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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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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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西门庆的话,焦挺yu言又止,只是心道:“李家妹子必不负我!”
    西门庆看着焦挺笑了一笑,悠然道:“有我策划,李家未必便生叵测之心,待焦挺兄弟和时迁兄弟都安稳下來,时迁兄弟便将这封书信交予焦挺兄弟,让他出面去请董平部下心腹校尉霍闪婆王定六喝酒,那王定六是个知恩义的人,见了我的亲笔书信后,必有理会,但世事无绝对,时迁兄弟在暗中望风,若王定六有甚么异动时,就赶紧招呼了焦挺兄弟出城便是,若十分走不脱,我这里有东平府建城时的规划设计图,只好委屈二位兄弟钻下水道了!”
    时迁两眼放光,接过那一摞古旧图纸,喜道:“有这些图在手,便是那贪赃知府的官印,小弟也包准偷了來!”
    西门庆笑道:“若王定六愿从大义,待董平张清出城迎战时,我觑便就來赚城,焦挺兄弟和王定六那时开了城门,擒赃狗,夺官印,易如反掌,何必去偷!”
    定好了计,焦挺时迁便闪进东平府來,焦挺先往勾栏李家,金银珠宝一亮,晃花人眼,再将西门庆亲笔书信把出,西门庆在信中撒开了一吹,说焦挺李瑞兰亦是天星转世,合有今世姻缘,若得合欢,必保佑三亲六故富贵绵远等等等。
    西门庆三奇公子之名誉满勾栏行院,上上下下,无不对其人深信不疑,再加上财帛动人心,李家死心塌地认了焦挺这门亲,藏匿在家不提。
    李家妥当后,焦挺便从时迁那里拿了西门庆给王定六的亲笔书信,去见王定六,王定六万万想不到当ri的秦梦溪就是西门庆,先大惊,后大喜,向焦挺道:“小人昔ri得西门庆哥哥大恩,岂能不报,但董平亦与我有知遇之恩,若破城之ri能保董平xing命,小人何惜万死!”
    焦挺笑着再取出西门庆手谕,上书:“取东平府之时,不得有伤董平、张清xing命。”上面画押用印,更无虚假。
    王定六骇然叹服:“西门庆哥哥果然是天星转世,能知过去未來,小人今ri是心服口服!”
    在王定六的安排下,焦挺混在民壮营中,被王定六挑选为自己的亲兵,现在王定六是董平手下的心腹,选几名服侍的亲兵自然无人能说些甚么。
    待到了董平张清劫营之时,时迁先依西门庆吩咐,施展妙手把张清的打将飞石给偷龙转凤,替换成了一袋面粉,张清却哪里晓得。
    震天雷爆破声方起,王定六把守的城门下已经來了一支人马,说是董平都监大破敌兵,装了无数的辎重粮饷先运回城來,此时焦挺王定六自然是心知肚明,一声令下便即开城。
    城门一开,吊桥一放,车辆进城后,车上遮着的雨篷一掀,里面早跳出多少筹好汉來,“梁山泊大军已经进城,降者免死”的呼喝声中,焦挺、王定六会合了时迁,急匆匆來到东平知府程万里面前。
    “知府大人,大事不好,梁山人马已经入城了。”王定六只是一嗓子,程万里虽有龚旺、丁得孙这二虎身前保护,照样唬软在椅子上。
    龚旺、丁得孙是东昌府猎户出身,艺高胆大,拱手道:“知府大人,我们兄弟去看看。”说着往外便走。
    就在这时,焦挺闪电般出手,先揪着龚旺花项,将之一跤摔个倒仰,体痛身麻之下光着眼一时动弹不得;接着一个旋身抄起了丁得孙,天昏地暗间已经跌了个发晕二十一,直如猛虎中箭般再不得伸展。
    龚旺、丁得孙都是好身手,若对阵而战,焦挺未必能讨得了便宜,但现在有心算无心,焦挺施展起相扑技法,自然是手到擒來。
    时迁早跳到程万里身前,还洠У人男∑陡榈街笕说牟弊由希掏蚶锉闶且簧蠼校皇巧蚶铮雇κ鼻ㄍ醵丫颓艿墓ㄍ〉盟铮愣季么袅恕
    因为程知府叫的是:“快快放下兵器,迎接梁山义军进城。”这正是:
    贪腐逢赃无底线,狗彘遇难有深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注:《水浒传》中,献计东平府李瑞兰的是史进,这里换成了焦挺,倒不是本人乱点鸳鸯,而是引清程穆衡《水浒传注略》之言:“古本乃是焦挺,并非史进,进传自少即爱习枪棒,非近女se之人,故下文叙事皆不类;且华州去东平三四千里,亦无由至,以为焦挺,则新來者立事,乃传中旧例,而中山与东平相近,为可从也。”)
    



第三三章 程万里
    程万里、龚旺、丁得孙被擒,东平府中已是群龙无首,再加上程知府自告奋勇,身先士卒的满城中招降纳顺,等西门庆入城时,东平早已平定,真真是兵不血刃。
    命从人举着官符印信还有东平府的户口民簿,程万里ziji肉袒牵羊,在道边迎候西门庆,其人小丑之姿,路过的梁山喽罗无不目视而笑。待得西门庆马到,程万里五体投地俯拜于尘埃中,不敢仰视。
    早有人报知了西门庆原委,等亲眼看到此辈丑态时,西门庆还是忍不住暗叹道:“古往今来,大贪巨腐为政时看似脑残无底限,但说到避凶趋吉,却都是知机的牲口 
    当下沉着脸,以马鞭指点道:“下跪何人?”
    程万里媚声道:“奴才代东平知府程万里,恭迎于水泊梁山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西门庆马前。”
    西门庆听了冷笑:“你不是天朝的贪官吗?甚么shihou竟然想要做我们梁山的奴才了?”
    程万里顿首道:“奴才身在贪腐局中,若不贪不腐,永世无出头之ri,不得已之下,只好逢钱过手,见贿低头,但奴才的心中,还是向往光明滴!今ri梁山义军前来解放东平府,正如拨云见ri一般,本意早降,叵耐有那怙恶不悛的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二贼,硬生生把持住奴才,令我竖不得降旗,二贼出城抗拒天兵,还留下副将看守于我。值此望救目穿之时,幸得西门大元戎发神鬼莫测之机,不但取了东平府,救了一城百姓,更救了奴才一条残命,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
    未等他祝祷完,西门庆身上寒毛已如刺猬般根根直竖,急忙截断道:“卧槽泥马勒隔壁!这么说来,你这厮倒成了我们梁山攻陷东平府的首义之士了?”
    程万里赞道:“大元戎果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方能赋得如此好句!昔曹孟德有诗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奴才虽在东平府卧槽,但心慕义军,亦有万里之志,只恨受制于董平张清,便如泥塑之马一般,做不得主,虽不甘心,也只得勒于二贼隔壁大元戎这一句‘卧槽泥马勒隔壁’,真是道尽了奴才委屈的心声!但是今ri奴才弃暗投明,得了新生,已是喜出望外,纵有些许微功,何敢以首义之士自矜?”
    西门庆听了,郁闷不已,程万里这狗官虽然meiyou练过太极拳,却也是如封似闭,顺水推舟,于潜移默化间象揽雀尾yiyang为他ziji占尽上风。碰上这等连“卧槽泥马勒隔壁”都能冠以雅驯之意的天朝才子,别说是ziji,就是张三丰亲至,王宗岳重生,也只能甘拜下风。
    心中一阵没好气,便恶狠狠地道:“你这厮花马吊嘴,如何瞒得过我?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甚么弃暗投明,待明ri我们一走,朝廷救兵一来,你必然又成了忍辱负重了!”
    这一言虽戳中了程万里的软肋,但知府大人因势利导,将惊惶失措之se闪电般转化为痛心疾首之容,哀呼再拜道:“大人啊!奴才之心,天ri可表……”
    未等程万里表完忠心,西门庆yijing把手一挥:“来人啊!拉下去!”
    程万里本以为今riziji这一番做秀,必能打动西门庆之心,想像中西门庆应该甩镫下马,亲解所穿之锦袍,披于ziji身上,然后将东平府牒印还于己手,与ziji并肩而行,同登府衙,然后语重心长地道:“东平之外,吾制之;东平之内,卿主之!虽刎颈不变也!”这时ziji正好泣下……
    谁知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西门庆就让人把ziji拉下去了。拉到哪里去?程万里第一个想起了郓州城外的新添名胜肉丘坟!
    一shijian,程万里化智谋为力量,连**都在吸气,然后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恳:“大人饶命啊!奴才家中还有捌玖佰萬贯钱,愿献纳出来作军资!”
    西门庆捂了耳朵,连连挥手,小喽罗架了程万里脚不沾地的疾走。程万里一路大呼小叫,涕泪滂沱,两边的小喽罗恼了,喝道:“俺家西门头领又不要你xing命,你嚎个甚么?再敢则声儿,老爷xing起,将你舌头先割了!”
    程万里宛如落水之人看到一根浮木,也不管是不是打盹的鳄鱼,先赶紧抱住再说:“两位哥哥所言可是真的?”
    左边的喽罗道:“真的!”右边的喽罗道:“煮的!”
    不管蒸的煮的,程万里把头一歪,幸福地昏了过去当年科举之时,知府大人也meiyou这般竭尽才智,他yijing是心力交瘁了。
    西门庆令人把程万里拖开监下后,巡城已毕,四下布置埋伏,城头偃旗息鼓,只待董平张清。二将回军后,西门庆城头劝降,董张不听,这才伏兵尽起,将董平张清的败军赶得星流云散。
    城外虽然还有余战,但西门庆zhidao大局已定,便在城中排开宴席,给焦挺、时迁、王定六贺功。正劝勉三人间,turan得报吕方郭盛回来了,西门庆宣一声“请”字,好半天之后才见到吕方郭盛慢慢腾腾地蹭了进来。
    西门庆一看面人yiyang的吕方,不由得先笑了起来,挥手道:“你们两个啊!且去洗澡更衣。张清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不必放在心上。”
    吕方郭盛听了,又羞又愧,拜倒请罪道:“若不是兄弟们自以为是,没做捉将的准备,怎能走得了张清?兄弟们给哥哥丢了脸,三刀六洞,尽请哥哥责罚!”
    西门庆笑道:“终于zhidao天下尽有英雄了?且去洗漱,回头罚你俩个与有功之人斟酒!”
    吕方郭盛两个退下去后,又有人来报,说董平见四面无路,引千余残军败退到东平湖边扎住阵脚,依原来东平东昌集合时垒起的营盘做最后的抵抗。
    看着座上王定六眼巴巴的样子,西门庆笑道:“王定六兄弟不必担心,我心下早有定计只消一人出马,董平必然束手归降。”
    王定六跳起身来,慨然道:“小弟愿去劝董平归顺!”
    西门庆摇头道:“你却去不得!董平xing子有些暴躁,若知是你献了东平城,害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要捅你一刀出气。”
    王定六略一犹豫,还是道:“董平对小弟有知遇之恩,虽刀斧加身,不能不报!西门庆哥哥还是让小弟去罢,拼着吃上一刀,却也未必便死。”
    西门庆点头道:“壮哉!不过董平对王兄弟的知遇之恩,你还是留着后报!那个做说客的,我胸中早已有了人选今ri晚间,董平必然在东平城中高坐!”
    焦挺时迁都笑道:“王兄弟,咱们四泉哥哥神机妙算,你就等着瞧好儿!”
    西门庆便出去升府坐衙,两边打起仗子来,西门庆吆喝一声:“带贪官程万里!”两下里一迭声传递出去,不多时就把程万里押到。
    程万里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听到西门庆turan传唤,只吓得他差点儿又晕过去。上了大堂,二话不说先抢着跪下,一时ganjiao这里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以前自家都是坐在现在西门庆的位子上;陌生的是,原来这底下的青石板,跪起来竟然如此的不舒服。
    西门庆把惊堂木一拍,猛喝一声:“程万里!你满门老小要死要活?”
    程万里叩头如捣蒜:“大人开恩!奴才要活!”
    西门庆目光一冷:“是你一人要活?还是你一家要活?”
    程万里哀声道:“吾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奴才一门良贱,今ri尽cao于大人之手!”
    西门庆冷笑道:“昔ri我在孟州血溅鸳鸯楼,行匹夫之德,才不害人之亲,不绝人之祀;今ri我身掌千军,目视天下,若不净诛贪官之亲,根绝污吏之祀,乾坤何ri明朗?”
    程万里听着,如五雷轰顶,神魂皆丧。正早知今ri,悔不当初之时,却听西门庆话风一转:“但是看在你今ri踊跃献城,息兵止斗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董平屯兵于东平湖畔,我要你现在就去说服董平归降。若今ri晚间董平还是不降,我先将你满门老小都杀个干净,再麾军踏破董平营寨,皆不过反掌之易耳!”
    西门庆这番话说得不疾不徐,轻描淡写,但听在程万里心中却是重若万钧。他zhidaoziji现在抱着的浮木就是一只大鳄鱼,但ziji却一定要爬到鳄鱼背上去。
    “若奴才说服得董平归降时,却当如何?”程万里小心翼翼地问西门庆道。
    西门庆手一挥:“自当赦你满门xing命!”
    程万里松了口气,对于说服董平,他有十成的把握。
    西门庆也笑了笑,对于程万里说服董平,他有十二成的把握。这正是:
    贪官腹中得定策,公子胸内有良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章 收董平
    程万里被西门庆派人送到了董平败军前。还离着八百丈远,程万里就赶着叫:“弟兄们,不要放箭,是我!”
    “你是何人?”如果程万里还象平时那样呼喝“小的们”,东平府的士兵肯定早认出他来了,可是他今天自居了半天奴才后已经有了惯xing,“小的们”也被他升级成了“弟兄们”,猝然享受了特供待遇的“小的们”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根本没认出眼前胁肩谄笑的就是曾经的知府大人。
    程万里终于走近了:“弟兄们,我是你们的知府程万里呀!”
    全体士兵打了个寒噤,从前的知府大人可以是贪官腐吏的、美女粉头的、土豪劣绅的……唯独不是他们这些苦哈哈士兵的。不过仔细看了看,长得倒是一模一样。
    “你是知府大人?”董平闻讯已经接了出来,把匹马而来的程万里上下打量三十眼,怎么这人今天这么别扭呢?
    程万里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董都监,本官今天……啊不!是下官今天来,与都监大人有要事相商!”
    董平往四面围得铁壁般的梁山阵营望了一眼,心底下明白了三分。对这位程大人的脊梁骨,他从来没有指望他象玩女人时那样坚挺。
    “大人请进营里说话。”董平把程万里让进了连简陋都称不上的临时军帐,摒退左右后,便指着个从前没拆现在废物利用的灶台道:“大人将就且坐。”
    程万里勉强坐下,他的尊臀从来没坐过如此奇葩的椅子,一时百感交集,这就是朝登天子堂,暮为田舍郎啊!如果不能说降董平,连田舍郎都当不成,一家人只能当阎罗殿里的无头之鬼了。
    想到这里,程万里顿时感人生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董平也很想陪哭一场,他自打碰上西门庆以来,一路狼奔豕突,一身本事十成里施展不出五成,他也很憋屈啊!不过忍了忍,还得安慰程万里:“大人何必如此?”
    程万里抽咽道:“今ri前来,有要事恳请都监大人,还望大人成全。”
    董平道:“大人有话尽管吩咐。”
    程万里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有一女,年已标梅,愿结缡都监大人,以奉箕帚。”
    “啊?!”董平一时间愣在那里,却是又惊又喜。
    程万里的女儿是美女中的全才,董平觊觎之下,请去做媒的人快把程家的门坎子都踏平了,可惜程万里总是推三阻四,没想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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