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谈未然还是一个不逊于他们玉虚宗甘青棣宋幽若等人的天才呢。
电光火石之际,谈未然狂飙而上,一双深锁的眉头舒展,心神凝聚宝剑,挥剑一闪,如有一道光芒横空出世。
一缕闪光,骤然而出,快到无与伦比,锐利到无法形容。
若然再细致一些,就会发现,一缕光犹如穿梭了空间,沿途所致,那笔直路径上的每一粒正坠落的雨水,在一瞬间被掠过就此一分为二。然而,还没等这些雨珠裂开,这一缕光就斩去!
方圆数百里,乃至数千里的灵气疯狂倒涌向宗长空所在,更仿佛莫名其妙在这灵气之中增加了一些什么。那些灵气之磅礴,几乎就如同实质一般,渐渐竟然变得黏稠。
这化光的一缕剑魄竟可没入灵气之中一丈有余,凭着一股子无坚不摧的锋利,生生刺入了又粘稠又如涌泉的灵气领域。
刷!
几乎就在这一霎,雄厚无比的灵气反击骤然到来。真真就如怒潮一般到来。轰然在一拍岸里卷起滔天浪头,裹着摧人心神的威势拍中谈未然!
刚一触及,谈未然就觉身子几乎要被拍扁了,眼耳口鼻潺潺流血,噗一口差点连内脏都要跟着一起呕出。
明空大急,看也不看明妃。一晃就闪电般扑向谈未然。明妃眼里一缕冷色闪出,再次一晃拦住他。
谈未然这一刻完全是在生死线上徘徊,依着明空的性子,哪还顾得眼前是谁,担忧和怒火直冲天灵盖,毫不犹豫地拔剑:“给我滚开!”
纵是剑气如虹,奈何明妃太强,只拂袖一震赫然就将这一剑给引导得偏向别处。
哧哧声一时不绝,明空施出一身实力。可谓剑气纵横,不住把空气割裂出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轨迹。明妃却真个如仙子一般,轻飘飘地在这每一缕剑气之中游走,每一动就逼近一分。
只得一眨眼,明空激射出不下成千上万道剑。然而,明妃毫发无伤,悄然无息就已接近他,一掌看似轻飘飘落下。竟而形成百花绚烂的拳魄,轰得明空闷哼倒退。
这时。谈未然在灵气反击中,犹如一枚炮弹轰飞,直接没入二十里外的一个半山腰中。
明空一见眼睛瞬间就红了,气息一霎狂暴到极点,剑魄挥洒出亿万光影:“明妃,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明妃双眉一挑。怒色一闪:“作死!”
就在这时,一个隐约的咳嗽声穿来。赫然见谈未然竟从那崩塌的半山腰泥沙中挣扎出来,却是面无血色,咳嗽着扯开外套,再扯出套在里面的一件……破损法衣。
正是九阶法衣!
低骂一声粗口后。谈未然一把抹去脸上的泥巴和雨水,用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大口呼吸:“要不是这件九阶法衣,这回真他娘的没命了。”
谈未然心想着,苦笑不已,法衣这东西,你说它有用吧,它顶不住两下子,跟金身与内甲完全没得比。你说它没用吧,偶尔有那么几个时刻,偏偏又可能会救你一命。
等今次回去,必须得把十重金身推上七阶了!
这会儿谈未然一身全是泥沙,跟雨水混在一起,俨然裹得一身泥浆,深深吸气调息几下,踏足飞一样再次毫不犹豫地冲向宗长空。
九劫雷音没用!
霸世剑也没用。
我施的招法愈强,灵气领域的反击就愈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还没破不开那些灵气,就先给反噬死了。得有一个法子,会是什么?
一路狂飙,连续蹬踏山崖,如利箭飞射。谈未然灵光一闪,凝聚丹田真气,殊途剑弹出一抹光明!
“我有光明无量!”
大片耀眼光芒,瞬间从那一缕光里绽放,把这个昏天暗地的大雨天照耀得犹如一片又白又亮。
钟岳和明妃随意一眼扫去,险些嗤笑出声:“这小子从百里洞府出来这两年,难道毫无进步?怎配与甘青棣相提并论。如是当真停滞不前,甚至退步,怕是再过两年,连柳子然都能甩掉他一截。”
不是他们歧视谈未然,也未必心存偏见。着实是这一剑太失水准了,太弱小,太不堪一击了,但凡是常练几次,也决计到不了这等破绽处处都是地步!
除了光,就是光,光明无限。
几乎同时,与明妃激战在一块,明空仰天一声激昂狂啸,双掌一挥竟然有无数剑气弥漫,成千上万道身影伴着剑气,将明妃所在这一片天地给封闭。
只是他实力与明妃相比差太多,只轰一下,那无所的剑气竟被明妃一掌打得分崩离析,无数百花拳魄缤纷落下裹住明空,语气冰冷:“剑法不错,勇气可嘉。可惜,只进不退,有勇无谋!”
嘴上说的话似赞更贬,手底下毒辣不客气,眼看缤纷落花将把明空绞杀成一滩肉泥。
一声传音暴喝传入明妃耳中:“住手!”
此声赫然是二十里外钟岳所发,声音暗藏怒意:“别杀他!我跟你说过,现在这个情况下,谁都可以死,只有他们两个不准死,绝对不准死!”
“莫忘了,今次若是宗长空突破了,他就是瑶台境……即便他突破失败,仍然是那个一人灭一宗的宗长空。”
关于这一点,没人会怀疑。
宗长空恐怕是几万年来,灭门最多的个体修士,他的杀心之强,不说人尽皆知,至少玉虚宗在来之前是查得清清楚楚了。
万法城当年盛极一时,未必逊色“六大”,宗长空一个人一把剑就登门直接铲平万法城,又岂会畏惧“六大”。
实力强大到宗长空这种没有七**个渡厄境联手就绝对杀不了的地步,就真真一个人堪比“六大”了。玉虚宗玉京宗等六大的综合实力,肯定比宗长空一个人更强大许多。可是,说起威慑力,更在其上。
宗长空一没亲族后裔,二没朋友,三没宗门,一旦将其激怒,那会是何等之恐怖,明眼人一看就知。倘若再缺乏责任心和道德底线,那绝对是荒界的噩梦。
换了别的时间地点,谈未然和明空死了就死了,钟岳和明妃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可现在这个情况下,两人万万不能死。只要死了一个,哪怕不是他们杀了,也绝对百分之两千会被算在玉虚宗头上。
明妃杀意一滞,一声娇笑:“我知,我没忘了,手底下自有轻重,他死不了……”
轻飘飘的一掌蓦然一收,犹如空间对外膨胀,漫天飘飞的缤纷落花吹拂四面八方,愈是显得美丽而致命。
明妃含怒一击,纵是收了一些,仍然噗的一声轰中明空。鲜血冲上喉头,张口就是一道血光喷射,双手一搓中喷出的鲜血,竟然把血珠凝出不计其数的细小剑光,威势惊人地打向明妃!
“混账!”明妃怒气勃发,一掌摧枯拉朽。
无数血色剑气竟而一个个生生被凌空碾压打爆,明空这回连呕血都来不及,人如流星笔直倒飞,连续撞倒三座山峰,方才掉落在五十里外的泥泞里。
霎时间,明妃忽有一种皮肤收缩绷紧的错觉,一身的汗毛仿佛都在这一刻炸得直立。她甚至没看明空,而是在直觉强烈不安,心里发毛的情况下,缓缓脖子发出咯咯声响。
二十里外的钟岳死死盯着宗长空!
昏暗的天色下,大雨倾盆,源源不断的撒下人间。然而,就在这一刻,方圆千里内正在从云端坠落人间的雨珠,忽然变慢,并停止坠落,悬在空中。
往天上一望,第一眼首先见到的,一定是那密密麻麻的雨珠子,每一粒都悬浮空中。
不是一处所在上演这一幕,而是方圆千里,凡是在下雨的地方,均是如此。
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幕仅仅是在那一息之间的停止,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都突然停顿了那么一息。
一息之后,整个世界恢复原貌,突然按原来的轨迹动起来。
一息之后,宗长空睁开双眼。
一眼环顾,宗长空抬手,凌空一掌拍下。
普普通通的一个动作,释放出令人震撼的威能。只一掌,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令得方圆十里内的雨水骤然按照这个方向,悉数跟上这一掌拍下。
“糟糕!”钟岳颜色狂变!
“拳中真魂!”明妃惊骇,这一击看似平凡,实则浩大无比,她根本难以躲避。面对这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她尖叫一声,本来明艳的面容扭曲几分,从袖口斩出一刀。
绣花刀!十成刀魄!
当刀魄绣出令人颤栗的“花儿”,挟着怒涛的一掌犹如惊涛拍岸,将刀魄打得粉碎。(。。)
第700章 不堪一击()
整数七百章了,老黯忽感唏嘘,不晓得大家是否有类似感受。在此之际,求,求鼓励,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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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身之光一闪就破灭!
一身漂亮的淡蓝色内甲刚一出现,无声覆盖住身体,抵挡住真魂力量侵入身体,明妃就如被怒涛卷住,狠狠地往大地摔打。
当明妃刚破开大地要冲出来就发现,这一招还没完……漫天水珠当头打来,每一滴都暗含真魂,一瞬间身不由己地爆出一团血色雾气,在这雨幕中竟然如同昙花一现的美景。
再如流星直坠大地,轰!没入大地,摔出漫天飞溅的泥浆。
任凭她明妃有多美多强,掉入泥潭里,也都一般无二的跟个泥人儿似的。
虽然其只轻轻发力一抖,脸上秀发上的泥水,法衣上的污泥统统都一扫而空震荡而去,变得十分干净干爽。可那份肮脏的感觉却身上,更在心中挥之不去。
太强了!宗长空太强大了!
不论在史书上看过多少相关记录,在典籍里找到过多少骇人听闻的描绘,哪怕有人亲自强调,都没有这一刻的亲自领教,来得切身体会,来得刻骨铭心!
层出不穷的招法真魂,光这就令人感到绝望了。
用剑的时候,可以施展得出剑魂。赤手空拳的时候,照样施展拳魂。甚至,在这个泼瓢大雨的环境里,宗长空还可以针对性地使出一门水系拳魂……
若是一个火行环境呢?若是一个木行环境呢?
明妃悲哀地发现,她甚至完全不知道,宗长空最擅长的是剑还是拳,最强的招法是什么。一想就太摧残自信与斗志了。倘若宗长空每一个领域都如此之强,那就根本没得打。
没人知道。是时间令宗长空强大,抑或,宗长空本来就是个战斗天才。
“宗前辈,我等并无恶意,更无害人之心!”
这时一声大喊震天,残影摇曳。钟岳无声无息出现,将连连咳血的明妃一把抓住,厉喝:“还不快退!”
“伤了我带来的人,还想当做没事!”一语犹如雷音滚滚,惊炸在明妃与钟岳二人的耳边,震得二人险些心神失守。
宗长空眼里一缕缕烈性光芒跃动起来,宛如在他的眼里活过来。他的气息雄厚无比,真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一座屹立不倒的山,而且是一座一旦敢于挑战。尝试激怒,就会爆发的烈性火山!
气息震爆,一刹那,轰隆一道剧烈无比的光华骤然绽放,几乎快要贯穿天地。
宗长空俨然成为从大地上冉冉而起的烈日,只见这笼罩住人间以至于昏天暗日的黑云,竟是无形中被打得退散。宗长空头顶方圆五十里内的一片天空,竟然变得犹如白昼。
钟岳与明妃惊骇色变。当真身如疾电,眼看就要一步横跨数十里退走他处。这时。宗长空的声音雄浑无比,宛如来自九天之上,不自觉的就震入心灵:“他们的伤势有多重,如数奉还给你们!”
挥剑一刺!
剑中真魂!
光明了统治一方天地,凝聚成为一道最恢弘壮阔的光辉风暴。令人震撼的是,这光辉竟然愈来愈小。从铺天盖地的风暴变成一道光柱,再收缩为一道看似平凡无奇的光。
刚一接触,两人的十成精魄被破得干净利索,真真就像一个泡沫一样说破了就没了。
十成精魄,难道不是应该很强吗?为什么孱弱得像是一个弱智女流。轻而易举的就被推倒了。
一生所学,竟然不堪一击!
钟岳骂了一句粗口,明妃带着哀鸣呻吟,双双在这一道光辉中颤栗。当被这一缕剑魂所中,只如深入身体骨髓里一般的灼烧感,甚至几乎烫伤了他们的神魂,止不住地从嘴巴,从眼耳口鼻,甚至从毛孔里喷爆血迹。
如流星飞射连续不知撞倒了几座山,方才止住倒飞之势。
不知为何,中了这一剑他们有一种身体正在无时无刻放光的错觉。两人面色灰败地咳嗽一番,再细致查看一番,登时骇住。
真真是谈未然与明空多重的伤,他们就得到多重的“回报”。
说不堪一击,是夸大了一些。
毕竟不是生死搏杀,相对从容多了,他们至少还有秘术之类的本事都没施展。当然,除了谈未然这种拥有强得变态的主杀秘术的变态之外,鲜少有人能把秘术的威能比招法还要强。
真要做到了,变态程度也许不如谈未然,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变态。
不过,放眼天下,练就真魂的屈指可数。接得下三成真魂而不死,也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换了别的渡厄境来,不一定是什么下场。和他们一比,同样是渡厄境,骆士义就“水”多了。
可是,差距亦十分明显。他们未尽全力,宗长空亦然。
凡是渡厄境,与宗长空一旦交手,除非极其坚定或极为自信的人,否则很少有不被打击挫伤自信的情况。
钟岳与明妃只觉心头空空,气劲不再覆盖身体,凉飕飕的雨水直接打在脸上,又冷又疼。毕竟是渡厄境,迅速重振精神,仰望天边御气而来的宗长空,只觉危险扑面而至,急忙嘶声大叫:
“宗大尊,那是意外而已,我等二人是怕他们惊扰到你,误了你的突破!”
“我等本着一番好意,一心一意想要和睦解决大尊与明心宗的恩怨,方才先将馈赠与前辈过目检验,以此证明我等的诚意。”
两人自知受伤是活该自找,根本无心在这上面多纠缠,一张口就解释书册的事。摩擦事小,谈未然和明空没伤性命,宗长空不会为此杀他们。
书册一事,才是关键。
宗长空居高临下,衣衫鼓荡出猎猎气势,不怒而自威:“诚意?我只看你们的处心积虑!”
钟岳一抹擦拭脸庞,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毫不畏惧地与宗长空直视,脸上流露真诚:“我们还没降生之前,宗大尊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渡厄强者了。多年来,当我们成就渡厄,你还在渡厄境。”
明妃恢复渡厄气度,语气轻飘飘,却字字清晰:“而现在,宗大尊你获得突破了,你是瑶台境了。”
“他没突破!”
就在钟岳二人耳边响起一个传音之时,宗长空厚重声音也跟着在雨幕中穿梭回荡:“谁告诉你们,我是瑶台境了?”
不是?不是瑶台境?
可明明异象频生……对了,难道是谈未然那拙劣的光明自在剑打断了突破?
钟岳与明妃呆住,两人都真正没见过瑶台境,加上突破时的浩大异象,误导了二人,以至于一时判断失误。倘若再过一阵子再细致探查,多半也可以发现这一点。
见两人愣住,宗长空再不多言,眼里带着一点点令人感到刺目的光亮,语气淡淡却意犹未尽:“你们的东西,我还给你们!”
说完,将那本书册一把扔在二人脚下的泥泞里。
没人知道,宗长空转身而归的同时,目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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