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哥哥射出来的也好啊。难道这就是他们王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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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王西有多渴望这件事!如果有一个香芝生的宝宝,叫他做“爸爸”!
而香芝也肯定会死心塌地的永远跟在他身旁,再也不会提什么回去、夏冰、自杀这样的事了!
这样,就能永永远远的拥有她了!这样他也不会在半夜总要起来看看她的脸,害怕她总是要偷跑。而他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能一次比一次更严厉的处罚。
男人的痛啊!为此带着香芝去泰国看病的时候,自己也偷偷去看了。
的确是的!医生给他这个经过N台仪器确认过的事实,让王西当场砸了医生的办公室!
砸也没用啊。后来为求秘方,不还是得照赔。这个年代的医生,比皇帝老子们活得还要坦然。
医生只能是建议:“药补是辅助。自身的生理机能,天生注定、后天养成。这N万分之一的机会,自然还是要多试的。试多了,机会自然也有了。而让女体与男体处于兴奋状态下达到高潮的交合,自是几率大增。并且怀上后的保胎工作也相当重要。要注意的事项有……”
那天那么多的话,王西似乎就只记住了这么一小段。
而这么一小段话中,他又紧紧记住了一句——“女体与男体处于处于兴奋状态下……”
所以那些花样百出的道具与情趣用品,成为他对这香芝屡试不爽的原因。
王西不信任这样一个事实,若香芝以后都不能生育,他要如何再怀着对生活的“美好”希望!
他捂着头,似痛到不行,竟然跑开了。
季雨生小念就是早产,自然深深体会母子一体的这种深刻感觉。
多次强迫性流产么?太惨了!只是不知,香芝现在还好吗?她忧心忡忡的着着夏冰。
他明显失神了。向门口走去,但走得是那样的不稳!
葛英很是担忧,想要扶他。但是夏冰甩开了。
思忖过后,他缓缓开口道:“葛叔,我想进去……看看香芝。”
葛英感慨,他有多少年没听到夏冰叫他葛叔了。“她还未醒,你得等等。”
季雨只看得到他的背影。他的声音听上去,荒凉又黯然:”没关系。我可以……等。”
葛英叹了一口气:“阿冰,你要有心理准备……刚刚有些话,我还未说。”
我有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就有爱你的一万个理由! 112 只想一生跟你走
夏冰的眼帘微微又沉了沉,低低的问道:“什么话?”
葛英先是看了季雨一眼,然后慢慢对夏冰说道:“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目送着夏冰缓缓的推开那扇门,季雨一句话都未说。
葛英看着她的面无表情。走过来拍拍季雨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给他点时间。”
亲密的祝福,季雨倒是吓了一跳。
葛英又笑笑:“喝一杯,怎么样?”
她摇摇头:“我不喝。”再喝,等下又要出事了。
葛英也不介意,径直想离开。
季雨却在背后开口道:“不过,我可以……陪你喝。“
是的,两杯。就两杯。而且是陪他喝。两日的期限就快到了,带地是今晚还是明晚?
香芝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及他们的任务啊。
所以是绝对不能喝的。纵使酒量再好。也不能再让其它元素影响了判断力。
偌大的餐厅里,刚刚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
头儿们没了兴致,下面的人也没有再接着喝。
于是,只打着两盏微弱的光线。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就在一起抿酒喝。
当然是季雨慢慢的倒酒给葛英喝。
刚开始时他还推辞:“小姐,不用这么客气。“
她笑笑:“你既邀请得我喝酒,还讲这些迂礼做什么。你不介意的话,也同……夏冰一起叫我小雨吧。”
犹豫一下,季雨说的人是夏冰而不是夏举。
她是猜想,葛英与夏冰比较熟,应该不会错过他们的事。
主动赢取他的信任吧,同时也获得她想要的情报。
果然!老家伙像个小孩子得意的笑了起来:“好啊,小雨。”
她点点头,又给他斟了一杯酒,白酒。
老人家当然不同于年轻人喝啤酒。季雨也随他试饮了一口,真是呛鼻!
葛英哈哈大笑起来:“听得你的一些巾帼不让须眉的事,这喝起酒来也是潇洒得很。只不过这结果,还不够道行啊。哈哈。”
季雨的脸,被呛得有些微红。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放下了杯子。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葛英也就不再逼着她举杯了。倒是自己品酒也品得乐呵。
他夹起一颗圆鼓鼓的花生米说道:“人生有时候就像这颗花生一样,是圆的。”
季雨轻轻一笑。
葛英眼睛有微蒙,酒意盎然的问道:“你笑什么?”
她也拿起杯子,却不喝,只是在灯光下打量着杯子。
“葛叔,这话要怎么说?”
葛英又饮了一杯。季雨赶忙放下杯子,再给他斟上。
他亦是不客气,再接再厉的喝起。
于是,画面就奇怪了。只一人喝,另一人猛倒中。
葛英喝得有些微茫,就说开了。“我说的是,阿冰与香芝……小姐啊。”
季雨眉头微皱,还能叫小姐。那应该是还较清醒。
她又加倒了两杯。一边轻轻的问道:“香芝……她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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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英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我哪一下……喝得这么多。你……不喝么?”
她摇摇头,只举起杯子看着。
老头倒是笑了:“不喝也罢。不喝也好啊。借酒浇愁……愁更愁啊!香芝她……确实不好。她吸毒了。”
她迅速的回脸,盯着葛英。“怎么回事?”
葛英拿起杯子,也学她玩把起来。口里的酒气已经开始溢出来了。
“香芝……手臂上、脖子上都有注射的针孔痕迹。不少的旧有的。她应该……是吸很长时间了。”
季雨心动猛然抽动,这叫毒素史很长、毒龄很深了。
葛英笑了,又慢慢的喝了几口。淡淡的说道:“你着什么急呀。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可是呐……你活得这么,这么的清醒,有用么?”
季雨被激得第二次小小的抿了一口。葛英拍手叫起来:“好样儿的!”
可是他竟然又颓唐的趴倒在桌面,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我理解……你的痛苦啊!”
她吓了一跳,这老爷子怎么说哭就哭呢?
搞得她不懂到底是不是要安慰,怎么安慰的好。一双手举在空中,不得放下。只能听葛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在宣泄!
“其实我后悔了……啊!如果……如果当年我肯退让、妥协一些,让姓张的得逞,那又怎么样呢!也不会怎么样啊、可是我老婆还是离开了我……孩子也没了!到现在才明白……那些东西都是虚的!虚的呐……呜呜呜呜……”
季雨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他讲的每一句贵阳话,她是完完全全听懂了!
心里有怀疑、有焦急。也只能按下来,轻拍他的背。“没事的……都过去了!”
葛英却如一个溺水中刚刚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人一样,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季雨清晰的看到他浑浊的眼睛,和浑浊的泪水。
他嘴里都是酒气,很是激动的向她澄清一般:“淑玲,你肯……原谅我吗?都是……都是我的错啊!我对不起你……”
还有他枯槁的手掌,颤巍的死命抓着她不肯放。
原本以为医生的手,都是宽大有力的。原来这些年,他过得并不轻松。至少,不如意。
季雨有点感动了,也不否认。而是轻轻的说道:“她……会原谅你的。”
嘴里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阿力已经死了……我根本没脸去见她!呜呜……”
说完,又是倒桌大哭!刚刚一直觉得滑稽的季雨,此刻却笑不出来。
她想起程宇死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多大伤悲。主要是被他高傲不可一世的高官家人闹得她身心疲惫了。
可是在后来独自行动、生活的短暂岁月中,她美|乳如同从前一样的形成,却觉得过得浑浑噩噩。
夫妻本是同林鸟。这漫长岁月中,两人共同生活、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已经化为细胞,深入当事人的每一寸肌肤、骨髓。
她也只结婚两年。难怪葛叔可以为夏冰香芝的重逢,为香芝所受的苦难,想起旧事、发妻。而不能自拔。
人家总说——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可是如同这种已经化为亲情,又还夹着浓厚爱情——深深的夫妻情谊呢?
没有人能回答她。
或许她是否也同葛英一样,在长久淡然的生活中,自己都不知的将伤痛埋入肌理里。
初时乍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可是活得越久,那份痛才慢慢的显山露水。才更会日日受它折磨。
乃至……痛噬心骨!
季雨从小虽然桃花不断。可那多是因为她出众的相貌和冰冷的个性。
朋友极少的她,对于男生主动的勾搭,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的先行离开。
不拒绝,不接受。不理睬。她的三不原则。
不拒绝,是不想当场伤对方面子。她自然也曾有过对某些个男生内心萌动的少女情怀。
所以,当是理解别人千辛万苦鼓起勇气前来表白或递情书,是要下了多么大的居心。
所以她从不当场拒绝这些好意的善良男生。
可是,也总有不少挑衅份子,慕着她“冰美人”的头衔。
或是就是单纯想要泡漂亮妞的小混混们,纠着她不放。
于是不接受,不理睬。如果他们再人多势众,或是拉拉扯扯,她就要上演全武行了。
她从小学就开始学的跆拳道,算是她平淡贫苦生活中的唯一兴趣爱好吧。姨妈自然也是鼎力支持。
有了这层背景,小小的季雨,也是不将那些毛都没有长开的小混混们放在眼里的。
更重要的,她一旦打起架来,心一下狠的话,那可真叫一个不要命!
与她交手过的手下败将们,纷纷送给她不少的名号。
什么贵阳一中灭绝LOLI版、七天不洗脸(据说因为她的表情长年不变,众人怀疑她不用洗脸)
在酒桌边,季雨竟然想起从前的这些事。
好久远的校园记忆了。记得上次办姨妈丧事回贵阳的时候,当年那些成天以找女朋友名义到处打架的混混们,竟然都开始抱着小婴孩,晚饭后在小区散步了。
季雨碰到了两个,皆是幸福的拖着娇妻的手的。
而他们的孩子,大多虎头虎脑、圆润可爱。妻子亦是娇小乖巧。
短短的寒暄之际,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出他们的幸福、安定。
中国有千千万万个这样平凡却朴实的家庭。
不求大富大贵,家有一房一妻一子一狗,足矣。
季雨记得一起有同事抱怨过,“还不是因为老子在前线拼杀,才有了你们的安稳。凭什么国家不给老子涨工资。这份活儿,是谁都能干的吗?24小时随时待命!一有事情,必须随传随到。一加起班来没了没完。酷热、严寒,他 妈 的都比都成气象队员了……”
可是集合的警号一响起,他跑得比谁快!永远是冲在第一个!
后来,这个同事在一次反爆炸行动中,牺牲了。
其实他们真的很可爱。
短暂的抱怨后,总是持续的付出。不敢说无怨无悔。却是长久的守候与坚持。
也只有这种品性的人,才做得了一线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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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有时想起程宇,他那样一个聪明又出色的人,家庭背景那么好,做这样的一份工,是否委屈他了?
可是他说没有。做任何事,还是一样的负责认真。
正是因为他的过于负责,还有对她的纵容,才……
季雨有些不愿回想,拿起酒杯又喝了起来。
哭完了有人一直在喝的葛英,很是高兴:“来来来,就是这样。多喝了,就习惯舒服了。”
然后又在喃喃自语:“一起淑玲也不许我喝。”又有些懊恼道:“其实我早该听她的!不然那天喝多,也不会手术出事了……”
她有些烦躁,不想再听任何夫妻的事。夏冰与香芝的重逢,显然也刺激到了她的回忆。
葛英似醒非醒、似醉非醉。他拿着酒杯,带着笑意的对季雨说道:“你怀孕的事,是我告诉他的。”
只几杯而已,季雨仍是相当清醒:“你说什么?”
他笑笑,举杯,一饮而尽:“就是你怀的是前夫的种啊。”
她喃喃自语:“为什么,不是夏举?”
葛英竟似听明白了一般,哈哈大笑!“因为,大当家他……他,哈哈!他没有……没有心呐!”
我有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就有爱你的一万个理由! 113 听说,你很想念他
他说的是没有真心吧。季雨苦笑。
而关于小念的生父这件事。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她哼一声道:“到底,还有多少个人知道啊?”
葛英不以为意:“蒋之啰。”
季雨皱起了眉,那个总是看她不顺眼的另一个老家伙?
葛英笑眯眯的凑近过来说道:“只不过啊,我偷偷的告诉你吧——”他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他已经死了。
季雨眉一扬,真的吗?
所谓的应该心慈的葛医师又笑眯眯的说道:“被大当家……不过不是用刀,也不是用枪。是这里喔——”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送的药。哈哈,厉害吧!听说本来大当家是要用来对付应青的,后来……”葛英意味深长的笑了。
被盯着的季雨心里发毛,讲得好像与她有关似的。她在伊拉没惹着谁,关她什么事。
“本来我还想也送给你用在应秀身上一份呢。这种药,是我从云南带出来的。我老婆老家的……”
然后越讲越小声,可能是又在重复当年的风花雪月与无情遗憾了。
可是他的笑,让季雨毛骨悚然。他到底喝没喝醉?
是仗着酒醉讲的这些话。还是要故意泄露与她听,试探她的呢?
季雨的怔怔发呆,引来了葛英的不满。他看着她沉思的面容,古怪的一笑。又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真的想不出大当家为什么要把用在应青身上,这么宝贵的药,提前用在了蒋之身上么?”
她一惊,猛然看了他一眼。因为他低低如咒语一样的话语,吐在她耳边,飘渺得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
在这样深的夜晚,空荡荡的黑暗大厅里,喝着酒想着心事的同时,有些可怕。
她的反应,显然让葛英很满意。
他哈哈大笑起来:“倒酒啊。怎么不接着倒了?”
季雨恢复镇定后,自是拿起酒杯来给他慢慢斟上。
而过程中,更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翻动。
虽然喝了几杯酒,但还不至于让她头脑发热。
季雨心中盘算,难道老家伙是色鬼?以前倒没发现了。
可是倒完酒,再看他。他的眼神里已经退去了捉弄与顽皮,尽是落寞。
讲话的口气依然很悠远,可是相当的客气了:“程小姐,你的手指真好看。像我家那婆子……以前在云南,我就是因为她的一双手,先……爱上她的。”
听一个长辈讲“爱”这个字,的确是有些古怪。
季雨庆幸昏暗的灯光,保护了她脸上的尴尬。
爱听八卦的同时,她可不爱听人家的爱情故事。
这些没有善终的故事里,开头或是过程中,都有些千不该万不该的纠结。
她,不爱听。
或许有的时候,她是有些冷漠的。她只能在乎身边有限的几个人。
听故事的人易,讲故事的人难。听故事的人,又怎能真正理会说故事人的苦闷与难受呢。
也或许吧,他们只是想说出来而已。并不要真正的回应。所以,她也就静静的不离开。
她平静的神色,引来了葛英的赞许。
“程小姐,我第一次见你时,就知道你的特别。”
话说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可是她对他的“赤裸相见”呢。哈哈,有意思。
季雨只想着这一点了,并不回话。还有,她的建议,他并未采纳。并没有叫她小雨。
也罢,只希望以后她办事,他不要阻碍才好。他到底是要帮谁?
葛英拿着酒杯,想喝却不敢似的。一直在看。
然后再狠狠的一饮而尽。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实在是最错的一种喝法啊!这也是大当家以前深深批评二当家的!”
季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