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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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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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路目瞪口呆的人群,也留下了无数谈资话题。

    “这玩艺中看不中用。”军官强笑着说道:“要是能扔,就厉害了。”

    汤乡茗瞅了这个军官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士气已经很低落了。再被飞艇这么一搞,唉!他正要说话,一张纸片飘过他的眼前,他随手抓过,展开细看。

    “满清窃居中华二百余年,**昏庸,暴虐残忍,以至民不聊生,天怒人怨,革命军吊民伐罪。以复兴中华为最终目标。海军众将士,皆心存报国图强之志,孰无心肝,孰无血诚,孰非炎黄子孙,岂肯甘为奴隶,残害同胞?各位同胞,请勿犹豫,即刻举义反正,为新中国之建立之富强而出力报效”

    汤乡茗将传单捏成一团。扔进江中,抬头看,舰上不少官兵三、五成群。交头接耳。

    “大人,请您马上命令各舰军官搜捡传单,不可使官兵中其流毒,听其大逆不道之言。”一个军官见汤乡茗脸色难看,上前讨好般地说道。

    汤乡茗抿了抿嘴角,有些鄙视地瞅了一眼这个军官。将目光转向江岸,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他才摇了摇头,有些灰心丧气地说道:“人心散了,这兵不好带呀!都有眼睛,有耳朵,愿看就看,愿听就听,随他们去吧!如若恃强用命,恐怕你我皆要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他蹒跚地走进舱室,舱门咣地一声重重关上

    地火在岩石下运行、冲突,已经压抑得太久,冲动的爆烈终于到了渲泄的时候。

    就在武昌光复后第八天,李准率领原广州水师及运兵商船突然出现在福州,福州新军协统、复兴会会员许崇智趁势宣布起义,在于山大士殿设前敌总指挥部,与登6的广州革命军一部会合攻打福州将军署、旗下街。

    闽浙总督松寿和福州将军拒不投降,率八旗捷胜营及满族高级官吏文楷组织的“杀汉队”,以福建法政学堂为中心,拼死顽抗。清晨,革命军攻占总督署,闽浙总督松寿吞金自尽,福州将军朴寿被擒,捷胜营副都统胜思同时被擒,观巷、九曲亭旗兵竖白旗投降,福州宣告光复。

    九江光复后,江西军政府派出三营士兵入皖,安徽复兴会胡万泰、吴旸谷等人在安庆策动新军炮营起义,经**激战,光复安庆,并整军向省城进攻。省咨议局慌乱之下,赶忙召开会议,于二十四日宣布安徽独立,推举原巡抚朱家宝为都督。

    光复,光复,同为光复,也都高喊革命独立,但官制名称不同,组成人员不同,所怀目的不同。其中,有想一步登天的,有想混水摸鱼的,有想趁乱而起的。可谓是江河入海,泥沙俱下,形形色色,纷繁复杂。

    复兴会力了,就在南下作战的北洋军因为冯国璋秉承袁世凯的意旨“慢慢走,等等看”的时候,又是一股独立风潮袭向摇摇欲坠的清廷,撼动着这个行将倒塌的大厦。

    “多处动,分散朝廷的注意力,不使湖北军政府独力承担北洋军的猛力镇压。”袁世凯盯着地图,轻轻点头,“复兴会果然是策划已久,不仅布置周密,而且行而有序。粤、湘、赣、鄂现已连通,可攻可守;九江一下,朝廷海军便不敢深入配合;上海光复,撼动东南财赋之地。看来,我还真小看了这复兴会的实力。”

    “这还只是军事方面的。”杨度皱着眉头拍了拍报纸,“广东军政府接连颁法令,废跪拜,撤关卡除厘金,布招商引资优惠法例,颁布工商法、劳工法和劳动保护法,并成立独立法庭;还有这个,为庆祝广州光复,广东军政府拒收士绅协饷,却与士绅约定,今年佃户之地租减半收取,以示与民同乐。看看,这收买人心之招数,层出不穷,令人叹为观止。”

    “还有这保护所有居留军政府占领地域之各国人民、财产;清政府与各国所立条约,所许之权利,所借之国债,其事件成立于此次宣言之后者,军政府概不承认;外人有加助清政府以妨害军政府者,概以敌视之;外人如有接济清政府以可为战争用之物品者,一律搜获没收。复兴会此举,便将列强干涉降低到最低,实是高明啊!”

    这些外交原则尽管在某些问题上含糊带过,比如不平等条约和赔款问题,但是确实正如历史上所评价的一样,由于资产阶级的妥协性和软弱性,没有提出彻底的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的主张。可这个时候明确反帝,那不是给列强干涉的理由吗?难道真要以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大无畏的气概,相信群众,动群众,推倒英、美、法、德、日、俄等纸老虎算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形势比人强啊!

    “是啊,复兴会果然有些人物。”袁世凯点头赞同,眼珠转了转,对杨度说道:“晳子,那****建议我逼朝廷立宪、开国会,我思之再三,觉得甚为有理。然复兴会却提出共和之说,令人费解,不知他们可否改弦更张,转而支持君主立宪。如此,我当出山,催促朝廷,则战祸可消,民难可解。”

    “这有何难?”杨度一听袁世凯同意了自己的建议,立刻站起身,很诚挚地说道:“度不才,愿与袁公分忧,今日便去广州,凭三寸不烂之舌,定要说服他们弃共和,尊君宪。”

    “如此,就有劳晳子了。”袁世凯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拉着杨度的手,又细细嘱咐了一番,方才送杨度离开。

    袁世凯再到屋里,脸上已经变得严肃而凝重,盯着地图久久沉思。

    又一次独立大潮,对他来说有喜有忧,喜的是朝廷已经有所松动,起用他为湖广总督,并同时兼办剿抚事宜。但是照这道命令,等于是荫昌的副手,他并不觉得特别满意。但是,他要继续拖下去,索取清廷更多的让步,又担心革命军趁机做大,到时真成了心腹之患。养虎不成,反受其害,他很担心这一点。

    思来想去,袁世凯决定再拖一拖,并让老友徐世昌带上他的条件去试探一下清廷。在他想来,如果湖北革命军再向北推进一下,清廷定然惊慌失措,那他的那些条件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地一下云。来。阁即可获得观。】

第二百零五章 清廷应对,排兵布阵() 
中国在**的清王朝统治下,山河破碎,国力孱弱,帝国主义虎视鹰瞵,民族危机空前严重。∈↗,许多热血青年和仁人志士,都怀着急迫的心情,寻求救国救民的道路。

    而此时的清朝就象一根被蛀虫爬满的行将倾倒的大树,正如报刊上所言:“私亲遍植于要津,人才半成于贿赂,故日言整纪纲而小人愈肆,日言饬官而幸门益开,日言养民而祗增苛扰之烦,日言察吏而转启贪横之习,日言治军而克扣之弊转甚绿营,日言理财而挥霍之风公侵国帑。”

    所谓的晚清新政,不可否认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更多的是成为各级官员大肆寻租肥己的好机会。特别是历史上有名的“庆记”公司,买官鬻,明码标价,信誉卓著。复兴会就曾费巨金,将海南基地周边的县官、县丞尽皆换成了自己人,使得基地能顺利发展。这样的朝廷,积弱难返,虽然还在做着垂死挣扎,但离轰然倒塌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北京,醇亲王府被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天就要黑了。

    从前海到后海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摄政王载沣肚子里是一团一团的乱麻。优柔寡断、好逸畏事应该是他的本性,糊里糊涂地当了摄政王,却一点也不畅快。越希望天下太平却越有事,小事能糊开就糊开过去,可这革命党造反却是天大的事啊!

    书房宝善堂的灯亮着,载沣在屋子里一圈一圈地转,转两圈,停一下,皱皱眉,又转。抬头看着墙上的自书对联:有书真富贵、无事小神仙。不禁长长叹了口气,继续拉磨,直到管事太监请他用膳。

    载沣刚刚在思谦堂草草吃了几口上供式的饭菜,回事太监就来报:“内阁总理大臣、军机大臣奕匡、协理大臣那桐求见,已在宝善堂等候。”

    载沣停下筷子。本来就心烦意乱,食欲不振,经此一扰,更加不想吃了。他摇了摇头,扔下筷子,说了句:“不吃了!”起身就走。

    走进宝善堂,载沣一肚子火也不好发作,来者毕竟是自己的叔叔辈。又是朝庭重臣元老,只好客气地让座奉茶。

    寒喧几句,奕匡进入正题:“英国公使朱尔典今日找我,言南方之乱非袁世凯不能平定,我以为,荫昌虽为北洋武备学堂总办,北洋军内有诸多学生,但荫昌并未带兵打过仗,此战事关大清存亡之大局,还请摄政王三思。”

    载沣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恨意丛生,恨自己当初为何手软,留下袁世凯一条狗命,如今反要引狼入室。

    宝善堂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见载沣久久不说话,奕匡接着说道:“北洋军为袁世凯一手操练,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均握有重权,又唯袁马首是瞻,他人恐难指挥。”

    载沣看了看那桐,说道:“那王爷,你说呢?”

    那桐将腰挺直了说:“我以为总理大臣所言极是。袁宫保从镇守朝鲜到小站练兵再到剿灭长毛,其功不可没、其用兵之道非荫昌所比,派袁宫保南下剿办,必是稳操胜券。老夫愿以全家性命担保。”

    载沣冷笑一声说道:“袁世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们难道不知,复招袁世凯平乱,授予军权,打败了又能拿他如何。倘若打胜了,那大清国恐怕就要姓袁了。”

    那桐说道:“大势已经如此,不用袁宫保则革命乱党得势,大清朝不保夕,用袁宫保,或可安宁。再者,袁宫保忠心朝廷,是要做曾胡左李一样的名臣的。”

    哼,哼,载沣不断冷笑,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直盯着奕匡,沉声问道:“最近民间流传之谣,你可听说?”

    奕匡愣了一下,摇头不屑道:“民间乱传,岂能当真。再者,很可能是乱党故意造谣,必是心中惧怕袁宫保。”

    载沣重重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荫昌不是你的吗?大军刚刚南下,你怎么知道就要败?左一个袁世凯又一个袁宫保,难道大清国的人都死光了吗?你,军机大臣,为什么不带兵征战?你,协理大臣,你全家性命重要,还是大清国重要?”

    奕匡和那桐从没见这位胆小温顺的摄政王有如此神态,不由心里发毛,面面相觑,奕匡站起身,手指载沣说道:“你是摄政王,大清国就你一个人说了算?告辞!”

    载沣感到一阵痛快,干了这个倒霉的摄政王以后,逆来顺受,这火憋大了,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气。他冲着奕匡和那桐的背影重重向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两只给袁世凯喂饱的老狗!”,骂完他感到肚子有点饿了,又大喊一声:“传膳!”

    次日早朝,内阁总理大臣、军机大臣奕匡称病告假,协理大臣那桐上折,告老辞职。朝廷连下数旨:加封袁世凯为一等侯爵,协理大臣,即刻进京。又分别晋段祺瑞和冯国璋三等男爵,并派满族亲贵良弼接替荫昌之职,携重金南下督师进击乱党。

    同时,清廷已经懂得用缓和加欺骗的手段来代替血腥镇压的手段是比较高明的,又下发上谕给各省督抚转谕军民:“从乱者不咎既往,倘搜获名册,亦当立予销毁”,梦想用软功来缓和革命力量的膨胀。

    河南彰德。袁世凯愤然摔碎了茶杯,将身子埋进大沙发,铁青的脸上忽怒忽恨,变幻莫测。

    袁世凯之所以谢绝了朝廷的召唤,自然觉得是有恃而无恐,想捞取更大的好处。本来的算盘打得很精,他也以为朝廷会再次让步,使他如愿以偿,但一股突如其来的舆论和传言却让本来就对他疑心重重的朝廷更加戒惧。以至于摄政王载沣不知听了哪位高人的意见,竟会给袁世凯再度加官晋爵,想将他调到北京,又以被称为清季干将的良弼来督师北洋。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天与人归,黄袍加身”,“我欲向天张巨口,一口吞尽胡天骄!”,“只等毛羽一丰满。飞下九天拯鸿哀”……想到这些流言蜚语,袁世凯有些心惊,年轻时信口所做的歪诗都被人弄来,被别有用心地一品评。自己竟是少时即有排满之志,只等机会一到便会谋朝篡位,当活曹操的危险人物。

    当然,做得说不得,就算自己有这个心思。可被人揭开遮羞布,也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而且,在中国向来是谣言越辟越真,袁世凯想为自己辩护,却怕陷得更深。

    怎么办?北京是绝对不能去的,再大的官也抵不过一道杀头的圣旨。可装病继续无所作为,袁世凯又不放心。他待部下能抓人心,却不信人,还颇疑忌人,这也与他所耳濡目染所学到的旧式用人方法有密切关系。良弼南下督师。袁世凯对此可是很警惕的。

    良弼虽是旗人,但刚正傲骨,素有大志,以知兵而为清末旗员翘楚,不但是旗人中“崭新的军事人才,而且才情卓越”,参与了清末一系列振武图强的军事活动,“改军制,练新军,立军学。良弼皆主其谋”。

    尤注意延揽军事人才,举凡哈汉章、沈尚谦、卢静远、章递骏、陈其采、冯耿光等无不延纳,在北洋军中还是很有些威信的。而且良弼也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是旗人中极少数的知兵之人。冯国璋搞的把戏糊弄文官荫昌还行,可瞒不过良弼的眼睛。再者说,良弼南下督师,能两手空空吗,金钱与高官一激励,自己的小站老人会不会转变立场。

    鼓动段祺瑞或冯国璋干掉良弼?这就形同造反了。难,很难。别看小站老人肯为自己东山再起而出力听命,但他们何尝不在考虑自己在北洋这个小团体中的利益,而且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突然,袁世凯意识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迷局,听任良弼指挥冯国璋和段祺瑞的两军与革命党死拼,打胜打败,都对自己不利,因为损失的是自己赖以生存和安全的力量。

    打胜了,朝廷只会给段、冯封赏,以使他们与自己离心,时机一到,依然不会放过自己;打败了,自己没有可倚恃的军事力量,更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狠下一条心,扯旗造反,驻守京畿的禁卫军是根难啃的骨头,再有南方的革命军,北洋四镇成了夹在中间的一股势力,两边都不待见。

    袁世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好半晌才召唤下人,说道:“有请陆先生。”

    ……………

    一个连军队都控制不住的政府,覆没就在眼前,满洲贵族已经或是正在丧失军队的忠诚,尤其是汉人军官的忠诚。而袁世凯的三心二意,养寇自重的心理,也使湖北革命军得到了调整壮大的机会。

    吴禄贞带着参谋们并没有在武昌多作停留,便赶到武胜关的前线进行视察。站在一座小土山上,举着望远镜四下观看,现在一共挖好了两道战壕,曲曲弯弯象巨蟒般延展平伸在大地上。

    按照计划,应该修建由三个平行战壕组成的战壕系统,这三个战壕由一些通讯战壕连接起来。通讯战壕与前方战壕的连接点是至关重要的,一般在这里都修有坚固的工事。前方战壕只有少量守卫部队,这些部队只在清晨和傍晚才进入战壕。七十米至一百米之后是支援战壕(或叫转移战壕),当前方战壕遭受炮击时,里面的部队就可以撤到这里。三百米至五百米之后是预备战壕,里面有另一支部队,这支部队在前方战壕被攻下后可以进行反击并夺回它。

    屏弃了在一线囤积重兵的战术,这在革命军中也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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