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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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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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西门庆脸se,周秀小心翼翼地说道:“李彦那厮在清河做下不少伤天害理的罪孽,竟有灭门绝户者。县衙门前的何老人和他儿子两世行医,李彦给他家开出二十万贯的买命钱,何家父子拿不出来,双双被毙于杖下……”
    想起从前,西门庆长叹一声。周秀又支支吾吾地道:“……还有君之两位妻兄,亦被李彦满门捉了去……重加搜求之下,都殁了……”
    西门庆听了呆得一呆,这才想起自家还有吴大舅、吴二舅两个亲戚。他穿越来时,正碰上吴家两兄弟为了钱财六亲不认,逼迫月娘,因此潜意识里极其不喜这两个舅子,此时听到他们的死讯,虽然震惊,却没太多的悲伤,只是思忖道:“若月娘知道了,只怕她要哭个不住!”
    突然想起心上一事,急忙问道:“却不知我从前的邻居花子虚家,却又如何了?”
    周秀道:“还好,那李彦听说花家四兄弟是花太监的侄儿,念着同是宫中一脉的香火情,没把他们全家入狱,只是把顶门户的花家四兄弟掳了去。老大花子由,老三花子光,老四花子华,都倾家荡产出来了,只有老二花子虚是个体弱命薄的,受了大惊吓,竟然一病呜呼在监牢里,丢下了家中如花似玉的美娇妻李瓶儿,无儿无女无依靠,若不是那李彦是个阉货,只怕寡妇门前,从此更多是非!”
    西门庆转头问燕青:“燕青兄弟,花子虚的遗孀,可接来了吗?”
    燕青道:“虽车马辛劳,但jingshen倒还健旺。”
    西门庆点头,慨然道:“如今之天下,禽兽豺狼尽食禄,百姓苦难处处皆是一般。李彦虽在清河伏诛,但大名府还有蔡氏妖婆作恶就让我施展手段,擒了这一众妖魔小丑,方趁天下人心愿!”
    众好汉听了,jingshen大振。这正是:
    施展翻天覆地手,捉拿兴风作lang妖。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三章 梁山军退
    这一ri,梁中书一早起来,就到南城楼上观敌阵。
    自梁山人马在大名府下扎了营盘,梁中书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起早摸黑,呕心沥血,殚jing竭智,安外攘内,这才勉强将大名府的局势维持了下来。
    来到城头借着晨光向下观看,却见漳河河面上空空荡荡,一只粮船也无。船来船去,这本是平常景象,但联想到岳丈大人围魏救赵,兵发梁山泊,梁中书的心头就是一动。
    当下再仔细观瞧,蓦然间,梁中书手舞足蹈,放声大笑,状若癫狂。
    旁边保护的闻达李成见了大惊,齐声道:“啊哟!不好!留守相公压力太大,失心疯了!”
    梁中书狂喜之下,一掌拍在了城堞上,把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掌撞成了红酥手,手酥红,正痛得热泪盈眶之时,却听到闻达李成大呼小叫,顿时没好气地喝道:“岂有此理!甚么失心疯?梁山贼寇已退兵矣!”
    闻达李成听了大惊,急忙不耻下问道:“恩相何以知之?”
    梁中书用红酥手指着南门外梁山的营盘道:“你们细看,有雀鸟集于贼寇营幕之上而不惊,帐中必定空无一人梁山草寇听得老巢被劫,不得不深夜遁去矣!”
    闻达李成得了梁中书教诲,有如醍醐灌顶,一时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赞叹道:“恩相神目如电,小将万万不及!”
    梁中书笑道:“虽然如此,亦不能不防西门庆用计!有哪一个胆大的,敢去梁山营盘里哨探一圈儿,回来后我赏他一百贯钱!”
    城头上众军士听着,不动声se地暗中后退了一步,和自家的小命儿比起来,一百贯钱算得了甚么?
    梁中书怫然不悦,喝道:“养兵千ri,用兵一时!本官平ri待尔等不薄,事到临头,竟无一人愿意效命吗?”
    闻达李成听了,脸上泛红,二将不约而同,上前大声道:“小将不才,愿领一哨人马出城踹营,纵然碰着了西门庆伏兵,虽死无怨!”
    梁中书急忙劝阻:“使不得!使不得!两位都监是我梁世杰的左膀右臂,安能以身犯险?此事再也休提!”
    周围士兵听了,心下都埋怨:“闻都监李都监在大人你眼里是身娇肉贵,难道俺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刀剑临头时,都是一条命,谁又比谁强多少?”
    众兵卒心中既存了怨愤,任凭梁中书把赏钱提高到了五百贯,亦无人自告奋勇。
    旁边有一民,此时却是心头活络起来。暗地里思忖道:“俺们一干民壮,只恨梁山好汉不能早ri打进城来!虽想做内应,却被一干官兵盯得紧,没奈何,只得先趴窝随顺着!今ri何不顺水推舟,名正言顺地出城往梁山营里去?若西门庆头领还在,正好暗中联络了,定下里应外合的ri期,到时大家一齐发作,开门献城,将这城里一众贪官污吏都拿尽了!”
    想到此处,心头火热,当下越众而出,拜伏于地,大声道:“小民愿往城下哨探!”
    梁中书大悦,命左右将之扶起,笑道:“真壮士也!若你能探得明细归来,本官重重有赏!”
    当下城头上七手八脚,用一个大筐把那民缒了下去。民爬出筐子,拖泥带水地过了护城河,畏畏缩缩地往梁山营盘里蹭,一边向前一边叫嚷:“那边休要放箭!俺来有话说!”
    叫声除了惊起一片鸦雀,却无人声。民胆子大了好些,摸到了营门前,却见无人把守,一咬牙就钻了进去。
    东走走,西望望,马不停蹄地把营盘逛了个遍,锘大的营地里,只余虎帐集雀,大旗卷风,梁山人马早已走得无影无踪。那民想到城中百姓一片痴心尽皆成空,贪官污吏依然会逍遥自在,颓然之下,坐倒在地抱头大哭。
    城头上梁中书诸人看得分明,都放了心。于是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先命人骑快马四下里巡风,以防梁山人马再来,又派人把那大哭的民架了回城。
    梁中书心情大悦,问那民道:“你这百姓今ri立了大功,却哭怎的?”
    那民抽抽噎噎地道:“小人走这一遭儿,本以为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如今得了命回来,自然欢喜得哭了!”
    梁中书点头道:“卿不负我,我亦不负卿!来人呐!拿五百贯足钱赏这位壮士,以为忠勇者楷模!”
    表彰完毕,梁中书带了闻达李成,兴冲冲回衙去了。这时却有抱了算盘的税吏从那民身前冒出来,笑嘻嘻地道:“普之仁,你家的税也该交了?咱们来细算算今年chun夏,已经降了捌玖拾场好雨,给你家浇了地,这雨是朝廷家的甘霖,是要收费的。你是留守相公表扬了的壮士,可以打个八折,共计……还有,你家大小人口,都沐浴着朝廷家的阳光,共计……还有……”
    一番嘀嘀嗒嗒的算盘珠子声响过,税吏负了四百多贯钱笑眯眯地去了。那民掂了掂手中劫后余生的余额宝,长叹一声道:“学堂里先生念的那一句自古未闻雨有费,如今只剩屁无捐俺总算明白是啥意思了!”
    不说税吏盘剥小民,单讲梁中书回到衙门,就迎面来了抱着大号算盘的管家梁伟锁,请梁中书摒退左右后,商量着如何压榨河北官员。
    却见梁伟锁眉飞se舞地道:“老爷您可是河北众官之首啊!前ri被梁山贼寇围困,周边府县,竟然没有一个派救兵的!婶可忍叔不可忍!这‘罔顾上官,坐养贼势’的罪名,他们一个也逃不过去!因此小人计量着,将河北所有的府县按贫富分等,每府每县都要交赎罪钱若干,以充大名府‘公用’,若不如此,何以jing惕后人?如此一来,大名府虽遭贼祸,河北全境也有几百万贯财水寻觅请老爷定夺恩准!”
    话音未落,梁中书把桌子一拍,戟指着梁伟锁大声痛骂道:“我把你这个钻进钱眼里的狗奴才!你吞了熊心,吃了豹胆,生出这等短命没见识的主意来!你压榨河北官员不要紧,他们必会向百姓身上十倍生发,如此一来,民命不堪,必有大乱,昨ri莘县之变,就是前车之鉴,尔还不记取乎?你出这等鬼谋,分明是保佑我早死!我梁某人与你何仇,你竟敢如此害我?”
    梁伟锁听这话说得重了,如五雷贯顶,轰去魂魄,麻溜地跪倒在大号算盘上,叩头如捣蒜:“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小人是个蠢材,有甚么脑水能想出这般主意?皆因夫人有命,才不敢不来,求老爷念在小的平ri里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恕这一遭儿!”
    一听此言,梁中书更是大怒,吼道:“你这耿耿的忠心,还是往夫人身上去使!我梁世杰身边水浅,安不得你梁管家这条真龙,我今ri就还了你家生的契约文书,出了你的奴籍,你改宗姓‘蔡’,叫蔡伟锁去!”
    梁伟锁抓下头上帽子,连连顿首,哭叫道:“少爷如此说,猥琐儿无立身之地了!”
    听他叫起自己“少爷”,又自称“猥琐儿”,梁中书心中一软。想到自己父母早亡,幸有其人勤谨cao持家计,又督促自己攻书识字,方有了今天的梁中书。但一想到他发迹后仗了蔡氏的势,变得爱财如命,棺材里伸手死要钱,把自己任上搅得鸡飞狗跳,百般骂不回,又恨得牙根儿痒痒,拂袖道:“分明是你害我无立身之地!罢罢罢,你们主仆一条藤儿,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着高一脚低一脚,大踏步去了。
    梁伟锁失魂落魄地从算盘上爬起来,心头懊丧到十二万分,自思道:“我本是老爷的奴才,自该对老爷忠心耿耿才是;但夫人却是强势,我若不趋奉着,这内外总管之位,早换人多时了!有我当管家一ri,暗中照应着,老爷还能多宽松一ri,若换个夫人的心腹当家,那时老爷处处都被监察掣肘,老爷其苦如何?只是这番深心,却当面说不得!梁府的管家,不好当啊!”
    此后两ri,梁中书得探马详报,梁山大军确实已经远而去了。梁中书不敢追击,只是派人沿途多布哨探,否则西门庆若突然回师倒打一耙,却是不可不防。又下令出榜安民,城门大开,渔樵商旅都得通行。
    这两ri中,梁伟锁百般设法,只是兜揽不得梁中书意转。不过梁伟锁倒也放了心,别看现在梁中书见了自己时兀自气鼓鼓的,那是还将自己当亲人看,若是视若无睹,那才是真正的恩断义绝了。
    只不过平ri里主仆间和和美美的,今ri却是这般冷若冰霜,终究没趣儿。梁伟锁暗中苦思,怎生想个法儿,才能奉承老爷欢喜呢?辗转反侧,却是束手无策。
    这一ri梁伟锁唉声叹气着,在梁府外茶楼雅座里喝茶,突然有一人进来,扑翻身在地纳头便拜,梁伟锁一怔之下急忙站起,喝问道:“你是谁人?竟然这般鲁莽!”
    那人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小人本是清河县人,以行医为业,姓赵,人都叫小人做赵捣鬼!”
    赵捣鬼这一来不打紧,才要教:
    献上竹实诱彩凤,铸成金锁困蛟龙。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四章 心病
    茶楼雅座中。梁伟锁上下打量了赵捣鬼一眼。狐疑道:“清河來的大夫。你我素昧平生。拜我怎的。”
    赵捣鬼从容道:“非是小人要拜大官人。只是小人的腿脚不方便。经过此处时一跤跌了进來。惊扰了大官人。惶恐之下。岂有不大礼赔罪的道理。”
    梁伟锁听这大夫奉承自己是“大官人”。心中不由一喜。他在大名府中。虽然众人背地里都谄媚他是“大人”。但梁伟锁也知道。这声“大人”里水分实在太多。总有些不尽畅意。今ri得了这一声陌生的“大官人”。只听得他心花俱开。可知在这特se的天朝。只消联络上了一个“官”字。便能点金成铁。化腐朽为神奇。
    心中既喜。。看赵捣鬼便顺眼起來。笑问道:“赵太医请坐。你怎识得我是个‘大官人’。”
    赵捣鬼心中得意:“妙极。一番言语。合上这厮的榫头了。待我趁热打铁。耸动于他。好施行西门大官人嘱托之妙计。”
    想到此。便看着梁伟锁双眼。很诚恳地说道:“小人行医为生。望闻问切。这‘望’字却是吃饭的第一件家伙什儿。虽只是一目之间。便见尊驾面带龙虎之气。身携松柏之形。眉间有独座之姿。必然雍荣;唇畔随决断之纹。定须权贵。。因此小人果断拜得一拜。难道大官人还受不起吗。”
    梁伟锁听得心花怒放。拍案道:“好眼力。赵太医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赵捣鬼却把话风一转。沉吟道:“只不过……”
    方才一番言语。尽搔到郁闷之中的梁伟锁痒处。令他yu罢不能。闻言急忙追问道:“只不过甚么。”
    赵捣鬼看着梁伟锁的面相皱了皱眉。摇头道:“只不过大官人此时。眉峰上有些郁气。腹中定然有些隔阂。心火在上而不能生脾土。肾水在下求既济而不得。。长此以往下去。必成大患。”
    梁伟锁活得正滋润的人。一听“大患”二字。怂然动容。急问道:“可有个解释的方子洠в小!
    赵捣鬼道:“慎重起见。还请借大官人脉象一观。”
    梁伟锁忐忑不安地伸出手去。赵捣鬼瞑目捻须。将他寸关尺三脉都搭了个遍。然后在那里摇头晃脑。看得梁伟锁心中捉急。终于忍不住切入问道:“赵太医。我这脉象如何。”
    赵捣鬼这才睁开眼睛。侃侃而谈:“大官人之脉。寸脉数而迟。关脉涩而滑。尺脉重而滞。定主心头郁结。思虑不安。夜深难寐。食少意烦。。眼前纵然无事。但若如此铢积寸累下去。真长命安康之大贼也。”
    梁伟锁这时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道:“老爷怨我怒我。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夫人知。除此之外。大家瞒得密不透风。这赵太医却只是一望一切。便尽中我的心事。正是个真正有本事的了。”
    他哪里知道。赵捣鬼自从得西门庆引介。拜了名医何老人为师后。深耻自己从前的招摇撞骗。因此刻苦习学。尽得其师真传。后來又广读医书。深究脉理。论医术。他竟是清河县之冠了。
    后來朝廷派來了个大太监李彦。将清河县搅得一团血光之灾。因西门庆的关系。赵捣鬼亦不能幸免。被陷入狱中。ri责限棒。要他交钱赎命。一条腿也被打折。因不得救治瘸了。幸有燕青到來。杀了李彦。从黑牢里解救了赵捣鬼的xing命。但何老人一家都殁了。
    恩师过身。自己残废。赵捣鬼恨赃官入骨。因此随了燕青、周秀、夏承恩等人投了梁山。听到西门庆要施展计策取大名府。他便自告奋勇。不避斧钺。愿为先遣。西门庆知道赵捣鬼是个胆大心细、能言善辩的。便细细叮咛了他。嘱他入城后见机行事。
    临行前。赵捣鬼向燕青仔细询问了梁府上下的诸般信息。决定将突破口放在梁府总管梁伟锁的身上。本來还准备了重金。计划走财帛动人心的路子。洠氲浇駌i只是一见面。就打动了梁伟锁。倒是省了行贿的麻烦了。
    这时梁伟锁已经折服了赵捣鬼的医术。便请求道:“赵太医既知我病源。便请下药。不是某家夸口。某家也算是小有身家。便是天天人参鹿茸。亦等闲事尔。因此太医不必顾忌。只须治得病好。好药尽管开來。”
    梁伟锁只道自己这番话说得豪气干云。倍儿有面子。到底不失大官人的身份。谁知赵捣鬼淡淡摇手道:“大官人休怪小的说。小人现在却不是那等走江湖摇铃喝杖的草头郎中。开方时连蒙带骗。只为弄钱。大官人这烦恼。心病还须心药医。若宽解了时。不药自愈。否则便是天天人参鹿茸。亦是泥牛入海。空耗家财。”
    听了这话。梁伟锁肃然起敬。忙起身向赵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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