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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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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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军阵地上也响起了军号声,二线、三线战壕里士兵开始运动,通过交通壕向前快推进。第一线战壕里的士兵密度陡然增加,、机伸出黑洞洞的口,直直地指向前方。

    为了保证战不败,总参谋部也是煞费苦心。现在名义上守卫阵地的是西南革命军的一个混成协,这些兵不仅战术素质高,而且有实战经验,战斗意志强,还配备了几十挺轻重机,每个士兵还配了四枚。这样一支部队,又是依据战壕工事打防守战,应该是相当有把握的。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前方所吸引,谁也没注意到后方的小飞艇已经解开了绳索,缓缓升高。向着北方飞去。

    三百米,革命军阵地上毫无声息;两百米,依然是一片肃静;战壕内,军官来跑动着。不断高喊着“听命令,不准乱开。”、“放近了再打,放近了再打。”。

    一百米,还是没有反应,不光北洋军士兵感到奇怪。观战的军官们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低低的耳语起来。

    八十米,“哒哒哒”,随着一串令人心悸的机射击声,革命军阵地上象开了锅一样,爆豆般的声混成了一片。

    正在前进的北洋军士兵就象被雷劈中一般,抖动着倒下一大片,惨叫声不可遏止地响了起来,横七竖八,到处都有一头栽倒的人。

    十几条火舌从各个掩蔽的射点喷吐而出。铜音响成一片,弹壳飞溅,象死神的镰刀横扫而过,将北洋军士兵一排排割倒。

    血雾一簇簇地溅起,生命之火一个个地熄灭,这就是战场,战场上只有两种人,活着的和死去的。

    冲击到如此近的距离,撤退已不太现实,丧失了火力压制和掩护的北洋军士兵除了向前蒙头猛冲。似乎没有了其他选择。而他们面对的是密集的火力和凶悍的机扫射,再往前,便是劈头盖脸的,这就是进攻与防守的差别。防守一方总是占有很大的便宜。

    “打得好,邓玉麟堪称猛将。”

    “北洋军不过如此,只是火炮多了些而已。”

    “是啊,是啊,什么‘中国第一强军’,正要他败在革命军手中。”

    吴禄贞听着军官们兴奋地议论。淡淡地笑了一下,观察着阵地前倒下的上百具尸体,只看了一眼,他便放下了望远镜,转过了头。

    “好了,大家可以去。”吴禄贞大声说道:“去总结一下经验,认真领会一下参谋总部下的作战要领,马上传达给每一个士兵。”

    “北洋军吃了亏,那是咱们出其不意,也是他们估计不足。”吴禄贞严肃地提醒着众人,“千万不能因为这次小胜而骄傲轻敌”

    “是啊,北洋军虽败不溃,确实是非同一般。”黎元洪点头赞同着。

    一阵响,阵地上突然爆出一阵欢呼,众人赶忙头去看,那架灰蒙蒙的观测气球已经不见了,远处有一团大火在燃烧,小飞艇正慢悠悠地向飞来

    “嘿嘿。”冯国璋踢开脚下还在冒烟的气球残骸,冷笑两声,森冷的目光在第三协协统王占元脸上扫过。

    良弼以钦差大臣身分由北京赶到孝感督师,不仅带来了封官许愿,还带来了隆裕太后拔的内孥二百万两。在官位与金钱的**下,北洋中下级军官颇为意动,尤以王占元与李纯最为积极,而冯国璋顺水推舟,也想展示一下北洋军的厉害,给革命党一点颜色看看。

    所以,北洋军调集了近百门火炮,对革命军阵地进行了狂轰乱炸,准备不可谓不充分,本想在这样的炮火下,革命军即便不崩溃,也是损失惨重,一轮步兵冲击之后,攻破革命军防线应该很有把握。

    说起来,北洋军虽然装备精良,训练严格,但却并未经历过大战的考验。排兵布阵循规蹈矩,却有呆板单调之嫌。次攻击受挫,一个营的北洋军士兵伤亡惨重,其中的原因一是高估了炮火的威力,而低看了革命军所筑战壕的作用;二是没想到革命军的主力并未摆在第一线上,不仅伤亡较小,而且都是精锐,防守顽强;三就是没料到革命军会有这么多轻重机,还有这个近战利器。

    “大人,让卑职再组织进攻。”王占元被冯国璋这一眼看得羞愧难当,开始时他可是信誓旦旦,保证在炮兵的配合下,一举击溃当面的乌合之众,现实却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

    “乱党不过凭一时之血气,他们又有多少人能硬填我军炮火的轰击。”良弼笑着替王占元打了个圆场,“王协统,再组织进攻要部署得周密一些,炮火准备时间再长一些,区区乱党民军,焉能阻挡北洋强军的脚步?”

    “钦差大人说得有理。”冯国璋也想让军队尽快挽自己的面子,而且损失一个营。对北洋军来说也不算什么,他指着对面革命军的阵地说道:“轮进攻受挫,也是因为后续进攻乏力,只以一营兵马。便想突破乱党防线,确实有些托大了。要展开连续数个波次的进攻,让乱党军队应接不暇,没有喘息的机会。”

    “是,卑职明白了。”王占元立正敬礼。气宇轩昂地下去重新布置。

    冯国璋突然抬起头,盯着远处空中的黑点,举起了望远镜。

    “又来了。”良弼也看到了,嘴里骂道:“不过是起些侦察作用的飞艇,岂能成致胜的武器,乱党真是黔驴技穷了。”

    “这个东西,在报纸上见过,听说造价很昂贵?”冯国璋放下望远镜,有些答非所问地说道。

    良弼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了解这个。心里却泛起了疑问,冯国璋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从北京来,自然知道朝廷财政状况的窘迫,列强宣布中立,又掐死了朝廷求援的途径。连此次激励犒赏的银子,都是隆裕太后掏的内孥。眼看着革命独立象传染病般在各省传播,财税几近断绝,如果战事拖下去,不用打,朝廷便支持不下去了。

    一股悲哀涌上心头。良弼轻轻将脸转开,以掩饰自己真实的感情。权臣、庸臣者上,忠臣、良臣者却为时忌,自己自负而傲上。惜才而厌庸碌,却因改革过激而得罪朝廷重臣,屡屡遭受排挤打压。

    现在,虽然被授予大权,但以独木支危厦何其难哉?外有革命党起事,内有倾轧掣肘。更有袁世凯野心勃勃,北洋军也怀有异心,不能如臂使指,奈何,奈何。

    即便攻下武昌,前途便会光明吗?南方革命风起云涌,清廷统治土崩瓦解,革命军岂能因一地得失而放弃?

    “要说,这个复兴会,还真是人才辈出。”冯国璋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说别的,单说能在几年的时间里,就能组织起如此庞大的力量,就足以令吾辈人汗颜了。”

    “如果革党诚心归附,朝廷必当优赏有加。”良弼淡淡地笑道:“华甫兄若能一举平定匪乱,成为如曾胡左李一般的名臣重将,又有何难?”

    冯国璋咧嘴一笑,刚要说话,脸色却一凝,怔愣着伸手一指天上。

    飞艇慢悠悠地又飞过北洋军头顶,呼呼啦啦撒下无数传单,象是漫天飞舞的雪。

    “北洋军,满人奴,战死沙场喂野狗,家中妻儿挨冻饿,白双亲空泪流。空泪流,挨冻饿,满清老爷吃酒肉,同胞相残得恶报,助纣为虐天不怜。”

    “北洋士兵兄弟们,请问作战伤残,能得多少银两,满清朝廷能养你到几时,准备好打狗棍和讨饭碗了吗?战死沙场,能得多少抚恤,满清朝廷可会克扣,哈哈,反正已死了,这些你都看不到了。不知你们的妻儿双亲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因为你们的英勇作战而继续受满清酷吏的鞭打和压榨?”

    “北洋军官们,满清的封赏可还满意?可够你们买房置地,召妓娶小,天酒地?不够,那就贪些士兵的命钱,反正你们这些喝兵血的家伙已经干得很熟练了。”

    “恶毒,挑拔离间,无中生有”良弼将收上来的传单撕得粉碎,皱着眉头在地上走了两圈,有些担心地问道:“华甫,这对军心的影响有多大?”

    冯国璋微微一笑,不太在意地说道:“赉臣兄,北洋六镇可不比那些南方新军,这区区的小伎俩,没用。”

    良弼眨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对华甫带的军队自然放心,只要我军攻击顺利,乱党这些宣传也就微不足道了。”

    隆隆的炮声再次响了起来,王占元的第三协再次起了进攻。

    硝烟、烈火、爆炸、厮杀,两支相同肤色,同根同源同种族的军队在地上、战壕里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搏斗、血战。

    就当时的炮火,完全达不到几十年后的那种密集程度,火炮的口径也无法造成山崩地裂的效果。也就是说,只要工事完整,士兵意志顽强,北洋军并不能轻易突破由西南革命军防守的阵地。而且,被拖入到堑壕争夺战后,炮火便再难挥太大的作用。而近战革命军有不少于北洋军的轻重机,有,拼人数,拼意志,拼刺刀,北洋军也未能占据多大优势。

    太阳更低了,血一般的红。微风停息了,水面上的涟漪镇静下来,一片无涯的寂静似乎弥漫了整个的战场。

    下午的争夺战中,革命军牢牢守卫着阵地,而且借助空中飞艇的指引方位,还动用了为数不多的火炮,得到加强的步兵反击得手,将已占领部分堑壕的敌人全部赶出了阵地。

    “大人,今天卑职已经摸清了逆军的底细,应该是精锐,但逆军损失也很大,明天”王占元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事情反正没有生,将假设作为借口,也算是说得过去,但王占元心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陷入堑壕战,北洋军的优势被有效地制约,这样的战斗很残酷、很激烈,但是技术含量低,也就是拼意志,拼人数,再加上阵地上的革命军士兵基本上都是经历过战阵厮杀的精锐,又装备了,在堑壕争夺战中竟然也不显下风。三天战斗下来,驻守阵地的革命军损失不小,王占元的第三协却也伤亡过半。

    冯国璋和几个军官低头看着地图半晌没说话,第十五混成协协统陈光远抬头冲着王占元挤了挤眼睛,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王占元则咧了咧嘴,摇了摇头,心中忐忑不安。

    “从明日起,攻击照旧,但力度要减弱,而且要越来越小,以免无谓的伤亡。”冯国璋终于开口说道。

    “大人,我第三协虽然伤亡大了些,也,也还有一战之力。”王占元硬着头皮坚持道:“而且乱军也没得到什么便宜”

    “不必多说,执行命令。”冯国璋摆了摆手,说道:“王协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王占元施礼告退,装了一肚子的疑问。

    地一下云。来。阁即可获得观。】

第二百零八章 临时政府,篷勃生气() 
打得热火朝天的汉口战场慢慢变得松驰下来,北洋军虽然每天还是炮齐响,攻势不断,却没有了前几日那种尸山血海、你死我活的场面。●⌒,

    历史上的阳夏之战打了四十余天,革命军虽然勇猛奋战,甚至还组织了反攻(有些盲目),但装备、训练都不及北洋军,加上各路人马缺乏纪律,所用战术也不正确,接连丢失汉口、汉阳,损失惨重。如果不是袁世凯心怀异志,养寇自重,武昌也难以保住。

    现在,情况发生了改变,武昌不是首义之地,政治意义并不很大,即使丢了,也影响不到大局。而且武昌起义的主导是复兴会,历史上那些共进会、文学社等小团体只是居于配角地位,这样也避免了令出多门,指挥混乱的后果。再加上总参谋部的合理部署,起初的势如破竹,革命军占据了武胜关这个兵家要地,战斗惨烈归惨烈,但结果却不一样了。

    战事稍稍平静,只是表面上如此,革命军总参谋部却照旧紧张地忙碌着。散布于四处的侦察人员紧密注视着北洋军的行动,从后方不断运来火炮,弥补着本身的不足,增强着战力。

    虽然战事似乎陷于胶着,但成败并不在战场上,而是在于各方背后的布置,各方私下的商谈。

    而革命军政府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各省代表选举出临时政府主席宋复华后,正式宣布临时政府成立。

    “军学各界自悉各省代表举定政府主席后,均眉飞色舞,互相庆祝,所有各商铺居民无不预备香灯烛,以示欣喜。军政府门前,更用五色电灯,排成样,其光彩焕然一新,虽白叟黄童。无不共称中华共和国万岁云。”

    这些诉诸报端的文章虽然有作秀和夸张之嫌,但此时正好可以大力宣传,以证共和深得人心,为民所拥护。

    而新成立的临时革命政府继续雷厉风行地行使着政府职权。彰显出勃勃的生气和开拓进取的精神。

    广东军政府通电全国,宣布在广东、广西实行地方镇、乡、村级自治,并且颁布了定租定税法,还登载于报端。

    “……华夏黎民百姓之苦,世界乃绝无仅有。生民焉得不辗转沟壑……为生民稍得喘息,元气稍得培育,军政府特此宣布施行《定租定税法》,即将地租限制在1909年总收成的3。%,如果原来租金高于此者必须降低到这一限额水平上,如果原来租金低于此数的则不准增加……”

    广州军政府实行定租定税法和县以下自治,并减免三分之二的农税,通电全国后,顿时震动了整个中国。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刚刚成立的军政府,居然敢于在自己的地盘上免去这么大一笔收入。并且实实在在地开始实施地方自治,虽然是县以下的,可相比自清末起,鼓吹了多年而未实施的拖沓,这绝对算得上雷厉风行了。

    国内其他报纸经过短暂的失声,终于开始纷纷叫好。无论是哪方的势力,都将利国利民挂在嘴边,但却只是挂在天上的月亮,画出来的大饼,除了让人心怀憧憬外。很少有变成现实的时候。

    而广州军政府废厘金,减农税,降地租,每一步都是实打实的有利于国家。有利于民众的善策。敢为天下先,言行一致,这便足以让人产生敬佩之心了。且不管军政府的出发点如何,相当于百姓实际得到的好处而言,便显得不重要了。

    其实,相比于农税。附加在农税上的超过正项几倍的其他杂捐杂税才是大头,广州军政府减免的税收大大超过了地主们因为减租而招致的损失。这个不可辩驳的事实,一下子堵住了这些不怀好意人的嘴。既然能收揽人心,说明这事情本身并没有错,可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实施呢?既然地主的收益未受冲击,压榨一说又从何谈起?

    算来算去,农民因为减租而受益,地主因为减税而增收,商贾因为废除了厘金而得利,唯有大公无私、一心为民的广州军政府吃了亏,白白损失了一大笔收入。这难道不令人感动吗,这难道不令人敬佩吗?

    工业化进程是建立在农业发展的基础上的,广东军政府推出的政策不是什么独出心裁,借鉴的反倒是古老的经验。

    明末清初,大西军在经营云南时,曾颁布过切实可行且效果显著的田赋政策,“以十分为总额,入官四分,民得六分”。这一政策的特点是把原先地主向农民征收的田租从一半以上减为十分之一,大大降低了剥削率;又保证了军队和政权的稳定收入。地主们虽然心怀不满,但仍能收取一部分,生活有着,减少了敌对情绪。

    由于税额为分成制,地主不再能够任意盘剥,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普遍提高,秋成就“倍于曩昔”,连年又“大熟,百姓丰足,兵民安乐如初”。

    减租减税法既借鉴古人,又经过了反复的集体商议,并在西南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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