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子的损失太大了,以后要多抓一些女修士,设法填补这次损失,姿色和素质不如这个燕独舞,就用数量来弥补。”
当蛇王咬牙切齿下定决心,以后对女修士下手的时候可以更大胆一点的时候。刚从地道之中走出来的他,一眼就看见了本来应该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陌生人!
这里是地下室的入口,地下室藏着蛇王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怎么会有陌生人出现。
此念一闪而过,蛇王面如土色,只觉一股子莫名的东西把他气力都给抽得精光。顺势双腿一软就给跪下哀声求饶:“大人饶命,我只是一个小喽……”
不管这是小聪明,还是反应奇快,他一霎的应对可以说漂亮之极。
可惜,“小喽啰”的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吐出,剑尖就深入他的脑门,直从脑后凸出剑尖,鲜血缓缓滴落下来,把他生平表演的巅峰杰作给浪费了。
只不过是给“力量与头脑孰重孰轻”的争端里,又添了一个崭新的例子。
咽气前,蛇王看见杀了他的锐气男子对屋外喊了一句:“找到了,大鹏,这边。”
果然真是来寻那个北燕公主的。
沓麻的大管事!
当蛇王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怀着一颗包含热忱的心,在灵魂里,踊跃地用精神草了大管事祖宗十八代!
也许八遍,也许八百遍。(……)
第745章 暖入心扉;蜕变之始()
这次被抓是燕独舞蜕变,破茧成蝶的两个主要诱因之一,必须得写心路历程。<;>;
*****
“没有……”
“也没有……如果有密道,或者机关,究竟在哪里,那人是在哪里消失的?要是老幺在,一定会很快找到吧,他那么聪明,比我这个做师兄的强多了。”
喃喃自语的周大鹏像一阵风,飞旋而来穿梭在这一带的每一个屋子里,尽量细致寻找密道或机关,没找到之前,谁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想起小师弟,把焦虑写在脸上的周大鹏涌出淡淡自豪之色,又流露一缕羡慕。他也希望像小师弟一样强大而出色,可惜他没那么聪明呢。
“大鹏,这里。”
明空的一声喊,把走神的周大鹏喊了过去,刚入屋子,看了蛇王的尸体一眼,嘀咕道:“这人是死了?他的表情好生怪异。”
明空瞟一眼,道:“小喽啰一个,别管他。密道应当就在这屋子里,我们找!”
屋子不大,有了目标没一会就找到密道入口!
小心翼翼沿着密道前进,明空做惯了散修,走了一会才想起来给周大鹏交代一声小心点:“界桥城这鬼地方又肮脏又神奇,有时吧,灵游境就可以学那只蟹将军一样横着走。可有时吧,走着走着就可以一头撞上渡厄强者。总之,你将来行走外域的时候,在界桥城别放松了警惕。”
刚指点得几句,就察觉到两个收敛得很好的气息飞快从后面追来,没一会就追上来。
从气息辨认出来者是林子妤和王铁,明空没停步,头也不回笑道:“师叔。我就说了,那关峰莫名其妙跑来见什么蛇王,肯定有问题。你去寻别的,自然是寻错了目标。”
这次带着周大鹏等人来,倒不是带出来历练什么的,苏宜和燕独舞岌岌可危的关头。谁都没心思考虑这些,带来只是有更多人手。
明空带着周大鹏,林子妤带着王铁,之所以在这里,是暗中盯着关峰跟着来的。所不同的是,明空率先盯上关峰秘密去见的蛇王,跟了蛇王这条线,而林子妤与王铁则盯着关峰,发现可疑的人与线索。
现在看来。显然明空的怀疑是对的。
“说是派关峰召集地头蛇,那关峰,这是一路实际是在跟强者频频见面,这个刘城主绝对有问题。”林子妤和明空都明白,燕独舞的失踪不一定直接跟刘义有关系,但多半与抓了燕独舞的势力有关系。
林子妤和明空都看得出刘义交代关峰见强者的背后意味着什么,要么是刘义认为真的完全寻不到人找不出线索,要么就是另一个可能……刘义涉入此事甚多。根本没打算寻人甚至交人!
不交人,那就一定灭口!
一想到这。两人就是心中一紧,反而比对此一无所知的周大鹏与王铁更紧张。好在密道虽长,到底有限,当声音出现,辨认一下就听出是吼声叫声,怒骂声。爆裂声……
是战斗的声音!
有战斗的气息!
密道不大,只可容纳两人行进,明空这时听到,扭头回望林子妤一眼,眼神交汇不怒反喜。可说欣喜异常。
有战斗,则有抵抗。
有抵抗,则燕独舞还活着!
“那小妞可惜了。”
地下室的密道入口,赫然有三人围着桌子,一边打叶子牌一边喝点小酒,却是怡然自得。只是时不时响起的吼声,爆声三人没法安心下来,当其中一人惋惜说到这,另外两人流露淫邪之色:“可不是,那小妞我去看过,跟公主似的,这么死了,确实太浪费。”
“早知道这小妞得死,不如用她来爽一……”
话音未落,坐在此人对面的那人瞬间被一蓬鲜血喷溅得满头满脸,那人淫笑依旧挂在脸上,甚至还在说着话,可脑袋却是脱离了身体飞了起来。
另外两人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就再被明空如旋风掠过,被顺手一剑洞穿太阳穴,如泥塑一般轰然倒下:“大鹏,剩下一个交给你和王铁!”
明空的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像风一样掠过,又像风一样冲往发出巨大声音的地下室。
在最大的地下室里,燕独舞神情呆滞的施展她所会的一切,秘术,拳魄,用以抵挡敌人。
催化精血!
这些天来,她尽管中陷阱被抓,只因她还有一定战力,这群实力远不如她的修士们根本近不了身——死了几个之后,蛇王等人就放弃硬来,而是打算磨到她不行为止。
她已极度疲惫,几乎麻木。若非中途用精血恢复过一定元气,怕是早就失去仅存的战力,彻底失陷了。
莫忘了,从她和师父苏宜遇险以来,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完全是她这个北燕公主从来不曾经历不曾知道,甚至都无法想象的肮脏与阴暗。
仿佛天和地,犹如云端与茅坑。
身体上疲惫,心理的疲惫则更胜过十倍,二十天来被推到了一个极致。
现在她就像是一台机关人,几乎只剩下了抵抗的本能。
内心仿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声音在不断告诉她,催促她:“我,我撑不住了。不如……不如放弃吧,还抵抗什么,反正到最后也是死,只不过多喘息几下的事而已,何必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不如放弃,解脱痛苦。反正,反正没希望了,一切都没有意义没有希望了……”
每当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快要说服她的时候,总有一股从骨髓里突然冒出来的倔强,出奇地执着,使得她屡次挺了下来。
这次依然,一股咬牙切齿的倔强油然升起,成为内心的最后一线支撑。
她不服输,从来都不!
不如谈未然?没关系。这是一时的,她不信自己不如谈未然,迟早会追上去,甚至反超。
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做的事,就一定可以做得到!哪怕现在不行。将来也一定没问题。这就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绝对自信!
即使是盲目的,她也对此坚信不疑,仿佛这就是她的信念!
只是,眼下她再顽固不过的自信,也没法阻挡正在拼命围攻她的一大群敌人。
这一大群敌人修为最高的不过灵游境,实力平平甚至低下,换了平时,她一只手就可以料理一个。可眼下。仅存不到三成战力的她,面对如此多的敌人,根本无能为力。
禁气器具!
符箓!
五阶的,六阶的!甚至于,除了招法符箓,连秘术符箓都有。显然,蛇王自保,在这方面砸下了大价钱才弄得到。
一记又一记的攻击。频繁地打中她。
催化了金府里最后一滴精血,也仍然坚持不下去了。身上内甲的色泽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来。直到崩溃,支离破碎的内甲在一群敌人的攻击下,碎裂成一块块的形状。
就在麻木而呆滞的她以为死期就要来临的这个时候,地下室之外骤然一记闪光,照耀得犹如白昼。
闪耀的同时,可以清晰看到几条正在喷溅血花的残手断腿从她看不见的角度飞旋上半空。其中一只手落在一人脸上,就像是狠狠地扇了这人一耳光,挂着就不肯落下了。
另一只断腿则飞起落下,“踹”了一人的鼻子一脚。
眨眼之际,再一次闪光通明。
无数惨叫声。闷哼声,瞬间就如火山喷发一样冲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堆残肢和着鲜血飞翔,这次比较不同,还伴着一些五脏六腑逍遥自在。
“有敌人,在这边!”
充满歇斯底里的嚎叫声才刚刚响起来,就有人惊惶万分地尖叫:“是神照,他们是神照!不要打了,我们不是对手!”
当明空与林子妤出现的一刻,麻木呆滞的燕独舞迟钝了足足几个呼吸,才反应过来,第一念头却是:这是幻觉吧?
“我来,我要杀光这些畜生。明空,你替我看这些畜生,一个都不许走了。”刚踏入这个地下室,林子妤就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了,娇美的容颜变得铁青,充满了发自肺腑的愤怒与毫不遮掩的杀意。
平时的林子妤总是英气勃发,显得人好,也好相处。可当她被激怒后,她的愤怒没有人可以承受,况且,是这样一群畜生。
明空也是积年散修,也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杀人的事我来吧,保证一个也漏不了。师叔,您去照顾燕独舞,她才是最要紧的。”
林子妤冰冷地扫了这群人一眼,一剑劈杀得挡在地下室门前的人全都惨叫着轰然倒下,犹如被砍倒的大树。她如入无人之境,杀出一条路来到燕独舞身边,探了探鼻息和颈项动脉:“人没事。”
“没事就是好事!”犹如狮入羊群,明空所到之处,只见鲜血噗噗噗一阵阵地惊爆,撒得犹如漫天花雨。那剑魄所斩之处,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得到全尸,而是被斩得四分五裂,一条条残肢到处抛飞:“杀!杀!杀!敢碰我天行宗的人,我杀光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燕独舞迟钝了一会,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她呆滞得没有一丝生机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当被林子妤抱入怀中时,她在这个怀抱里,再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久违了的温暖,直接暖入心扉。
宗门,从此真正到她的内心世界。
这一刻,燕独舞蜷缩在林子妤的怀里呜咽,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第746章 肃杀()
感谢几位热心书友帮忙数精血,替老黯省了不少工夫!
*****
界桥城很大,但又很小。
发生在城主府的战斗,结束得快,比照神照境的实力,也称得上动静颇小。即便如此,显然也不可能让人对此一无所知,毕竟,这是人口密集的界桥城,城主府就在城中。
所以,不知何时,城主府之外悄然围上了一些人,说不清是看热闹的,还是来看笑话的,兴许有打算出手的也说不——倘若救下城主,也许能得到很大一笔酬谢,钱财和前途双丰收?永远少不了甘愿弄险一搏的人。
城主府的一角方圆数百丈不少地方破破烂烂,许多房屋假山花园等破的破塌的塌,再不然就倒了一半屋子一两面墙孤零零的耸立着,显出破落气息。
倘若站得够高,外面的人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其实说起来足矣用一目了然来形容。
一个黑衣青年从侧后方用剑架在刘义的脖子上,而另一个虽然上了年纪,可气度不俗的强者则在正面盯着刘义,最后还有一个女子盯着外围的人。
三人中有两个离刘义都非常近,近到足以一击而杀的地步。
看到这个场面,有人忽然就明白了,很多修士不喜欢。一。本。读。xstxt近战不是没根由的。像刘义此刻的处境,只要金身被打破了,又没内甲,哪怕剑是握在一个御气境手里,也可以杀得了神照境。
算上刘义一共四人,被一批批护卫之流的修士给团团包围住,空出了四人和中间方圆五十丈的空地。
再外围一些,本该还有战兵。不过,战兵在城外距离最远。反应显然不如个人快,据说这会儿还在集结,估计还得一会才能入城。
不少人看得津津有味,老实说,就黑衣青年那两人就能在城主府“挟持”城主,这本事。这胆色,不问成败,今日之后肯定成为本土界桥城的传奇事迹之一。这回有幸亲眼见到,转回头跟别人都可以吹嘘个几十年呢。
这时,马蹄声响起,有人低声道:“又有人来了,这次是谁?”
渐渐十来人骑马接近城主府,在正门之前翻身下马。领头的面带阴狠之色,一言不发的指点示意。只带了几人入内,其余人均在外边等候着。
“是青狼。”正门一侧的围观者们微微骚动了一下,迅速平息。
“先前连黑店那谁和金蝉堂都有人来了,汪超他们都来了,一个青狼又算什么,他敢不来吗。”这话刚说完,就见青狼一群手下似乎听到,扭头望这边打量。说话的人脸色发白急忙一缩脑袋混在人群里悄悄走掉了。
“黑店和金蝉堂这次倒是难得的肯给面子,说来有点奇怪。”也只奇怪得一会。很快就变成了惋惜:“那黑衣小子到底是年轻了,占了便宜也不晓得走,这界桥城城主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这下可好,汪超青狼他们都来了,他们两个想走也走不了,等一会动起手来还不如一死了之呢。这要是被抓了活的……反正换了我宁可抹脖子也不愿落在刘义手上。”
众多修士眺望城主府。那空空的方圆五十丈内,黑衣青年犹如雕塑般矗立不动,便是伸直了的手也没一下子动摇。可偏偏就这么站在刘义的侧后方一动不动,令人由心而发地感到一股寒意肃杀。
谈未然三人将重重包围里视若无睹,是胸有成竹稳如磐石。这一幕落入旁人眼里。却透出一股穷途末路式的悲凉。
是啊,可怜,可悲,又可惜!
这么出色又年轻的修士,就怎么这么不自爱呢,净做一些力所不及的事,净惹一些惹不得的人呢……众人仿佛看见这黑衣青年三人在事后被抓住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景象,不由纷纷感叹摇头,太可惜了。
外面的可怜可悲可惜,谈未然三人一丁点也不需要,听着刘义源源不绝的话,偶尔唐昕云或縢永清才回以一两句话。
“我家小师弟是谁?鳌头榜上记得明明白白。”
“倘若寻不到,你就准备倒霉吧,我小师弟既然说你解决不了困难就解决你,他就一定不是在说玩笑。”
刚一开始,唐昕云还没意识到自己多少被套了点话,縢永清就地传音指出后,她便几乎不再犯错。
刘义最希望搭话的谈未然,偏生完全没有一句应答,背后犹如根本没这个人。
剑刃冰凉。
架在脖子上,紧紧贴着皮肤与大动脉,在这个凛冽寒冬里,把冰寒彻骨的滋味扩散全身。
背后站在一个人却不开口,大动脉被剑刃贴着没法回头,仿佛背后永远吊着这么一个如影随形的影子杀手,却又看不到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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