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午饭的份。今天我们晚点吃饭。”
“没关系,我晚上没事。”听到说给晓楠和阮软多做明天的份,林安不好再客气,回完话,他瞧下唐晓楠和阮软,后又扭头去看墙上的时钟。
阮软立刻猜出林安在想什么,意识到这点后,心中不觉一甜,就像某个家伙也常常猜中她的心思一样。挑着吃完大半的栗子糖,她故意凶巴巴的挑衅,“干嘛,只准你请假吗!我和晓楠晚自习就不去了,怎样?”
“看看,到底是谁经常欺负谁!”唐红霞指下阮软的额头,转而向唐健和说,“你别坐着了,来帮我打糍粑,等下去买菜。”
“阿姨,急的话,你和叔叔去菜市场吧。糍粑就让我和晓楠……”阮软瞄下林安,又道,“还有林安,我们三个人来打。”
看跃跃欲试的阮软,见林安也有兴趣似的,唐健和一边起身,一边朗声笑道,“哈哈~你盛出来,反正不多,不要怎么打,成不成的让她们自己打着玩。我们趁天没黑早点去广场那边菜市场,东西多。”
第四百三十三章 吓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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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空间不是很大,但挤下林安、阮软和唐晓楠还是绰绰有余的。
俄而,唐健和夫妇走过客厅,之后传来大门开、关的响动,围站在小方桌前的三人,皆暗暗轻松的吐了口气。
数阮软表现的最为明显,见桌对面的唐晓楠看来,她屈脚往侧边林安的鞋帮踢一下,故意嚷嚷,“都怪你!总在叔叔、阿姨面前装老实,害得我被骂!”
“我哪有装?!本来就是被人一直欺负。”林安一脸的无辜,转身把被踢到的鞋帮亮给一旁唐晓楠看,“你刚刚看到了,对吧?等下唐阿姨回来,你别忘记给我作证。
“谁、谁欺负谁……”听到“欺负”这个词,前天在海沙酒店房间里被某个家伙“真正欺负”的场面,条件反射般的在脑海里浮现。阮软微微气促的磕巴,胸口那里也变得热热的。
下意识抬腿又是一脚,阮软忽醒然的抬起头,发现唐晓楠正别脸看向厨房门外,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根本没留意到她的慌措。随后,她羞窘地转动水盈盈的眸子,暗切两排小牙齿,自以为很镇静的威胁,“你再说,我、我就让晓楠瞪你哦!”
“呐,阮软,你够了吧!”把那些能和“欺负”联系到一起的画面从心绪中抛离,唐晓楠掀起低垂眼帘,鼓起嘴巴的瞪向阮软。这个瞪人的梗,究竟还有完没完了。
瞧露出笑意的林安也被唐晓楠给瞪了下,“噗哧”一声,阮软笑软的趴向桌子,幸好唐晓楠手快给拉住,否则这会小脑袋都要扎进中间装满热气腾腾糯米的盆里了。
腰上被唐晓楠轻掐了十多下。阮软终停了笑闹,而后又不忿地把受到的制裁转嫁到另一个家伙身上,在桌下用脚连踩了好几遍。
小方桌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中间位置摆着装了刚蒸好的糯米的圆盆。旁边还有个木杵。
阮软在客厅听唐妈妈说起,一时来兴趣的嚷着要打糍粑,可现在面对这些又有些傻眼,她在唐晓楠家吃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看唐妈妈她们打过。
拄着木杵。瞅着装满糯米的圆盆,阮软一筹莫展的抓耳挠腮,这时,瞄到林安坏笑的望来,她恨恨皱起鼻子,“干嘛,难道你会做吗?”
看林安摇头示意,阮软一下得意起来。她往唐晓楠身边站近些,仰起小脑门的道,“哼。晓楠就会!”
对着阮软娇憨可爱的模样,又看阮软咧嘴作势要扬起木杵,林安把笑声压下,“是人家会,你得意个什么劲。”
“晓楠可是我的人,她会就是我会……”
“谁是你的人!”不等阮软声明所有权的宣布完,唐晓楠就气笑的接过木杵,然后一边告诉两人打糍粑的流程和方法,一边亲身做着示范。打糍粑到了这一步其实很简单,基本是拿着木杵一直捶捣糯米就行了。
虽是简单。但打糍粑真是个体力活,还比较枯燥。
唐晓楠先演示的打了一会,后换人的把木杵给林安,中间却被阮软给抢去。果然。没两分钟,阮软又把木杵丢给林安。
伸手和唐晓楠一起固定中间的圆盆,望着一下下捶捣糯米的林安,阮软忽装作随口的提到,“昨天在家里看电视,看安远开业庆祝晚会的直播了。”
林安停下的歇歇。望望眼见盯着圆盆的阮软,复又转头看了下唐晓楠。昨天唐晓楠和阮软通电话时,他就知道了阮软在家里正看电视直播,恰恰是因为这,以及那个挥之不去的梦境,才会上台唱那首歌。
简略说了戴面具上台救场的缘由,林安一边继续打糍粑,一边望向阮软的问,“那首《疼爱》好听吧?!”
“一点不好听!”阮软毫不迟疑的回答,让林安给出个备受打击的反应,她不禁和唐晓楠同时笑出声,遂又气不过的悄悄抬脚踢去一下,而那份隐约“不安”的心终于恢复平定。
海沙酒店里发生了那样的事,虽说第二天就在广场见了面,还“正常”说了话,但当时广场那样的一个气氛,加上中午就要离开海沙,所以只能算是特殊情况。
从海沙回到长溪家里,她都打算好了,等那家伙回来上课,要三天不见他、不理他。
唔~竟然对女孩子做了那样……色、色……色的事,是绝对无法原谅的!三天不见不理睬,是给他的惩罚,同时也是觉得这么快再见面肯定会很害羞。
接到晓楠电话,下午赶过来,压根没想过会在这遇到。头先听到林安身份穿帮,她很是吓了一跳,当然,因此随着晓楠一起被唐阿姨念叨了好久。
在这样状况下再次见面,心中的羞窘和嗔怪情绪,也就变得淡化很多。她想,此刻,幸亏有晓楠在,若是和那家伙单独相处,这会儿肯定是早逃跑了。
“真没办法。好吧,好吧,有一点点好听,可以了吧!”阮软不满的嘟起嘴,自己下一秒却又忍俊不禁起来。顿了顿,她又“顺口”的问,“好奇怪的歌名,这首歌也没听过,又是你自己写的?”
唐晓楠撩起眼帘,悄悄瞟了瞟,她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和阮软有所不同,她更知道林安为什么会唱那样的歌,就像对那首《其实都没有》的疑问。
“算……不是。这首歌是一个在香港发展的歌手的,名字……忘记了。”林安声音微哑,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娇弱身影。既而,那身影渐渐变淡,现出一张宜嗔宜喜的清晰娇脸来,他暖暖的笑了笑,“那是个很漂亮的女歌手,据说性格温柔娴静,个子也蛮高……”
对着林安的古怪笑意,阮软越发觉得这话很可疑,听某家伙这样说,她心中别扭的嘟起嘴,猜着会是哪个不出名的女歌手,忽瞄到一旁晓楠簌簌抖颤肩膀,这才明白是被耍了,她立刻亮出牙齿的气喊,“呀~我、我咬你了哦。晓楠,你快帮我抓住他!”
“呐,我哪能抓住……”忽地,唐晓楠顿住,既而转身离开桌子,匆忙道,“想起了,我妈说让我把要洗得衣服拿去泡,下午回来连行李箱都没打开,我去下,你们别偷懒。”
出厨房,走到里面两人看不到的地方,脸上笑容凝固下来,唐晓楠抬手按着揪疼心口,惶恐的瞪大眼睛。陪阮软和林安笑闹的一瞬,心底竟然冒出个吓人的念头……
第四百三十四章 知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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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软犹豫,是不是跟晓楠一起去房里收拾衣服。
因为有晓楠在,气氛才像往日一般,此刻厨房里只剩下自己和那家伙,就变得微妙起来,脑海里又开始浮现前天在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事。
可是,打糍粑需要两个人才行,一个拿木杵去打,另一个则要帮忙按着盆。
所以啊,她要是也跑掉的话,某个家伙肯定会借机偷懒,到时等阿姨回来看连这点没打好,肯定以为是她和晓楠三分钟热度,毕竟那家伙在大人眼里可是个“容易受欺负的乖宝宝”。
听晓楠匆匆走远的脚步声,阮软低下头,专注的按好盆子。厨房安静下来,只有木杵一下下捶捣糯米的声音,还有渐渐紊乱的气息。
木柱忽然停下,让呼吸声变得更加突显。阮软抬起小脸,瞄到林安正歪头的看来,如惊慌小鹿般移开视线,同时极力表现出自己很镇静的样子,“你干嘛?”
笑意在眼中化开,林安俯身过去的反问,“累了,歇歇都不行吗?”
晕红悄然染过耳垂,感觉到某个家伙不断地迫近,阮软稍稍后仰些上身,羞窘地左右乱撇下眼睛,立刻气愤的指责,“看,都是你!把、把晓楠气跑了。”
粉嫩唇瓣轻轻嘟起,映着顶灯洒下的光线,散发着迷人光泽。情难自己,林安凑首过去,在那娇软唇上紧贴的吻了吻。
按着盆的小手落到桌面,紧张地蜷握起,待林安直起身,阮软才鼻息咻咻的缓缓张开眼。眸子里漾着薄薄的迷离水色。
过了下,她连忙的慌张转身,当看到厨房外没人,也听不到什么声音。这才安心的拍抚起伏胸口。回过身,迎上某个家伙灼热目光,她视线低下,羞嗔的威胁,“我、我真的打你哦。不……不看看在哪里。被看到怎么办……”
林安暖笑的伸出手,把桌上一只小拳头握进掌心里,“软软~想你了。”
“……不是昨天才见过……真、真肉麻!以后不准……不准再说了。”阮软轻抿下润润的嘴唇,抬头,瞄到林安失神地盯望来,她娇羞的垂下小脑袋,轻轻挣了下手,声音软糯的道,“在、在晓楠家呢!”
唐晓楠去房里整理行李箱,短时间应该不会回来。林安想阮软也约莫猜得出唐晓楠找这借口的用意。话虽如此。私底下独处时,有点亲密接触阮软都羞的不得了,更别说是在唐晓楠的家里。
把小手攥紧了一下,然后才放开,见阮软羞怯可爱模样,他无奈而又好笑,再想想阮软本身极爱害羞的性格,又有些感动。拿起木杵,他靠近一些的低声问,“七号高考。学校放假,你去我那里录歌吧?”
“……”食指轻挠着盆沿,阮软眼睛左右的乱撇,蚊声回答。“那天不一定有空。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天没什么事,就去……晓楠都看过江一妍录歌……”
“嗯,那两天我一直在家里。”说完,见阮软羞气的剜来一眼。林安笑了笑,又正声说,“明天中午,我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叔叔、阿姨?从那个吻开始,小脑袋就一直发烫发蒙,阮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某个家伙嘴里的“叔叔、阿姨”指得是她爸爸妈妈。马上,她又陷入迷糊,不明白林安为什么突然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还如此郑重其事的告诉她。
“安远。瞒了那么久,想和叔叔阿姨道下歉,顺便做下解释,省的有人被骂又转过来欺负我。”
安远的事,即便可以要求唐健和夫妇对所有人保密,林安也不想这样做。和阮软交往,以后总要和阮爸爸阮妈妈说的,到了这时再隐瞒下去,等向两人坦白或者中间像今天这样无意给撞破,肯定会给两人留下坏印象,也会让阮软在中间多少受些为难。
所料不错的话,等晚上,消化了安远和他的事,唐健和说不定会立刻给阮爸爸打电话,凭两家的交情,加上两家的店又都入驻安远广场,这事肯定会说出来,他第二天打电话去和阮爸爸阮妈妈解释,也刚好。
没计较林安最后那句打趣,阮软下巴都快垂到小胸脯那里了,嘴里磕磕巴巴的嘀咕,“你、你打不打电话,告诉我干嘛!哼~都怪你,晚上爸爸妈妈知道饿了,我肯定又会被骂一顿……”
夜幕即将降临,外面天色更加昏暗。
客厅寂静,卧室的房门虚掩,加上窗户也紧闭着,翻动行李箱的声响也就显得愈加大声,很好掩盖了那惶恐的心跳。
唐晓楠仔细整理好房间,将换洗衣物丢进洗衣篮,又把行李箱放好,然后再把摊到床上的几件衣服重新挂回衣柜。
想让自己再忙碌一点,这样,在厨房突然冒出的念头才不至一直在脑海盘旋。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念头,不说有多荒谬,就算只是说出来都会伤害到所有人,也包括了她自己!
牛仔裤从衣架上滑落,她弯腰去捡。裤管勾到下面的包包,随即,一个印着星星形状的圆盒子从角落里被带动滚出了衣柜。
铁盒掉到地上,发出的脆响,让恍惚中的唐晓楠一下子脸色泛白。
丢开手中衣架,她捡起星星铁盒就立刻塞进衣柜,接着转身紧张的看向房门。良久,听外面并没一点动静,只低低传来厨房打糍粑的声音,她几乎瘫软的坐到地上,怔怔望着星星铁盒藏在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听外面隐约谈话声,回过神的唐晓楠,把星星铁盒又藏的更隐蔽些,之后紧紧的关上柜门。
走出房门,发现隐约话音并不是来自厨房或客厅,而是爸爸妈妈的房间。她扭头,已看不到书桌上的闹钟了,不知自己在房里究竟待了多久。
走近半开的房门,唐晓楠刚要开口,就听里面响起妈妈的话声,“老唐,想好没有,说不说?两孩子怕也猜出我们知道了一些?”
第四百三十五章 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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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唐健和把打开的床柜抽屉给推回去,沉呃了下,“林安应该不会,就是不知道晓楠……”
“是,我也觉得。”站在床尾的唐红霞皱起眉头,探身向虚掩的房门扫一眼,转而向唐健和埋怨,“这还不都是你,当初非带林安来家里吃饭,还让他教女儿钢琴,不然的话……”
“不到家里来,那学校里就见不到了,在唐记不也遇到了?!”唐健和无奈苦笑的站起身,“我和你说时,你自己是怎么讲的,说女儿一天天大了,脸皮又薄,不能管得太紧,说慢慢来……”
唐红霞闻声,自怨自艾地叹口气。
起初,林安经常到唐记吃饭,熟了些,偶尔会给店里提一些有用的建议,特别是铺子装修和菜谱挑选上,因这才请来家里吃饭答谢。后来,托林安帮忙向在安远上班的亲戚打下招呼,好让唐记入驻安远。当然,这时明白所谓的向亲戚打招呼,不过是林安吩咐一声的事。
开始一段时间,林安和女儿总不对付,加上女儿的性格和对男生的态度,故请林安来教钢琴就没多想别的,毕竟那时女儿刚好要为湘南钢琴大赛做准备。
再后来,慢慢的就发觉了,女儿对林安的态度竟然一点点的好转好,在家里时,无意中提起林安的次数也跟着多起来。
让她认定这怀疑的,是去年的一个周末。
那天,林安打电话来,说下午有空来教女儿钢琴。当时她也在家里忙,发现只一会儿功夫,女儿在房里就悄悄来回换了两、三套衣服,头发也是一会扎起一会散开的。放在那以前。女儿根本不会在意这些,更不会在一个男孩子面前在意。
而最大的疑点,则是每当得知林安要来家里时,女儿心情仿佛总是非常的好。不是一会儿往门边看看,就是一会儿跑窗户边往楼下瞅瞅,听门铃响时,又是第一个“走”去开门……
察觉了这些,她不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