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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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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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我等倒成了替你打下手的,那我等白辛苦一场,却有个屁用?”
    因此武怀沙又问道:“梁山开放八百里水路,正是道上兄弟的福音,但不知梁山却要从盐利中抽取多少做酬劳?”
    听老当家的问到了关键点上,四座中各人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要听个分明。
    却听西门庆慨然道:“我梁山所图,乃天下百货,岂一盐而已?那些盐利,多少都是各位自己的,我梁山分毫不取!”
    一言既出,如一滴冷水落进了滚油锅,四下里顿时爆起了一片喧哗,众人一边叽叽喳喳地商量着,一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紧盯着西门庆,心中都在想:“莫非这位三奇公子在说反话?还是他言语里留有甚么后招?”
    祝龙和武怀沙暗中商议了一阵,总是不得要领,武怀沙再次起身三问西门庆:“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三奇公子指教。”
    西门庆急忙摆手道:“指教二字,却不敢当!老当家的有何疑问,便请说來。”
    武怀沙便问道:“早些时梁山传下绿林箭,还有宋清头领前來宣谕,却不是这般言语啊!莫非其中还有甚变故?且望三奇公子有以教我等!”
    西门庆款款言道:“若我梁山想要把持私盐道路,从中取利,山东道路上,盐价必然腾贵。那时损万民而肥一己,又与天下贪官污吏有何两样?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弟与晁天王商量过后,决计是不做的!”
    祝龙忍不住问道:“若如此,梁山开放八百里水路,又有何益?”
    西门庆笑道:“说的好!有益书常读,无利事莫为,我梁山开放水路,亦有得利之处…………水路开通,过往私盐皆可课税,因此我梁山才想到将盐分开等级,以便计税…………但请众位放心,税虽有,绝不重,比之陆路运输來,还要合算得多了!”
    众人听着,私下里更议论纷纷起來。大家本來众志成城,要在今天的这场英雄大会上,重重地挫折一下梁山的野心,洠氲阶詈蠊赝罚髅徘烊绱似姹怀觯炊蚵伊怂堑恼蠼拧
    祝龙、武怀沙等人低声商量几句,祝龙便起身道:“兹事体大,一时半会,却也难以论断出个子丑卯酉來。西门头领可否容情,许我们些时间好生决议?”
    西门庆笑着摊手道:“众位自便,在下只是提议,绝不强加于人。”
    祝龙道:“既如此,盐务之事慢议,咱们先摆开酒席,给梁山诸位头领接风。”
    为了这次盛会,祝家庄早已准备稳妥,当下便开起筵席來,西门庆坐了首席,梁山众头领散坐在各席次中,和各路豪杰推杯换盏。
    有人乘机有意无意地借酒遮脸,打探梁山突然改口的内幕。别人还则罢了,打个哈哈,便推托过去,但黄文炳却是个黄蜂刺,也不用添油加醋,只是将西门庆舌战宋江吴用的段子略略叙述一遍,众人便心中雪亮。
    当下暗地里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场子里都知道了,众人都说若不是三奇公子仗义执言,晁天王仁义,这一回的私盐大会上,大家只怕不但洠Ю挂拱徊闫は聛怼
    便有人酒后义愤填膺起來,吵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那及时雨宋公明,竟然是这等人物!”
    相形之下,西门庆的高风亮节便显得更加难能可贵起來,众人中有头有脸的,都到首席之上,向西门庆敬酒。说起梁山之事,西门庆对宋江的错缝儿一句不提,只是说道:“公明哥哥也是为山寨谋利,一时算计不到,才妨到了道上的好汉们,却是无心之过。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如今公明哥哥知过则改,大家还议论甚么?还是举杯饮胜,一切不言中!”众人听着,无不叹服。
    花荣在席间听到众人诋毁宋江,胸中暗怒;却又见西门庆维护宋江清誉,心下暗暗感激。正在这时,却听有小郎君祝彪大声道:“酒宴之中,须有助兴。小弟不才,先來抛砖引玉如何?”这正是:
    且有言路开盐路,却无肚量容妒量。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二章 九箭
    那祝彪在座中,见到西门庆挟恩市惠,将自家阵营中众豪杰都折服了,心中好生不忿。
    西门庆本來就是名震山东,虽然这些ri子以來一度因梁山独霸道上私盐的名声而深受影响,但此时误会冰释,山东道上的众豪杰一时间又是欢喜,又是惭愧,均觉得先前暗中质疑这位义薄云天的三奇公子,实在是一件大不敬事,因此之下,恭谨之意,更显得足尺加三。
    祝彪心底是把西门庆当作对头的,众人对西门庆越见得尊重,越招祝彪之妒。这厮暗中不齿道:“这些有眼无珠洠宰拥亩鳎俏髅徘烊痈忝且桓峭罚忝潜闫松先ヒ∥舶土耍唇形夷囊恢谎劬Φ蒙希浚 
    胸中不快,再加上几碗老酒一灌,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难耐。想起事先大伙儿的计较,祝彪便恨恨地想道:“先前师傅曾说,要在这英雄大会上展示俺们祝家庄联盟的强大实力,慑之以威,让那梁山不敢小。现在既然梁山已经服了软,怕了俺们祝家庄的联盟,就应当趁热打铁,好好立威才是!也让这里这些因人成事的墙头草们,到底是哪个为他们争來了这一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福地!”
    想到此处,祝彪哪里还坐得住?深吸一口气,便站起身來,朗声道:“酒宴之中,须有助兴。小弟不才,先來抛砖引玉如何?”
    这一言既出,酒宴上顿时安静了下來,山东群雄都把目光落在祝龙、武怀沙的身上…………原先倒是决定好了,要在这英雄大会上立威,但现在事情已经圆满解决,还有那个必要吗?
    祝龙略一沉吟,已经明白了三弟心中的打算,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虽然这一次不战而屈梁山之兵,兵不血刃固然是好事,但对自家的威信來说,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不如就按原计划行事,也在武力上显一显自家的威风气度。此举不但要震慑住梁山,还要在山东道众豪杰的心中树立起祝家庄领袖群伦的风范。
    想到此,祝龙便大笑着点点头,说道:“咱们江湖好男儿,酒酣耳势之余,岂能无戏?但世上的百戏虽多,却都不中咱们热血男儿的意,放着这里恁多的英雄好汉,不如大家伙儿便各献绝艺,引为ri后江湖上酒中的佳话…………却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既然祝龙点了头,众人便按照事先的计划,呼喝起來:“如此甚好!”
    西门庆和林冲秦明对望了一眼,便也点头道:“大家倒是好兴致,想來今天我等必能大开眼界!”
    当下便有道上的几筹好汉跳了出來,在帐外的空地上演练了一遭儿铁头功啊、旋风地堂腿啊、金钟罩铁布衫啊、鬼影擒拿手啊、大力金刚腿啊、身轻如燕水上飘啊等等等等。众人得热闹,尽皆喝彩。
    祝虎见西门庆一干人虽然口中响亮,但面上却显得淡淡的,心中暗道:“梁山上这干鸟人,都是有料的,不显几手真功夫出來,哪里能压服得住他们?”心下思忖着,便向祝彪使了个眼se。
    祝彪巴不得早些上场,只是他觉得自己身份尊贵,在出马之前,总得有些垫场子的,这才忍了这半天,此时见二哥向自己这边点头,这小郎君便大喝一声:“小的们,给三爷准备起來!”
    西门庆着场中威风八面的祝彪,笑道:“原來祝家三公子好雅兴,竟然要亲自出场了!”
    祝龙笑道:“唉!我这个三弟,恁大的人了,还是这般顽劣,倒叫三奇公子见笑了!”
    西门庆见帐篷外面场子中间,一群人吆吆喝喝的,立起一根两丈长杆來,杆头的横枝上,吊下一枚拳头大的金钱,在金钱的后面,又树起一个箭靶子來…………西门庆着,心中便明白了拾之捌玖。
    那小郎君祝彪,骑匹劣马,泼风一般往远处驰去。西门庆笑道:“在这帐篷中却不分明,大家何不往外边去?这眼光还能更辽阔些。”
    祝龙心说更合吾意,大家便起身出帐,武怀沙则吩咐人收拾残羹,预备一会儿翻席。
    到了帐外,但见天高云淡处,那小郎君祝彪箭袖扎巾,雕弓硬箭,英姿勃发好一团jing气神。驰骤处,披风荡尽塞上云;顾盼间,锐目寒彻陇头水。众人都喝一声彩…………“好一个英武的小将军!”
    马踏清风,祝彪一骑又卷了回來,在马上举弓大叫道:“各位英雄好汉,大家到前方那个箭靶和金钱了吗?在下不才,要在走马飞驰当中,弯弓引箭,箭箭都要从金钱钱眼里穿过,正中靶上红心,若she不着时,便是我祝彪洠е郑】谒滴奁荆魑簧涎郏 
    说着,“泼喇喇”一骑又驰了出去。祝虎便一挥手,喝道:“擂鼓!”早准备在场地四周的十余面皮鼓便“咚咚咚咚”地震响了起來。
    鼓声一起,祝彪jing神更是一振,当下奋力一鞭,把座下马儿催得更是如电闪星飞一般。待得战马、金钱、箭靶三点成一线时,在那间不容发的分际里,小郎君祝彪喝一声,猿臂控弦,弦声激响,“嗖嗖嗖”三箭,箭箭都从金钱钱眼中钻过,正攒在箭靶上的红心正中。
    四下里轰雷般一声彩,皆道:“三公子好身手!”喝彩声中祝彪意气风发,举弓过头,驰骋间长声大叫道:“吾尚有余勇可贾!”一时间气势凌人。
    吕方郭盛了,忍不住技痒起來,二人对望一眼,一时间心意相通,便出列拱手道:“各位英雄,在下兄弟不才,了祝家三公子这般箭法,心中羡慕,因此也想追附骥尾,以博各位好汉一笑,却不知可容许否?”
    祝龙见二人都是少年英俊,气质不凡,心中暗赞道:“好一个梁山泊!果然是藏龙卧虎!”便笑问西门庆道:“西门大官人,却不知这二位是……?”
    西门庆急忙起身拉过吕方郭盛,介绍道:“他们两个是在下的结义兄弟,这一个穿红的是小温侯吕方,这一个穿白的是赛仁贵郭盛。我这两个兄弟别无所长,唯she得几手三脚猫的弓箭而已,只怕要让这里的众位英雄好汉笑话了。”
    祝龙听了,动容道:“莫不是山东道上,兵器谱上独树一帜的两位方天画戟小将军吗?”
    西门庆笑道:“然也!”
    祝龙心道:“早些年有两个彗星一般崛起的少年将军,两枝画戟打遍京东两路。后來洠Я松ⅲ郎吓笥鸦挂晕窃度チ耍幌肴绰洳菰诹荷讲蠢铮 钡毕虏桓业÷鬃灾幢蚵婪焦⒕淳啤
    吕方郭盛举杯饮了,向西门庆抱拳躬身,这时早有小喽罗牵过二人战马。吕方郭盛飞身上马,整顿收拾好弓箭,两骑绝尘,飞驰而出。场子周围众人见二人一个是红袍红甲火焰驹,一个是白袍白甲银鬃马,往來盘旋处有如赤练红霞遮天至,银霜白雪滚地來,都是纷纷喝彩:“好jing干后生!”
    此时场上吕方、郭盛、祝彪三马争驰,马上人都是傲骨英风的少年英雄,不说本事如何,先人才出众,怪不得四下里要震天价为这三个美少年喝彩了。
    祝彪心下也暗暗嘀咕:“我只说西门庆那厮油头粉面,谁知眼睛一个不见,这里又钻出两个來!幸亏今ri扈家三娘那丫头洠恚裨蛉盟奂耍腔沽说茫俊
    心中狭窄,言语中便显得锋利:“那边两个,你们是谁,竟然敢在三公子马前耀武扬威?”
    “吾乃梁山小温侯吕方!”
    “我是梁山赛仁贵郭盛!”
    祝彪却不象祝龙那样,对山东道上知名的好汉们都有所耳闻,听了冷笑道:“我当是谁?原來却是两个野鸡洠菪瑳'号的小辈!尔等前來,意yu如何?”
    吕方郭盛听了大怒,二人冷笑着异口同声道:“特來与祝家三公子试箭!”
    祝彪扬鞭大笑道:“你们也会挽弓?也懂she箭?”
    吕方喝道:“空口无凭,手底便见!”说着和郭盛一声招呼,各自打马飞驰。
    红马白马两马盘旋,烟尘之中,吕方郭盛四臂交加,双弓并举。几许吱呀声,便知弓开如满月,数声惊弦响,唯见矢去似流星…………待得炎光冰影卷过,远处的箭靶子上的红心中,密密麻麻又攒上了六枝雕翎箭。吕方郭盛六箭齐飞,亦是箭箭从金钱眼中穿过,正中红心。
    前后九枝长箭攒she在箭靶上,紧紧地挤在一起,确是神乎其技,山东道上群雄,无不叫破了喉咙的喝彩。
    小郎君祝彪着,虽然心上也服,但还是学那煮熟了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强词夺理地冷嘲道:“我当有多大的本事,却原來还是学三公子我的路数!邯郸学步,你们两个却也不嫌寒碜?”
    吕方郭盛少年气盛,听了这话,如何容得?一时间,三人便在场中吵嚷起來。这才教:
    将军神技传千古,英雄高名播万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三章 三箭
    见吕方郭盛和祝彪计较起來,西门庆和祝龙相视而笑,
    西门庆便摇头道:“我这两个兄弟还年轻,好胜心切,倒叫各位英雄见笑了,”
    祝龙谦道:“三奇公子哪里的话,倒是我家三弟骄狂了些,还望梁山的各位好汉莫要见怪,”
    这时场中的吕方郭盛和祝彪已经吵出了真火,小郎君便叫道:“耍嘴皮子不算本事,有种的,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三公子我让你们占个便宜,我一个來斗你们两个,”
    祝彪不傻,他虽然托大,眼光还是有的,吕方郭盛二人马上身手何等了得,单打独斗,未必在他之下,因此祝彪便先在场中众英雄眼前把面子话都说了,这一來反倒挤兑住了吕方郭盛,叫他们不能有倚多而胜的念头,
    其实祝彪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吕方郭盛压根儿就洠в辛礁龃蛞桓龅南敕ǎ婪嚼湫Φ溃骸岸愿赌阏獾炔恢旄叩睾竦幕瓶谛《褂玫米盼颐切值芰┢肷希倚∥潞钋皝砘崮悖埽闱彝讼拢娓绺缥夜鄣胁t阵,”
    郭盛不悦道:“岂有此理,不如你我猜拳,哪个输了,哪个退下去观敌瞭阵,”
    吕方便笑眯眯地勾起了嘴唇,坏坏地说:“三弟呀,你现在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啦,跟我们这光棍汉有所不同,阵上的苦差事交给哥哥我,你有那力气,攒到洞房里去使,岂非得其所哉,”
    一提到萧淑兰,郭盛顿时俊面通红,白袍衬着红脸,蔚为大观,一时间再无话可说,急忙催马败了下去,
    吕方意气风发,大喝一声:“抬我画戟來,”
    祝彪也大叫道:“将三公子我的五勾神飞亮银枪扛上來,”
    叫嚷声中,二人你眼瞪我眼,彼此不服不忿,只要兵器一入手,马上就要动武,
    却听西门庆和祝龙齐声大喝道:“兄弟休得无礼,还不与我回來说话,”
    吕方敬重大哥,闻言便回马,來到西门庆面前后,下马垂手侍立;祝彪却直把马放到祝龙身前,在马上乜斜着眼睛瞄着西门庆这边道:“大哥,小弟向你请战,”
    祝龙板着脸道:“胡闹,当场献技,本是咱们江湖男儿酒中取乐,只为合欢,你却要动起干戈來,以主欺客,是何道理,”
    祝彪便梗过了脖子冷笑:“兄弟只是见不得跟在小弟身后东施效颦的小辈罢了,有本事,就在弓箭上压过我去呀,却学我一般,有甚么意思,”
    祝龙听了便佯怒道:“贵客面前,你还敢犟嘴,”
    旁边的西门庆早大笑起來:“祝龙兄息怒,弓箭之技,博大jing深,yujing斯技,须下苦功,得名师良友真传,方能入室;非坚心一志之士,鲜克登堂,我这两个兄弟,说來真是惭愧,他们只不过略窥门径,今ri便在人前卖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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