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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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大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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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姨夫一家人(二)() 
虽然驳了姨夫的面子,但是大人有大量,夏俪仍然好吃好喝的款待程祁。这天,他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每日都要日更万字,但却还是架不住夏愚思的疯狂催稿,简直是看见水笔都要吐了——的时候,终于收到了来自黄阳的好消息。

    “足下高见,海内惊闻。鄙报有幸,得刊是作。特约润笔,千字五钱,五日三刊,至于是哉。”

    程祁上辈子也还是收过两封用稿函的,但却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用稿函。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信封上铅字印刷的“钱塘文海”四个字确实不是黄阳同学的恶作剧。

    “这是真的。”黄阳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落款还有主编的签名呢。”

    “彭友直。”程祁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看过?”

    “彭大主编是湖州名士,江南才子。嘉和十年的进士,曾经当过东宫侍讲。后来回归乡原,投身文坛。他担任主编的《钱塘文海》是两浙乃至于江南都一等一的文刊。你这《笑傲江湖》本属于大俗之作,我原打算替你投的是晚报之类。但那天恰好彭友直与我舅父相交甚笃,他在我舅父那里读到了其中一节,当即就拍案惊奇,说是一定要把你这篇大作留下。我就替你做主答应了。”

    黄阳喜气洋洋的为自己表功,程祁虽然没看过那钱塘文海,但却记起来这位彭友直的确是一位才高八斗的文士,他经常在报章上发表一些杂评小品,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不管是说市井人情还是讲文史故事,都是上等的佳作。

    “能让彭友直看中,倒也是不错。”程祁虽然心里面隐约的觉得有些内疚:毕竟抄袭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然这个时空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知道金大侠的名讳,但自己良心上似乎还是有个坎儿。不过转瞬之间,这个坎儿就被黄阳的吹捧给填平了。

    “嘿,看把你能的,彭友直那是何等人物。江南士林的风云人物,他看中的文章,那都是一等一的手笔。老兄,你这次可是走了青云之运。等着吧,后面可有你风光的时候!”黄阳说得这般玄乎,程祁简直都要不相信了,不过他越是这样说,程祁心里还越是美滋滋的。

    果不然,过了没几天,他那个因为要出门谈生意而去了一次杭城的姨夫回来的时候可是把这个外甥好好地拍了拍:“真没想到啊,你还有这才情,这手笔。”

    正在一边的祝蕤不明所以然:“四妹夫,这是怎么了?”

    “我的姐姐哎,你儿子可出息了!”夏俪把一叠报纸递给了祝蕤:“你看,他的文章发在什么报纸上了。”

    祝蕤接过来:“报纸?这孩子天天在书房里写写画画,还真的搞出名堂来了?”

    “这可是《钱塘文海》。”夏俪喜滋滋的道:“大文豪啊,哎呀我可真是没看错,我就知道阿祁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快,快写信,然后让下人把这些报纸带给你爹,让你爹也高兴高兴。”

    “对对对。”祝蕤虽然还没太明白过来,不过看见儿子的名字变成了铅字印在报纸上,总归是高兴的:“这事情是该叫我家老爷知道。也让他高兴高兴。”

    程祁被家里长辈们一顿猛夸,都有些飘飘然了,晚上又被两个表弟抓住猛灌了一些甜甜的糯米酒,是夜,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即没有大发豪情怒更三万字,更没有挑灯夜战俏丫鬟。

    第二天他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挑开纱帘,却看见窗下案边圆凳上,坐着一位静态极妍的美少妇。她一手托着腮,一手摆弄着一件象牙饰品,似乎是正在等他醒过来。

    程祁揉了揉眼睛,忽然吓了一跳:“姐!你怎么来了?”

    夏愚思听见声音扭头看过来,撇撇嘴道:“这是我家,我想来不就来。”

    “不是……”程祁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你又不是闺楼里的姑娘,我进来又怎么了。”夏愚思走过来,把纱帘挂上,然后坐在他身边:“怎么了,还敢赶我出去吗?”

    程祁突然一下理屈词穷了,他还没清醒过来的头脑,被夏愚思身上的香粉气弄得更加稀里糊涂了。

    夏愚思还故意坐近一点,程祁只要一不小心就能看见那粉红色的肚兜下挤出来饱满欲裂的雪峰玉谷,这一切对于这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而言,确实是太过于刺激了。

    “怎么了?现在是大作家了,连姐姐都不愿意正眼看了?”夏愚思弯起一缕青丝,在表弟的脸上滑来滑去:“小时候,你还跟姐姐在一个浴桶里洗过澡呢。”

    程祁抵死不认:“还有这事?我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夏愚思眼波流转,声娇语媚:“小没良心的,这会儿就记不得了。小时候你还说要学汉武帝金屋藏娇,给姐姐造一座金屋子呢。”

    程祁简直就是庐山瀑布汗了,心里不住的埋怨身体的前任主人怎么还给自己留下了这一笔冤孽。

    夏愚思却还曾经在调教弟弟的乐趣之中,说着说着她就身子一倒,压在了程祁身上。程祁顿时手足无措,被她死死地压住,而他分明能感受得到,表姐胸前的那一对沉甸甸就与自己的胸膛似乎只隔了一层绸布而已。

    她低着头,看着脸涨得通红的表弟,似乎很欣赏他此刻的窘迫:“以后还听不听姐姐的话了?”

    “听,听。”程祁忙不迭的点头,根本不管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那以后姐姐说什么,是不是就是什么?”

    “是是是。”再丧权辱国的条约,在这活色生香的美人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都会签。程祁毫不怀疑,自己的这位表姐,只要给个眼神,绝对会有无数的公子哥心甘情愿的跪在石榴裙下。

    “那,下一章就要让小林子把那个驼背的疯子给杀了!”夏愚思突然很认真的说道,让程祁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直接撞在了树上。

第八章 姨夫一家人(三)() 
在夏愚思的强势催更下,程祁不得不修改了一下已经完成的部分章节:让小林子突然头脑和身体都好用起来,布下一个陷阱把塞北明驼木高峰弄成重伤。

    “为什么不把他弄死?”夏愚思看过修改了的手稿,仍然怨念重重。

    “因为后面,后面还要把他大卸八块。一次就弄死岂不是了无生趣。”程祁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夏愚思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似乎在诱人犯罪;“可是,你读过《韩非子》没有?”

    “只看过一点,记得其中的几个寓言故事。”

    “在西夏有一位姓马的哲人,他被称为是普什图族的韩非子。他曾经为夏国的一位贵族当过家庭教师,还写了一本名扬四海的著作叫做《帝王论》,这本书中他有一个让人感到不太舒服的观点:施恩当如涓涓流水来日方长,复仇则应如霹雳雷霆毫不留情。”

    夏愚思看着表弟:“你这里是小说,怎样写都是你随意。不过你以后还是要把马夫子的这句话记在心头,毕竟不论是官场还是商海,总是没有那么多温情脉脉的。”

    程祁愣了一愣,不知道姐姐为何突然这么感慨:“我以后……未必会做官呢。”

    “家里不会让你不做官的。”夏愚思很肯定的道:“家世在那里,我的两个弟弟又不成器。你不去做官,天可要塌下来了。”

    “不至于吧。”程祁很是狐疑:“我只是喜欢写点儿不入流的小说,做官与这个也不想干。若是阿爸阿妈要我做官,为何还许我在这事情上浪费精力。”。

    “因为文章好出名啊。”夏愚思道:“名利名利,名在利前。你有了文章的名声,在官场上容易被人记住。不论是推举还是提拔,有名声的总是容易脱颖而出。”

    顿了顿,夏愚思又道:“过几日,我爹可能会带你去见一些乌程县的朋友——可别孩子气,学得像个大人一些。”

    程祁点点头,还没来得及感动,夏愚思又道:“不过,你的更新可不能落下,每天一万字,我可就在这儿盯着呢。”

    黄阳同学下一次来造访的时候,除了带来了第一笔润笔——尽管不多,但程祁还是很郑重其事的找了个木匣子装了起来作为纪念——还带来了一些读者来信。

    《钱塘文海》的读者多半是各类中学堂的教师,还有在杭城的各色文人,尽管这一类人有一个通行的毛病,就是鄙视俗物,但却也不得不对《笑傲江湖》大加称赞,认为这部通俗小说与寻常所见的大言特言怪力乱神的剑侠、猎色为主题的侠义小说大有不同。其中一位名为“江湖快意生”的读者还特地把《笑傲江湖》与在杭城其他发行量不小的报纸上的通俗武侠小说做了一番对比,认为《笑傲江湖》虽然来自于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作者,但却开辟了通俗侠义小说的新天地,突破了以往或以公案小说为蓝本,或者离不开神怪色彩的桎梏,是一部完全讲人心人性的新小说,而且认为这《笑傲江湖》写武有刀光剑影而无血肉横飞,诉情有儿女柔情却非浓情艳色,完全的跳出了以往侠义小说“逞强斗狠、杀人夺宝,掠夺妇女、占山为王”的套路,虽然有些文字上的稚嫩,但仅以以上几点而论,却已经有了开宗立派大宗师的风范。并且,在最后,这位不吝褒奖之词的读者,还把《笑傲江湖》中林平之家破人亡的复仇之路与西夏籍著名剧作家索司皮亚的十大古典悲剧《赵氏孤儿》相媲美,看得程祁真是脸红不止,甚至怀疑这位江湖快意生是不是哪位朋友的笔名。

    “这位江湖快意生可是有名的文章评论家,号称是读书破百万,大杭城崇文馆里哪一本书他没有读过,经过他点评的文章,要么声名鹊起,要么一钱不值。看他对你的评价,老兄你可是发达之日指日可待了啊。”

    程祁压抑住心头的喜悦:“不知道这位前辈是何许人,要是能拜见一下倒是极好的。”

    “这你就想多了。江湖快意生前辈出道三四年了,可平时只用笔墨与大家交流,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等身份。只是从他的饱读阅历和行文风格来看,应该是年过不惑的殷食人家——或许还有个体面地职业身份,读报评文只是业余的爱好。”

    两位小伙伴正说着话呢,催稿狂魔夏愚思又过来了:“阿弟,小阳。来吃点儿水果——现在阿祁可算是出风头了,小阳也是帮了大忙的。”

    黄阳谢过了漂亮大姐姐:“还是阿祁自己的文笔好,写的故事又引人入胜——只是不知道后面大家看到原来林平之不是主角,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惊呆呢。”

    “什么?小林子不是主角?”夏愚思呆了一呆。忽然间柳眉又倒竖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解释清楚啊!”

    说着,她就气势汹汹的抓住了准备逃跑的程祁:“不要跑,我的小林子后来怎么样了?!”

    程祁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表姐的生死相逼中逃出生天,花了好多的口舌才跟她解释清楚未必第一个出场的就一定是主角,还有可能只是个路人甲。

    “哼,居然是那个油嘴滑舌的令狐小子,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夏愚思悻悻的道:“没点儿家破人亡,血海深仇也能当主角?”

    程祁对表姐的奇怪文学观也只能苦笑,还好夏愚思这回来道不完全是为了催稿:“今天你姐夫回来,晚上一起去我家里吃个饭。”

    程祁眨巴眨巴眼;“这不就是你家吗?”

    “笨啦,说的是我夫家。”夏愚思给了他一个爆栗:“记得帮我劝劝他,别去做那刀头上舔血的营生,踏踏实实的干点儿事。”

    程祁摸了摸额头:“这个……我说了不管用吧。”

    夏愚思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多说说总是有用的,大家都说,或许能回心转意呢。”

    程祁看表姐眼神似乎有些不对——没有平日的戏谑,更连催更时的神采飞扬都看不见了,黯淡的好像槁灰一般。心想,这或许就是真正有所牵挂的体现吧。毕竟他俩成婚以来一直是聚少离多,现在好容易好出头了,却又要远隔千山万水,换了是谁也都难过。

    “那我……就尽力试一试吧。”程祁也不敢打什么包票:“姐夫志在四海,我人小见识少,他要是不听我的我可也做不了主。”

    “你们都劝劝他,或许能够回心转意呢。”夏愚思别过头去,好像偷偷抽了抽鼻子:“晚上你娘要是有空,也一起来吧。”

    程祁应下了这个差事,又和黄阳说了一通闲话后,赶回书房把今天的定额完成。晚上与祝蕤一起去了夏愚思她的夫家。

第九章 姐夫的野望(一)() 
夏愚思的夫家姓林,或许就是她为什么对小林子那么感兴趣的缘故吧。而程祁那位姐夫名更新,或许就是她为什么总是爱催更的原因吧。

    林更新,大宋帝国的三百万校阅厢军中的一名普通宣节校尉,戍守边关多年。他家为大宋官家当了上百年的兵,最高曾经出过正五品的定远将军。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已经只能算是乡下的富农——只有不到百亩的水田和两座柴禾山——如果不是因为林更新的父亲曾经救过夏俪一条命,那么夏俪说什么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这么一个“穷光蛋”的。

    说起来倒也是吊诡,从小就不安分的夏家大小姐,女扮男装上过远洋的商船,与几百个臭烘烘的男人一起去过黑非洲猎狮子——这样的事迹传出去是绝对没有婆家的。还不肯安安分分的呆在绣楼里绣花写文伤春悲秋,偏偏要去抛头露面,到报社当什么记者,成天出没于一些下九流的地方——这样的事迹传出去再大胆的媒人都不敢上门。

    所以夏俪是掩着鼻子把这个“败坏门风”的女儿嫁给了个看不上眼的穷鬼,还给他们在城里买了个宅院,但谁知道这世上真有王八看绿豆,越看越顺眼的说法。桀骜不训的野马夏大小姐对着前宣节校尉林更新,居然还死心塌地,一改往日,踏踏实实的做起了家庭主妇。

    程祁感慨着所谓爱情的魔力,然后拎着小点心盒,与母亲一起下了乌篷船,进了这间位于乌程县内一间沿河背巷的老式宅院的船门。

    还没来得及在厚实的大地上站稳,程祁就听到了姨夫的声音——他这几天在城里与生意上的伙伴谈事情,并不在家,程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脚踏实地。在乌程县里,你泰山我说一句话,想给你找个什么位置还不都是易如反掌。你却是鬼迷了心窍,要下西洋——下西洋是那么好下的?早些年,十条船出去,不一定有一条船回来。还是去天方那种鬼地方,那里除了沙子还能有什么!找石油?疯了,这玩意儿除了入药还能做什么用?别听那些小道消息,做男人最重要的是成家立业。你是有品的朝廷武官,不是破落汉子要去西洋做营生。传出去会叫人笑话的。”

    夏俪苦口婆心的劝着女婿,全然没有注意到屋里又来了两个人。还是程祁轻声喊了一声“四姨夫”才让他注意到自己母子。

    “来吧,坐吧……佣人呢?家里来人了怎么也不知道泡个茶。这家还有没有个家的样子了。”

    老丈人看女婿真是越来越来气。还好林更新虽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记得待客之道。赶紧吩咐家里开启了看戏模式的昆仑奴给客人泡茶。

    程祁把礼盒放下之后,与便宜姐夫客气了两句。又缩到一边去看老丈人怎么训女婿。

    林更新(前)校尉身高八尺,样貌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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