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举和夏冰一样很高大,但明显比他弟弟壮得多。人很结实,脸色小麦色,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沉稳,的确有点岛主的气派。说实在的,他的样貌也挺上镜,不过没有胞弟夏冰给人眼前惊艳的感觉。像流川枫的话够帅了吧,夏举顶多算是俊朗。
夏举没有下马,浅笑着在看浅仓。相互间在示意,一帮人决定起身回“总部”谈事情。大队人马已经在调转马头了,这时,季雨却忽然感到小罗在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还越抓越紧!再来,简直是纠结在一起了!
季雨回头看她,吓了一跳!小罗她脸色发白得惊人!另一支小手正紧紧捂住肚子,肚子好象有个坑凹了进去,几滴大颗的汗正在从她额头上缓缓的流下。而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冷汗了吧。她嘴里呢喃着的,季雨听清了,是“祝哥祝哥。”
季雨扭头看她的祝哥,虽然就在她们俩的面前,可她的祝哥高高的坐在马上,装作好象不认识她们。此刻,十万火急!小罗的裤子已经开始渗血!她们现在如此危急,季雨想祝哥他一定是看到了。可是他体会到了吗,他着急了吗?这可是他的亲生孩子呢!
他们一伙人提脚策马、眼看就要起程了。季雨思量,此时此刻在这山头,能最快去葛英那里的方法也就只能靠眼前的这几匹马!为了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和帮助,季雨不得不用日语高声喊道:“浅仓先生,务必请您帮个忙!”与此同时,小罗也爆发出了很大的一声:“祝哥,快救救我们的孩子!”,开始艰难的,拖着蹒跚的步子向祝哥、极力挣扎着的迈去。
季雨想拽住小罗,可是她根本不理不听,仍旧一意孤行!季雨很清楚,现在当着这么多重量级人物的面前,祝哥在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认她和孩子的!季雨正想对她硬来拖住她,可祝哥竟抽出了他从不离身的长鞭,朝小罗刷了过来!并大声的呵斥道:“你这个女人疯了是不是,不准挡大当家的路!”
季雨能感觉到他鞭法虽然凌厉和准确,但确是无意伤害眼前的这个女人,而只轻轻的划过小罗的身边,扬起微微的尘土,却没有伤到她。长鞭扫过,扬起的风带动吹起季雨的头发,她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很大,看着祝哥和他的皮鞭的节奏,不懂他是真的不舍得伤害小罗,还是在他老大面前不敢太过于造次!
可惜小罗不懂,她依旧还是不死心。可能是太慌张了,害怕孩子真的出事(毕竟已经出太多血了),小罗折腾着,已经扑到了祝哥的马前,惊恐的声哭泣:“求求你,求求你,祝哥,这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我,我流了好多血,你看,好多好多的血,我的肚子好痛啊!我是不是就快死了……”
离开,才会有新的男人 6 引起注意
小罗在那么多高层面前的变本加厉,让祝哥的脸色终于狰狞起来!怕他的事情,在夏举面前败露。想不起昔日里的那些甜蜜、小罗温柔的依赖、香喷喷的身体、她给他们的无数次快感……祝哥心一狠!出手用皮鞭一把将小罗的腰给卷起,悬到了半空中!再飞扔到远处!
一瞬间,季雨清晰地看到小罗的裤子,臀部那里已经被血染红了!糟糕!小罗现在太惨了,会有生命危险的!祝哥见夏举还是没有出声,居然就真的用皮鞭子抽起了小罗,左一鞭、右一鞭!一边抽一边大大咧咧骂:“你这个死女人,我看你还乱说!我看你还说不说!”
那条鞭很粗,黑而长,最主要的是上面泛着油光。季雨亲眼见过在挖地的时候,祝哥是如何拿着这要皮鞭教训工人的。上面的油光绝对是成百上千工人的血迹凝结而成的!小罗已经在惨叫了,翻滚在地上就像一只可怜的小虾!最可怕的是,有血迹从她生殖器不断的涌出来!滩到了地上,经裤子浸泡过,暗红得触目惊心!
季雨惊得心都颤了!这人面目狰狞,手上的劲越用越大!这么血腥,还是不是人呀?这是他的孩子,他孩子的母亲啊!竟也下得了手,难道在伊拉,女人就是这样的地位?绝不允许这么做!
他鞭法虽快但季雨仔细瞅着,有信心从他鞭下把小罗带出来!虽然这样,她很有可能也得挨上鞭打,但现在救人要紧呐!作为一个女人,一个警察,天性和职业道德都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救人冲动!
就在她瞅准一个空隙,跃起、飞身跳到虎虎生风的鞭下,想快速将小罗救走之时——瞬间,她听到了几声“小心!”,其中居然还有一声日语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季季雨飞身冲到鞭下的那一刻,祝哥发疯似的加大了手劲!给了她们史上最凶猛的一鞭!而这最最毒辣一鞭,就正正打在了季雨的后背上!
深深烙上去的!长这么大,季雨可算是知道了挨鞭子是什么滋味!背后辣得像是就要裂开!兹兹的肉分开的感觉!剧痛!她立马就昏死过去了……而她最后的一个意识是:还好,幸亏不是小罗挨吃的这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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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举坐在马上,手握着马缰,神色严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从头到尾的发生!他这个能惹事的下属,当着他尊贵的客人,整出的这场的情Se闹剧!看着眼下弱不禁风的这个女孩,刚刚由于挨了一鞭,导致背部的衣服已经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粘稠得恶心,夏举的眉头皱了起来:“阿蒋,抬去给葛英。阿冰,你来收尾。”说罢,掉转马头噔噔噔的就走了。
祝哥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手中还在滴着血的皮鞭,眼睁睁的看着大当家无情的离去,他这下,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闯了大祸了!
蒋之唤来两个喽罗,各提着季雨的两支胳膊把她抬了起来,并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季雨的脸可怜的朝地低垂着,被湿乱的头发挡住了一半。夏冰跳下马来,走过来,捋起她脸颊畔的几缕头发,她好看的脸庞就展现了出来。那张小而娇俏的嫩脸,此刻由于受着重伤,而显得发白,看着让人心疼得发紧!
夏冰那双鹰钩似的冷眼,又看向季雨已经流满鲜血的全背,还有地上裤子上全是血昏死中的小罗。夏冰伸出长指,戳着祝哥的鼻子,向徐志东冷声喝道:“他和这个女人的事你知不知道?”徐志东没有吭声,自知理亏,火头上千万别惹狮子!低着头等着发落:“属下办事不利,给大当家丢脸了,一切全凭二当家处置!”
夏冰冷笑:“知道该怎么做?”徐志东拱手答道:“是!”一丝也没有犹豫,抽出随身携带的尖刀,只听见刀风劲过、一阵白光一闪而逝!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惨叫,祝哥的右手臂已经应着刀声跌落在地!刀风快得就连小日本浅仓,都不由得用日语惊呼起来!
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祝哥身体的疼痛就向他报出。捂着伤口大声的哀嚎着,一面跌跌撞撞的想去捡那已经脱离母体的手臂。可由于身体的不平衡,他倾斜前进的样子显得特别的滑稽!徐志东的刀上的血,还热乎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夏冰冷冷的盯着那个独臂贱货,瞳孔收缩了又放大。在众人面前,他捡手臂的狼狈而痛苦的苦样,实在颇让人享受啊。捡起来又有什么用?葛英没有命令,绝不敢帮他接手吗?
夏冰用日语对小日本说道,“浅仓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先告辞。”再看看被架着的那个女孩,他毫不留情从手下手中拖了过来,再丝毫不费劲的提起季雨,他的手穿过她的腰,再到她的背。那不堪一握的柳腰,一触已经让在女色面前纵是再镇定的夏冰,手也忍不住像触电一样抖了抖。
手触到她娇小的背,上面已经血肉模糊,夏冰的袖子上立刻脏成一片。他架着她,一个飞跃上马,也不理会她是不是会痛。再低头看看怀里的那个美人儿,昏迷中微微闭着的双眼,让睫毛氤氲成好看的一个弧度。只是那紧锁着的眉心,透露了她的痛苦。
她的脸看不真切,可是那种救人的倔强、冲出来的义无反顾,都让夏冰想起自己的一个熟人。只不过眼下的这个妞,对陌生人的丝毫不以为意、还有点不友善。欣赏够了,夏冰也不理会上马过程中那些血已经沾满了他的上半身,将怀中的人又抱紧了点,拉好僵绳,策马之前丢给蒋之一句话:“阿蒋,你负责另一个。”
离开,才会有新的男人 7 伊拉未来的女主人!
夏冰怀抱着这个背后完完全全血肉模糊的女孩;策马疾驰!飞速来到岛上的小型医院;医生葛英这。葛英从小看着夏家三兄弟长大,虽然不参与岛上的具体事务,但在伊拉也算得上是元老级的人物了。马还没停稳,夏冰就赶紧跳下,火速的抱着人冲了进来。
在一张移动床上放下已是血人的季雨后,夏冰额上都冒出了汗,在微微的喘着气。哗!二当家亲自驾到,小医院里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葛英看着夏冰胸前被染红的血迹,和这个呼吸越来越薄弱的女孩子,感觉到事情的微妙。
葛英动作麻利的将季雨抬上手术台。由于大伤在背后,只能翻身过来。葛英手拿着一把大剪刀,就要剪开她的衣服。忽而动作一滞,想起夏冰自香芝后的不近女色。抬眼起来,苍老沙哑的声音问道:“二当家,这位小姐是……大当家吩咐带来的?”不然,夏冰会主动做这种事?
那把剪刀高举着,迟迟不肯下落,夏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呆在这儿不合适宜,声音恢复一贯的冰冷:“是,看好!”刚走出门,就听到的衣服“嘶嘶斯”裂开的声音,他不知为什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按理说骑马从那个深山里出来,这点运动量算不得什么的。
就是这么的一点点的心跳,夏冰已经有些不自在。他做不哭死神已经好多年,情绪起伏少之又少,像今天这样的变化已是多年未见。头上一颗汗悄声滴落,夏冰没有走,在门口边,开始拿烟出来抽。他身上沾季雨的血也红了许多,乱糟糟的一块又一块,看上去也有些触目惊心。他满脑子里,除了刚才那血肉混杂的后背,还有季雨那闭着眼的素雅脸庞——和香芝有异曲同工之妙!
手术做了有三小时,因为鞭至深处,有伤到骨头的地方。葛英还得小心翼翼的缝合,尽量避免留疤。但季雨本身身上带着的或深或浅的疤痕还是出乎了他的意外。那是季雨当兵、做警察时训练留下的。她并非好胜,但凡事力求做到最好。更何况有程宇这位老师的督促,季雨的拼命是有目共睹的。一点美女的自觉也没有。
雨季快到了,才下午四点,天空已经聚集起一大片的乌云,黑压压的可怕。风也将岛上众多的植物刮得齐声作响。时间不不知不觉过去了三个多小时,站在走廊一直没走的夏冰,也随随便便抽完了两包烟。做完手术的葛英拍着手出来,看到一地的烟头,不由得皱起了眉,“……二当家,除却我是医生的职责之外,我也想以长辈的身份提醒你,你有哮喘,还是少抽点吧。”
天空已经完全阴沉,外面的雨滴很大,叭答叭答的开始掉落,打在玻璃窗上,嚣张得很。刹那间,一个极亮的闪电划过天空。夏冰被刺着眼,低下了头,捏捏了火红的烟头,“最后一根了。再说,我还能什么爱好?”葛英问,“怎么,心烦?”一个重重的闷雷响过,夏冰摇摇头,“想起一些事。”雨势渐猛,雨滴也越来越大颗,雨速争先恐后的冲到地面。而他们并不知道里面的那个人,名字里正有一个雨字。
葛英声音还是哑哑的,他是老了,为夏家服务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还没走,是看在夏明对自己和过世的妻女有救命之恩的份上。纵使夏明也过世了,他也习惯了报恩,带着几个是真心愿意留在伊拉的徒弟。各项科室的内容都要会一些,而伊拉人械斗容易受伤的枪伤刀伤,都要会哪怕在医药不足的情况下熟练操作。卢森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了,暂时也就只有他能独当一面了。刚才后面送来那个小产的女子就是他来做的。
他不放心的人多了,当成孩子一样关注的这几个晚辈。大当家暴虐无情,但占有欲极强,自己都不肯付出真心,也很难得到别人的全部。但偏偏他又想要对方的,自己又不愿给。人家说,你肯受多大的伤害,你才能得到多大的爱。
也许二当家明白这一点,却又执拗过头。爱一个人几年都忘不了。过于重情对夏家的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是不是想起了香芝小姐?”夏冰没有说话。葛英开口想说点什么,被夏冰不耐烦地拒绝了。“你很啰嗦。里面那个人怎么样?”葛英想笑,“不是‘那女的’吗?”——他对陌生人人一向是轻蔑的口气。夏冰翻白眼,“老葛,有时你真的是倚老卖老了。”
“伤势的确有些重,得休养好一阵子。不过我很奇怪的是她以前的伤。她皮肤不算白,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很明显。有些是有些年头的,有些蛮深造成的。”这时,刚刚走进来的徐志东接过话,“二当家,调查好了。新来的,她是老旗那组松土的。云南昆明人,一个小跆拳道馆的老板娘。因为受不了老公的家庭暴力,离婚不成还到处被追着打。一个月前刚刚来伊拉。”
“嗯,难怪她身上有摔痕、淤痕、肿痕,什么样的都有了。那些伤太久,久得都只剩表面伤了。那她老公运用的武器,平时什么都可能用来打她啊。”夏冰摆摆手,让葛英走掉。再问徐志东,“还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徐志东摇摇头,“就这么多。她来岛上后,据说也很低调。就跟今天中午的另一个女的,还有一个叫冯花的走得比较近。姓冯那也没有打探出更多的消息来。老旗也说她这个人比较老实,话很少,干活倒是挺勤快的。二当家是不是怀疑她接近的目的?”
夏冰沉吟,“今天的事算得上意外,她不可能算得这么准。祝七你打算怎么办?”徐志东恭恭敬敬,“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夏冰冷笑,“那我要你干什么!我哥说的……一定的权利是要给你的,不然你怎么肯听话办事?……最主要的是,你外甥女……自己看着办!那女的事,跟我哥说了没有?”
“还没呢。”
“那你去吧。”
那个夜,伊拉下了一场近一年来未见的倾盆大雨!一整个夜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所有人似乎都睡得不安心,心事重重的。不仅是这么充满着秘密的大岛,更是岛上纷繁的人心!
这场大雨冲刷着白天的黑暗,黑夜里的无尽欲望,不知大自然是不是在以这种独有的方式,欢迎伊拉未来女主人的来到!
离开,才会有新的男人 8 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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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雨冲刷着伯伊拉白天的黑暗,黑夜里的无尽渴望,哗啦啦的到深夜依然不见有变小。
夏举在书房的窗前,没有一丝睡意。蒋之走来,端进来的竟然是两杯咖啡。“大当家,咖啡好了,不过再喝你会更睡不着的……”夏举转头,拿起杯子,低头看了许久,再一仰头一饮而尽!
蒋之问道,“大当家,有决定了没有?真要跟浅仓合作吗?”夏举拿起另一杯咖啡,举起示意,“喝咖啡应该这样”,低头抿了一抿,“慢慢的品……这样才显示你的高雅,入道。刚刚那样做显然是错的。可是我为什么还要叫你拿两杯咖啡来呢?”
“大当家的意思是?”
“我倒想不到有一个人比我还能忍!记不记得,这样大的一场雨,4年前也有一场!”
蒋之低着头,语气里却尽是感慨,“当然记得,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
夏举举杯,又再轻轻的抿了一口,继而用手指敲打杯沿,浅笑道,“你说,那天变得最多的是哪个人?那天过后……变化最大的又是哪个人?”
蒋之抬起头来,言辞肯定,“非二当家莫属。”
夏举拿杯挡住了一只眼睛,嘴角尽是笑意,但眼底里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