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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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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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好风光。不如,咱们这就过那边去随喜随喜?”
    武松定睛一,只见那边怪石嶙峋,yin森可怖,却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山明水秀。不过武松心中雪亮,马上积极响应西门庆的胡言乱语:“妙极妙极!三弟之言,正说到了武二的心坎儿里去!”两个人一吹一唱,一搭一档,一摇三晃的去得远了。
    张青也和孙二娘含笑牵手,向着另一个方向踱出了一段距离,把这一片天地,尽数留给了曾思齐和孙天锦二人。
    待得过了片刻,大家重新会合后,只见那股鲜花已簪在孙天锦鬓畔,一时间花人相媚,也不知是鲜花给红颜增了姿容,还是红颜给鲜花添了娇艳。这正是:
    英雄对敌须慷慨,俊逸倾情更温柔。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倾耳天籁生(四)
    那朵红花一上头,孙天锦突然间就淑女了很多,只见她乖乖地挎着竹篮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曾思齐的身边,象只依人的小鸟一样,只得被她调戏成了惊弓之鸟的西门庆毛骨悚然。非常
    曾思齐喝了妻子jing心煲制的爱心汤后,容光焕发,当前而行,山风送爽处,突然放声高歌起來,却是一阙“临江仙”…………
    “晨光影里拂衣去,肃迎大宾回來。鸡豚清酒待安排,拨云寻路出,披霞叫门开。妻子温馨含笑接,轻嗔薄怒款捱。野花插鬓亦奇哉,软红十万丈,何足乱我怀!”
    歌声在山中回荡,响遏行云,西门庆终于明白,老钱那唱歌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了。
    一路踏歌而行,突见前方山谷里,有袅袅白烟升起,显然有人家居住,众人加快脚步,到近前时,却见有一道天生的石屏风当道而立,上方有人喝道:“是师傅回來了吗?”
    西门庆时,却见石屏风顶上有几条汉子,身披兽皮,手挽弓箭钢叉,正目光炯炯地着自己和武松,好奇地不住打量。
    这几条大汉年纪明显比曾思齐为大,但依然恭恭敬敬地叫他师傅,显然在这个村庄里,教化普行,当真做到了年无高下,达者为师。
    曾思齐点点头,称许道:“大家辛苦了!”
    那几条大汉纷纷摇头:“咱们是接早班的,有什么辛苦的?夜班的兄弟们才辛苦呢!师傅,这两位是……?”
    曾思齐笑道:“这两位是外路來的英雄好汉,尔等且见过了!”那几条大汉听了,忙不迭在石屏风上声喏起來。非常
    西门庆和武松连忙抱拳还礼,却听曾思齐又问道:“今天的巡山队伍放出去了吗?”
    石屏风上答道:“今天还是老钱带队,若有甚么响亮,必有旗花火炮为信号,师傅尽可安心!”
    曾思齐点了点头,带着大家径往里行來。
    西门庆心中有个好大的疑窦,忍不住问道:“曾兄,这几天小弟听大家说巡山巡山的,却不知什么是巡山?”
    曾思齐肃容道:“这巡山一事,非同小可。这条山道,一年四季,來往行人颇多,若无人导引,难保不被山中熊虎伤了xing命,所以村中少壮,皆有义务为过往客人出力。山道上各处关节窍要之处,都有村人把守,若见了迷惘的行人,务必要伸出援手。这一年年下來,少说也能救几十条人命?呵呵,上天有好生之德……”
    西门庆的面se也严肃起來,问道:“村中少壮,若碰到人熊,那该如何是好?毕竟气分清浊,人有贤愚,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曾兄这般的好身手的!”
    曾思齐笑道:“西门兄担忧得是!但寒家在此山中隐居百年,说到人熊习xing,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所以有些事情,预先便有了防备……这里是小可夫妻二人的住宅,今ri能够招待二位英雄人物,当真是蓬筚生辉,西门兄请!武兄请!详情进屋细谈。”
    这时众人早已经进了村子,來到一处青石围起來的大院落前面,孙天锦、孙二娘、张青一路和街上的路人打着招呼,來这就是那些二十年前屠刀下反抗暴政而余生的村民了。听到曾思齐招呼客人进屋,孙天锦的面上便露出恶作剧的微笑來。
    当下把门一推,当先而入,回头笑吟吟地道:“二位英雄请进!”西门庆和武松不意有他,迈步直进來时,突然听到前方一声低吼,从屋子里猛跳出一只白老虎來,盯着西门庆和武松,荷荷发威。
    乍见之下,西门庆和武松都是吃了一惊,但只听背后曾思齐一声喝:“小白不得无礼!”那只白老虎就俯首帖耳,蹭到孙天锦足边撒起娇來。
    张青把路上随手打的两只山鸡送到它嘴边,那白老虎呼的一吹,鸡毛纷落,竟比滚水烫了的还拔得干净,然后这家伙噙了山鸡,碧绿的大眼珠子骨碌骨碌地盯着西门庆和武松了,见二人洠в泻退朗车拇蛩悖獠怕蹩L夭剑朴频仵獾轿葑雍竺嫒チ恕
    着西门庆和武松瞠目结舌的傻狍子相,孙天锦大是得意:“怎么样?我家小白还过得去?”
    武松指着白虎的背影,奇道:“这……这……你们养虎?”
    那白虎贼jing贼jing的,武松一指它,它马上就察觉了,立即回过头來,冲着武松瞪眼,虎头上的表情颇为不善,來武松和老虎,确实是天生的对头。
    张青在旁边笑道:“我家姐夫大才,养虎只是闲情偶寄而已,他最拿手的,是养人熊呢!”
    虽然初见白虎让西门庆吃了一惊,但现代社会里也有人家养老虎,也就见怪不怪了,但现在听到张青说曾思齐还养人熊,西门庆也忍不住大惊起來:“曾兄,这饲养人熊之事,可是真的?”
    “说真也真,说虚也虚!”曾思齐一边笑言一边伸手肃客,“二位请坐。”
    西门庆、武松、曾思齐、张青四人分宾主落座,孙天锦和孙二娘径自去厨下忙活了起來。
    “何为真?何为虚?”落座后,西门庆迫不及待地问。
    武松则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他老是转着眼睛朝屋后,那只叫小白的老虎对他的吸引力比人熊还要大十倍。
    曾思齐叹了口气,说道:“饲养人熊之事,说真便有,说虚便无。”
    西门庆挠头道:“曾兄,你这一说,可让我糊涂到了十二万分!”
    张青亦摇头叹道:“西门大官人,我和你一样,在刚开始听到我姐夫这一番奇计时,何尝不也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直到后來,我姐夫之计收了奇效,我这才五体投地,心服口服。”
    西门庆一听,心痒难搔,起身拱手道:“却不知曾兄有何奇计?兄弟我今ri虽然不是三顾茅庐,但还望曾兄念我一片意诚,说來与兄弟听听!”这正是:
    自古豪杰敬侠士,从來好汉重英雄。却不知曾思齐有何奇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 倾耳天籁生(五)
    见西门庆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曾思齐急忙亦出座以手相扶,说道:“西门兄请坐,只怕在下一得之愚,难入方家法眼,徒增笑耳。”
    待西门庆归座后,曾思齐这才说道:“当年在下独居于这深山之中,一身无牵无挂,仗着先祖所传的些许本事,却也不怕人熊來薅恼。谁知有一天,为避暴秦,这熊虎之境,却也成了第二处桃源,说來岂不令人嗟叹?”
    西门庆也跟着叹了口气,试探道:“原來曾兄歌中虽俱是出世之意,但仍有一颗济世之心。”
    曾思齐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济世之心,如何敢当?不过在下既然已经管了这件闲事,自当管到底才是!”
    西门庆缓缓点头:“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如此!”
    大家相向而笑,正觉得言语投机,惜乎桌上无酒,曾思齐便叫道:“天锦!”只听厨下孙天锦答应一声:“叫我怎的?”一手抄刀一手抄菜,推开帘子,探进半个身子來,那形象很是吓人。
    曾思齐笑道:“天锦,你去后园桂树之下,把咱家几年前浸下的那几坛百花酒掘了出來。”孙天锦一声欢呼,缩回身去,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然后孙二娘的抱怨声中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响起,就此去得远了。
    西门庆呆了半晌,听到孙天锦脚步声远去,这才喃喃地道:“想不到嫂夫人还会炒菜!”
    他的言外之意是,孙天锦那洠б豢棠蛒ing的样子,怎么可能做好饭菜?洠氲皆计肓成下冻鲂腋5男θ輥恚迫坏溃骸拔壹夷镒樱阕叫罚宄磁胝ǎ恐械氖税阄湟眨加泄说陌旅睢U庑┠昴训盟鬃韵鲁駌i一献身手,必然叫二位一饱口福,大快朵颐。”
    须臾,一阵酒香飘來,孙天锦提携了几坛美酒昂然而入,喜滋滋地道:“有了好酒,我做醉鹅给你们尝尝!”然后自顾自捉了一坛酒去了。
    武松闻到那酒香得醉人,先已心痒,这时忍不住倒入碗里一,却见酒se娇艳如月光下琥珀,忍不住喝彩。当下四人便小心翼翼地推杯换盏,浅斟慢饮地喝了起來。
    酒过三巡,西门庆便问道:“曾兄,有美酒,怎可无奇计?你快将你那奇计说出,以增这美酒中的风味。”
    张青便叹息道:“初入山的那段ri子,当真是不堪回首啊!天天都有村人失踪,那儿哭其父,妇哭其夫的凄惨调子,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得动容啊!”
    曾思齐抿了一口酒,叹道:“在下家中所传避人熊之异术,虽然有效,但用之于数人隐居尚可,若用于数百人的村居,那便是挂一漏万了。因此在下一边帮着安顿村民,一边凝神苦思,竭力要想出个解决的办法來。”
    武松举碗道:“恭喜曾兄,这办法最后终于被你想出來了!”
    曾思齐黯然道:“非我之力也!必然是那些牺牲于人熊之口的魂魄,托梦于我,借我之口成就这件大功罢了!”说着一声喟叹,举碗干了。
    张青便解释道:“我姐夫那条奇计,真的來历甚奇。那时还洠д飧龃遄樱蠹抑辉诩父龃蟠笮⌒〉纳蕉蠢锲苌恚淅Э嗫芍D翘焖捕倭舜迕瘢盅惨沽艘煌恚晾椭拢雇繁闼帕耍掖蠼闱那陌岩路堑剿砩纤疾恢!彼档秸饫锸保徘嗪驮计肓成隙悸冻鲆恢滞使部唷⒔俸笥嗌拍芾斫獾男θ輥恚膊恢裁矗饽卸褐渌实男θ萑吹昧钊诵乃帷
    张青继续道:“当时我和我岳丈,就在姐夫身边躺着养伤。我正在咬牙熬痛之时,却听到我姐夫在梦中一声大叫:‘我有计了!’说着一跃而起…………却是他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白ri间思忖不出,却在梦里得了奇谋妙策。”
    武松慨然道:“世间竟有如此奇人奇事,今天武二大开眼界!”
    西门庆笑道:“二哥,这梦中的奇闻,世上却是有的。前贤苏轼苏东坡被贬到儋耳(今海南岛)时,有次喝醉了酒,昏昏睡去,梦到海神召见,命他做诗,他便写道:‘天地虽灵廓,惟海为最大。圣王时祀事,位尊河伯拜。庆融称异号,恍惚聚百怪……’睿虾I窈痛蟪寄酥梁箦薏辉廾溃┒酪恍∷灞硎疽煲椋底H诜噶送趸洌挛幢埽谑呛A醮笈讯轮鸪鏊Ч我簿蚜恕:髞矶伦蕴镜溃骸酱Ρ槐钕喙邸!悖郎隙嗌偈虑椋翟谀切┍钕喙氖掷铮 
    曾思齐眼前一亮,举酒道:“西门兄当真是学识渊博,不愧为天星转世,在下敬西门兄一碗!”
    西门庆忙谦虚道:“甚么渊博的天星,全是荧火之光,比起曾兄这等为黎民黔首,在梦中都要呕心沥血的高贤來,在下和朝会公堂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鳖相公们,岂不惭愧?”
    曾思齐和西门庆酒到碗干,二人相视一笑,颇有肝胆相照之意。
    武松追问道:“曾兄既然说有了奇计,却不知这奇计却是从何说起?”
    曾思齐笑道:“无它,唯一‘驯’字而已!”
    “驯?”西门庆和武松异口同声地奇道。
    张青便道:“是啊!驯!我姐夫曾把天下赃官和人熊做了一对比。赃官为祸,根源只是一‘贪’而已。贪金银,贪女se、贪权势……天下珍奇罕异之物,其心无所不贪,因此不惜刮得天高三尺,地近九泉,榨尽小民脂膏,以为自家一朝之享用。这等赃官,早已失了人xing,比那最蒙昧的禽兽,也是不如,这样的人形畜生,却是驯不出來的。”
    西门庆一拍桌子,大声道:“壮哉!”端起酒碗來,向曾思齐道:“曾兄说得好痛快!小弟敬你一碗!”
    旁边武松听得暗暗惭愧,想到自己听了宋江哥哥那番尽忠朝廷的话,却与那阳谷县的知县做了走狗,将他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送上东京买官使用,这事情岂是好汉所为?如今回想起來,越想越是惭愧,不知不觉时,已是冷汗满脊。
    自己默默地喝了一口,武松暗想道:“宋江哥哥为人自然是好的,但论起诸般大义來,却似乎还是我家三弟和这位曾兄更胜了一筹。”这正是:
    虚仁假义十余ri,潜移默化一念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倾耳天籁生(六)
    武松在一旁心中暗暗惭愧,转头西门庆和曾思齐时,却见他二人俱是神采飞扬,睥睨间意气横生,一时间忍不住自惭形秽。
    却听曾思齐又说道:“而那人熊却非赃官可比。人熊本为一野兽,其食xing甚杂,肚饿起來时,无论人虎,皆只是其果腹之食物,本身却并无蓄意杀生害命之心。比起那世上赃官一面受着百姓之供养,一边吮吸百姓之命血,敲骨吸髓,以供自家穷奢极yu…………还是这些吃人的人熊更可爱些。”
    众人轰然称是,举酒喝了,西门庆便苦笑道:“这些气话,也只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不过当今这世界,到底官是人熊,还是人熊做了官,实在是难说的很!”
    曾思齐也叹道:“不过,赃官是驯不出來的,而人熊是可以驯出來的。在下梦中所思计谋,便是将村中之鸡豚,狩猎之獐兔,皆煮得烂熟了,然后加上盐以调味,放在人熊经常出洠еΓ┢淙∈场!
    武松点头道:“原來如此!曾兄莫不是yu待这些人熊取食成为习惯后,在诱饵中杂以毒药?”
    张青笑道:“武都头此言差矣!这座山虽然只是熊耳山之余脉,但广阔亦有数百里,山中人熊纵横出洠В裰勾艘淮Γ咳羰窍露荆嘀徊还敌蕉选!
    西门庆想起不久前曾思齐、张青所说过的饲养人熊的话來,便沉吟道:“莫非,曾兄此计,竟是要将山中人熊尽皆驯养成半家半野的驯兽不成?”
    张青拍手道:“正是如此!”
    西门庆和武松对望一眼,都是瞠目,对曾思齐气魄之大,诧异之余都是深感佩服。
    曾思齐笑道:“人熊天xing混沌,虽有灵智,却无营求之心,在下这梦中一计,也只不过将其由‘无yu’催生至‘有yu’之界而已。人熊若有了口腹之yu,寻常的茹毛饮血,哪里还能满足它们的胃口?只怕也是要向高堂之上的那些肉食者齐,讲究食不厌jing了。野兽却和赃官不同,有了口舌之yu后,只怕还为祸小些。”
    张青摇头嗟叹道:“当时,村人对我姐夫的想法,无人能够理解,将自家的血食,把去恭送于人熊之口,天下焉有是理?便是小人,当ri也曾大大的不以为然呢!”
    曾思齐笑道:“多亏了我那老岳父!他老人家却是个疑人不信,信人不疑的,虽然当年我还只是个少年,但他却目光如炬,不但信了我的异想天开,而且还力排众议,一意帮我推行我那似胡闹的办法,还有我家娘子,那时话也和我说得不多,居然也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
    着他俊脸上温柔的笑容,西门庆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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