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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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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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帮假儿子,倒是会装”

    程处弼瞧也正眼瞧他,只是目光冷冽环视:“谁动的手,自己出来。”

    安菩和王万岁看到张德后,都是一喜,然后大急道:“哥哥,他们抢了夜飞电和金山追风”

    张德将尉迟环放了下去,策马向前,勋贵子弟都是分开。居高临下,张德看了看对方领头的,沉声道:“把马交出来,汤药费一人两千贯,然后自己去大理寺找孙伏伽认罪。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话音刚落,众人一呆,接着几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哪里来的狂徒,你当大理寺是你家开的吗?敢直呼孙少卿的名讳,你好大的胆子”

    啪

    张德一鞭抽在那人脸上,含怒出手,当场将那人眼球抽爆,满脸是血。

    围观众人都是大惊,更有人当场捂住眼睛,仿佛这是抽在自己脸上。

    “啊”

    一声惨叫,那人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张德收起鞭子,喝道:“把他们的刀缴了”

    一众子弟顿时一拥而上,当场将包围王万岁和安菩之辈的刀剑拿下,然后一众凶徒全部被摁在地上。

    “好好好胆报上名号来,改日林某必有回报”

    一人咬牙切齿,被程处弼和李奉诫摁在地上后,犹自放着狠话,目露凶光。

    张德下了马来,腰间横刀抽了出来,刀尖在青石地板上划过,滋啦滋啦的刺耳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是张德。你是何猪狗,竟敢要寻我回报?”

    这话一出,对方竟是呆了一下:“你……你就是……”

    “你又是什么来路?报上来听听?看看张某能不能称一称份量。”

    那人脸色一白,嘴唇哆嗦道:“在下……在下林轻侠字叔义,是郧国公十八子。”

    张德咧嘴一笑:“张亮老匹夫连自己婆娘都管不住,张慎言是不是他的种还是两说,所以才收你们这么一帮假儿子?”

    言罢,张德一撩衣摆,塞在腰带中,刀尖叮的一声,戳在林轻侠的眼门前。

    “把他的手摁住。”

    “哥哥放心,脱不了”

    程处弼目光狰狞,将林轻侠的手摁在了地上。

    张德抬起刀来,朝着手掌就是剁去

    /》    “住手”

    一声大喝,却见方才还躺在地上擦血的年轻文士站了起来。他虽说满头是血,身材也极为瘦弱,却目光凛然,仿佛一股正气扑面而来。

    “张大郎,朝廷自有法度,他们当街抢马,理应交由万年县大理寺去处置。你若杀伤他们,乃是动了私刑,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是自断前程”

    张德一愣,眉头微皱道:“哪里来的酸措大,看你满头是血,想必不是安菩王大郎伤的。怎地还要给伤你的人作保?”

    “法度就是法度,焉能因人而异”

    这话让张德一惊,能有这等见识的,在这鼓励仇杀的唐初,可真是不多见。连魏征都支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法度在仇杀面前就是个屁。而且大仇报复,会从轻发落,若是血亲复仇,甚至还会嘉奖……

    横刀离林轻侠的手腕不过半尺,硬生生地定住。张德笑了笑,将横刀收了起来。年轻文士松了一口气,然后抱拳拱手道:“大郎非常人也。”

    “入娘的这厮尿啦”

    程处弼闻到一股尿骚味,一瞧,竟是林轻侠尿了一裤裆,大街上湿了老大一块。李奉诫听到他说话,直接扔了林轻侠,跳了起来,生怕沾了尿。

    “哈哈哈哈哈……”

    “这怂货剁只手罢了,竟然吓尿了”

    “孬种真是瓜怂一个”

    “以多欺少倒是厉害,竟是个没卵子……”

    贞观时的唐人,当街杀人的也不乏少数。虽说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情,但至少不服就干这个骨气,还是有的。

    所以没种的货色,最是受不得唐人待见。

    林轻侠脸一阵白一阵红,被人一阵奚落,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昏了过去。

    “哈哈哈哈……”

    “昏过去了哈哈哈哈……”

    老张也是无语,长安的围观群众就是这样的没有道德底线,真是……太令人欣慰了。

    “看你模样,是个读书人,倒是有些胆色。”张德赞了一声,“你倒是不怕我当街剁了你?”

    “长安少年,皆以大郎为榜样。言必称义气豪爽,纵是有几分吹嘘,也必有几成真材实料……”

    张德更是讶异,这货真是有些名堂啊。

    便有心抬举,道:“你籍贯哪里,现在做什么营生?”

    “茌平马周,在武水伯府上做些文书事体。”

    “原来是常大夫府上门客,有礼。”

    马周一愣,他没想到张德居然听到他说武水伯,就能道出根脚来,顿时心中暗道:这少年名声在外,倒也不是浪得虚名。

    武水伯就是常何,刚被封太常大夫,玄武门那件事要是没他,大唐的历史可以改写了。

    可以说,常何也是曾经在历史的关键点上站着的人。

    “也罢,马先生依法做事,殊为不易。这样吧,便做个见证,随我去张亮老匹夫府上把宝马要回来,这事儿,就算揭过。”

    马周又是拱拱手,一脸惭愧:“大郎高义。”

    张德笑了笑,跨上马道:“孩儿们,把这几只猪狗捆扎好了,随我去张亮老匹夫府上走一遭”

    “好嘞”

    “哥哥放心,定叫他们走不脱”

    一帮伙伴顿时兴奋无比,去砸国公级别人物的大门啊,这事儿太特么爽了

    。。。

第九十四章 闹公府() 
马周本不想跟着去,不过现在骑虎难下,也只有硬着头皮。他这个岁数,跟着一帮毛孩子去看熊孩子老大怎么装逼,实在是……想想都觉得羞耻。

    然而他只是常何的一个门客,平日里做些文书事体,谈不上舞文弄墨,不过算得上是个文人。常何虽然是个老粗,又没甚志气,却也上有所好立刻跟进。李董搞了十八学士摆摆文治大兴的场面,常何立刻就搜刮了一堆经典书籍在家里堆着。

    蔡侯纸发明了这么多年,也经不起太大的花销,不少经典还是竹简木牍。有名的学者搬家,往往装的最多的就是几大车书籍。

    在隋唐,读书的成本依然很高。所以马周虽然给常何打工,不过也算是勤工俭学,能在常何的藏书库学习各种不同的姿势。

    “哥哥,前方就是鄅国公府”

    一骑少年飞奔而至,宛若探马,到了跟前立马抱拳,倒是很有一番父辈架势。

    “前去打门”

    张德手一挥,便见程知节摩拳擦掌,吼道:“李震,可敢跟我走一遭”

    这会儿李勣的儿子也滚过来看热闹,本来想藏在人堆里默默地做个美男子。然而程老三显然不会让他静静地装逼,立刻光天化日之下就精神绑架。

    李震嘴角一抽,心说这特么干老子蛋事?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当然不能怂了。于是故作不屑道:“三郎且看我的手段”

    “震哥,让三郎去就行了。”

    老张连忙拦住,李震要是出手……李勣能打死他。

    李震顿时不答应了,老弟是瞧不起哥哥我啊。顿时袍子一撩,塞在腰带中间,玉扣卡住之后,李大郎骑着一匹枣红马,叫道:“儿郎随我打门”

    卧槽……

    老张扶额一叹,这特么叫什么事儿我特么是好心好意啊

    “哪里来的瓜娃不知道这里是鄅国……”

    啪

    李震上去就是一鞭子,然后叫道:“张亮老儿,给我出来”

    “大郎霸气”

    “震哥厉害”

    马周的表情很崩溃,他很想走的,做个见证,见个屁的证

    这会儿万年令已经马不停蹄骑着马带着小弟们过来做调解工作,老远就喊了起来:“大郎少待,待本官前去……”

    然后张亮府邸的大门已经被几个熊孩子拆了,程处弼拆一半,李震拆另一半。李奉诫还偷偷藏了几个包门铜泡钉,值钱呐。

    “哎呀大郎何其不智,这不是和鄅国公交恶了吗?”

    源昆罡来了之后,下马正了正撲头,他风尘仆仆满头大汗,京官就不是人做的。

    老张一看万年令来了,愣道:“源公,你还在做万年令啊。”

    话说源昆罡因为给了张德方便,老张也不是眼瞎的人,哪儿不知道源昆罡是要走张公谨叔叔的门路。于是就问张叔叔在定襄都督府还有没有合适的空缺,张公谨此时设治所在大洛泊,紧贴着河北道,往东北五十里就是高句丽契丹奚人杂居的地方。

    这里山林密布,紧靠草原黄沙,若要耕种,兴修水利是必然的。老张拼了老命弄了一套《齐民要术》塞给张公谨,张都督焉能视而不见?

    所以要想提高粮食产出,兴修水利总得要有人去干苦差事。

    此时张公谨红得发紫,朝廷正好又缺个都水使者,源昆罡本身又是万年令,品级是一样的,不过都水使者传统上要比万年令社会地位高一点。

    张公谨推源昆罡上位,然后外朝商议之后,让源昆罡入秋先去大洛泊做点成绩出来,然后再顺利上位。

    然后皇帝给张叔叔面子,诏命源昆罡检校定襄诸部水利。

    说白了,定襄都督府范围内,但凡能垒坝修田的地方,他源昆罡都能说上两句话,比都督府别驾司马还要自由。油水嘛……马马虎虎混个温饱还是可以的。

    所以老张这么一问,源昆罡当然虎躯一震,冲少年郎一个眼神,然后赶紧正了正撲头,滚去鄅国公府内说项。

    马周乃是绝顶聪明之人,自茌平来京城,虽说暂时不名一文,只是在常何府邸的历练,却也让他颇有眼色。

    一瞧源昆罡这个万年令简直跟家仆一样,如何不让马周震惊?

    马周内心暗忖:这少年老辣至斯,当真厉害。传言凯旋白糖乃是其手笔,本以为坊间流言不足为信,如今看来,倒是极有可能。

    “源昆罡好你个源昆罡我打死你这个阿谀小人”

    “住手本官堂堂万年令,乃是朝廷命官,你殴打朝廷命官,是要造反吗?”

    “混账外人冲击鄅国公府,都拆了公府大门了难道国公不是朝廷封赏的吗?这难道不是造反吗?”

    “冤有头债有主,事出有因,有过激之行,也是情有可原”

    马周听到源昆罡这鲜卑儿的胡扯,顿时侧目瞄了一眼淡定的张德,暗暗道:能让万年令如此卖力,此子非常人也。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鄅国公府内冲出来一票人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拿着棍棒的,有拿着刀枪的,有拿着菜刀扫帚的……

    为首一个少年,形象懦弱,见了外面乌拉拉百十来号少年,还有几百号围观群众,竟是

    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张家哥哥,大家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这般行事,怕是伤了两家和气……”

    那少年开口之后,整个鄅国公府的人都士气跌落一半。没办法,主家都这么怂,手底下小弟就是要逆天,也没辙啊。

    老张策马向前,手中持鞭,遥遥一指:“张慎言,你年纪小,做不了这个主。让你家大人出来跟我说话。”

    “狂妄你是个甚么东西也配和义父……”

    啪

    那货话还没说完,边上程处弼一脚飞起,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张德冷笑一声:“绑了把他鞋袜脱了,塞嘴里塞严实,免得胡言乱语。要是不小心自己撞在刀口上,说不定还有人说我当街行凶呢。”

    三五个少年一拥而上,把那厮捆扎好了之后,便见张德道:“张慎言,叫你大人出来吧。莫要玩这等小花招,就算闹到御前,我也不怕。”

    “哼张德你不过是邹国公的侄儿,还是族侄,难道张公谨还会为了区区一个族侄和我鄅国公翻脸吗?”

    张德一看,竟是个妖冶美妇,这娘们儿老张也见过,乃是在张亮新妻,出自赵郡李氏,背景颇为不俗。

    只是,这特么就是个荡妇……

    “我道是谁,原来是赵郡**在那里聒噪。”

    张德这句话一出口,整个鄅国公都炸了开来,围观群众纷纷哄笑。这般路人皆知的事情,被一少年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简直太特么有杀伤力了。

    马周见状,已经石化,连捂着头上伤口的手都懒得去捂了。

    “小孽畜焉敢辱吾”

    “贱妇,长安人人皆知。素闻鄅国公器量滔天,本以为言过其实,今日一见,德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鄅国公胸怀山高海深,连这等荡妇**都能容忍,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说罢,张德鞭子遥遥一指,“李氏荡妇听着,识相的,抢都两匹宝马,双倍给我赔出来。打伤我家兄弟,十倍汤药费拿出来否则,今日叫你鄅国公府化作一片废墟,打到御前吾也半点不让”

    张德陡然目露凶光,随时准备攻入国公府,闹他个鸡犬不宁。

    长安少年都是摩拳擦掌,好些个勋贵子弟,当场就抽出了腰间横刀快剑,年纪小一些十二三岁的,拎着柘木棍棒,也准备闹他一场。

    马周迷茫了,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这特么就是一定要和张亮不死不休?

    。。。

第九十五章 品行不端() 
马周猜的对也不对,说对,那是因为张德的确要跟疯狗一样去咬人。说不对,那是因为张亮绝对不会和张德不死不休。

    别家男人或许会为自己老婆红杏出墙恨不得弄个杀妻案,但张亮不会,他素来胆小也就算了,关键李氏娘家后台硬扎。张亮能够运作御史大夫到光禄卿,绝不是靠对李董忠心耿耿就能换来的。

    光禄卿担的风险小,也没太大的朝堂影响力。但毕竟是个高官,而且还是个肥差,宫中宴饮开销,皆从此出。最重要的一点,光禄卿可以光明正大地酿酒,而且还能批超额的酒曲出来。

    朝廷终究是禁酒的,否则也不至于中高端宴会都拿三勒汤来充数,偶有美酒,也是葡萄酒。民间喝点醪糟,也是担了三分小心。

    不过倒也不是说彻底不能酿酒,看地区,看人脉关系。

    朝廷专卖在人口多又有钱的地方,是专卖酒曲,各酒坊不能私自制作酒曲,必须向朝廷买。而人口稀少的地方,则是专卖成酒。

    光禄卿能批不少酒曲出来,除开宫中朝廷用度,多出来的,手指头松松,就是几万贯进账。

    这还不要说各司物料总归会有富余,这些都是落袋稳吃的。

    所以说,只论油水,光禄卿起码也是朝廷前五,算得上皇帝的铁杆忠犬才能担当。

    而李董的忠犬辣么多,总得挑只有点实力的吧?于是乎娶了赵郡李氏女的张亮,在老婆娘家的运作下,就顺理成章地拿到了。

    毕竟,赵郡李氏和陇西李氏,理论上,算一家。

    为了娶李氏,张亮休掉发妻不说,还容忍了李氏招蜂引蝶,甚至还偷汉子怀了孽种。但张亮为了前程不仅忍了,还特么把那孽种取名叫张慎中,和他亲儿子张慎言一个字辈,等于说是认了账。

    这种绿帽侠,张德上辈子见得多,可这辈子真心头一回听说也头一回见着活生生的。不得不从内心上佩服这古代男权社会中的一朵奇葩。

    因为张亮不仅仅是绿帽侠了,他还是接盘侠,不仅仅是接盘侠,还是接盘大侠……

    李氏在全城发骚的过程中,只要她看得过眼的,就招入外宅,一阵颠鸾倒fèng胡天胡帝,爽的**连连,连半夜敲梆子的更夫都受不了。

    这等名声,莫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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