,更不是小玲的头发——她们的头发都是又黑又亮的那种。想了一会,我估计,这头发大概是艾兰的,估计只有象她这样的女孩,才会因为经常的夜生活而让年轻轻的头发变枯萎。可是,艾兰的头发到底是什么颜色?我竟然想不起来了。
“你不敢说话了吧!”钱云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我不说话。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解释的好。
钱云把那根头发,扔了。然后,她看着我,问我:“那个武超群,你搞得定吗?”
“什么?”我问她。
钱云说:“你呀!你要想抢人家女朋友,就不怕武超群把你给剁了喂狭狗?”
“谁说我要抢他的女朋友?”我奇怪地问。心里想,高教官,是我的老师呀。要说我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这我也不否认,但这只是所有男人见到漂亮的有气质的女人都会有的冲动,说到底,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和高教官有什么什么更深一层的关系。所以,我说得特别的坦然。
“哼,敢做不敢当,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钱云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过的话,话语里简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她的眼睛要是一把机关枪,我此刻的身体,一定成了一个变形的马蜂窝了。“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到那个女人望着你的时候含情脉脉的骚样?她看那武超群时,却是一脸的冷漠,就算有一点点关心,那也只是象在看着一个生意伙伴似的。连瞎子都看得出来,难道象武超群这样十几岁就在岁月场上混的男人看不出来?你当时没有注意到武超群这个家伙笑眯眯的么?你不知道他这家伙一旦暴怒就会笑眯眯地看人好象是心情大好一般么?你麻烦了!”
钱云说话的声音很小,象是有气无力一样,但让我听到以后,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是呀!那个美女教官,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言笑晏晏,眉目传情的样子,当时,我还为此而得意了一番呢——我光顾着惹武超群生气了,忘记了他生气的后果可能是自己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现在钱云一说,顿时,我的后脊梁有些汗渗渗的了。
“不会吧……不过,我和高教官,只是师生关系……”我解释一下。
“是吗?”钱云的眼睛看着我,在离我的眼睛十七厘米的地方:“可能她不是这样想的吧。”
“不!”我肯定地说:“我比你了解她。我和她只是师生关系。”我强调了一下。
“你是个……白痴!”钱云淡淡地说:“你了解她?真的?你真看不出来她很喜欢你?哼,你了解她?胡说!我不了解她,是的。但我显然更了解女人!”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里是忧是喜。
钱云看了看我,说:“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傻女人,会喜欢你这个白痴……”
我想了想,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钱云的话,并没有需要我去回答。
钱云在被子里踢了我一脚,说:“你哑巴了?我问你的话呢!你是怎么花言巧语去骗人的?”
我本不想回答她,但……算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装作想了想说:“我不会花言巧语呀!而且,我和她说的话并不多的。”
钱云点了点头说:“嗯。看你这样子,闷得象棒槌,也不象会花言巧语的样儿……你很善解人意吗?这也不象……”还好,她没要我回答,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想了想,她接着问我,说:“那……你很有钱吗?经常给她们买东西吧——是了,你一定经常给她们买东西,你以前还给小丽买过一个大钻戒呢!——这些小丫头们,贪小便宜,所以,便让你买通了,是不是?”她得意地笑了,象是完成了一个重大的科研课题一样的得意。
我摇了摇头。虽然她的笑容灿烂,看起来明艳照人,但我还是要否定她的说法。
我说:“我一般不替她们买东西的,除非……反正,几乎没有买过。而且,我也很穷,手里有的几个钱都是暂时借人家的,都要还给他们。就连这房子,也不是我自己的,只是替人暂时打理一下罢了——甚至可以说,我是个穷光蛋!另外,你想一想,我怎么可能比武超群更有钱呢?是不是?”
钱云愣了一下。但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真奇怪……”她自言自语道。
我心里想:这丫头真奇怪,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对这个问题追问个没完没了?好象,这些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的,而且,她应该对我说点其他在眼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呀!比如说我们明天是不是去打一下胡富贵中校,比如说她应该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她的哥哥……
“那是为什么呀?”钱云的脸上流露着小女孩的天真烂漫。她的眼睛看着我,象是在迫切地要寻找一个答案。
我希望这样的对话早点结束(注:现在是艳遇三年早春时分,我的脸皮还不是太厚,谈及情感方面的问题,仍然会脸红的),就假装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真是个穷光蛋,你相信也罢,不信也罢。至于那些女人,那些漂亮女人,嗯,以前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的命里有桃花。当然,这些话并不太可信,因为谁也没有办法去证明它。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吧,你想听吗?”
“嗯!”钱云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我,看来是真的想听。
我想了想,问她:“你听说过如意神功吗?”
钱云摇了摇头。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她说:“这个,简单地说吧,练这个以后,人的身体会散发出一种味道出来,异性闻了以后,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的。”
钱云一愣,疑惑地说:“竟然会有这样邪门的功法?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点了点头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要是不信,你就所劲嗅一口试试,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一种淡淡的,但却是非常、非常、非常特别的味道——跟骚味差不多吧……”
钱云试探似的耸了耸她的小鼻子,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一般地说,在刚开始的时候,你会嗅到这种味道的。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有种难闻的异味,让你全身上下都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钱云想了半天,才回答说:“好象是吧,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特别特别的讨厌。”
我点了点头说:“这跟吸毒差不多。开始吸的时候,会不爽,但以后就离不开毒品了。我身体上的味道,和毒品的作用机理是差不多的吧。等你吸得多了,习惯了以后,你就会爱上我了……”
“啊!”钱云张大了嘴巴,用她洁白的小手,后着她的鼻子。象是害怕,又象是在配合我演戏一样。
我郑重地说:“没有用的。你的身体,特别是象你这样练过气功的人,不仅仅是你的鼻子能呼吸,你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能呼吸的,不是吗?”
钱云瞪大了她那双美伦美焕的眼睛,象是一只恐惧中的鹿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忽然挥了挥手,推我下床。
然后,她用手指了指门口,示意我出去。
我光着脚,落荒而逃一样,向门口走去,心里说,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不解风情。
走到门口的时候,在要关门的时候,我回过头来。这时候,钱云已经起身坐了起来,靠在床架上,正在看着我。
“你害怕了?”我问她。
钱云茫然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调侃她,也半是恐吓,说:“在这房间的每一个空气的微粒里,都在着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只要你吸得多了,你就会不顾一切地爱上我的……”
钱云不再看我,而是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过了半天,她说:“这三更半夜的,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我一愣。
钱云看着窗外,缓缓地,颤抖着声音说:“你真是个无赖的白痴!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小丽的关系那样的亲密,会不知道你练过如意神功?我会不知道如意神功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身上是有股骚味,但根本就不象你说的那样致命……要说你以前欺负我,是为了替小丽报仇,这说话虽然荒唐、可笑、无耻、下流,我也认了,也就当你是为了小丽,我也看在小丽的面子上,饶恕了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真的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还是要骗我?还是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就这样讨你的厌吗?……”
她回过脸来,看着我。洁白的脸,反射着不远处的楼宇里投射过来的灯光。在那洁白的脸上,有着两道晶莹的漂流,更是让人看着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第205节 偷窃计划
就这样过了很久。
我输了。我被女人的眼泪打败了。我回到床前,为钱云递过去几张纸巾。
钱云抽抽泣泣,象是没完没了。
我再等了一些时间。终于忍不住对她说:“你要是希望让我难过,觉得自己犯了死罪,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哭了——我们都不是笨蛋——让我们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好么?你父母,还生死末卜呢?让我听一听你的打算吧,这样我也好帮你,不是吗?”
钱云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
我在床前坐了下来。刚坐下,被她从被窝里伸出脚来重重的踢了一下。虽然我能躲得开,但我还是默默地忍受了,让她的小脚,在我的臀部留下一阵酸疼。“啊~”——不仅如此,我还夸张地叫了地声,说:“你干么要踢我呀?”
钱云破涕为笑。然后,又用手打了我一下说:“我就是要打你这个坏蛋……”
然后,她开始讲她的设想。
原来,她是要一直跟踪那个胡富贵中校。
显然,她知道的东西要更多。
她告诉我为什么胡富贵中校会在这里:
胡富贵中校的父亲是个山野的猎人,枪法一流。所以,胡富贵其实是从小就会用枪的。等到他进部队之后,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个优秀的射手。
胡富贵中校多次想要把他的父亲接到城市里生活,好好地享受一下。但他的父亲自从去了城市两次之后,再也不愿意离开大山,去儿子那里了。老人的根,扎在大山里。老人是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胡富贵没有办法,只好每月寄些钱给老人,再尽量抽点时间去看一看他。
后来,胡富贵中校老家的那座大山发现了银矿。
不久,一座丰茂的大山,变成了一座千疮百孔的荒山。
胡富贵中校再回家接老人进城。但老人依然不愿意。大山虽然荒芜了,但毕竟与他一起长大的老人还很多,他们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总是要比在城市里孤单地生活着要强得多——老人总是这样想的。
上个月的时候,终于出了件大事情。
当老人生活的那座大山成了钱山,被开采之后,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到了大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里。
原来小山村里的“干部”们,理所当然的成了受益者。很快暴富起来。这就引起了失去大山依靠的其他山民们的不满——在一方面是他们流离失所沦为雇工,但以前,和他们一样生活的人,只因为是所谓的“干部”,依靠他们手里的一点权力,和那些矿主们勾结起来,很快暴富起来,回过头来,去维护矿主们的利益,成了矿主们的打手,来压制山民们正当的利益要求。
最后,胡富贵中校的父亲,站了出来。他说,让我来吧!我儿子在外地,我没有负担。
老人拿起休息了多年的猎枪,一口气杀了十七个人。村里的“头头”们,外来的矿主和打手……然后,老人投案自守了。
这是个惊天的大案。谁也没有办法了。
胡富贵在痛哭这余,想到了免死金牌。
胡富贵中校在军校的时候,有一个射击老师,后来,到了“后翌”这个组织里,做了一下基层的指挥官。偶然的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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