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夏冰已经起身,坐到她的床畔,拉着她的手,久久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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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吭气,如果这是一个极不安全的地带。
那么又不是他们的小孩,如果你们还有一点在乎我的等方面,送我走吧。
就算我不是这个身份,我也不会愿跟着你们过这种刀下枪口的生活。
夏冰细细的抚摸着她的指尖,抠里面的每一条细纹。他曾听说,她浑身是泥。。。。。。也曾听说,她这只手,几乎废掉。
他低头看看那饱满的指甲,却伤痕累累的手指,轻轻的问道:“那晚,疼吗?”
其实他真的不懂得安慰人,只晓得靠近她一点。。。。。。
好好的看一看。这样,就觉得短暂的拥有了。
她的眼睛有些酸,竟软软的回复道:“疼。。。。。。”
夏冰本来坐在她上方的,眼睛灼灼盯着她看。而且还握着她的手呢。
季雨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果然,他俯身亲了下来。
季雨把头偏开,不给亲。她的枕头垫得很高,很适合她动。
夏冰笑了,又再转过头去,想要再亲。
被季雨再度偏开了!
于是夏冰,怒了。
欺负一个重病的人,显然不是君子所为。
夏冰不认为自己的君子。那玩意儿,离他太远。
他轻易捉住了季雨的下巴,抚摸着她现在并不诱人的唇。毫不犹豫的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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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啃得很凶,自我感觉是要把这几天的思念,发泄出来。季雨被他啃得嗷嗷叫。后来可能是因为没力气,也随他去了。
他竟把舌头伸了进来!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夏冰的手,又伸进了她的衣服里,熟门熟路的捏住她的柔软,轻揉了起来。
这不是摆明——欺负一个病人吗!
不过季雨被他吻得密不透风。手上也无力反抗。
甚至在夏冰抽空轻轻脱离嘴唇,说了句:“把眼睛闭上”时,她竟也乖乖的照做。好吧,一切太累了。
等他终于“折磨”完她。仍低俯着身。轻抚着她肿胀的嘴唇时说:“你真,的很不听话。。。。。。”
季雨冷笑:“你也不嫌脏!”刚刚自己嘴巴里的口气,他一定也闻到了。
夏冰不以为意,反而问她:“你是这么——容易退缩的人?”
她不回答。
。。。。。。
小念可能已经睡去。这几天吃的是奶粉,他还习惯吗?吃的是好奶粉吗?。。。。。。
房内依然是老旧风扇的单调声,季雨很是疲惫:“我受的伤太多了。”
他诚惶诚恐:“我很抱歉。”
她躺着,盯着顶上昏黄的灯光,她淡淡的说道:“你还是叫我一声大嫂吧。”
那台风扇仿佛助威似的,此时越发的响!嘎嘎嘎的在叫嚣!
夏冰捉住她的手臂,脸色铁青:“你在说一次!”
你一声“大嫂”,我好不情愿!83 J Q
早上,空气很好。
山中,空气特好。
连绵起伏的山头包围在迷蒙的雾气当中,泼墨一般。
自从被应青“请”到这里做客,也有好几天了。
夏举欣赏着这样的美景,心情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他潇洒的坐着,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心情永远容易受到影响的男人。
比如,他今天的早餐,似乎就吃不下了。
应青脸色显然不好看:“夏举,你觉得你弄这些,好玩吗?”
夏举拍拍手:“当然。”
然后他又习惯的敲敲餐桌:“吸毒吸惯了,来点上吐下泻,感觉很不一样吧。哈哈哈哈。”
也怪应青自己,防人家防得要死,硬是要喝夏举的酒,结果拉了一天一夜了。
他淡淡的说道:“你这样做,也让我们的行程又耽搁了一天。”不过,耽搁才好呢!这样王家才赶得及来。
夏举哈哈大笑:“既然是你想卖给我,你这个卖家这么急的话,价钱我可是会压低的喔。”
他取笑自己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忍,一定要忍!
应青这样劝自己,竟然就真的笑起来了:“那是当然。所以我才愿意陪着你已经游了五个山头不是吗。”
夏举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嘛,你们家传说中‘家大业大’。十几年前我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未曾感受到。但是这段时间,应家大少爷的亲自陪同,讲解,我这才发现——”
发现什么?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故意停顿。就连一句非常不待见他的罗伟,也转过来看他。
“发现”,你们这个狗窝——“还真是大啊!大到,我一直都不知道,隔壁的三个寨子,原来都属于你们的!”
怕是这些年抢过来的吧。夏举拿起酒放心的喝起来。
就应青的那种小家子气,喝点酒也怕三怕四的,难怪做不成大事!
以前还骂他是狗!现在看谁骑谁在脚下!在夏举心里,应家的人,一直都是狗啊!
这一大片嘛,自然就是狗窝了。
只不过,台面上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他得到了应青用过的女人,连心都得到!到了最后时分,她不也没忍心开得了枪嘛。
夏举又喝了一口酒,怎么有些涩。
他放下酒杯,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在等谁。”
应青倒有些惊讶他这样说,于是认真的看着他。
夏举玩把起酒杯:“王家嘛,对不对?”
应青的脸色,有瞬间的小崩。不过只两秒,他又坦然了。转过脸问道:“你听谁说的?”
夏举故作不知:“不是听你讲的吗?”
应青脸色有些干:“没有的事。”
蒋之站在夏举身后,如老僧入定般的站定。
加上夏举嘴边那屡始终存在的笑意,应青突然就明白一个词——气场。
男人是不是也应该有气场呢?
他不懂。他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想这些事。因为,他的时间已经不多。
吸毒的极度依赖,一天数不清要多少次了。生理心里依赖,都没有办法克服了。
就算克服得了,能清除得了了?毒品,已经伴随他的一生。
从他还为出生时,这片土地上就已经沾满这种欲望的因子。
他做的,只不过是从纨绔子弟,变身为一个担负家庭使命担子的回头浪子。
浪子?可笑,没人欣赏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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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应青常常去看李晶晶。
仰光不算近。离他们这座边境线上的黄金宝藏,甚至可以说,有点远。
不过应青总还是经常不辞辛苦地去看她。
有时,他也不懂自己。去看他的是她,还是他们的记忆?亦或是,他的痛苦。
她的后半生,在他的人生里,有着浓墨重彩、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在这场失失又得得的爱情当中,学会了很多。
跟另一个男人斗与忍,学会收起自己过于耀眼的光芒。因为那已经戳伤了好多双妒忌的眼睛。
当年,是夏举要把她的骨灰,洒在那里的。
他当然不是很明白。他也有份参与的,只是不懂,当年的她会不会怪他?——现在的她呢?
现在的她,恐怕已经化作一缕青烟,回到了她老家的那股甘泉。静静的守望村庄。
他都去过晶晶家,夏举有吗?从来就没有!
应青还找过晶晶的母亲与哥哥。
母亲不知还在不在世,但是哥哥在的。他是确确实实进安置好他们,想尽些心力的。
只不过,找了好几年,也杳无音信。
后来,他一直有留钱请人在寨子里收消息。
李家没人回去过。哦,他们那几乎个个都是李家。
后来,应青开始投钱在那个地方。
因为他相信,晶晶一定会回去的。她那么的爱家人,一定舍不得孤孤单单离开。她一定会回去看看。
而当她回去看的时候,他做得多么的好哇。
也正因为这样,加上其他的种种原因,应家在长期的入不敷出中,陷入了困境。
如果不是要求人。夏举呢,他凭什么跟他比?
更重要的是,听说夏举又有了新宠?——还有可能是,长期固定的那种。
那妹妹呢?妹妹怎么办?上次妹妹跟他哭诉,夏冰居然打她!
应青捏紧了拳头!
而且,夏冰这样做,为的竟是同一个女人!
应青捏着烟的手有些抖。。。。。。
——他的毒瘾,马上就要犯了!
眼看罗伟已经疾步走来了!
因为应青当然不想自己的丑样,给别人看到!
只除了啊伟。
他的脸色发白,呼吸急促。
罗伟扶着他就要站起,不过——
在最后,应青还是丢给了夏举一句话:“夏举,你可曾内疚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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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里,夏举冷笑。
不吸毒,也做毒这么多年,应青难道以为——他那副丑陋、扭曲的欲望样子,老油条的他,会看不出来?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好比,应青就笃定,他夏举,就一定会买他的全部家产?或者是大部身家?
放TMD狗屁!
他什么目的,夏举很清楚。以为他是纪念某个女人?
以为他会想要彻底的征服这片土地?或者仅仅是因为,他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噢,也许是呢!
夏举浅笑,他怎么忘了,自己本来就是要看看应青的落水狗的样子。合适的时机时,再趁机踹上个两脚。
不过,老实讲,应家这片土地与资源,真的是香饽饽来的。
他夏举不要,也许会有不少人排队想要。
王家嘛,来得正好,顺道可以一起挠挠痒。如果王东嫌皮太痒的话,也可以顺便一起收拾了!
手段永远是为目的服务的,刚刚夏举为什么敢大胆的问出来。
除了要看应青那股被吓着的胆小模样,更是充满了自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十年,他也等够了!
看着夏举要打电话,蒋之开口道:“大当家,可是要打电话给二当家?”
夏举眉一扬,有什么问题吗。
蒋之永远知道怎么撩拨他的气愤神经。
只见他说道:“二当家的腿,已经中毒受伤。而程小姐,前天早上可是亲自到他房间陪了一个上午加下午呢。”
夏举冷笑:“我女人关心我弟弟,有什么什么问题吗?”
蒋之依然站得挺立:“早前,我已经跟您汇报过了——可靠消息。程雨小姐跟二当家单独相处了一个晚上。从码头后山上,再到员工楼里二当家以前的房间。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出来。”
蒋之将“二当家以前的房间”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夏举很是心毛!蒋之这只老狐狸,总有办法惹得他牙痒痒。
夏举冷笑:“你想说什么?”
蒋之不吭声了。能说什么?难道说,你不相信弟弟,你要相信我?
夏举从离家前就一直在怀疑一些东西,但是还尚不能确定。
本来以为不会占多大心思的东西,这两个月来却常常想起某人。
夏举觉得夏冰与季雨,简直就是当年他与晶晶的翻版。
一个话少,一个表情少。默默的付出与关注。
有种变态和阴暗的心里,凭什么你们就可以得到圆满。
他要所有人跟他一样,要么怀念,要么痛恨,却不能后悔!
因为有些事是必须做的。而且他也想要要她。
不过夏冰又是他弟弟。这种感觉,很复杂。
某两个人。或许是他一贯的征服欲开始蠢蠢欲动,才会挠得他的心意乱心烦。
所以,作为交易的条件之一,他会请应青陪他做足一场好戏。不会让那对人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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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徐徐,伊拉岛。
夏冰捏着季雨的肩膀,眼睛牢牢的盯着她,眼神仿佛可以射出剑来!
季雨想,真要可以射出剑来,她早死几千几万遍了。
他的声音,也是那样的凶狠:“你再说一次!”
季雨的肩头痛死了!她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夏青脸色铁青,咬着牙说道:“你有种再说一次看看!”
她是痛怕了,摇摇头:“不说了。。。。。。”
他又要再确认一次,依旧不肯放手,仍坚持的问道:“你认真的回答我!还说不说?以后,还说不说?!”
季雨觉得再抓一会儿,她的眼泪可能都要痛出来了。她也咬着牙吼道:“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比起刚刚说那句话的淡然,这句才更像河东狮吼。
她不懂,自己受那么多磨难。虽然也想哭,但是眼泪并不那么容易的掉下来。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一弄,她就脆弱了?
她恨恨的看着夏冰。得到她的非常非常肯定的承诺之后,他终于舍得松开那对霸王手。
刚刚他那么凶、那么强势,跟他哥哥,还真是像呐。。。。。。
他低头扶着她额头上的发,再低头轻吻了一下。最后,像搂宝贝似的,将她拉入怀中。
季雨眼睛好像又有点湿了。噢不,这才是夏冰。至少是她熟悉的部分。
夏冰轻抚她的后背,感觉那里又瘦又薄了几分,心中一疼。
他叹气道:“你有时。。。。。。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气死人的本事,强!怎么这么犟呢?”
季雨终于肯把头贴在他的肩膀上,很沉。她的头,她的路,小念的路。。。。。。还有,他们的路。“很难。。。。。。”
听着她的呢喃,夏冰又轻轻的将她的头往心窝里靠。亲了亲她的头发,有些抱歉的说:“刚刚。。。。。。对不起。”
她没有回话,只是如小猫一般的转了转头。她现在方便动的,就也只是这个地方了。
这亲昵却可爱的小举动,在夏冰眼里却充满了无限风情。更何况,还是在他怀里。
就这样依偎,两人都度过了好长时间。
夏冰一直轻抚着她的背,无关情 欲。他笑笑:“发现没有,其实小念很乖。他好长时间都不闹。”
她闷闷的说:“他跟我有心电感应。”
他乐了:“真的吗?你还信这种?”
她反问:“你不信?很多关键的时刻,与你最亲的人,往往能感知你有没有出事。我跟小念,应该讲是革命情谊才更合适。”
听到她这样形容,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那晚。以及更早与小念在她肚子里经历的那一切。夏冰又诱导她:“小雨。。。。。。你心情好些没?不如,你跟我讲讲。。。。。。那天晚上的事,好不好?”
她闷闷的钻头,不肯说。
夏冰又磨她:“说吧。虽然。。。。。。会惨,我也不想你再回想一遍。”就像我也不想跟你说,我见到你全身伤时的那种震怒。与痛到心尖的那种窒息。很不想再回想。
“可是小雨,我也想。。。。。。保护你,与小念。”
过了很久,季雨才闷闷的说道:“你只要知道,应秀带人追杀我。而小艾与大鸟救了我。这就够了。”
至于如何解释这两个人为什么那么大半夜,又湿又滑的还出去。他们为了季雨,也逼不得已给出的解释是——打野、战。
而且是大战三百回合的那种。到后面被雨困住,很久。。。。。。
至于他们的名声,就不是季雨所考虑的范围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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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妖魔鬼怪,自然不肯吃这种亏,趁机向二当家提出要求。为他俩作一个见证,男女关系的见证。
他们“救了”季雨,夏冰当然是痛快答应了。并且夏冰看王大鸟机灵勤快的,想调他入地下兵工厂发展。
那里当然有更多的油水可捞了。不过,大鸟婉拒了。表面上说的是他愿跟厨子老婆在一块,也愿管理厨子石子。
其实季雨知道,不仅因为地下兵工厂有了他们的人范增辉了。更因为大鸟与小艾已经在食堂建立了庞大的信息网。
工厂管得那么严,哪里比得上这些蔬菜啊水果啊食物啊的运输,更适宜他们跑动的。在岛内跑动、在岛外亦是。
君不见,信息资讯远不发达的古代。最重要的一个民间交流、传递信息的地方,都是客栈。人来人往,民以食为天,南来北往的人群。
而在一般工人不能随意走动的伊拉,他们有一天三餐的机会去送食、联络。这样的机会,这样的信息网。
精心建立的事业图,他二人是绝不可能放弃的,他们还想,如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