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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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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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伶俐、se艺双绝的好女儿啊……”
    西门庆便拱手道:“不敢让嬷嬷为难,小生我自有厚赠,略报嬷嬷历年所费心血之万一。”
    李嬷嬷便叹气道:“此处人來人往的,却不是讲话之所,且到后面花亭中,咱们详细算來!”
    侍侯的小女厮着李嬷嬷带西门庆进去了,抿嘴一笑,心道:“又一个想赎巧奴姐姐的!嬷嬷不乘势杀得他床头金尽,却想算无成,也称不得是建康府里的神仙辣手了!”
    到了后面花亭,四顾无人,李嬷嬷便请西门庆亭中间坐了,突然一头拜倒:“老婆子参见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一惊,但马上想起蔡京的孙小姐那张画儿來,不用问,雕版印刷肯定已经印进这建康府里來了,怪不得这李嬷嬷一见了自己,神se间便有些古怪,原來早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当下急忙扶起李嬷嬷,笑道:“在下官府中的身价虽然不高,好歹也值一万贯,这一注横财,嬷嬷何以见而不取?”
    李嬷嬷满面是笑地站起身來,啐道:“西门大官人的英名,俺们全天下乐户人家都是无比敬仰的。莫说是一万贯,就是十万贯,老婆子也不能做那等出首告密的打嘴事啊!俺们虽然是当龟养汉的人家,但比起当今全天下见钱眼开的官儿们來,只怕俺们比他们还要干净些!”
    西门庆缓缓点头,笑叹道:“洠氲浇駌i一进建康府,先在嬷嬷这里欠下了一万贯钱的债务,都是我西门四泉命苦哇!”
    李嬷嬷摇手道:“甚么钱不钱的?西门大官人此话再也休提!大官人想要我那巧奴乖女儿,这便引去,老婆子我分文不取。唉!若我那乖女儿知道是大官人要讨她,只怕是打断了腿,也要往大官人怀里钻的。老婆子留着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何用?”
    李嬷嬷说不向官府告密,西门庆倒也不怀疑;但听这老虔婆说甚么分文不取,西门庆压根儿就不信。当下袖子一拂假意作se道:“我梁山号令严明,岂有白取人家妇女之理?嬷嬷此言,分明是想叫西门庆吃军棍了!今ri我带來两袱金珠,便请嬷嬷收了,却是情理两便的事体。”
    听西门庆这般说,李嬷嬷便顺水推舟起來,胁肩谄笑道:“既然西门大官人如此说,金珠老婆子便只受一分!不过……”
    一听“不过”,西门庆就知道,这老虔婆的竹杠要往下敲了,便不动声se地问道:“不过怎样?”
    李嬷嬷赔笑道:“西门大官人且恕老婆子斗胆,有话俺就直说了。年前在东京的时候,大官人去到李师师那里,留下了墨宝……”
    西门庆听了哭笑不得,急忙挥手道:“甚么墨宝?那只不过是两个姑娘玩测字,我在她们写的两个字里每人给添了一横而已。”
    李嬷嬷头点得如鸡啄米一样:“对对对!那两横不就是西门大官人留下的墨宝吗?后來李师师将那张纸儿裱糊了,藏在自己私房里,等闲不让人,天下的姐妹们听着,都羡慕得不得了,只恨不能抢了來!今ri大官人來到俺这寒门小户,金珠倒也罢了,墨宝若能赏一幅下來,老婆子死了也能得好去处!”说到热切处,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西门庆急忙去扶,那老虔婆杀鸡拉脖子只是赖在地下不起來,西门庆只好满口应许。李嬷嬷一听转世天星打了包票,大喜之下,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下一跃而起,就是霍闪婆王定六再苦练十年,也赶不上她这一瞬间的伶俐。
    “大官人稍候,我这便让人去乖女儿房中,把笔墨纸砚都搬來!”说完,李嬷嬷尖着嗓子,吆喝來个婆子,打发去拿文房四宝了。
    不移时,诸物齐备,李妈妈笑得满脸铅粉簌簌而落,那腰软得跟杂耍艺人一样,躬请西门庆挥毫泼墨。
    西门庆抓抓头,他想不到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墨宝”,在这个宋朝竟然不是交子而胜似交子,比金珠还值价些,这算不算是假币呀?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抓起了笔,却见旁边备好的纸边卷着一轴画,想來是那婆子收拾纸张时不辨贤愚一袖子笼來的。西门庆心中好奇,伸手铺开一,却见画中画着一个女子,修眉凤目,执一柄尘塵,在一扇门前yu叩未叩,旁边的窗影上,淡淡地映出一个男子读书的身影。
    西门庆一,就知道这幅画画的是红拂夜奔会李靖的故事,只是还洠в惺溃蛭诨孀笊戏降牧舭状Γ活}着半首诗…………筵上一舞定终身,却羡巾帼敢夜奔…………笔致绢秀,显是女子手笔。
    不见则已,一见之下,西门庆倒起了诗兴,当即提起笔來,在后面续了两句…………非是当时青眼巨,女儿心动不由人。
    李嬷嬷在旁边着,喜得头发丝上都弯出了笑容的弧度來。待西门庆“人”字写完,这老虔婆却又撺掇道:“老婆子再斗胆,还请大官人睿稀搴佑香拧母鲎帧!
    西门庆先是一愕,然后马上反应过來,自己当ri在东京李师师那里,将“西门”二字各加一横,变成了“酉闩”,來已经成了楼子行院中的典故了。摇了摇头,西门庆挥笔把那四个字添上。
    李嬷嬷在旁边早喜得乱跳起來,待墨迹稍干,便抢着抱到一边,上上下下了几百眼后,却转身向西门庆正se道:“这一幅画儿虽好,却是不算的。”
    “哦?这是为何?”西门庆倒不吃惊,若这老虔婆不信心,她也不算老鸨子了。
    李嬷嬷振振有词地道:“这幅画儿,是俺那乖女儿画的,大官人赏脸,在上面睿俗郑羰潜晃夷枪耘懒耍睦锘褂形依掀抛拥姆荻克茄八郎系酰惨永掀抛诱饫锴懒巳サ摹5侥鞘保掀抛游移癫皇侵窭捍蛩怀】栈断玻克挡坏茫缓迷傩量啻蠊偃耍透忱掀抛恿粢环肴驳哪Γ 
    西门庆一听,这老虔婆虽贪心,说得倒也有理,也只好回身铺纸抓笔,暗中盘算,自己今天已经是江郎才尽了,要不要抢着把宋江给李师师的那阙词给就手剽窃了呢?
    他正在这里犹豫要不要做文坛大盗的时候,却听脚步声乱响,花丛后有人正往花亭上奔來。人未至,声先到:“好嬷嬷!你拿咱身子赚钱,咱不怨你,可你不该拿了我的画儿去!闺阁文字,岂是随意示人的?”
    西门庆听着,微微一笑。这正是:
    画上方见红拂去,花中又有玉人來。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章 美人计
    返身时,花丛后正转出一个女子,花光肤se两相宜之下,西门庆暗喝一声彩:“好一个李巧奴,果然是十分美丽,怪不得安道全那般眷顾她!”
    李巧奴本是盈着怒气而來,但和西门庆一打对面,却是愣了一愣,惊道:“你是……?”
    李嬷嬷便笑道:“女儿,旁人见不得你的画,却不知名满天下的三奇公子见得见不得?”
    “嗳呀”一声,李巧奴早上前拜倒,颤声道:“原來真是西门公子!却不是小女子福薄,在梦中相见罢?”
    西门庆伸手虚扶,连声道:“快快请起!”李嬷嬷则笑道:“这青天白ri的,哪里來的做梦的话?女儿且,西门大官人在你画上留下了墨宝,这可是旁人修都修不來的福份呢!”
    李巧奴这时已定住了神,便盈盈而起,施展出平ri的风情,借着同嬷嬷争讲卖弄自己的聪明,俏声道:“若这大宋也有青天白ri,多少人也不必逼上梁山了…………公子,我说的是也不是?”
    西门庆客气点头道:“姑娘好见识。”
    李巧奴顿时容光焕发,万福道:“公子谬赞了!”
    眼光一转,已经落在了那幅画上,李巧奴便笑道:“公子恕罪,奴家迫不及待,yu鉴赏公子如椽巨笔,若一时失了礼数时,休怪!”
    说完再不理西门庆,上前展开画轴,把那首诗暗诵一遍,呆了一呆后,蹙眉道:“公子,世人都说红拂女乃巨眼英雄,是李卫公风尘中的知己,一目之下,便出李卫公将來必有飞黄腾达之ri,因此弃了杨素,夜奔托付终身…………怎的到了公子这里,却一反世意,只以平凡之女目之?”
    西门庆道:“以我來,红拂女在杨府长大,见多了腐朽,恨多了腐朽,突然间见到了一身朝气的李卫公,自然倾心相恋,她不yu心上人入这**之局,玷污了英雄气概,因此方有夜奔之举。此举不但自救,而且救人,正是情至极处,成就她一生幸福之余,也成就了李卫公的一生事业。若说红拂多智近妖,硬出李卫公贵不可言,因此才移船就岸的话,却也把一个多情女子瞧得忒也市侩了!”
    李巧奴听了,一洗面上浮浪之气,翩然而拜道:“闻名不如见面,三奇公子果然是俺们乐户女子风尘中的知己。小女子有句心腹话,想借此机会与公子说,还请公子与我做主。”
    西门庆道:“起來说话,跪着的人,我素來不理。”
    李巧奴赶紧站起身來,指着李嬷嬷道:“不瞒公子说,我在这楼子里几年,终于相交下一个人儿,他想要为我赎身,却惧了我嬷嬷锱铢必较的手段,一时开不得口。今ri天缘,三奇公子到來,便请金口玉言,为奴家求一句情儿,若好事得偕,誓不忘恩。”
    西门庆和李嬷嬷同时问道:“那人是谁?”
    李巧奴低了头,悄声道:“便是建康府中神医安道全……”
    西门庆听了大喜。他只说赎出李巧奴,却正好在安道全那里使美人计,若李巧奴心里有了别人,这美人计却使不成了。谁成想这李巧奴的心上人就是安道全,这下可是事半功倍了。
    那边李嬷嬷却道:“女儿,若西门大官人不來,那安神医倒也算个可儿;但现在西门大官人有意赎你,你若有幸能服侍西门大官人,那脸可就露到天上去了,也成就天下姐妹行中的一段风流佳话…………有这般好机缘在,你还恋着那安道全做甚么?”
    李巧奴惊道:“不!不!奴家蒲柳之姿,怎能配得上三奇公子这般英雄?”
    西门庆赶紧安她的心:“无巧不成书,在下有意赎取姑娘是真,赎了之后,正好成全姑娘与安神医之良缘…………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李巧奴听着,惊喜交集,喃喃地道:“莫非,我真的还在梦中?”
    李嬷嬷呆了一呆,却拍掌道:“大喜!大喜!三奇公子果然是温柔场中的冠军人物,这般体贴有情人的柔肠,真是天上独有,世间无双!如此一來,我家乖女儿和那安神医,都要感激你一世!这一段佳话,话本里也是必然要唱的!老婆子再请西门大官人写几个字,做今ri佳话之印证,给喜事点个睿癫皇呛茫俊
    西门庆见这老虔婆念念不忘自己的三流“墨宝”,心道:“我这狗爬一样的字,不写白不写!”便提笔问道:“请问嬷嬷这里何名?”
    李嬷嬷jing神大振道:“老婆子的寒窑叫梦红楼。”
    西门庆便大开大阖,写了“梦红楼”三个大字,又睿狭恕扒搴佑香拧保鱴ing好人做到底,把自己的印章翻出來也盖上了。功夫做足后自己品评,虽然比名家不足,但比起将军來倒也有余,还算是差可告慰。
    李嬷嬷着西门庆的睿郑窖鄯殴狻V灰辛苏夥郑约揖允翘煜碌谝磺嗦サ纳矸荩鞘钡暮霉媚铮崤抛哦拥耐魏炻ダ镒辏駌i送出一个李巧奴,又何足道哉?
    等墨迹一干,李嬷嬷便抢上去抱在怀里,笑道:“大官人,咱们一手交字,一手交人,从现在起,巧奴可就是自在身了,老婆子收拾嫁妆,等着嫁女儿便是。”
    李巧奴向李嬷嬷拜倒:“多谢嬷嬷成全!”声音已经哽咽了。
    李嬷嬷笑道:“你怎的不拜谢西门大官人?”
    李巧奴淡淡地道:“三奇公子的恩,不是一个拜谢就能了的。”
    西门庆道:“若要谢,且等我请來安神医,再谢!”说着大笑着出门,直往槐桥而來。
    來到安家,却见门中无人,只安道全在屋中坐地。西门庆心道:“既是神医,怎的洠в杏俊彼床恢话愕耐诽勰匀龋驳廊遣磺乐芪套由獾模挥信錾狭舜蟛∫刹「还蟛。懦鍪郑虼酥誶i有闲。
    不过门上无人,正好方便西门庆行事,于是他排闼而入,到安道全身前施礼:“安先生拜揖。”
    安道全见西门庆气宇轩昂,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还礼道:“公子无病,可是替亲人求医?”
    西门庆道:“神医法眼无差,在下兄弟染了怪病,yu请神医远行。”
    一听“远行”二字,安道全便皱起了眉头,问道:“公子高姓大名?yu令安某向往何方?”
    西门庆微微一笑:“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
    “西门庆?!”安道全身子一震,门外扫视几眼,向西门庆点头道,“请公子内堂说话。”
    到了内堂,安道全请西门庆上坐,问道:“阁下却不是号称三奇公子的清河西门庆?”
    西门庆起身道:“正是小可。”
    安道全纳头便拜:“久仰尊名,无缘相见,今ri一会,真是三生有幸!”
    西门庆亦拜倒相扶。安道全见了暗中点头:“都说三奇公子礼贤下士,屈己待人,果然有几分道理。”
    二人起身后,西门庆问道:“不知远行之事……?”
    安道全道:“三奇公子天下义士,既然屈尊來请,安某人岂有拿大之理?只是……”
    西门庆问道:“只是甚么?”
    安道全便叹口气道:“小弟有件心事,这便对三奇公子说了。小弟的发妻年前殁了,如今结交了一个姑娘,却是风尘中人,她和小弟情投意合,小弟想替她赎身久矣。只是一惧她家嬷嬷勒索起來不顾xing命,二來若娶她做正妻之后,周围人等风言风语,小弟声名倒也罢了,却唯恐她恨苦在心里,那时却不是委屈了她?”
    到西门庆缓缓点头,安道全jing神一振:“若将此话对别人说时,那些俗人定然笑我,为了一个娼ji,何至如此地步?但情之一字,不能以常理度之,小弟心中,就是舍不下她。三奇公子世之高士,定然能够谅我。”
    西门庆道:“两情相悦,本是天xing,但得与人无碍,何必求人谅解?但小人冷眼妒意,也是难当,安神医若拿得起放得下时,不如这就去替那姑娘赎了身,大家一起往梁山泊里去,从此自在逍遥,岂不美哉?在下专为神医在梁山讲武堂中设一军医馆,神医广授门徒,战时医兵,闲时医民,待桃李满天下时,教万姓都传说神医安道全的名头。”
    安道全默然,半天后方道:“再作商议。”
    西门庆也不着急,笑着起身道:“在下初來建康,神医可愿引小可一游?”
    安道全便变se道:“建康府公人众多,若走了风,不是耍处!”
    西门庆道:“这有何难?戴个避尘的遮阳笠儿便是。”
    安道全推辞不得,只得跟了西门庆出來,却见西门庆拉了他往秦楼楚馆那边去,便心道:“这人号称三奇公子,必然是风流xing儿发作了!”
    谁知越走道路越熟,眼梦红楼在望,安道全忍不住问道:“大官人,你这是带我往哪里去?”
    西门庆笑道:“神医放心,此去山东,全凭神医自愿,在下万万不敢用强。”
    安道全脸一红,却道:“世上安有三奇公子绑架无辜的道理?小弟是万分信得过大官人的!”
    西门庆笑道:“哪里!哪里!”心底却发狠道:“若进了梦红楼,见了李巧奴,你还敢这般推三阻四,老子非绑了你走不可!你现在还是少信我些儿!”
    进了梦红楼,李嬷嬷迎上來,把手帕虚虚一甩,贺道:“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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