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幸免于难,就算是侥幸啦!要是你当时请她到屋里一坐啊,我怀疑她一样会mí住你,后果很难设想啊!”大傻兄弟没心没肺地笑道。
“好了,不扯这事啦!”刘老大继而一脸严肃地说,“我们还是想法nong清那个阿紫的底细才是正事!赶快除掉它,避免以后它还会害更多的人!对了,永贵兄弟,那个阿紫你白天见过没有?是不是附近村子里的?”
刘永贵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她很可能并不是附近的人,这三里五村的,我经常转悠,根本没见过那样的!说不定她是什么jīng怪变成的也有可能!”
“它娘的,这事真难办!要是知道它到底是什么jīng怪,无论它住在多大多深的山dong旮旯里,老子都敢进去击毙它!”大傻兄弟摩拳擦掌﹑愤愤不平地骂着,“可现在,连它是个什么玩艺儿都不了解,更不知道它住在哪里,你刘怎么办?”
“有一点必须注意,为什么那个阿紫只害你们弟兄两个?永贵兄弟,你再想想,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什么邪物?”xiao李兄弟提醒刘永贵,“这么多人,它为什么单单找你们弟兄俩?你好好想想,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另外,那个阿紫会不会是个僵尸,或者是什么借尸还魂的?刘老大,你别忘了前段你讲的,那个金耳钉中的xiao梅姑娘?会不会和这事相似啊?”xiao李提醒道。
“现在还难说!对了,永贵兄弟,我这儿有个古镜,你好好看看,是不是以前曾经见过!”刘老大从口袋中掏出了那枚青铜梅hua古镜,递给了刘永贵。
刘永贵接了过去,拿在油灯下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才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没见过这玩艺儿!”
我们和刘永贵聊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得布置他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以后凡事xiao心点儿,要是遇到阿紫那样的nv人,千万不要上当等等,也就起身告辞,回到了那位老大爷家中。
老大爷并没有休息,早已给我们腾了一间房屋。见我们回来,忙将我们让进屋里,问我们情况如何。
刘老大再次拿出那枚古镜,递给老大爷:“大爷,本来这事我不想麻烦你老人家的,但那永贵一问三不知,也只好向大爷你打听一下,这个铜镜,以前你曾见过么?”
老大爷接过铜镜,在灯下只看了一眼就满脸惊愕之sè,很是慌恐的问道:“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nong来的?怎么可能在你手里出现?”
我们几个相视一下,都有一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hua明又一村”的感觉!绕了半天,原来这个老大爷就认得梅hua古镜啊!
刘老大简单地说了一下铜镜的来历,说是一是不想将黄四良扯进来,毕竟刘永福的死与他无关,甚至正是由于他,才让永福得以报冤;二是也不愿再次打扰老大爷,因为这事只与永贵有关,不想扯上太多人知道。
那老大爷深思了好一会儿功夫,这才咳嗽一声清醒过来。但他不仅没有先解释这古镜的来历,反而问了我们一个莫明其妙的问题:“你们听说过纸人喝血借心的故事吗?纸人,就是用纸扎成的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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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古镜(6)
【第二百三十六章】古镜(6)
“用纸扎成的人子?大爷你说的是烧给死人用的纸人纸马那类东西么?”刘老大和我们一样mo不着头脑,根本搞不清楚这个古镜与纸人会有什么关系。
“嗯,没错,就是烧给死人用的纸人!”老大爷一脸严肃地说,“我们这个地方,以前有个老风俗,就是当有老人谢世的时候,不管家境贫富﹑棺椁好坏,都必须要请人扎些纸人纸马的,烧给阴间的人使唤,或当作丫环仆人﹑或当作家畜脚力等等。但在十多年前,这个风俗习惯却不得不取消了!”
“为什么会取消呢?是不是曾经生过什么怪事啊,大爷?”刘老大示意我们几个安静点儿,“总不会是那些纸人纸马的东西,也会作怪吓人吧?”
“哈哈,要是那些草扎纸糊的玩艺儿,也会作怪吓人,那老母猪都得会一溜烟儿地倒着爬树啦!”大傻兄弟一句话,就把原本死气沉沉的肃穆气氛,刹那间搞得笑声不断。
“诶,笑归笑,虽然说起来这事儿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不过这世上的怪事啊,它还就是真多!大爷我这么大年纪了,不会说瞎话骗你们的!”老大爷呆呆地说,“要不是亲身经历过,我也会和你们一样,绝不相信这种鬼事的!”
“大爷你是说,你亲身经历过纸人作怪吓人的事儿?”我对那种纸和高粱秆儿扎成的人子作怪的事很感兴趣。
“咳,岂止是作怪吓人而已,它娘的那种鬼东西,是真正要人命的去害人啊!”老大爷像是回忆起什么往事一样,眼睛直直地盯着油灯,目光中流1ù出一丝恐惧和后悔。
我们几个默不作声地等待着下文,想要听听老大爷讲讲他那亲身经历的怪事。
因为用他的话说,黄土都已经埋到他脖子啦,他绝对没必要说瞎话骗人,搞不好到阴间被割舌头什么的;另外就是他所说的怪事,竟然是我们从未听说过的,纸人作怪吓人﹑害人的离奇事儿。
只有刘老大冷静地沉思片刻,试探着问那老大爷:“大爷,其实这给死人烧纸人纸马的风俗习惯,我们那儿也有。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纸人子还会显灵作怪啊,更没听说过纸人子还能害人的!”
“呵呵,年轻人呐,老朽我当然知道随随便便nong个纸人子,它是不会作怪吓人的!”老大爷苦笑了一下,痛苦地说,“我们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扎纸人子的方法不一样,不但画得和真人极为相似,而且后来受一个巫师指点,是采用的奇门秘法nong成的!”
“大爷,扎个纸人纸马的,简单的就是直接用高粱秸扎个架子,用纸一糊即成;再复杂点的,也不过就是请个画匠,把那些纸人纸马画得bī真一点而已!你们这儿怎么还会受巫师指点,搞什么奇门秘法啊?”刘老大虽然比我们年长十多岁,一向见多识广,但他听了老大爷所说的,扎个纸人纸马,还要用什么奇门秘法,当然是和我们一样,一头雾水﹑满脸愕然。
“咳,我说那个阿紫的的事儿还没nong清楚呢,怎么又扯些纸人纸马的?”大傻兄弟xiao声的嘟囔道。
“纸人?阿紫?阿紫?纸人?”xiao李一个人低声念叨了几遍,恍然大悟般叫了起来,“慢慢慢,先别说话!刘永福所说的那个阿紫,当初我们都以为是女孩子的名字,肯定是紫色的紫!但我现在想啊,那个阿紫,会不会是纸人的纸,也就是阿纸?”
“哎呀!阿紫?阿纸?它娘的,这事还真难说!”刘老大猛地拍了一下手,“有可能!她只是说她叫阿紫,谁也不知道是哪个字儿,但她可能是个纸人吗?”
我们都看着老大爷,怪不得他老人家莫明其妙地讲起了纸人作怪的事儿呢!难道刘永福的被害,真的会与一个纸人有关吗?
老大爷听了我们的话,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脸上古井不bo,没有什么表情,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一个劲地netbsp; “大爷,麻烦你老人家讲讲吧,讲讲你们这个地方扎纸人纸马的,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的!”刘老大热切地看着老大爷。
“咳咳!这事儿说起来很复杂,处理起来也很麻烦!反正喝点儿酒也睡不着,我就给你们讲讲吧,只当咱们爷几个闲扯瞎聊,至于永福那孩子的事儿,我不敢保证就是纸人子干的;但我敢保证我讲的情况全是真实的,全是我亲身经历过的!”老大爷又狠狠地chou了两口烟,缓缓讲了起来:
其实给死人扎纸人纸马这个东西,也是老习惯﹑老风俗啦。可能很多地方都有这么回事儿,而且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也不过是手艺有高有低,画的好坏有别,扎的大xiao不同罢了。
从我记事儿时起,我们这个地方所扎的纸人纸马,都是出自于有名的民间大画家刘道子之手,他们那是祖传手艺,厉害的很,在我们这一带名气很大!
刘道子其实是个年轻人,虽然姓刘,但真名却并不是叫做道子,那只是绰号而已。因为他画画的技艺很高,人们便比作唐代画圣“吴道子”,给他们起了一个“刘道子”的外号罢了。
刘道子画技高,却并愿出山入仕什么的,只是在家泼墨挥毫,靠着给人画纸人纸马的手艺吃饭。
刘道子的手艺真是没的说,我也不会夸人,只能老实地说,凡是出自于他刘道子之手的画,那绝对是像的很。给老百姓画的像,简直是一模一样,那脸面﹑那身子﹑那打扮,特别是那眼神儿,和真人是不差分毫,让人只怕他会从画上走下来一样!
刘道子给村民们画的纸人子,那可不像别的地方粗制滥造的,他扎的纸人子,和真人一般大xiao,不但眉目如生,而且衣着打扮也和真人一样!
就凭这一点,我们这儿的纸人子就和其他地方的,大有不同!听说有的地方,直接用纸一糊,随便画上个鼻子嘴巴的就算成了!
当然,他刘道子画得再像﹑再bī真,那些纸人到底还是纸人,这点不能胡扯。就算它再像真人,最终它还是假的!
但是,这可是个大前提,喏,就像前面这个油灯一样,油再好,灯芯再大,不碰到火hua它也没用,也绝对不会明亮的;不过要是用火一点,它出的亮光就连三间房子也装不下!
那些纸人纸马的也是那样。除了形状大xiao非常bī真之外,就是有一个巫师在旁指点,对那些纸人纸马采用了一点奇门秘法,结果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当然,要不是那个巫师,也不会出了那么多吓人的事儿,我们这个老风俗也不会被迫取消。千不该万不该,我们不该相信一个游方到村里的那个巫师。
十多年前的一个net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游方的老者,不僧不道的,也不知道他念的是哪门子经,修的是什么道,走到我们这儿,就不愿意再走了。
反正当时我们看他一大把年纪了,也就各家给他一些粮米什么的。
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个巫师还真有些本事。当时我们村里有一个人冲撞了什么邪物,胡言1uan语﹑卧netg不起,吃了几服yao﹑请了几个神汉也没看好。
那个巫师听说后,主动上门,一不开yao﹑二不跳神,也不需要设香案﹑上供品,只是冲那病人叽叽咕咕的念了些咒语还是什么的,反正那个病人立即就好了!
这一下,全村人都对那个游方到此的巫师,开始刮目相看了。很多人好奇地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他说人如浮萍﹑生死不定,还管什么老家不老家的,他早就忘记自己是哪里的人啦!
人们再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愿意说,只说是既然你们叫我巫师,那以后就以巫师称呼我算了。
从那以后,我们都把他当成奇人看待,家家轮流请他吃饭住宿,奉为上宾一般。
那巫师倒也不吃闲饭,凡是村里有什么邪病怪事,找他一准能解决。不过,真正让他大名远扬,被人们奉若神明的,却是另外一件奇事。
当时我还年轻,那件事我亲自参加过,所以记的很清楚。那时我们村的老族长还健在,就是他家里出了一件怪事。
说起来事儿也不大,就是比较吓人。老族长家里盖在新房子的时候,在挖地基时挖出来个xiao石人。
那个xiao石头雕成的人子,不过二尺上下,也不甚精美,既不是道家供奉的太上老君,也不是佛家供奉的佛祖观音,就是那么一个五官不清的石雕而已。
但那个巫师听说以后,立即赶到现场,对老族长说,这可是个大事儿,这个石人不简单,千万大意不得,让老族长一家人烧香磕头,供奉它七七四十九日,才能保佑全家不出什么凶事。
老族长一向自视甚高,更何况一个黑不溜秋的xiao石像,又不是什么三清四帝﹑八dong上仙的,要他一族之长当祖宗那样供着一个石头人子,他当然不愿意。
所以老族长根本不听巫师那一套,不但冷冷地让那个巫师走远点,而且直接吩咐人把那个石像扔到旁边算了。
那个巫师见老族长不但不听他的,而且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也就没有多说,叹息一声转身就走,临走时却留下一句非常刺耳的话:“诶,不听我言,三日黄泉;不听我令,全家没命!”
要不是众人相拦,老族长差点让人打断那个巫师的两条tuǐ!毕竟他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只是由于在场的众人相劝,老族长才算饶过了他。
可是实在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从那巫师说后的第三天,整整就三天,老族长竟然真的撒手归天了。
当时我也在场,老族长家盖新房嘛,全村的年轻人都在帮忙。老族长当天神清气爽﹑身体硬朗,一点有病的样子也没有,好好的突然摔了一跤,就倒地不起了。
在场的众人连忙把老族长扶起来,又叫魂又rouxiong的,也有懂些岐黄之术的人,对老族长掐人中什么的,结果根本没等来得及请大夫,他就一命呜呼了。
老族长去世后,大家都很紧张,因为那个巫师当时说的很清楚:“不听我言,三日黄泉;不听我令,全家没命!”
只不过当时老族长不相信,大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老族长不幸被他言中,说明那个巫师不是胡扯骗人,要是再不想法化解,老族长一家,真有可能是凶多吉少!
老族长在村内德高望重,大家对他家的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很多人立即去找那个巫师,说是老族长当初不听大师之言,他如今已经撒手人寰﹑驾鹤而去;现在请大师无论如何也要出手化解,帮助老族长一家人平安无事。
只可惜的是,老族长的大儿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平常以打猎为生,整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根本不信鬼神那一套。
当那个巫师去他家,要他作为长子,供奉那个石像七七四十九天时,老族长的大儿子连打带骂的把巫师轰了出去。
那个巫师再也不愿管他家的闲事,而且告诉众人说,你们要是不信,老族长家一个月之内,一定会再现血光之灾!
众人当然不愿意看到老族长家再出现什么意外,纷纷劝他大儿子赶快按照那个巫师的话去做吧。鬼神之事,我们xiao老百姓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不要再招惹什么无妄之灾!
只可惜的是,他的大儿子根本不把大家的良言放在心上,说是他爹年老归天,与一个破石头有什么关系?
过了老族长的五七忌日,他大儿子照样上山打猎,这次他几天未归,村里人感到事情不妙,很多人看在老族长的面子上,上山去找,结果在后山现了他的猎枪刀具,还有破碎的衣服和斑斑血迹。。。。。。
不用说,这事又不幸被那个巫师言中了!
这一下,一个月之内老族长家连出两条人命,大家全都惊慌失措,立即把那个石像找了回来,清洗干净后,恭恭敬敬地放在老族长家的神位上这次老族长全家再也没有反对!
那个石像在老族长家里供奉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巫师就主动赶到老族长家里,把那个石像请了出去。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包括我在内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石像竟然诡异地流泪了!
后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