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高层人物,知道这位丈夫是顾祝同推荐的,不禁大为起疑,担心顾某人势力发展太快,尤其是陈诚、白崇禧这些大佬尤其如此认为。
陈诚就小心翼翼地向委员长询问为何如此看重一个少将,并且这个少将之前的履历完全是一片空白。委员长大概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委员长不想说,陈诚这个小委员长也就不敢问了。
只有宋夫人敢直截了当地问:“达令,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曾经是日本军队军官的人放在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上呢?你难道就不担心他是间谍吗?”
“夫人多虑了,”常凯申委员长回答道,“经过我的观察,启明他不过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而已,受过正规的日本军事教育,这样的人才正是我们目前需要的。”
“但是下面有很多人都很不满你如此重用他,像白崇禧、何应钦这些人都有意见。”
“这正是我重用他的原因,”委员长说道,“白崇禧、何应钦这些人就知道拉帮结派,为了自己的利益处处谋划,而像启明这种人,无派可结,又受到其他派系的敌视,所以只会对我尽心竭力。”
“达令,这可不一定,”夫人笑了笑,“你就不担心他是TG派来的间谍。”
“呵呵,”委员长难得地大笑起来,“夫人倒真是想得多,他怎么可能是TG,他本身不说了,你看看他儿子的样子,有这样的TG么?”
显然御田冲司放荡不羁的生活给了晨星大人极好的掩饰。
“这么说来,他倒是和弗里德丈夫是一样的了?”第一夫人说道。
“弗里德?”委员长歪了歪头,情绪低落下来,“和法肯豪森丈夫比,他能力不足得多啊!”
“怎么可能和法肯豪森将军比?”第一夫人在委员长身边坐了下来,轻抚他的手背安慰道,“毕竟法肯豪森将军带着一个参谋团,弗里德丈夫只是一个人,而且每次都和白崇禧、何应钦吵架。人家主动留了下来,放弃了德国国籍,你怎么每次都不给别人一点面子。”
“夫人,这里面的事情说不清楚。”委员长叹了一口气,“我当然可以听从他的建议,但是毕竟打仗还是依靠我们国家的将领在打仗。”委员长长吁短叹地站了起来,“弗里德每次就只会说,他制定的作战计划,下面的将领当着面说完不成,我能怎么办?你看看人家启明,在南京北岸打了一仗,每次制定的计划也都是切实可行的不是吗?”
“你们打仗的事情,我是不懂的。”第一夫人微笑着说道。
飞机上,委员长透过窗口向外望去,看见焦土遍地,战火纷飞,不禁开始感叹,“不知道胜利的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啊!”刚刚说出这句话,委员长就深感后悔,抬头四望,所幸身边都是自己的心腹和亲戚,常夫人伸手过来紧紧握住了委员长的手。唯一一个外人就是刚刚升任军事委员会副秘书长和侍从室一处副主任的路晨星。
晨星丈夫保持着挺拔的坐姿,脸色沉毅,全无伤感和悲痛之色。
“晨星丈夫对于日后的前景有何看法啊?”委员长心中惴惴,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沉着冷静的样子问道。
“实际上武汉会战是一件好事,日本人把自己目前能够直接动员的力量都动员起来了,此战之后,他们大概也没有更多的力量再举行这样规模和层次的会战了,也就是说——”晨星说道,“战略即将进入相持阶段。”
委员长脸色黑了一下,战略相持阶段是太祖的战略思想。
“但是,值此特殊的时刻,可以说是最黑暗的时刻,我所担心的是有人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希望自己自身代替委员长阁下坚持抗战的思想自以为表达某种他们自以为是的意志。”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委员长立即警觉起来。
“我听说党内和谈的风气似乎很浓厚,而且倡导这种风气的人似乎想要绕开委员长阁下您的许可,还是他们觉得自己可以代表政府了”
“啪!”委员长的巴掌拍在了航空座椅的扶手上。
“你从哪里得来的情报。”
“如果他们不是公开如此,我也不能得出这样的判断。”晨星说道。
“好好。”委员长连说两个好字,然后再也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之中。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惊讶的眼神打量着这位几乎不是隐射就是在直说汪兆铭的家伙。
1938年10月25日,武汉沦陷。在此之前,10月12日,广州沦陷,日军沿着粤汉铁路北上,中国的国际联系通道被切断。至此,武汉的战略地位已经完全丧失。委员长已经做好了放弃武汉的准备,只是可惜之前“保卫大武汉”的调子唱得太高,到了现在委员长有些羞刀难如鞘的感觉。
TG的周副主席在新华日报上面发表评论说,“中国抗战是长期的,不是短期的,持久战的方针是确定的。日本强盗既不可能一下子把我们赶到“堪察加”,逼上昆仑山;我们也不可能很快地转弱为强,反守为攻,将日本强盗赶出中国。因此,中日战争的形势,正如太祖同志所说:须经过持久战的三个阶段,才能争取最后胜利。抗战既是长期的,我们决不能畏惧困难,但必须认识困难,承认困难,才能克服困难”
委员长看到舆论在帮他洗地,这才松了一口气。撤离武汉的,命令已经下达,这一次撤退吸取了上海和南京撤退的教训,部队机关和老百姓分步分批撤离。冈村宁次抓紧了KMT撤离的时机,鼓动已经疲惫不堪的第六师团继续进击,穷追猛打。已经决心撤退毫无斗志的中国军队于是纷纷溃败,立免自己陷入日军的合围之中被消灭。冈村宁次为了和第二军的东久弥宫埝彦王中将争夺占领武汉的荣誉,放弃了和中国军队的纠缠,于是大量的中国军队才免于全军覆灭的危险。
日军占领了武汉之后,第二军司令部解散,第二军所统帅的第3、第13、第16师团转归到冈村的名下,其余部队回归华北。
武汉的失陷被认为是从战略防御到战略相持阶段的标志,武汉会战日军几乎使用了自己当时能够动员的全部力量,所以在占领了武汉之后,他们就会逐渐认识到自己所具备的力量不足以让自己控制住自己的占领区。虽然此后,日军一系列的进攻表明他们还占有战争的主动权。
陈诚上将在把武汉的防务移交给罗卓英之后就立马回到了自己的第九战区,很显然,在武汉会战之后,日军的下一个目标一定会是南昌,第九战区面临着严重的压力。112师被军事委员会正式调入第九战区的序列,听从薛岳的指挥。南昌掩护着沟通第九战区和第三战区的浙赣铁路,作为中方集结兵力的重要基地,同时还拥有飞机场,必然成为日军重点进攻的目标。
近卫文磨在武汉被占领之后于11月3日发出了第二次对华声明,有感于武汉会战对于日军力量使用的极限,近卫内阁改变对KMT政府军事打击为主的策略为政治打击为主,军事打击为辅。努力勾引KMT内部的投降派,之后于12月22日第三次发表声明,提出著名的“亲善友好,共同防共,经济合作”的三原则。汪精卫于12月29日在越南河内发电响应近卫三原则。
委员长接到了汪精卫投敌的报告之后居然显得很是平静,只是对着路晨星说道,“居然被你说中了。”
日,这还要说吗?大家早就知道这家伙会走上这条路,你翻翻看他这两个月来的发言不就知道了吗?晨星在心里面鄙视凡人,但是表面上还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来。〖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委员长叫来了戴笠,要他布置刺杀汪精卫。关于这个命令,路晨星不得不叹息起来,杀汪精卫有什么用处呢?不是还有周佛海还陈公博吗?且刺杀这种手段作为合法的政府实在是不应该频频使用在政治上,用在军事上倒是无可厚非就是了。
路晨星要给委员长的建议主要是军事上的,当前主要关注是第九战区罗卓英、薛岳所指挥防务的南昌。武汉会战之后,双方都在舔着自己的伤口,随时准备下一次开展了,只不过主动权始终在日本人手中就是了。
第034章 参谋长2
第二支队在粟司令员的指挥下,进行了一系列的小型的战斗,继续锻炼第二支队的游击作战能力。例如奇袭官陡门,官陡门位于安徽芜湖附近,驻有伪军200余人,据点四周河沟纵横,距离飞机场3公里,距离铁路仅公里,南面4公里和北面5公里均有日伪军的据点呼应。两条可供进攻官陡门的路都要经过深不可徒步涉过的河流。一旦官陡门遇袭,西、南、北三面的据点的增援部队都可以在半个小时赶到。
结果陈安平看到了一场战斗的最经典的布置,出发之前谁都不知道如何做,三团在深夜悄悄地移动着,通过了敌人的哨点,于凌晨发动攻击,8分钟结束了战斗,20分钟内打扫完了战场,带着缴获和俘虏安全撤离。从头到尾,似乎就好像三团走到了正确的位置上,直接开火,敌人根本没有防备,纷纷倒下战斗就结束了。
“这种程度的战斗,几乎就是用于激怒敌方的。”陈安平这样和孙瑜说道,“我是日军的话我也要疯掉了,虽然晚上没有人站岗,同时这些家伙都没有应该有的遇袭时表现出来的素质,但是这种战斗的谋划根本就是欺负对方APM比较低啊!”
“这不是战术流吗?”孙瑜反问道,“孙子兵法说,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游击不就是这样,让对方找不到自己,这是善守者,自己每次打敌人都打在点子上,这是善守者。”
“看来你进步不小啊!”陈安平惊讶地感叹道。
“这段时间学习的比较多。”孙瑜谦虚地说道,“随军教导队我经常去听课就是了。”
当然,新四军最成功的地方,就是他们对于情报工作的认识。粟司令员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里面的每一支部队,对于日军和KMT军队的调动,他始终关注,在作战之前,他会调集所有的情报,准确地弄清楚自己的军队所处于什么养的环境之中,对于自己所要达成的作战的目标,他始终能够思考所要面临的各种情况。在孙瑜看来,这种程度几乎是人脑的职能和性格能够到达的极限了,如果有电子脑的辅助的话,也许自己也能够达到同样的程度。陈安平同志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自从项副军长来视察过队伍之后,他把全部的心血转而用在了培养教导队的干部的身上。
地处苏南地区的新四军总能够招募到有着高学识的知识分子,怎么把这些知识分子转化成为合格的军官以及政委,或者是合格的政治干部与技术人员,是一个极其困难的工作。理工科的人才较少,文科的人才几乎都有着不切合实际的毛病以及自视甚高的理想主义,同时在遭受打击的时候往往又容易丧失掉锐气一蹶不振。
陈安平需要大量的技术人员和政府管理人员组织所处区域民众的生产、生活、管理等工作,每当这个时候,陈副司令员就在孙瑜的面前怀念日后的官僚主义体制化下那些有着极强的官僚管理能力的办事员们。
神乐千鹤被抽调到了无线电班教授学员们发报无线电,同时收听一切日本的电台并将情报翻译成中文,她对此颇有天分。
爱丽丝则在新成立的随军野战医院里面当起了医生了,她甚至在极端简陋的条件下割掉了某个倒霉蛋发炎的盲肠。
孙瑜继续在他的兵工厂努力,大批的军械遵照军部的指示被送往了各个支队,江北游击纵队、江南抗日义勇军、挺进纵队等新四军延伸出去的武装都需要武器来武装和扩充自己。所有人都明白陈安平副司令员的重要性,在他的坐镇下,兵工厂所需的原材料不断地从上海等地运输过来,虽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有力的局面会被中止。孙瑜已经竭尽全力地努力培养工人扩充产能了。
“难道说我们就要这样一直过着这样充实的生活然后等着到了建国之后被授予少将或者中将的军衔么?”孙瑜有时候也不无困惑地询问陈安平。
“呸,我至少是上将!”陈副司令员大言不惭地说道,“你说说元帅和大将之下是什么?”
陈安平对于自己的目的的掩饰已经到了极高明的地步了,当你觉得他是在说玩笑话的时候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陈安平交给了孙瑜一张纸。
“这是什么?”孙瑜接过来,发现上面写着很多这个时空大名鼎鼎的家伙的名字,看过去战犯冈村宁次、佐佐木到一、柳川平助、野田毅、向井敏明赫然在列,岩山政不知是谁,继续看下去,长腿将军徐州之猪、党国李广孙飞将、飞将军蒋也名列其中。
“接着往下看!”陈安平说道。
“这个希格·弗里德和李威克是谁?”孙瑜继续问道,直到看到了后面手写添加上去的TG解放后西南某省省委书记的名字,新四军中某参谋名字以及田中军吉、梅泽武四郎、朝香宫鸠彦等名字之后,孙瑜才愕然惊觉,这居然是一张红世分子的名单。
“你说得对,天使丈夫果然不同凡响。”陈安平摊开了手,“不得不承认,他所调查了解的比我们多得多。”
孙瑜不理晨星丈夫为什么会大方到如此地步,他开始计数,发现名单上面人数为1差3个!”他说道。
“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陈安平说道。
“确实是。”孙瑜点了点头,“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能够调查得这样详细,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进攻武汉吗?”
“那是找死好不好。”陈安平说道,“这个名单只是给你看一看而已。”陈安平拿出了一个火柴,点燃将名单烧掉,“虽然神乐千鹤已经知道了这个名单了,但是我深信她不会采取过激的举动,不过如果让爱丽丝知道就不得了了,所以要这样。”
看到了火焰将纸张吞噬掉,孙瑜突然觉得很是茫然,“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完成任务呢?”
“哟,孙参谋长,”陈安平站起来拍了拍孙瑜的肩膀,“你要记住,我们的任务永远是——建设新中国!”
孙瑜张大了嘴,有些茫然地看着陈安平的脸。
司令部开会,孙参谋长也被从兵工厂里面喊了出来,这段时间他正在琢磨兵工厂的规章制度,即使是熟练的技术工人中也有不少文盲,兵工厂一边努力地扫盲,一边想办法把规章制度灌入这些简单的头脑中去。但是要让他们理解这些规章制度的作用却很困难。技术工人往往从实际出发,很多条条框框在他们看来很没有必要,追求标准化有时候更是蛋疼。孙瑜觉得要培养技术人才不能够只使用命令的方法,要教懂这些工人标准化的内部要求。为此他花费了过多的精力。
司令部的绝大部分会议他都是不参加的,除非涉及到军械的分配等他分管的事务。不过这一次的会议是不同的,粟司令员咳嗽了一声,对着集中的副司令,政治部主任等高层人员说道,“已经接到了消息,周副主席将会到云岭军部驻地视察,军部让我们派代表去参加会议。”
唰!孙瑜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也想去?”粟司令员愕然地问道,“兵工厂走得开吗?”
“不是还有吴运铎吴厂长吗?”孙瑜连忙说道。
粟司令员笑了笑,“嗯,正如我也有陈副司令。”
“这么说我可以趁机攻打马鞍山了?”陈安平笑着说道,大家听起来像是玩笑,但是看起来似乎他又是认真的。
“这样的话,”粟司令员看向了罗忠毅罗参谋长,“那还是老罗你留下来负责部队的事情吧。”
孙玉惊愕地看向了陈安平,陈安平只是笑了笑而已。
“你真的想去攻打马鞍山?”
“想得要命!但是仔细想一想,矿产的开发也是一个大的考验,只有等到解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