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往事 by 香龙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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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 by 香龙血树-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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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去。” 
            Eliza在车里看著他,“你去了,就会有人说你跟她有什麽。上一次,你去帮那个驯马的男孩子,有人说你一晚上没回来,在跟那孩子厮混。”

              但是Jimmy满不在乎,“我干吗在乎别人说什麽?!再说他们说什麽,跟我有什麽关系?!” 
            他抓了一把伞就下去去了,於是就认识了那女孩子,发现小学他们甚至一度在一个学校里过。

              “Benito发现我跟那女孩儿很熟後,非常高兴!所以,每次来都要扯上我说她的情况。他一直犹豫要不要去认那女儿,”角落里,Jimmy重新提起那意大利人,“我答应他不告诉任何人。”

              **********************

              那个夏天,Jimmy开始变的格外沈默,几乎总是一个人呆著,看著平原,或者在浓雾弥漫的夜晚,独自在那荒原上漫步。

              刻骨铭心的孤独突然开始啮咬著他的灵魂。

              很多次,他知道自己走出了保镖们的视线范围,他们多半要靠望远镜才能再看到荒原上他渺小的身影。

              还有一些浓雾弥漫的时候,看起来,他似乎就在荒原上消失了。

              有时,他甚至一直走到遥远的水闸边,西尔比那个黑人小女孩子自杀的地方,看著那片水库,在夜色中发一会儿呆。

              还有一些时候,他午夜才回到房子里,披著满身湿漉漉的雾气。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在想什麽。

              Jimmy还不曾留意,在一个利害相关的家族,利害相关的时刻,“不可知”是怎样一种危险。

              然而,就在那寂寥的大荒野上,Jimmy遇到了那些天,他唯一的玩伴。

              (To be continued……)

              终极往事173上

              173上

              那个孤独的黄昏,Jimmy坐在荒野上,远远地看著水库那一片亮亮的水面,忽然一只狗溜了过来。

              “嗨,你是卢比!”Jimmy惊喜地认了出来,看著狗耳朵後的一撮白毛。

              那是一只流浪狗,几年以前,他总是拿西尔比厨房的东西,和Sophie一起喂它,

              “你还认得我?!”Jimmy叫起来。

              “汪?”狗立在那里,有点纳闷地看著Jimmy,许久,看见Jimmy依然坐著不动,喉咙里咕噜了一声,走上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尾巴晃了晃。

              “哈哈!”Jimmy笑起来。

              听见笑声,狗立刻坐了起来,“呼”地瞪圆了眼睛兴奋地看著Jimmy,拼命摇尾巴。

              Jimmy明白它的意思,“好吧。”他站了起来,狗跟著他。

              他们到了荒野上,面对著面的立著。Jimmy走到那只狗跟前,远远地伸出一只脚,在地上狠狠踏了踏。

              狗立刻扑了上去。耸起肌肉拉长全身,两只前爪垫在下巴上,头埋在地上那只皮靴前,一动不动,皱紧了眉盯著那只大头皮靴。

              “哈哈!”Jimmy笑起来,卢比跟小时候一样,他的靴子一直是它最大的假想敌。

              “嘘──”Jimmy吹了声口哨,转头开始跑。

              “Woof!!!”狗欢快地追了上来,追逐著Jimmy的靴子。

              Jimmy在荒野上兜起圈子。

              有时Jimmy的圈子兜得小而快,狗发现逮不到靴子,就重新停下来,紧紧盯住重新瞄准那靴子,然後劈里氆氇猛地冲刺扑上去。

              Jimmy很快就累了,卢比已经是只大狗了,喘息著扑倒腿上力量很重。

              於是他去找了只小树棍,丢给卢比。

              卢比依然很欢快,飞快追逐起Jimmy丢出去的树棍,一次比一次更快地叼回来给Jimmy炫耀。

              太阳不知不觉落山了,周围凉了下来。

              Jimmy不再丢棍子了,他拍拍狗的脖子,“我要走了。”

              “汪。”狗听明白了,点点头。

              Jimmy於是向老宅子走去。

              可是,他一走,狗也走。跟在他身後。

              暮色涌了起来,Jimmy必须回去吃饭了,并且不能带著露比。

              “你回去吧。”缓坡边,Jimmy再次回头,蹲下去,摸摸狗头。

              狗歪著脑袋看著他。

              Jimmy走向家里。

              这一次,狗终於停了下来。

              於是,从那以後;每个下午,Jimmy都会从厨房里带上很多碎肉、培根去荒野上。

              每天,远远地,他刚一经过那道缓坡,就能看见一只孤零零的小黑影立在山梁上,正伸长脖子等著他,一看见他出现,那小黑影就摇起了尾巴。

              然後他们互相追逐、说话。

              ──跟这只孤独的狗在一起,不会有人说什麽,Jimmy有时忍不住想。

              他很快发现自己比狗更容易疲倦。於是,累了,Jimmy就趴在草地上,小睡一会儿。

              狗就乖乖地蹲在身边,等他起来。

              有时会拱拱他,实在耐不住性子时,就围著他兜圈子。

              有一次,狗忍不住举起爪子,学著人的样子敲了敲Jimmy的背。

              “哈哈哈!Jimmy大笑起来,“来,你实在忍不住想玩,就这样叫我──”

              Jimmy拉那只狗跳到他背上,抓起那只毛茸茸有肉垫的大爪子,敲了敲自己的头。

              “汪?”狗看了看身下的人,重复了一下动作。

              “嗯……”但是Jimmy歪头哼了一声,“现在不。你自己去玩!”

              狗不满意地蹲了下去,孤独地嘟著嘴,踢了踢小石子,等著Jimmy起来。

              等到露比第三次敲Jimmy的头时,它终於如愿以偿地看见Jimmy伸手去抓那只黄|色的小飞碟了!

              卢比欢快地叫了起来,一跃蹦到了半空中。

              **********************

              於是,那个假期里,很长一段时间,每个黄昏,荒野上,都能看见一大一小两只黑影在互相追逐──

              一直到那个下午,Jimmy走上缓坡时,第一次诧异地没有看到露比。

              露比在哪儿呢?

              “露比!露比!”他喊了两声,没有听见回应。

              Jimmy狐疑地向前走去。

              ──露比能去哪儿呢?

              Jimmy一直走到了快近猎场边,远远地看见那儿立了一小撮人,围著地上什麽东西。

              “这只大狗竟然用爪子踩我女儿的头!!!”快到近前时,他突然听见一个女人高昂亮利的骂声。

              Jimmy心猛地往下一沈。

              他小心地走过去。

              热烘烘地空气里,人丛的缝隙中,他先看见了那个指手画脚控诉的女人:红的裙子,耀眼的链子,那是到他家一个客人的夫人。

              Jimmy到了人丛边。

              他先扭头看了看客人的孩子,那是个金发的漂亮小女孩儿,懵懂惊慌地拉著妈妈的大腿,手里还拉著晒太阳的靠垫。

              尖利的控诉再次响起来,Jimmy忽然一阵耳鸣,一股咸热涌到了胸腔。

              他微微摇晃了一下,等眼前一阵恍惚过去,终於小心看向地上──

              地上,一只大狗躺在那里,大睁著那双纳闷地眼睛。

              一发子弹直接打进了头顶。

              Jimmy看著那黑洞洞的洞|穴,蔓延开的血迹;看著露比耳朵後那撮白毛,被血浸润又凝固了下来,变成了黑色;看著那双依然纳闷大睁著的眼睛。

              一瞬间,头剧烈地痛起来。

              他一阵恍惚,几乎觉得自己就是地上那只被打死的狗。

              Jimmy没有表情的看著。许久,他轻轻退後,转身走向老宅,自始至终没有发出声音。

              转过那道缓坡,Jimmy突然跑起来。泪水终於洒了出来。

              他越跑越快, 直到冲进自己房间,“呯”地一声关上门。

              Jimmy跪在墙壁和柜子间,对著一块赤裸的墙壁祈祷:

              ──上帝,你为什麽这样?!

              ──是我的错,是吗?

              我不该那样跟他玩?我不该教会它。

              半开的门外,再次传来,Thomas和Eliza争执的声音。

              Jimmy“呯”地推上了门,他知道全乱了──周围的一切!

              一瞬间,Jimmy觉得整个世界都疯了,

              ──但是不可能周围都疯了!

              所以,只能是他自己疯了!!

              或许每个人的经历原本都跟他一样──他想──但是为什麽他还是不能适应?!

              他该再去跟谁说说?

              Jimmy向浴室走去,浴室门边,跪麻的脚猛一滑,Jimmy急忙伸手撑住了桌子,桌边上,那把狭长的裁纸刀一歪落了下来,Jimmy匆忙转头,竟然本能地伸手去接,刀正撞在手上,Jimmy倒吸口气急抽回了手。

              血从手上留下来。

              刀割在皮肤上却似乎并不疼。

              他看著自己的血落在地上,心里突然像舒服了许多。

              (To be continued……)

              终极往事173下

              173下

              Jimmy提起了那个医生。“所以,”许久,黑暗里,再次传来Jimmy的声音,“你现在能知道我多麽讨厌那种事……”他像那天,在病房里那样重复道。

              “我忘不了他碰我时的感觉。”地上的影子再次缩成了一团,声音很轻,“在那之前的……还有以後的……他们碰我的时候。”

              Anton惊呆了!

              “所以,我讨厌自己是个同性恋。”终於,地上的人说了出来。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沈寂。

              “那麽……你後来,没有再试过去找女人吗?”许久,Anton在床上皱著眉,低沈地说出。

              毕竟,他们之间真正是什麽关系都算不上。

              如果那人并不喜欢男人,那他迟早要有自己的生活。或许,他还是主动提出来好。

              ──即使他曾经一厢情愿地放弃了Susan。

              “……离开猎鹰到纽约後……试过两次,”他吃惊地听见地上的人缓缓地说。

              “那麽?”Anton心里再次一沈,想问是什麽人,犹豫了一下,却只说出了一个连词。

              地上的人几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妓女。”

              Jimmy飞快地说。

              **********************

              他还记得那时的情景。在那条街上,他选中了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孩子。

              女孩儿不知道为什麽犹豫了一下,迟疑地打量眼前有点忧郁的年轻人。

              旁边,另一个金发女孩却高兴地大笑起来,朝那女孩拼命眨眼,“去吧!!祝你好运!”

              黑暗里,Anton再次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一瞬间他想到Rene在办公室的样子,他想不到这样的男孩,却要去找妓女。

              心里突然一阵莫名地心酸。

              “去了旅馆。那会儿,我还住在双子座。”地板上,Jimmy继续说,“我说我刚从监狱出来。已经太久没跟女人做过爱。”

              他就是这麽说的。女孩看著他,有点惊讶,随即却笑了起来。

              到了房间里,他看著那女孩子,上去的时候,闭起了眼睛,出乎意料脑子里拼命想的竟然是莱恩,再以後,Sam,其他人,所有他做过爱的影子纷至沓来。

              “第一次进行了一半。”黑暗里,Jimmy平静地叙述。

              那旅馆里,床上,他忽然就停下来,做不下去了,看著身下哼叫的肉体,全身突然都冷了下来。

              “嗨,宝贝!你怎麽了?”女孩子睁开眼诧异地看著他,伸出手来揽他的腰,“你做得挺好,怎麽停了?”

              “第二次,更糟糕。”

              “做完了……但是,”

              他射进套子里,许久清醒过来,看著女孩子混乱的唇膏,大张的腿,忽然一阵剧烈的眩晕,胸腔里有什麽东西堵得异常难受,甚至让耳鼓胀痛起来。

              那感觉非常可怕,一瞬间,他好像忽然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涡流汹涌著把他重重包裹,让他头晕目眩,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剧烈地喘息起来,终於再也无法忍受,转身奔旁边的盥洗室。

              跪在马桶边吐了起来。

              背後,女人坐了起来,吃惊地看著他,然後开始穿衣服。

              “宝贝儿,宝贝儿你没什麽吧?”

              Jimmy扭转头看见女孩子赤著身体,披了件半透明的衬衫踮著脚走了过来。

              他就在那女孩子面前重重推上了盥洗室的门。

              那天,後来,他几乎把兜里所有的钱都留给了那女孩子。

              “後来又去找过一次,结果差不多。”Jimmy慢慢地说著,“那时候,我已经十几年,没正经跟女人上过床了。”

              “可笑吧?”黑暗里,Anton听见地上的人自嘲地嗤笑了下。

              一点不好笑。那故事,让他心里分外沈重。

              第二次,那恶心眩晕的滋味,让他牢牢记住了。

              “所以,我放弃了。”

              “你……你没有试著,再去……找医生?” Anton犹豫了一下,还是提起了这个词。

              “不是那个问题。”地板上,Jimmy的声音非常平静,“是那会儿,我突然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感觉太可怕!”黑暗里,Jimmy闭上了眼睛,那感觉会让人发疯,让人死,“太可怕了!”

              床上,Anton再次想起了地下室里死去那家夥,当了这麽多年警察,不用想他也知道那魔鬼怎麽折磨过他。那魔鬼想必给他留下了可怕的烙印。从那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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