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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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新气象-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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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了注意,李保在六月初的时候,带着铃儿和胡三宝等人浩浩荡荡的向城西的庄园出发了,穿过宽敞干净的街道,出了金光门,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到达那里。

    李保的庄园位于长安城以西十里地远,这座庄园靠近连接昆明池和渭水昆明故渠河畔的,坐落在一个叫做毕原的小坡上。如今这片庄园到场是茂林修竹,很是清翠。

    李保和铃儿胡三宝等人都很是高兴,进到园内,自然有庄园的管事带着一些庄客前来拜见新主人。

    李保看着那个管事,面皮微黑,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相透着老实,其他的一些庄客,则是典型的庄户人家。皮肤黑黄,手掌粗糙,眼神忙乱。不敢看人,李保看着这些庄客心中忍不住有些心酸,不由的联想起后世的老父。

    但是他再心酸也没用了,他收拾心情对着管事道:“还不知老丈尊姓,那管事被李保一声老丈叫蒙了。他们本应该第一时间给李保行礼通报姓名的。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俊秀的郎君,一是惊呆了,忘记通报了。”

    那管事慌不迭的跪倒在地,顺带着后面的庄客也急忙拜倒,众人齐呼:“大王万安,草民等拜见。”

    李保令胡三宝去扶起他们,然后对着众人道:“我们此次来主要是出来玩耍的,你们不要拘礼了,快快请起。”

    那管事不愿起来,大声道:“大王恕罪,草民王步山,带着庄内庄客刘果儿,黄八儿”

    王步山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把到场的三十多个庄客的名字都说了一遍。

    那么多名字,李保那记得住,当即让他们先起身。命令王布山带领着参观下庄园,这个庄园有八百多亩地,大多数都是肥沃的土地,庄内有庄客三十五人,其中很多都是这毕原附近的庄户人家,因为生活所迫才被迫到庄园中当庄客的。

    李保看着那些可怜的庄客,心道如今到了晚唐,土地兼并很是严重,权贵们利用灾荒,高利贷等等手段压迫贫农把自家的永业田贱价售卖给权贵。他们为了逃避徭役赋税就托庇在寺院的庄园中做庄客。

    李保转身对着跟在身后的一干庄客道:“不管你们过去过的如何,但是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们忠于我,日后我定不会让你们受人欺辱。”说完李保带头往前走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有一股暖意,觉得这个新主人很是实在。

    转了一圈,李保觉得很是满意就是这个庄园还是太小了,他打算把这个庄园建成一个大型的堡垒,不光能够防备一般的盗贼,还能防备正规军的短暂攻击。所以他给这个庄园命名为:大唐第一庄。

    是以李保提出要再扩大庄园的规模的时候,王布山很是高兴,这意味他的权柄将会大大扩充。并一口答应尽快帮李保去探听合适的价格和卖家。

    另外李保通过探问发现这庄园内的庄客的孩子都还没有上学,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只要自己在此帮个学院,这些庄客的孩子就是第一批学员,教授他们一些后世的常识,日后自己的各方面的事业都需要这些人才去充任基层的职位。

    想到此,李保继续发散思维,既然这个年月失地流浪的人有很多,李保就在此地招募流民,成年人在此训练军事技能,孩子就教授知识,将来这将是自己的人才基地。

    想到了此处,李保就拉着王布山选定位置,那里新建房舍,那里算作营房,那里修建哨楼,还有围墙,等等。一连串的问题,把个王布山搞的晕头转向。

    李保无奈,只得告诉他,过几天会派人来协助他,他如今的任务只有两个:一是招募流民,二是盖房子。

    李保还想在这个庄园内兴建一座度假别墅,于是他来着铃儿和胡三宝共同规划那里盖他们的别墅,在哪里种植一些胡瓜(黄瓜)、西瓜、扶林郎果树(苹果树)等瓜果蔬菜。

    说的累了,就让宫人把通过带过去的西瓜和饮料用冰块弄一下,就着冷爽的夏风愉快的吃着冷饮。边说边笑,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

    然后李保带着众人回转十六王宅,回去后,李保就挥毫做规划图,把整个的庄园的规划平面图都画了下来。李保已经叮嘱了王布山,让他去吧周围的所有有主没主的土地都买下来,形成一个方圆两千亩的大型庄园,这个面积正好,不大也不小。这样他就可以放心的招募流民,并培训人才了。

    规划图好了后,李保有安排了赵前程、梁红梅、未央子、铃儿、林家英、翠娘还有胡三宝等心腹共同开了会,按照他的规划图在城西的庄园内开始大兴土木。

    前期的投入预算就有十五万贯,对于如此大的投资,梁红梅等人很是担心,李保到时无所谓。如今他手上握着的流动资金不下二十万贯,这些钱用出去,不光能带动周边的经济发展还能给周边的村镇带来活力。

    李保要赶在黄巢到来之际,如果不早做打算,等到来的时候临时抱佛脚,那只能抓瞎了。对于山河社年底的盘算,他一点都不担心,如今山河社旗下的三家门店,千金楼和美丫丫每个月的流水都在三万贯左右。

    西市百货店光靠卖风扇和香皂,短短一个月,净利润就不下二万贯。毕竟是新鲜事物,风扇目前还没有仿造的,所以李保为风扇定价二百贯一台。另外香皂每日销个两三百块,很轻松。

    李保三个月前,就开始备货一百台。这东西不难,主要是外包装需要做些漆和花纹的雕刻等。他雇佣的都是以前在宫中为他做礼品盒的那些熟练工匠,并采用后世常用的流水线方法,效率提升很快。

    整个夏季,李保计划销售风扇二百台,如今先期生产出来的一百台早就已经卖完了。工匠们加班加点还是赶不上销售,估计整个夏季过完,销售个三百台不成问题。

    所有的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的时候,李保都忘记了时间,在这个流阳似火的季节里,突然传来的坏消息,让李保猝不及防,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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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将星陨落() 
咸通十三年八月初的时候,李保从未央子那里得到消息,张义潮的病情恶化了,已经处于弥留状态了,请李保速去相见。(;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李保心急如焚,立刻带领胡三宝向宣阳坊张府进发,到了十六王宅门口的黄门一看是吉王爷都不敢阻拦。只是匆忙给王宅使回报,这个吉王又出去了。

    当马车赶到张府的时候,李保疾步奔进去,吓得胡三宝在后面奋力追赶,生怕李保再磕碰到了。

    李保进得内院,张义潮的寝室门口的时候,整个房间内外都是人,除了仆从侍婢外,其余都是和张义潮关系深厚的一些官员和友朋了。

    张清平和周瑞等五人也聚集在此,吴安正一脸的疲惫和憔悴。万年县令赵志钊也守在屋外,众人看到李保到了,都齐齐对着李保行礼,李保一摆手,径直向吴安正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急切的问道:“吴叔,张师如何了?”

    吴安正和张义潮是过命的交情,李保尊称他叔叔。吴安正曾经极为推拒,但是拗不过李保的坚持。听到李保如此问,他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脸也禁不住一阵泪流。

    看到他的表情,李保也猜到了。张义潮的寿命已经到了尽头了,李保心中很是难过。

    吴安正对着李保哽咽道:“司徒快不行了,还请郎君快进去见见他吧,他一直在等你。”

    李保松开了吴安正的手,推开紧闭的房门,如今的天气室外已经是暑热难耐的天气,但是张义潮的房间内,各处的窗户都是紧闭的。房间内光线很暗,点着蜡烛。

    李保进去关上房门适应了一会,才发现屋内还有几个人。未央子一身夏装,端坐在屋内闭目打坐。听到动静睁开了双眼,看到是李保来了,他对着李保点头示意,李保也点头会意。

    另外屋内还有三个人,两个年纪大一点,一个年轻人。看两个中年人中有一个的面容和张义潮很像,另外一个中年人和那个年轻人长的很像,看样子是亲属。

    李保进去以后,那三人应该都知道是张义潮的皇子徒弟来了,纷纷向他行礼。李保忙上前回礼,低声向他们探问名姓。

    从他们的回复中,李保得知那个和张义潮面目相像的乃是张义潮的族侄张淮鼎。另外两人是堂兄弟,凉州长史李明达,凉州司马兼果子祭酒李明振。其中李明振还有个身份是张义潮的女婿。

    众人寒暄毕,李保看向张义潮,如今这个名震西域的大英雄,还在昏睡,鼻子的气喘声很是粗重。呼吸这样困难,看的出他的状态很差。

    李保再转向未央子,征询的看着他,未央子低声道:“郎君可以唤醒司徒,他交代你来了就叫醒他。”

    李保上前去坐在床沿,低声呼唤:“张师,张师”,叫了好几声张义潮才悠悠醒转。睁着浑浊的眼球,费力的看向李保,等认清来人是李保后,方才露出了笑意。

    李保和张淮鼎等人手忙脚乱的把张义潮抬起身子,放在床头,让他能够坐正身子叙话。张义潮经过这番折腾,脸色潮红,呼吸更是急促。

    李保忙在他身边,轻轻在他胸前拂动,帮他顺气。张淮鼎三人看向李保,眼中都满是钦佩之色,这个皇子和司徒如此亲近,当真让他们觉得李保很是与众不同。

    过了一会,喘匀了气,张义潮对着未央子开口道:“上师还请到室外等候,某有些话相与六郎他们说。”

    未央子闻言,对着李保和张义潮行礼后,退出房外。

    张义潮看向众人,再对着李保道:“六郎能来,某很是欣慰,某戎马一生。能有此番荣光,也不枉此生了。”

    李保听到这位晚唐的民族英雄如此说话,忍不住泪眼婆娑,张义潮看着李保垂泪,抬手轻抚他的头道:“痴儿,休要作此小儿女之态。某等男儿誓要顶天立地。只有干下一番大事业,才不会觉得人生虚度。”

    李保听了张义潮的话,忙拿手抹去眼泪,对着张义潮朗声道:“张师教诲,保谨记在心,定不敢忘!”

    张义潮慈爱的笑着,又摸了摸李保的头道:“六郎能有大志那是好的,但是你的性子太过仁厚,如今天下看似平静,但暗流汹涌,大乱将至,过分仁厚可不能保你安生,切不可妇人之仁啊!”

    李保听了张义潮的话,心中暗惊,这张义潮不愧是久经世故,看事情见微知著,洞察世情。在此时就能预见到大唐末世将至,当真是不简单。但是此时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他只能点头称是。

    张义潮看到李保听进了自己的劝告,心内欢喜,自己晚年收得这样一个徒弟,当真是自己的大幸。此子不显山不露水,却轻易除掉了宫内的几个大宦官。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贪玩的孩童。

    张淮鼎等人看着李保如此乖巧懂事,也很是纳闷,这样一个孩童竟然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做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实在是难以估量这个小小躯体中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张义潮咳嗽了几声,李保忙站起身来给他轻轻的捶背。张义潮气顺了,低声道:“某阳寿且尽,心中有些事着实放不下,今日你等都在此地,某一块说了吧,不然某怕是要带到棺材里了。”

    李保忙出声道:“张师请讲,若是问归义军节度使的事情,保惭愧,没能说服大人。”

    张义潮挥手道:“此事怪不得你,你已经尽力了,某心中是清楚的,朝廷之所以迟迟不受淮深节度使,说明朝堂上的诸位相公对于某归义军还是心存疑虑,怕某归义军尾大不掉,日后难以钳制。某此番只是想在我死后,六郎还要多多看护归义军。某等赤子衷肠,心系大唐,从不敢忘!”

    说完这些话,张义潮的脸色潮红更甚,喘息更巨,李保忙再次为他顺气轻抚胸口。张淮鼎也是轻轻拍背。

    等张义潮再次顺气了,李保对着张义潮道:“保在此,向张师及诸位立誓,定当全力劝说朝中众位相公,早日为张副使求得节度使大位。”

    张义潮听了,很是欣慰,对着张淮鼎等人道:“六郎如此说了,乃是某归义军的大恩人,八朗还不代某酬谢他?”

    张淮鼎如梦初醒,立刻拜倒在李保面前,李保那里肯受他的大礼,谁知那李氏兄弟也跟在张淮鼎身后,三人共同参拜了李保。

    李保忙把三人一一扶起,拱手还礼。张义潮这会功夫,脸色已经转为灰暗了,看来这会子说话,很耗费精力。

    李保看到张义潮又困倦了,今日当着李保和归义军的豪族一齐把话说完了,他的心愿已了,唯一挂心归义军节度使的事情,此时也是解决不了的。

    李保打算先出去,再从长计议此事,却发现张义潮的状态不对,慢慢的呼吸缓慢了,李保心中一急。忙呼喊道:“张师?张师?”

    此时已经晚了,张义潮已经没有意识了,外间听到李保的喊叫,未央子推开房门进来,忙上前来,伸手翻开张义潮的眼皮,再探手在他的脉搏上。好一会而,未央子低声对着喊叫不止的李保道:“郎君节哀,司徒已经去了。”

    李保听了未央子的话语,身子一僵,猛地转过头来,对着他怒道:“你,你胡说!张师怎么会死?不会的,不会的”说着他放声大嚎。

    在场的众人都被李保的情绪感动了,从没有见过李保如此失态的胡三宝,更是震惊。郎君怎得如此痛苦?就因为这个他没有见过几次面的老师吗?

    张淮鼎和李明达兄弟对于李保的爆发,很是疑惑,这个皇子对待司徒怎得如此深情?张淮鼎感到有点难堪,自己是张义潮嫡亲的侄子,却没有想李保这个半路收来的徒弟这样深情。

    李保此时很是难过,这种难过不光是来自张义潮这个老师的逝世,这里面还夹杂着他长久以来的思念亲人的感情,还有对于大唐盛世的深切悼念以及这个光耀晚唐的人物的不平。

    如此大功卓著的功臣,在昏庸的李漼和贪鄙的韦保衡们的猜忌中,慨然离世,带着内心的愤懑和不甘,就这样离去了。

    李保握着张义潮渐渐失温的手,心中的悲愤更甚。但也只能悲愤了,如今的政事堂还是韦保衡的天下。他想即刻去找韦保衡,但是转念此时去找他又有何用?且不说他是否会答应自己所请,自己一个皇子居然干预朝政,这将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张淮鼎在旁边拉着李保的手不住声的道:“请郎君节哀,叔父已然去了,郎君还是要保重自己为上。”

    李保哭泣了一阵,方才收敛了心情。此时,既然张义潮已经逝去了,他在此就不太合适了,张义潮这样的官职,治丧会有礼部的官员处理。他也不能在此处多呆,于是他再次祭拜了张义潮一番就告辞离去了。

    回到十六王宅,众人都知道张义潮去世了,一众宫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在此时触怒李保,惹得郎君发火。

    灵儿正在想着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一下李保,正在此时,门外宫人来报,十六王宅使韩全诲来访。

    ps:这一章张义潮的离世是一个过度,李保会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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