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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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第7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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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三大碗”的由来,说的就是茶水好。

    一只褡裢也似的口袋,往桌子上一掼,张申看着母亲柳氏:“东主是个豪客,出手甚是阔绰。”

    常年做点生意,柳氏也听得出来这口袋中的份量,当下一惊:“莫要是甚么昏头差事。”

    “不会不会,阿娘放心,他是得了两县嘉奖的英雄。麻城县外杀过匪,新息县内抓过贼,还有道王、蒋王两个王爷扶持,非是寻常豪强。”

    “咦?那便是个厉害人物,你定要攀扯好了,将来说不定,也能让你做官。你家老汉是个胆小怕死的,这光景天天跟着甚么‘九鼎’过活,前几日差点被炸死,越发地谨小慎微,不敢到处走动。你听为娘的,指望你家老汉是不成的,他到底有个亲儿子,早晚袭爵,到时候说不定让你不得活,这光景问他多抠些钱财出来,也就罢了,其余……指望不上。”

    “嗯,我听娘的。”

    张亮胆小怕死人尽皆知,让他掏钱可以,让他给便宜儿子铺路,那是万万不敢。别说便宜儿子,亲儿子张顗也是跟着张德厮混,才有了底气。

    见儿子乖顺,柳氏很是满意,打开了袋子一看,顿时惊呼起来:“我的天爷,怎地恁多钱!这……这哪里是银锞子,这是银元啊!”

    说罢,柳氏连忙抓了一把起来,撒在桌上,眼睛都瞪圆了。拿起一个吹了口气,嗡的一声响,顿时眉开眼笑:“哎呀呀,老娘没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终于见着回头钱了。这些银元,娘给你收着。”

    “须留二十个给我。”

    张申见母亲高兴,也是乐呵呵地傻笑。

    “要恁多作甚?”

    她却是不管儿子到底做多大的事情,才有这么多的银元,一把抓住了口袋,眼神很是警惕,生怕儿子把钱拿了去。

    “东主让我寻些‘点子’前去他那里消遣,这有钱的哥儿,跟他们玩耍,身上无钱岂能玩得到一起去?”

    柳氏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这么说,将来还有进账?你这东主是个上等阔佬啊。多大的年岁?若是四五六十,为娘便去看看……”

    说罢,她还撩了一下发丝,尽显意动之色。她年轻时自然也是有几分颜色,否则张亮岂能看得上她。这光景虽说也是三十多岁直奔四十,可常年跟着茶叶打交道,倒也是不显得太老,曾经余韵,至今犹存。

    脸皮抖了一下,张申哭笑不得道:“东主是个少年郎,二十岁都不满哩。”

    “嘁!竟是个雏儿,罢了,老娘要是生个女儿,连夜就剥光了送他被窝里去。嗳,他可爱俊俏小哥的?七月你自小娇惯着养,是个白白嫩嫩……”

    “娘!”

    黑着脸的张申更是郁闷,“还是给我二十个银元罢!”

    “罢了罢了,这事情横竖就是眼睛一闭,你真是个不晓事理的。我听馆子里的说书先生说,以前还有皇帝也是专门卖了屁股才能登基……”

    “银元!”

    “给给给,记得下回带你那东主来家看看啊。有钱的阔佬,合该喝咱们家最好的苏州茶叶。”

    张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一边走一边想着“女儿国”那里的布置,片刻,就有了计较,先行去了几个勾栏。

    南城的妓院鱼龙混杂,有些妓院更是满屋子的性病,可因为免费奉送安全套,愿意省钱去爽一把的还是有,简直是让人无语。

    好歹也是有名的哥儿,张申关系好的几个妓院或者“半掩门”大妈妈,都还算干净,只做老客熟客。

    有钱在身,说话底气也要足一些。

    张申先去永通大街叫了一桌席面,有三五桌,酒水管够。然后再去一家家叫来吃饭,算是请客。

    能被张申请的妓院,不是有执照的,就是背后有人的,哪怕是“半掩门”的大妈妈,往往都是以前脱籍的大红牌、大花魁,最不济,也是跟哪个权贵滚过床单,然后拿了一笔钱走人过活的。

    人面关系上,还真是不差什么。便是张申自己,好歹还有个便宜老子张亮,再怎么怂逼,那也是国公级的大佬不是?

    “你说这七月是发了财还是怎地?这一桌席面,没个三五贯下不来。”

    “兴许是接了甚么活,有肥胖痴呆的‘点子’让我们一起宰?”

    “说恁多废话,等七月来了,问他就是。”

    吃饭的人陆续到齐,甭管是不是给面子还是不给面子,混一顿饭总归不亏。

    不多时,张申见人都到齐了,这才上桌笑道:“这一回请各家过来,是有个财路,某家一个人是吃不下,便大家一起发财。”

    “嚯!我就说,申哥是个念旧的,有良心!”

    有个老爷们儿叫了一声出来,只是手中筷子却也拿了起来,抄起来就是一筷子连刀的牛肉片,说完话就往嘴里塞,然后嘬了一口酒,酒水滋味很好,让他整个人眼睛都一亮,连忙再喝了两口。

    “眼下小弟在大同市寻了个差事,是南边来的好汉盘了个物业,那院房大家伙也是知道的,蒋王殿下的宅邸,大得很。”

    “呵!这是哪里来的阔佬,连蒋王的楼房都能盘下来?这可不是三五千贯能支应的,大同市虽说败落了好些年,可还是不便宜,再说了,靠着通济渠,做甚么买卖都不愁。我要是开个馆子在那坊里,不得赚翻?”

    啪!

    张申笑着击了一下掌,然后指着说话的人笑道:“说的好!好啊!都知道开个馆子那里好赚,平日里不是没遇着机会么?眼下便是有个机会,小弟跟东主说一声,隔着一条巷子,还有一块菜地园,匀出来,便做个馆子出来。”

    “咦?”

    有个做“半掩门”生意的大妈妈顿时一愣,“申哥,听你这话,你那老板不愿意卖肉的?”

    “不做,他自己做清水生意,能不能赚,其实我也不知道。劝了他一番,却说要是做了卖肉的买卖,怕被他家大人打死。”

    噗!

    一众欢场人物都是笑了出来,本以为张申是在开玩笑,却见他一本正经,顿时有人奇道:“都是赚钱,还要这般分的么?只是,七月,当真能从蒋王宅分一块地出来?”

    “哎,可不是蒋王宅,切不可这般说话啊。”

    张申连忙提醒道。

    “是是是,我这张嘴,该打,该打……”

    说罢,那人竟是连连打了自己嘴巴好几下,然后才道,“那这新操办的馆子,是有个甚么章程?七月不若细说一下。”

    “行,那咱们边吃边说,横竖都是赚钱的买卖。”

    “那就开吃!”

    “开整!”

    “来,七月,哥哥托大,先敬你一杯!”

    “随意随意,都干了。”

    “干了。”

    “干!”

第七十九章 老国公寻欢又作乐() 
“李勣前头说的事情,阿郎以为如何?”

    “操之家的来京城送死一事?”

    张公谨翻了个眼皮,看也不看,慢条斯理地逗着鸟,他婆娘挺着个大肚子,眉头微皱,抬手就是一巴掌拍他胳膊上。

    鸟食儿散了一地,张叔叔吓了一跳:“你这女子,作甚?!”

    “操之行事不按常理,若是真的,你当如何?”

    “嗨,还能如何?你若是去问他,怕是回你一句‘死则死矣,大丈夫何愁无后焉’。他是个甚么人,这么多年,你还不懂么?”

    “予非是担心张德的心思,而是怕江阴的芷娘发狂。她是个狠辣女子,真要是出了甚么事端来,你莫要忘了,洛阳宫下还埋着一堆花火,别人不敢点,她炸死她二哥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听了李蔻言语,张公谨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悻悻然道:“操之这厮……到底是甚么投胎?”

    “祥瑞啊!”

    李蔻瞪了老公一眼,然后道,“府内散些人手出去,你也让家里人盯着点,若是寻着外来户,亲自走一遭。”

    “哎,皇宫那密道,可是回填了的?”

    “康德那狗奴婢亲自带队,你让张礼海做的事,怎么自己也不过问的?”

    “老夫这是怕啊!”

    张叔叔心有余悸,“这要是真走了火……”

    “怕甚,天大地大,谁能拦得住你我?怎么,张弘慎的神勇,只有给皇后看门的时候才能出力?冯立给你背上划一刀,你也不把大门给顶住了么?”

    见老婆皮笑肉不笑的,张叔叔一脸尬笑,连忙道:“陈年往事,有甚么好说的。再者娘子这般编排皇后,不好吧。”

    “莫要嬉笑,快去看看。李勣这老杂毛,鬼知道揣了甚么心思。”

    “哎,他是个倒霉鬼,能保全有用之身,已经是相当不易。这光景,也是眼见着皇帝身体不好,这才想着多几条后路。”

    “怎地?他还想嫁个孙女给张德的儿子不成?”

    “有何不可?”

    “呸!想得倒美!”

    李蔻冷笑一声,“予再问你一句,当真张德把江阴老宅的族谱,凡是所出都登记造册的?”

    “莫说他几个儿子,连女儿都上了宗谱,老夫亲自过目的,这还有假?”

    “唔……”

    微微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李蔻道,“前头他说又得了几个子女,若是这回生个女儿,便凑作一对。”

    “……”

    张公谨脸皮狂跳,浑身发抖,“这……这人伦还要不要了?这辈分……你跟芷娘是姊妹,老夫跟操之本就尴尬,这光景,再来这一遭,我张公谨还要不要脸面?”

    “你有屁个脸面!”

    李蔻伸出手指指到张叔叔的鼻尖跟前,“你还当是十几二十年前?往后天下甚么变数,谁能说得清?这光景,不想着壮大家门,还琢磨甚么脸面?真要是颜面扫地,老娘家里两个皇帝先去排个前后!轮得到你张公谨?!”

    “哎哎哎,说话就说话,直呼其名作甚?早知如此,老夫还不如自请外出呢。”

    “好啊,那夜里老娘就去见一见皇后,跟她说你在家中甚是苦闷,想外放出去散散心。你说是去南海还是去漠北?”

    “……”

    狼狈不堪的张叔叔只好找了个理由,说是去看看是不是张德儿子在京城流窜,灰溜溜地走了。

    “呸!”

    李蔻冲着张叔叔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一旁几个奴婢瑟瑟发抖,半点话都不敢说。

    “唉……”

    到了外间,张叔叔坐马车里很是郁闷,寻思着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窝囊气,于是便吩咐道,“先去一趟宜教坊。”

    “是,宗长。”

    从归德坊前往宜教坊其实很好走,不过张叔叔的马车,却是先去了永丰坊,从长夏大街横穿到长夏二街,然后溜到陶化坊,进了一家宅院,换了一身便装,又换了一辆马车,再穿过南坊门,从宜教坊北门而入。

    到了坊内,张叔叔的车马又停靠在了伊水之畔,不醒过桥,到了坊南,这才是目的地,兜兜转转一个大圈子,其实目的地离家里就隔了一个街区。

    之所以要兜兜转转的走,实在是养小三不易……

    五开间的大院房,养了六个小老婆,一有空就过来放松放松。

    “阿郎,今日怎地这般兴致缺缺?”

    “唉……这几日腰酸背痛的,也不知是怎地。”

    他却也不会说什么老实话,跟小老婆谈个屁的精神世界,尤其是大老婆相当强势的情况下,那更是要进入小老婆们的身体,却不让她们进入自己的生活。

    真正交心的女子,反正张叔叔这么些年没遇到,硬要说有,还是性格强悍的大老婆……到了战场上,张公谨谁都不信,就信李蔻。

    关键问题现在打仗也轮不到他们,这个就郁闷了。

    “嗳,阿郎,听城西的人说,大同市开了一家‘女儿国’,里头便有去乏放松的按摩女郎,是个干净的地界。阿郎若是想要松泛身体,不若去那里走一遭。”

    “妓院?不去。”

    “听说非是灯红酒绿之地,便是女子,也有前去消遣的。那边温汤款式多样,这光景恰逢春季,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点子,‘女儿国’中多有花瓣浴。对了,这阵子很是火热的‘桃花酿’,也是‘女儿国’独有的好酒。”

    “噢……可是李恽那个甚么《桃花会序》的‘桃花酿’?”

    “正是蒋王殿下的那个‘桃花酿’。”

    “唔……若如此,倒是可以去看看。”

    张叔叔寻思着只要自己不是去寻花问柳,到时候跟李蔻解释,直接就说去看看有没有张德儿子在流连,不就可以了?

    “你说的那个甚么按摩女郎,是甚么意思?”

    “听说那边有按摩的女技工,手法独特,揉捏、拍打、摩挲等等手段,活络血气,松泛筋骨,这阵子,甚是有些名气。”

    “嚯!岂非军中推拿?”

    张公谨有些诧异,听了更加意动起来,“若真是有些门道,老夫便去看看。在城西哪里来着?大同市?”

    “正是。”

    “唔……老夫记下了。”

    张叔叔说罢,心中暗道:明日便跟蔻娘说,似有操之的儿子在大同坊。

第八十章 帮闲() 
“女儿国”的宣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它剑走偏锋的角度,跟营销无关,而是针对目标客户。

    整个京城百几十万人口,权贵茫茫多,即便真是裤裆里有一干金枪万年不倒,再漂亮的女子,日久了也要吐。

    所以真正愿意找个地方消遣消遣的,并不在少数,这也是为什么张公谨一听说真是个可以按摩的地方,便来了精神。

    唐军序列的医官,是有专门推拿、接骨这些手艺的,但这些平素里又不可能接触,自然就显得稀少。

    除了按摩之外,“女儿国”主打的还是女性市场。张申这个顶级帮闲也不是吃白饭的,看似拉了一票人马一起发财,实际上也是帮着给张沧拉了一票客户。别看达官贵人瞧不起婊子粉头,可实际上京城时尚潮流就是两个方向,一个是顶级权贵,另外一个,就是这灯红酒绿之所。

    学顶级权贵不是一般人可以学的,长孙皇后天天鱼翅当粉丝吃,那又有几个人见过鲨鱼?至于穿着,长孙皇后那一身补丁……都不是破落户能够买得起的。

    所以京中时尚风潮,往往都是“娱乐圈”带动,去年哪个头牌用了哪款香水,今年哪个小姐穿了什么衣衫……大抵上就是“娱乐圈”先试着穿,反正怎么穿都不丢人,也没有丢人的资格。

    等“娱乐圈”穿了不错,反响很好,市场再迅速跟进,于是乎潮流就出来了。

    好似武汉一般,武汉最大的“娱乐圈”其实不是当街卖笑的姐儿们,而是张德为首的江汉观察使府上下官吏。

    武汉话题性最高的人就是张德,他穿了个T恤,穿了个大裤衩,穿了个拖鞋……治下百姓原本是因为穷,用不起太多料子;后来是为了爽利,横竖有高个子顶着。

    张使君都这么穿,要你这穷酸说三道四,你算老几?!

    这也是潮流,只是和洛阳那种略微颠倒。

    中国吐槽武汉乃是“地上魔都”,也的确是因为到了武汉一看,简直跟到了域外一般,光怪陆离、妖魔横行。

    张沧在京城自然用不了自己老子的招牌,于是作罢,老老实实地走着正常路数。

    只是他到底还是有几个卖点在的,除了“桃花酿”背后的蒋王、道王两个王爷的影响之外;先进的按摩技术,的确很有吸引力。

    当然有来消遣的客人,就是盯着“女儿国”那些形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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