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我能理解你没能保护得了他而迁怒于我的心情;若是后者,抱歉,你实在没生气的资格!”康洛影第一次发觉自己其实很坏心眼,可能是和邺君扬混久了的缘故,所谓近者墨黑,多少也沾染了些他的恶习。
“我没资格?!”一记重重的拳头从耳边呼啸而过,途中急速变道,转向准确地落在康洛影的胸口,聚集了浑身气力的凌厉攻击,根本让人不及躲避。“碰他的男人,都该死!”咬碎牙齿的一字一顿的话,和他向来冷静的形象不同,他过于愤怒的双眼几乎快喷出火来。
“也包括你吗?”他捂着胸口后退一步,皱眉咳嗽几下。他这一拳的确够厉害的。
他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停下手怔在那里,掩藏不住眼中的吃惊,他收拳站好,很快的,那抹吃惊被难以用言语表述的痛苦代替掉。“……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不错,两人单独一起的时候,只要气氛好,什么话都很容易说出口。”那天两人喝咖啡时天气是很不错的。
男人已经彻底呆掉了。
要打败他真是容易,搬出风见尘来就能彻底解决。他苦笑了下,“既然要我合谋,这种事情自然要告诉我。”他有点不忍心地实话实说了。
他疑惑不定地看着他,似乎想猜测他话里的意思。
“我是他找来演戏的,目的你应该清楚,他说会成功骗到你时我不相信,但现在看来,”他看着他迟闪的目光笑了出来,“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在乎他。”
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又让他那么辛苦?装醉色诱不说,故意找他扮演恋人让他吃醋的法子都使上了。只是,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替风见尘打抱不平。比起终日守等候在风见尘身边的他,躲了十年的自己才是该被他嗤笑的。
“我不知道你是拘泥于什么原因而不敢接受他,不过,逃避自己的心意,自己辛苦也就作罢,难受的是看着他也跟着痛苦。”这样说着,康洛影有点分不清是说给他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了。
“我发过誓,我这生都会保护好他……”恪守他的本分和职责,不越雷池半步,他以此作为人生训条,但是,陪伴他身边,看着他日渐英挺成熟,看着他注视自己挑逗的火热目光,他的忍耐力和自控能力也日益脆弱。初见他时他才十岁,是个脾气别扭的问题小孩,十多年过去,即便现在行事作风老辣,在那帮打江山的老头子们面前也敢嚣张跋扈,但在他面前却还是那个别扭小孩而已。生气时会朝他脸上扔枕头杯子,撒娇时会让他喂吃饭,半夜睡不着会跑到他房间掀他被子,非让他哄他睡觉才罢休……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这一面,这是他最珍贵宝贝的收藏,只要可以,他会陪伴他一辈子,保护他一辈子。他是他最珍视的人,但是……他说得没错,他眼里的怨恨和怒火只让自己受煎熬无所谓,可却也是让他伤心痛苦的原因。
康洛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在病房里,他说这个世上本来就不存在让所有人都幸福的事,他说得很对,主仆也好,兄弟也好,都是男人也好,既然某些人一定会痛苦,那至少要让自己幸福。”
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这是自己的决定,当年决定逃避,他可以离家十年没有一丝音训,那现在,这个决定他会用剩下的所有人生去实践。
迈步的时候牵动到胸口的肌肉,很疼,他盯了眼那个矛盾又茫然的男人的脸,发誓这记拳头一定找机会讨回来。
窗外的阳光已经偏了方向,窗台上的光影从刚才的体型变成了现在的三角形。耳边很吵,有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声,也有病房内从进来开始就吵嚷没完的女声,罗琳在说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想去听,手指抚上自己的唇,被他吻过的潮湿感觉还在,淡淡的他的味道依稀还残留着,这不是多少夜里的梦境的重复,他的确吻了自己,而且不止于碰触,那个吻浓稠得情Se的味道。
心里微微颤动着,虽然还不明白他这么做是出于安慰还是另有原因,但是他承认,他那本已死寂的心又开始骚动起来,因为那个吻,十年满怀怨恨和期待的等待,都没有像此时这样难熬过。
他盯着墙面上一格一格跳动的秒针。半个小时,很快就要到了。
“你有在听我说吗?”
支在膝盖下的手肘被打落下来,他抬头,看到罗琳满脸通红地瞪着自己。
“你说什么了?”
“你……”她气得脸都快扭曲,“夏耶理,非要惹火我你才甘心吗?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我真会把那些照片公布于众!”
“随便你。”不愧为父女,连要挟的口吻都是一样的。他转过头不再看她,再争辩下去毫无意义,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还怕什么身败名裂?
“你为什么无视我到这种地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得哭出来,“我真有那么差劲吗?只要你高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知道自己有时很任性,可是你总要给我一个改变的机会啊……”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在他面前示弱的罗琳,她的泪水让他觉得熟悉,一个在喜欢的人面前逞强的人,在万般无奈下克制不住地落泪和哀求对方。
“对不起。”他真心道歉,因为他的私心而牵扯到她进来,她何尝不是很无辜?“相信我,罗琳,比起你来,我更不愿意自己这样。”平凡的家庭对他来说始终是奢望,他也曾努力接受她,如果接受了她就可以皆大欢喜了吧?可是不行。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他淡淡地笑了,表情却忧伤得比哭泣还难看,“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是个不该喜欢的人,他占满了我心里的每一丝空隙,我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别人。我也希望能把他赶出去,也曾经很努力地这么做,可是……十年了,十年都没法做到,这辈子也许只能这样了。”
“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她仿佛看到什么希望似的急切问道,如果杀了那个人就能让他改变心意,她为此坐穿牢底也无所谓。
门在此时被打开了,有点危险的话题就此被硬生生打断,墙面上的钟表显示半个小时刚到,而且不差一分一秒。
房间中的两个人都看着有些衣杉不整的康洛影,他的左颊还有块明显的淤青。
他径直走到他的床前,看他的眼神镇定而火热。他的心跳不可遏制地越跳越快。
“愿意跟我走吗?”他问,仿佛视罗琳为透明人一般,房间里只感受到两人的存在。
“……去哪里?”空调房间里,他的手心竟然微微汗湿了。
“哪里?”似乎没想到他这么问,他顿了下,不过随后轻笑出来。“有我的地方。”
“……作为……作为兄弟吗?”
“不,”他温柔地捋了捋他额前的发丝,“随你所愿。”
他伸出了双臂,他毫不迟疑地攀住他身子,然后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里。身体在抖,抖得几乎抓不紧他,他只好在他怀里蜷缩起身子,用身体的每处触觉去感觉,感受他的温柔和这份迟到十年的幸福。
他不太费力地抱起他,小心翼翼地不碰触到他的伤口,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你们去哪里?”罗琳拦住他们的去路,张开双臂可疑地盯着他们,十年?不该喜欢的人?“……你们……你们不对劲!”
康洛影没说话,绕过她直接出了门。
“你放开他!夏耶理是我丈夫!”她在后面喊。
“从见天开始,你的丈夫由我接收。”说的声音并不大,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可是在和一个女人抢人呢,而且是和自己的弟媳,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近乎无耻的行为却让他感到特别骄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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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部分会比较难写
因为偶不擅长不纯洁的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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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康洛影带着耶理出了医院后直接去了他的小岛,当晚两人就Zuo爱了,其实并不想那么猴急,十年的空白期,先调整好两人突然转变的关系才是首要做的,况且他腿上还有伤,虽然伤口不大,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总是负担,他不自信能控制好自己,辛苦忍耐的人不仅只有他,如果因此伤到他,他会心疼自责。
但是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受他掌握。一路从医院到岛上,他一刻也没有放开过自己,他那种纯粹寻求依靠感和真实感的肢体接触,即使在他驾驶直升机的时候非常不方便,他也没忍心让他离开。在把他抱到岛上的别墅内,他想把他放到沙发上时,他依然怎么也不肯放手,十指紧扣着缠着他的腰际,头颅深深埋在他胸前,呼吸而出的热气几乎灼烫了他的皮肤。
“耶理,”他唤他一声,示意他松手。一路的颠簸,而且个不短的旅程,他希望他能下来好好休息。
“我不要!”他的声音闷闷的,薄薄的衬衫后能感觉到他嘴唇的蠕动。“你后悔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从医院到这里,已经过了好久,你保证你没改变主意?”
他叹气,原来在他心目中,自己已经如此没有信用了。
“医院里说的话,我保证这辈子都作数。”
“我不信你!”他更加勒紧他的腰。
像小孩子一样耍赖,但又真的如此没有安全感,他怜爱地吻了吻他的鬓角,“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
“……抱我。”因为自己的大胆而羞耻得不敢抬头,但是却不后悔这样开口。“我不想让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非要,现在吗?”他苦笑,不为他的要求,而是发现自己的声线不知不觉间低哑到让人不可能不注意到的地步。
“你……”他把头抵在他胸口,“不想要我?”
近乎勾引的话语,身体莫名地就燥热起来,一再暗里劝戒要冷静的身体,不安分地蠢蠢欲动,小腹上窜的欲望强烈得抱他的手臂都微微颤抖。
“我会把你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近似挑逗的露骨威胁,颈间的皮肤感觉到了他灼热的脸颊,原本苍白的脸色充血般得红起来。他不再说话,抱着他大步踏进主卧室里。
只有潮水冲刷岩石的声音的房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把他平放在床上,不等他有羞耻的机会,覆上了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吻着他,像试探一样的舔弄和轻啄,因为知道这是与医院不同的不受人打扰的场所,再怎么克制,轻柔的亲吻还是不受控制地变成吮吸和啃咬。
褪下他的衬衫,胸前和肋下的暗色斑点和条状痕迹进入眼帘,自责懊悔在这一刻几乎让他淹没。这些伤痕,都是母亲的虐待留下来的伤痕……他俯首,吻着这些痕迹,仿佛要抹杀掉它们一般用力地吮咬。
怎么舍得的呢……他闭上眼睛,自己怎么会舍得这样离开他十年的?
“耶理……”
他在哭泣,小臂横在脸上遮住眼睛,眼泪大滴大滴地滚下来,虽然极力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喉头却上下激烈地蠕动着。
“这不是做梦……洛洛……我没在做梦,对不对……”
他心疼地拿下他的细细的手腕,把他的声音吻在嘴里。“对,不是梦。”
“我常做这样的梦……”他抚摸他的脸,用手指勾画出轮廓,“梦到我们在Zuo爱,有时你很温柔,有时又会很粗暴,在我身上留下很多痕迹。”他吸了细鼻子,“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勾引你,不过,偶尔你也会强暴我,任我怎么哀求,还是不放过我……可是,不管是哪种方式,我都好喜欢……”
那点伤感因为他这些看似怀旧的话而立即消失在空气中,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呢?这么大胆而赤裸的诱惑,他的耶理绝对有做妖精的资本,让他努力压制的理智烟消云散并且疯狂的资本。
“要我怎么做?”他撑着手臂,湿润的舌刷着他的唇瓣。他不会放过他,决定了,整晚都不会饶过他。白皙而细瘦的身体,他不知道这总晃荡在自己眼前的皮肤是多诱人,自己忍得又有多辛苦,他会花整晚的时间好好品尝这副身体,也要让他不再期望梦中的那个人,即便那个人是自己。
“吻我……身体的每个地方,全部都要……”
声音有些模糊,但他想已经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他闭上眼睛,感觉到了他游移在皮肤上的手掌和嘴唇。没有言语的行为。和先前的温柔试探完全不同,衬衫下的皮肤被粗暴地抚弄起来,从颈项流连到侧腹继续向下。那种和任何其他人Zuo爱都无法感受到的快感,不断地冲击起他的背脊。
“洛洛……”他喘息地呻吟出来。
粗糙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胸前,缨红的|乳头揉着在刺激下挺立起来。衬衫大大的敞开着,潮湿和玩弄自己尖端的舌头触感让他知道他在吸吮他的|乳头。腰部失去了气力,他弓起了身子。比想象中得到的快感强烈太多,压在身上的属于心爱人的身体,那种强大的肉质的压迫感,只是这样就兴奋地颤抖起来,自蔚无法比拟的舒服快感,没有任何直接的刺激,他的下身已经在还没褪下的长裤下挺立起来。
“不要……”虽然不想阻止,但本能的羞耻感还是让他拦住他的动作,但却遭到了无视。他的舌尖从胸口一路沿着小腹的曲线舔弄,并且响起了拉链拉下时的猥亵声音,担心内裤下已经硬挺的部分会被看到的羞耻只有一瞬间,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下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他下意识想阖起大腿,但是却夹住了一只不属于自己的粗壮手臂。
这种淫靡的姿势让他羞耻得把脸埋在了枕头里,被刺激过度的腰部却连挣扎的意识都没有。手指玩弄着前端,他咬住嘴唇喘息着,不久之后就弄脏了那只手。
“洛洛……”他又哭出来,眼泪比起之前已是另外一种意义。
“这里也要吻吗?”手指沿着臀沟找到那颤抖紧闭的褶皱入口,小心地将手上的Jing液涂抹进去,他含着他的耳垂询问。
他觉得他在欺负他,委屈得想哭,但内心又涌起幸福得快熔化般的羞耻甜腻感。身子贴着他的小腹,臀部捕捉到他腿间烧灼而屹立的感触,他耐不住地扭动腰身。如此有感觉的不止是自己,他的身体能激起他的欲望。这个发现让他兴奋得颤抖起来,在控制不住的嘶哑声中,他无法忍受地又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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