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儿难说!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是只大蜘蛛呢!”狗蛋也是满腹狐疑,“好在有枪在手,大不了给它一梭子,管它灵蜘还是死猪!就是大傻多事儿,跟上去看看再说吧!”
一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二是大傻兄弟在前,就算有危险,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只得提枪跟上。
就这样,一群美系装备的精锐,没有在刻苦训练,也没有在后方休整,更没有在战场浴血杀敌,而是被一只蜘蛛在前带路紧跟不舍,不知蒋委员长他老人家要是看到这一幕,是“娘希匹”的高声怒骂,还是会和我们一样,瞪大了好奇的双眼,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一直走了村边一块石头跟前,那只大蜘蛛才停了下来,看着大傻,用它的前爪撬着那块看来有几百斤的大石头。
以前听说过精卫填海和蚂蚁撼大树,今天又长了见识,那就是蜘蛛搬石头!它娘的,虽然你有脸盆大小﹑虽然你比常见的蜘蛛大有几百倍﹑虽然你也有那么一点灵性,但你也不该这样幽默搞笑啊,这块石头至少要两个七尺男子汉合力才能抬起来,你一个小小的蜘蛛想要弄动那块石头,岂不是裤裆里拴绳子---纯属扯淡嘛!
“哦,把我领到这里,就是想让我帮你把这块石头挪开是吧?”那大傻一向胆大心粗,这时倒是悟性不浅,看到大蜘蛛根本不可能动那石头分毫,立即向前几步,就要用蛮力挪开那块石头。
“先不要动!石头下面是口怪井啊!”就在这时,那个老猎人突然叫了一声,想要制止大傻。
但那大傻似乎宁肯听那大蜘蛛的指挥,也不接受老猎人的劝告,双腿下蹲猛一发力,就将那几百斤的大石头掀到了一边,露出来一个黑森森的洞口在那里。
这一下真是始料不及,大傻也急忙退到一边,直楞楞地看着那只大蜘蛛,不知它老人家要人帮忙搬开那块石头,到底意欲何为!
“哎,老乡,刚才你不让搬开那块石头,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口井,为什么用石头盖起来,这个地方打井不容易的,直是太可惜了!”刘老大看到大傻离开了那井口,就向老猎人问道。
“一言难尽哪,这是口好井,井水清冽甘甜,不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事,谁会舍得盖住它?我们这个地方打一口井是很难的,全村也就只有两口井!”老猎人叹了口气,“算了,以后再说吧!反正井口已经打开了,再说也晚了,而且那灵蛛大仙让打开的,应该没什么事儿!”
看到那石头挪开,井口显现,大蜘蛛反倒也很害怕似的离开井口,朝着我们身后迅速的爬去,一直到离井口约有数丈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这可让我们大吃一惊,本来就听那老猎人说不让打开,说是曾有乱七八糟的事发生才用石头盖上的,现在倒好,它示意大傻挪开石头,自己反而退得远远的!
我们本来只是想看个热闹消遣消遣,并未准备猎奇冒险的,见到那大蜘蛛迅速退了数丈远,我们当然立即跟着后退,而且本能的将枪支从肩上取下来,拿在手中以备不测。
这下大傻兄弟倒是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再三催促,他才很不情愿地来到我们身边,十分不解的看着那只大蜘蛛。
那只大蜘蛛见我们跟着后退数丈远,好像十分高兴一样,飞快地跑到我们面前,从南向北吐出一道白丝,经风一吹,像道隔离线一样,横在我们前面。
“咳!我说蜘蛛老兄啊,你这是要我们站这不动还是怎的?”大傻愣头愣脑的喊了一嗓子。
那只大蜘蛛虽然不会说话,但明显颇有灵性,听到大傻的叫声,竟然真的点了点头。看到这种情况,我们虽然莫明其妙,却也不便再上前靠近。
见我们全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道白线以外,那只大蜘蛛就不再面对我们,而是围着那口井转来转去的,最后竟然慢腾腾的爬进井里面去了。
我们不知道这口井是不是它的家,因为村民们用石头堵住井口而无法进门,今天恰遇大傻帮它搬开石头,它是一去不回﹑还是另有贵干,我们是一无所知,只是站在白线之外,几十个人傻呼呼地盯着那口井,仿佛在等待着有什么奇迹出现似的。
过了大约一袋烟的时间,那井口仍是毫无动静,人群里就开始骚动起来,好像是自己被当猴耍了一样,有人骂娘﹑有人跳脚,更多的则是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走吧,大傻兄弟,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吃饭,今天要是还不能出发,就好好的睡上一觉。半夜被那返家的鬼魂吓了一跳,后来又被那只大蜘蛛戏弄到现在!”我拉了拉大傻,叫他一块回去。
“彦真哥,你们先去吃饭吧,我等一会儿就去。”大傻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口井,仿佛那口井是他老岳父家一样,不是在看那蜘蛛会不会出来,而是在等待他老婆出来一样上心。
我刚要训他两句,让他不要再犯痴犯傻,突然看到那只大蜘蛛猛地从井口冲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冲到了我们身边!
其他的弟兄们已经回去吃饭了,只剩我们几个老战友和那猎人在这陪同大傻,一见这阵势,心中顿感不妙,不知从那井中会有何种东西出来,让这个脸盆大小的蜘蛛惊吓如此。
几年的实战素养让我们反应很是灵敏,见事不对立即迅速取枪装弹﹑拉开保险,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第一百五十九章】牛黄狗宝(1)
就在我们刚刚作好射击的准备,就从那井口中冲出来一只长近二尺的东西。或许是那东西久住昏暗的井底,猛一下出来还不适应外面的光亮,所以它高举两把大夹子,围着井口转了好几圈,仍像未找到攻击目标一样,气势汹汹而又无处发泄。
趁着它在瞎转的功夫,我们看清了它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只见它浑身黝黑,前面高举着的两把大夹子像是虎口一样,粗壮有力;近二尺上下的身体后面,一条尾巴像是钢鞭一样向上挑着,尾尖略有弯曲,很是尖锐的样子。。。。。。
“它娘的,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蝎子!”大傻的一声惊叫让我们如梦方醒,怪不得这么似曾相识而认不出来,原来是因为它大得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像,所以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直楞楞的看着那只大蝎子而不敢确认。
蝎子这种东西,位列五毒之首,其实我们并不陌生。小时候更是没少受它的罪。记得当年在老家和大傻、狗蛋三个,在草丛中逮蚂蚱、捉地秃秃时,我曾经被一只不大的蝎子蜇住了手指。那个疼啊,可不像是平常的刀割针刺,而是里面像是烈火灼烧、针挑虫拱一样,钻心的疼痛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恨不得立即挥刀砍掉那支被蝎子所蜇的手指。
除了我和狗蛋各被蝎子所蜇一次之外,那大傻兄弟由于胆大冒失,被蜇的次数绝非三五次而已。所以我们几个对那蝎子,简直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样,每次见了它都是立即狠狠地踩死它,这次对这个超级大蝎子,我们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个时候,那个大蝎子好像已经适应了井外的亮光,而且发现了诱它出来的大蜘蛛,以及站在旁边的我们。只见它高举双夹,挺着尾刺冲了过来。
我们对这种凶狠剧毒的东西,当然不能等它近身!只听几声清脆的枪响,它就应声倒地,与此同进,那尖锐的尾刺,竟然像日本鬼子所用的喷火器一样,直直的向前射出一股白烟,在我们身前一丈左右的地方落地而散。。。。。。
“好险哪,幸亏这只大蜘蛛让我们守在线外,距它甚远,要不然它喷出来的这蝎毒,就算不要人命,喷到眼里也是弄成瞎子啊!”狗蛋后怕地感叹着。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那巨蝎中弹身亡后,大蜘蛛立即冲了上去,用前爪快速而有力地撕裂巨蝎的外壳,从它腹腔中取出了一颗血淋淋的东西。
“快看,那血淋淋的东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蝎宝吗?”刘老大激动的叫了起来。
“蝎宝?刘老大你也听说过?”我甚为好奇的说。因为蝎宝这东西,是传说中极为罕见至珍灵异之物。
俗话说,牛有牛黄﹑狗有狗宝,麝生麝香﹑蝎生蝎宝。虽然牛黄狗宝和麝香确有其物,但蝎宝那东西,确实极少有人亲眼见过。
听老人曾讲,因为牛黄﹑狗宝是牛或狗因病而生,麝香乃是麝獐天然生成,虽然珍贵,却能有钱而沽;唯有蝎宝,最是难得。因为蝎宝的形成,是几十年以上的剧毒血气凝结而成,且相传有被蝎子所蜇死之人的不散灵魂所附。而蝎子为冷血动物,最长寿命不过数年而已,没有等蝎宝初凝,早就蝎亡宝消,所以只见古书记载和人们口耳相传,世人极难亲眼看到。
虽然我们都曾听说过蝎宝的大名,却是未曾亲见。大蜘蛛夹着那颗血淋淋的东西,径直向大傻走去,放在了大傻的脚下,用大爪子指着那个东西,冲大傻频频点头,好像在说把那个东西送给大傻似的,然后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迅速消失在我们视野之中。
一是那个血淋淋的东西是大蜘蛛送给大傻的,二是虽然有蝎宝之说,我们也不敢肯定这个东西就是蝎宝,又加上血淋淋﹑脏兮兮的很是难看,所以我们对它都不感兴趣,只有大傻拿着它,和我们一块向村内走去。
回去后,我们就赶快吃点东西,准备休息。大傻却是把那个东西用水清洗了好几遍,又在身上擦了擦,似乎如获至宝﹑乐呵呵的。
别看血淋淋﹑脏兮兮的时候没人正眼看它,但经大傻洗净擦干以后,大家都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传看着。
传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只是稍稍在手中转了几下,就匆忙递回大傻手里,不愿多看。因为那个圆溜溜的东西,虽然洗净擦干了,仍然不像什么吉祥之宝那样惹人喜爱,反而给人一种阴寒深邃之感,红中透黑,似有幽幽绿光闪烁。说难听点,仿佛是一颗死人的眼珠一样,死死的盯着看它的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诡异之感。
大傻见众人并不喜欢那个圆溜溜的东西,一脸的悻悻之色,好像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识真宝一样,猛地收了过去,就要装入口袋,却被那老猎人的一句话愣在了哪里:唉!这些鬼东西有利有害﹑深藏大凶,当年我兄弟就是死于这行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大家对那个黑红透绿的东西就没有好感,不但颜色难看﹑流露阴寒,而且来自于巨蝎之腹﹑心存芥蒂,甚至认为是不祥之物,一听那老猎人这样说,顿时议论纷纷。
只有刘老大挥手制止大家七嘴八舌的乱嚷嚷,等大家安静下来后,很是郑重地向老猎人请教,为何说此类东西深藏大凶?而且说什么有人曾死于这类东西?还有那个井为什么用石头盖住?还请老乡详细讲讲。
因为老猎人接当地游击队通知,原来我们的机枪连并未能转移敌人的注意力,周围现有重兵把守,暂时不宜突围出去,只有等敌人认为美军飞行员已经不在此处,我们再作行动较为适宜。所以我们这几天就隐藏在这个偏僻小村内等待时机。
看到大家都很有兴致,那老猎人就招呼众人席地而坐,狠狠地抽了几口旱烟,就缓缓的讲了起来:
我那堂兄弟,比我小三岁。外号叫做屠得宝,唉!真是成也宝来败也宝啊。原来也曾跟我一块打猎,后来就改行专门宰牛屠狗的卖起肉来了。
【第一百六十章】牛黄狗宝(2)
当初他改行要宰牛屠狗时,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曾劝阻于他,说那行生意不会很好,原因很简单,乡下人养有家畜家禽,买肉的不会很多;光靠城里人去买,而房租又贵,不一定赚钱。但劝他他不听﹑说他他不服,可真让他干了几个月,结果正如我们当初预料的一样。
我那兄弟确实有个犟劲儿,明明落不了几个钱儿,却硬着头皮坚持干了下去。或许是他鸿运当头,或许是偶然巧合,不久在宰杀一头瘦牛的时候,从牛肚里发现一块圆石头,弄干净后找人一看,竟然是一块极为难得的药材-----牛黄!
那块牛黄让他着实赚了一笔钱,同时也让他改变了屠宰的方向。从那以后,他就把卖肉当成了副业,专门买那些瘦骨嶙峋﹑掉毛褪色的病牛病狗,想要再发现几块牛黄,多卖些钱准备在城里置办房屋。
那牛黄﹑狗宝之所以价格不菲,还不是物以稀为贵嘛。要是像坷垃石块一样遍地都是,肯定也是一文不值。又过了半年,虽然他宰杀了不少的病牛病狗,却也并未再见到一块那样的东西。
而周围的人家都知道他所卖的肉多为赖肉,慢慢的买家越来越少。眼看生意是一落千丈﹑入不敷出,他却是头撞南墙不转弯,索性收了城里的摊子,回来专门寻找那些老狗病狗----因为他听贩卖药材的人说,狗宝比牛黄更少见﹑更值钱!
为了省钱,他干脆整天扛支猎枪到处走乡串户的,碰到人家所养的劣病之狗,他就便宜买下回来屠宰;遇到野狗疯狗,他就一枪摞倒,就地开膛破肚寻找狗宝。
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他果然遂其心愿,不知从哪个地方得到了一块很大的狗宝,因为价钱的问题迟迟没有出手。没想到就是这个罕见珍贵的东西,后来竟然给他们家带来一大堆的问题。
自从得了那块狗宝后,他就整天不再出门,而是在家等待有个好价钱就出手。
然而从那以后,屠得宝的性情大变,和以前那个聪明能干﹑一心发财的他判若两人。首先是我那堂弟媳妇说他突然变得不爱说话了,要知道以前他能说会道﹑满脸堆笑的。现在对他媳妇甚至两个孩子也是不理不问的。
以前见到我总是笑嘻嘻的打招呼,后来见到我竟然如同陌路。我主动和他说话,他也只是简单的哼了一下,搞得我莫明其妙﹑大为光火:大哥我一向对你甚好,家里地里不少帮忙,爱理不理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再者,就算你小子发现狗宝卖了大钱,可我也没开口向你借一个子儿啊!
本来我们两家房屋相邻﹑一墙之隔,是一家说话两家听的。所以我常听到弟媳妇大声叫骂,而从来没听到过他的声音。
后来弟媳妇到我家串门诉苦,说是那屠得宝不但不爱说话了,而且胃口也是变化很大,以前杀牛屠狗的,接触太多,心里犯逆,所以极少吃肉。现在倒好,每天无肉不欢,更令人又气又怕的是,她杀好鸡褪了毛,还没来得及做熟,就被他狼吞虎咽的吃个净光。。。。。。
虽是堂兄弟,但我们一向关系甚好,又是隔墙而住的,所以我就找个时间,弄坛他一向爱喝的烧酒,主动到他家坐坐。
他媳妇倒是不错,见我拿酒而至,连忙七荤八素的整了几个下酒菜端了上来。那屠得宝果然性情大变,我几次三番的让他,他却是大异于常﹑滴酒不沾-----要是往日,我们弟兄两个早就痛痛快快的喝上了!
不喝酒嘛,也不算坏事。等到上菜吃饭时,他竟然筷子都扔到了一边,像是饿死鬼一样双手齐上。
当时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得了怪病﹑遇到了邪物。我和他媳妇悄悄一说,她也是深有同感,立即请我帮忙,到十里外的他村去请神汉来看。
这事拖不得,我转身就去。那神尘仆仆地随我前来,一番察看,说是屠得宝有饿死鬼附身,然后作法送符的驱邪扶正。
就在我们如释重负地请那神汉吃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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