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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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岛的秘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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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活动中心。    
    不过,近几天来,第三条船使当地人比平时更为忙碌。这条船的船身不是用钢板制成的,而是用金黄色的淡水芦苇编织出来,并由当地人自己在阿纳基纳放下水去的。现在,芦苇船安放在我们大船的甲板上,在日光下发出夺目的金光。不错,当地人只是作为一种实用的试验品而建造这条船的,但是,此船一经下水试航,就马上卷入祖传洞穴的秘密之中了。    
    事情还得从埃德说起。埃德曾在奥朗戈悬崖边缘狭窄废墟的石板下面爬来爬去。就在那里的石壁上,他发现了新的雕刻,这种雕刻与岛上过去发现的不同。他所发现的最奇怪的东西,是一个以典型的美洲印第安人的哭泣眼睛为主题的石像。他还发现几艘刻在洞顶的有桅杆的半月形芦苇船。其中一艘船的船身两侧也用芦苇捆扎而成,而且还有一面巨大的方形船帆。    
    众所周知,最早的欧洲人来到复活节岛时,岛上居民为自己建造了很奇怪的单人或双人乘坐的芦苇小舟。这种小舟,与印加印第安人及其前人远古以来沿着秘鲁海岸驾驶的船只相同。但是,谁也没有听说过,复活节岛的古代居民造出过能安装得下船帆的大苇船。我对此很感兴趣是有特殊理由的。在的的喀喀湖上,我同来自蒂亚瓦纳科平原的高山印第安人共同驾驶过这种芦苇船。我知道这种芦苇船具有惊人的承载能力和速度,是一种绝妙的航海船只。西班牙人征服时期,秘鲁海岸外的公海上也使用过这种巨大的芦苇船。印加时期前制作的陶罐上的古老图画表明,在秘鲁文明的最古老时期里,人们已经建造正规的芦苇船,如同古埃及人用纸莎草建造小船一样。用筏木制成的筏子和用淡水芦苇编成的小船,是一种不会下沉的水上交通工具,秘鲁人民在航海时都喜欢乘坐这两种船只。我也知道,芦苇小船在水面飘荡数月,不会漏水。秘鲁朋友们从的的喀喀湖驶入太平洋的芦苇舟,像天鹅嬉水似地在大海上自由航行,而且速度要比筏木制造的筏子快两倍。    
    现在,在复活节岛最大火山的山口边缘、埃德的第十九号石屋废墟内古老的天花板石刻中,我们突然看到芦苇船的图画。我们不仅发现了芦苇船的图画,而且还找到了制造这种船只所必需的、如今还能搞到的芦苇。在鸟人村废墟的一边,海浪冲击着岩石,卷起阵阵咸味的浪花;而在另一边很深很深的地方,有一个寂静的火山口湖,湖内淡水中长满了一种奇特的高大芦苇。这就是古代复活节岛居民曾经使用过的芦苇。每个当地人都能描述一种称为“坡拉”的小船,每个竞相夺得当年第一只鸟蛋的竞争者,都为自己制作过这种船只。    
    这种特别的芦苇,是植物里一种罕见的品种,植物学家称之为美洲淡水芦苇,与秘鲁印第安人在的的喀喀湖沿岸用来建造奇异船只的芦苇相同。在那些地区,因为不易获得建造筏子用的筏木,人们便在秘鲁荒芜海岸的人工灌溉沼泽地,辛勤地种植这种芦苇。因此,在复活节岛火山口湖内发现这种芦苇,实在是一种令人惊奇的事。那么,这种美洲淡水芦苇,究竟是如何千里迢迢来到复活节岛上的呢?根据塞巴斯蒂安神父记载的传说,这种芦苇并非野生植物,不像岛上其他一些植物那样均属野生。它是由当地人最早的一个名叫乌鲁的祖先带来,在湖里精心培育的。他手执根茎,走进火山口栽下第一棵芦苇。待第一棵芦苇生长繁殖开来时,他采了新的根茎,先种在拉诺拉拉库的火山口湖,然后又到拉诺阿罗伊去栽种。这种高大的芦苇成了本岛最重要的植物之一,它不仅可以用来造船,而且也可以用来盖房子,还能够编织垫子、篮子和帽子。直到如今,当地人还定期到火山口湖去割芦苇。从望远镜里,我们看见下面沼泽中央闪闪发光的湖面上有一只芦苇大筏,这是专为孩子们造的大筏子,供他们洗澡时乘用。    
    我想建造一只“坡拉”。除了一位早期来本岛的欧洲人曾画过一幅“坡拉”的图画外,当代人谁也没有见过“坡拉”是什么模样,谁也不知道在离岛很远的公海上如何操纵这种船只。    
    “帕卡拉蒂兄弟们能帮助你。”塞巴斯蒂安神父对我提出的这个新课题很感兴趣,“他们是四个十分逗人的家伙,精通建造船只和捕鱼两方面的技术。”    
    佩德罗、圣地亚哥、多明戈和蒂莫特奥满口答应给我造一只“坡拉”。不过,我得给他们几把锋利的小刀和足够的时间,以便把芦苇割下、晾干。我把小刀给了这四位老人,他们就爬到拉诺拉拉库的火山口湖边。但是,老蒂莫特奥解释说,芦苇船有两种,一种是专为去鸟岛寻找鸟蛋用的单人船;另一种则可乘坐两个人,专供公海捕鱼使用。我请他们各造一条。于是,他们便动手把比自身还高得多的芦苇齐根割下来,放在石像采石场里面的地上晾晒。然后,四位老汉骑着马在岛的四周寻找马胡德和豪—豪灌木。他们将用这两种树木的树皮制造绳索,这样就可按传统方式将芦苇捆扎在一起。


第六部分:用迷信破除迷信祖先创立的丰功伟绩

    过了很久很久,老人们才把芦苇准备齐全,因为他们一离开晾芦苇的火山口,当地人就骑马进去把大捆大捆芦苇拿走。芦苇是编织席子和床垫的原料,受人欢迎。当然,随手抱走割好的芦苇,要比下沼泽动手割省事得多了。没办法,四位老人只好重新挥刀割取。    
    他们像以前经常做的那样,追述着祖先创立的丰功伟绩。这也是有关霍图·马图阿传说中众所周知的片段。早在上世纪末,鲁塞尔神父和出纳员汤姆生就已经把这些传说记录了下来。我们大家都能看出,这是一艘非同寻常的船只,而且肯定不是欧洲人的船只。复活节岛古老的石像雕刻者,竟为自己建造了能装下不止一根桅杆的大船,这一点实在令人感到奇怪。然而,如果这些石像不是刻在不易磨损的石料上,因而能流传至今的话,谁会想到就是这些人能竖立起四层楼高的巨像呢?很显然,这些不知疲倦的天才工程师不仅擅长石刻,而且也是世界第一流的海员。他们飘洋过海来到这个世上最偏僻的小小港口,并且好几个世纪以来都能在这里安心创制石像。既然他们有托图拉芦苇,同时使用芦苇制造小筏子,那就确实没有理由说他们不能按照需要制造更大的芦苇船,因为只要把更多、更长的芦苇成捆地绑扎起来,就能制成大型的芦苇船。    
    埃德和阿恩都找到了芦苇船的图画,因此,我们每逢见到船形的图像时,就特别注意。在石像上和在采石场里,我们都发现过好几幅船只的图像,上面清楚地刻着一捆捆的芦苇。比尔还找到了一幅船的图像,船上有一根桅杆和一面方形船帆。有一座三十英尺长的石像倒在地上,在其着地的一面,卡尔发现了一幅装着一根桅杆的芦苇船图像。桅杆笔直竖立着,直插石像肚子,肚脐眼儿恰好成了桅杆上的圆帆。在高高的奥朗戈山上,埃德又发现了一艘船的图像,它出现在一幅刻在天花板的图画中。船上有三根桅杆,中间的一根飘扬着一面小小的圆帆。    
    说来也巧,我们还找到了能具体证明存在过大船的证据。我们在岛上许多地方,看到过铺砌完好的宽阔道路直通大海。过了一段时间,这些神秘的道路引出许多活龙活现的猜测,成了那些一直相信复活节岛是下沉大陆残余部分的人的主要根据之一。有人说,这些铺砌完好的道路一直伸展到海底,如果有人能顺着这些道路走下去,就能通至“穆”,即下沉大陆的遗迹。    
    我们能够很容易地顺着这几条道路走下去,因为我们的人员中有潜水员。于是,我们带着潜水员,乘车来到离我们最近一条直通海边的道路。潜水员身穿绿色服装,头戴火星人的防护帽和氧气面罩,脚上套着潜水脚蹼,在光滑的路面上啪嗒啪嗒地迈步向“穆”走去,手里还挥舞着一只放在灯笼似的火红色匣中的照相机。这幅景象真是奇妙无比!潜水员离开干燥的道路,朝着“穆”的方向走下海时,用优美的姿势向我们挥手告别。不久,我们只看到他背上的氧气筒和拍打海水的双脚。接着,潜水员没入水中,只有水面上冒出来的气泡才显示出他的踪迹。我们在岸边看着,但见成串的气泡时左时右从水中浮起。显而易见,潜水员没有找到直通“穆”的捷径。后来,潜水员从水里露出猪鼻似的头盔,以便看清岸上的道路,重新确定方向。接着,他又继续水下探索,曲曲折折地朝大海的方向前进。最后,潜水员停止寻找,游了回来,上岸报告情况。    
    “海底有没有可靠的路标?”    
    “你没遇到一条能为你指路的美人鱼吗?”    
    问题像雨点般落在这位可怜的潜水员身上。他并没有看见什么道路。铺砌的道路通到海边就终止了,再往前只有暗礁、圆石、蘑菇形的珊瑚和深深的裂缝;最后,岩石质的海底陡峭地向蓝色的深处倾斜下去,只见几条大鱼在那里游来游去。    
    我们听了潜水员的报告并不感到特别惊讶。海洋学家根据太平洋底取得的沉积物早就证实:自从出现人类以来,太平洋波利尼西亚地区的陆地从未上升也从未下沉过。我再一次向当地人请教,可是,谁也记不得通向大海的、铺砌完好的宽阔道路过去有什么用途。但是,这些道路却有个名称,叫做“阿帕帕”,意思是“卸下”。这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它们是远渡重洋而来的大船停泊的地方,也是它们卸货之处或登陆的斜坡。有一条“阿帕帕”通向南海岸大圣殿平台脚下的小浅湾。这个小浅湾过去堆满了圆石,古代航海者不得不清理出一条宽阔的沟渠,使船只能够靠上浮动码头。沟渠的浅水处放着三块丢弃在水中的红发髻。其中两块靠得十分近,看来一定是装在同一条船上的。这是我们偶然找到的第一个证据,它表明石像雕刻者曾把沉重的货物沿着海岸从海路运出去。现在我们已经证实,当地人的祖先的确拥有过载运量达二十吨的船只;如果不装货物,这些船只可容纳近二百名船员。后来,我们又找到证明:石像也有从海路运输的,并能在芦苇船或木筏子才能驶入的一个地方登陆。    
    我们正开始把一些支离破碎的资料拼凑起来,以便对本岛最早居民的卓越航海成就获得更清楚的了解时,四位老人正在拉诺拉拉库火山口努力用托图拉制造船只。芦苇晒干了,各人赶忙建造自己分工的“坡拉”。他们运用特别的捆绑技术,把“坡拉”的船身弄成弯弯的,船的一头又尖又细,活像根巨大的象牙。看到他们每人背着自己捆扎的小舟来到水边,真是令人惊奇。许多世纪以来,惟独秘鲁沿海一带才能见到一种独特的单人小船,而他们背的正是那种独特单人小船的完美复制品。正像我们知道的那样,那种小船也是用同样的南美洲淡水芦苇制成的。    
    四位老人开始建造大一些的可供两人乘坐的船只时,蒂莫特奥信心百倍地指挥着操作,其他三人则惟命是从。我询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回答说,蒂莫特奥年纪最大,只有他才知道船只的模样。


第六部分:用迷信破除迷信迎接平托号军舰

    外形像独木舟的双人船在阿纳基纳下水了。它的全部结构酷似的的喀喀湖的芦苇船。这种双人船和的的喀喀湖芦苇船的惟一区别,是船首细长,船尾尖尖并以一定的角度翘向空中,恰似秘鲁沿海最古老的芦苇舟的两端。那两个年纪大一点儿的兄弟,各人手执一把桨跳上船。这只神奇灵巧的芦苇船,在浪花翻滚的波涛中,轻盈地向公海驶去。船上的老人平平安安,海水并未溅上他们的身体。剩下的是那两个老头儿,每人拿着一只单人“坡拉”,跳进海浪,满怀信心地朝大海游去。他们的身躯俯卧在结实的象牙状芦苇筏粗大的一端,划动双臂和双腿,在海里泅水。那只行驶较远的双人船,在海上安全自若地试航归来时,四位老人全爬了上去,用桨把它划到风浪最险恶的海面上。    
    塞巴斯蒂安神父、市长同我一起站在岸上,我们三人都被芦苇船迷住了,感到十分兴奋。市长也被四位老人在海上一齐划动着的金黄色芦苇船所吸引。他噙着泪水,目不转睛地瞧啊,瞧啊。    
    “我祖父母曾经对我们说起过跟它一样的船,确实是一模一样的船,但是,今天我们才第一次亲眼看到。见到它,使我们感到祖先就在身旁,我在这里就感觉到这一点。”市长说着,激动地拍拍胸膛。    
    蒂莫特奥的双人芦苇船又由这四位老人划了回来。这时,我们中间一个身材最魁梧的水手爬上船尾,而芦苇船却没有显出一丝一毫下沉的迹象。如果这只匆忙造就的小船能乘坐五个成年人,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说明古代的当地工程师不能从岛上三个火山口割取足够的芦苇,为自己建造相当大的船只。    
    塞巴斯蒂安神父看得出了神。从前岛上的老年人向他描述过这种奇怪的船只,但是,只在此刻,他才体会到他们讲的话的含义。这时,他想起他们给他看过这种船只的图像,图像是画在波伊克半岛的一个洞穴中的。    
    “这是艘渔船。”市长自豪地指着这只金色小船说,“你想想,古代君王远航时乘坐的该是什么样的船只!”    
    我问市长可知道这样的船只是否大得能安上船帆。他说它们有芦苇编的帆。这个回答使我十分惊异。市长在沙地上不动声色地画了一面垂直的芦苇帆,我又大吃一惊。他说编织这种船帆相当容易,只消像多明戈最近给我编织的一张席子那样,把芦苇并排捆起来就行了。我自己曾经见过、直到今天的的喀喀湖上托图拉船仍在使用芦苇帆的情况,两者的惟一区别在于,这种芦苇帆不是垂直而是水平地编织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种船只使用芦苇帆呢?”我问他,心里相当纳闷。    
    “哦,佩德罗先生是个行家。”他自豪而神秘地笑着。    
    芦苇船下水的日子,正是爱斯德万仍然把他妻子洞穴里的石雕拿来给我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拉扎勒斯曾从洞里取出了第一个头像。当时,他激动得难以克制自己。他告诉我,在洞穴所见过的东西中,有船只的小模型,其中有些很像蒂莫特奥建造的那只船。我一听到这消息,马上做出决定。爱斯德万曾代表他妻子询问过,我是否希望从洞里搞点儿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不知道洞里有些什么,所以无从要起。现在,拉扎勒斯既然已经泄露出洞内有小船模型,我就把爱斯德万叫到一边,想试一下。我对他说,能否请他妻子把洞中的“船”给我。他看着我,两眼瞪得圆圆的。但是收工后,他便向村子方向策马急驰而去了。那天夜深人静时,他又背来一个口袋,袋中装着五件令人惊奇的石雕。他先解开用干枯的香蕉叶包起来的一只精致的半月形芦苇船的小模型,并告诉我,听他妻子说,洞中还有一只更精致的船模,绳子捆扎芦苇的技术更为精巧,首尾又高又尖,两端还有头像雕饰。    
    我心神不安地听他讲述,因为正是那天晚上,我约好了拉扎勒斯和市长到我这里来,一起围绕事先隐藏好的石鲸鱼走一圈儿,企图用迷信破除他们的迷信。所以,一直等到爱斯德万蹑手蹑脚走出帐篷,进入茫茫的黑夜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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