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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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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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芳宝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不明意味的东西,笑着邀请道:“要去夜市吗?我想去那里算个命。”

    夜市,算命,怎么和彩凤一样,相信那虚无飘缈的对未来的预言?阿发犹豫了一下,想到那个琳娜说喜欢中国古董,不如淘弄两样儿哄哄她。他点了点头,犹豫地指着轿子说道:“坐这个,我不太习惯。”

    “那就坐黄包车。”姚芳宝很痛快地走出了轿子。

    坐在黄包车上,两个人的身体挨得很近,魔鬼的念头又袭了上来,阿发将手伸到姚芳宝的腰臀上,轻轻捏摸着那里的软肉。

    姚芳宝抬起大腿,转动脚踝,轻声说道:“我生来不是做太太的料,在我的姊妹中也没有裹脚的,你是不是更喜欢三寸金莲的小脚姑娘?”

    “不是。”阿发很干脆的答道,开玩笑,将好好的脚弄成畸形,走路都费劲。

    “我象外国女人吗?”姚芳宝含笑望着他。

    “不象。”阿发仔细打量着姚芳宝,笑道:“干嘛问这个?”

    “没什么。”姚芳宝低下了头,似乎象在沉思着什么。

    阿发侧过脸,轻轻吻她的脖子,含她的耳垂,嗅着她身上发出的淡淡香味。姚芳宝的嘴角上挂着微笑,非常顺从。

    “洋鬼子和洋鬼子结婚,中国人和中国人结婚,这万万不能搞错。你不知道洋鬼子同中国女人生了孩子,那孩子会有尾巴,全身还会长毛的?”好半晌,姚芳宝才象叙说又象警示地淡淡说道。

    “胡说八道。”阿发不屑地撇了撇嘴。

    “报纸上有的,那怎么会错。”姚芳宝一本正经地说道。

    阿发也看到过类似的印刷粗糙、煽动反洋人情绪的报纸,上面还有些漫画,画着恐怖至极的母亲们看着自己魔鬼般的婴儿抱在接生婆手中,而长着大鼻子、留着大胡子的洋爸爸则呆在角落里,搓着双手,发出狞笑。

    “你没看见过欧亚混血的儿童?就在上海嘛!”阿发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解释道。

    姚芳宝哼了一声,“那些杂种!你看看他们,有多可怜。那些长尾巴、长毛的怪胎大概都被锁在屋子里,或者被扔了。”

    阿发有些瞠目结舌,对姚芳宝的执拗观念无可奈何。这就是那个年代的观念,洋鬼子和中国人结婚,不光中国人将受到指责和歧视,连洋鬼子都基本上会被踢出自己本种族的社交圈子,更不会被上流社会所接受。

    但姚芳宝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呢?阿发有些揣摸地看着姚芳宝,姚芳宝则象没看见似的神情自若。

    到了夜市,仿佛是场景的重放,昏黑的油灯,干瘪老头儿的胡说八道,姚芳宝的满足。唯一不同的是阿发没有再上当,而是随意闲逛着,胡乱买了些小玩艺。令他感到有些惊讶的是,那个卖宝剑的大汉还在,可精神显得萎靡了不少,坐在地上,垂着头,抱着那个患病的小女孩。

    逛得差不多,阿发和姚芳宝便往回走,快要出夜市的时候,阿发停下了脚步,对姚芳宝说道:“嗯,你能帮我去一个摊子看看吗?”他伸手指了指,“卖宝剑的,上次他不卖给我,现在境况看起来更差了,说不定他改了主意。”

    姚芳宝疑惑地问道:“那个宝剑,你很喜欢吗?”

    阿发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笑道:“也谈不上特别喜欢,只是觉得象个好东西。”

    姚芳宝淡淡一笑,说道:“我去试试,你准备花多少钱买?”

    阿发掏出钱夹,里面有五百多块钱,那是招待唐纳德的款项。留下些零钱,他把剩下的都给了姚芳宝。

    姚芳宝接过来,笑着眨了下眼睛,转身走了回去。

    ………………

    呛啷一声,阿发抽出了宝剑,青光闪闪,寒气逼人,他有些笨拙地舞动着,映着油灯的光芒,一道道光影在墙壁、家俱、床上以及躲在角落有些惊诧的姚芳宝的脸上划过。

    真是一把好剑,阿发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两百块钱,太值了。不过,那个大汉似乎是有极困难的事情,才忍痛出售,阿发感觉有趁人之危的嫌疑。算了,落在自己手里,总比落在别有用心人手上强。自我安慰着,阿发将剑入鞘,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剑鞘上古朴的花纹,嘴里啧啧有声。

    “两百块钱哪,这东西就有那么好?”姚芳宝坐了过来,用大腿轻轻碰了碰阿发。

    “呵呵,酸溜溜的,你吃醋了?”阿发揶揄地笑道。

    “不是的。”姚芳宝低下头,轻声说道:“自那天以后,我就不再和主顾那个了,只是唱歌。我虽然,虽然不干净,但并没有染那种病。”

    阿发愣了一下,他知道姚芳宝话里的意思,而且他自认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心里的芥蒂还是有的,对于这种钱和肉体的交易,他还不十分习惯。

    姚芳宝低着头,继续有些幽怨地说道:“你很在意我以前的那些事,是吗?连你的女佣都看不起我,可,可我也没办法,真的,真的没办法。”

    是啊,没办法,简单却苦涩无奈,却解释了一切。阿发轻轻握住姚芳宝的手,安慰性地捏了捏。

    姚芳宝抬起头,眼角里含了两颗大的泪珠。阿发心中一动,蓦地低下头,把嘴按到了她的唇上。两颗大泪珠滚了下来,姚芳宝的手臂搂住了他的头颈。

    衣服滑了下来,先裸露出胸脯,姚芳宝的乳*房不大,小小的奶*头旁有着玫瑰色的小圆圈,皮肤很白,接着是苗条的腰身,纤弱的髋部,两腿间茸茸的暗影。阿发的手在姚芳宝的臀部和大腿上游走,理智已经飘飞,道德的堤坝开始坍塌。他感到她滑润的皮肤在他的掌心下轻轻颤动,他自己也激动了……

第三十七章 悠闲,帮派无处不在() 
外面悉悉索索的声响,让阿发从睡中惊醒,他发觉手还放在姚芳宝的胸脯上,而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刚才的响声应该是阿郭发出的。

    轻轻捻了捻玫瑰色的小乳*头,没使劲,但姚芳宝还是醒了,望着阿发,她的嘴角上慢慢地挂上了笑容,懒散的从梦幻中得到满足的笑容。

    阿发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下巴,嘴唇,面颊,作为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与自己发生亲密关系的女人,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很复杂。

    “你,能给我些钱吗?”姚芳宝的声音轻而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一阵冷静而清醒的感觉从阿发的心中掠过,这到底还是钱与肉的交易,虽然他极不想承认这一点。

    姚芳宝象是感觉到了阿发情绪的变化,低声说着要给家里寄钱,又要去学音乐,还有自己的生活,这既象是说理由,又象是在辨解。

    阿发暗自苦笑,从钱夹里拿出一百块钱,放到姚芳宝枕旁,然后穿衣起床。

    姚芳宝没精打采地注视着他,为了某种原因,她没有说谢谢之类的话,直到阿发走到门口,才轻声问道:“你,还要我再来吗?”

    阿发有些犹豫,回过头含糊其词地答道:“你当然可以来找我,只是最近我可能比较忙。”

    姚芳宝仿佛得到了某种安慰,笑着向他挥挥手,那手指象孩子似的抖动着。

    …………

    不愁吃穿,能呼吸自由的空气,能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最重要的是没有了那种深陷于罪恶无法自拔的感觉,更没有了亡命逃窜的惶恐不安,精神上的放松才是阿发最大的收获。

    当然,只是闲暇下来时窝在沙发里,听着留声机在放着古典音乐,惬意地喝着热茶或咖啡;在夜晚降临后,躺在床上能够不担惊受怕地安然入睡。这对阿发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锣鼓响亮,弦声悠扬,戏园里热闹而又欢乐。

    阿发对周围不时投来的奇异目光已经习惯,面不改色地微笑着,轻轻地握着姚芳宝的手,连那台上听不懂的戏剧似乎也变得生动起来。

    姚芳宝所说的音乐,其实就是戏剧,也一直在所拜的师傅门下刻苦学习。阿发在了解到她想当戏曲演员的志向后,为自己能在这方面资助她而感到高兴。

    “台上的韩老板出道只两年,已经非常红了。”姚芳宝低声给阿发介绍着,“唱得多好,是吧?”

    嗯,嗯,阿发点了点头,他听不太出好坏,只觉得服装很华丽。

    “那个配角的小丫头还是太慌,‘青山绿水难描画’的绿唱错了,后一句还抢了一板。”姚芳宝讲得津津有味,也不管阿发能不能听懂,“还有,那个摇橹的身段也嫌太硬,还得好好练哪!可惜,韩老板不肯教我,要是她能当我师傅,我应该学得很快。”

    “站立在……屏风后……侧耳细听……”台上的韩巧珍在娓娓歌唱,台下是一阵阵的喝彩声。可彩衣却有些暗自吃惊,因为今天的喝彩声中还夹杂了一些奇声怪叫,听起来有些不对头。

    “好好小娘们够漂亮。”

    “好好小娘们上家里唱吧!”

    许多观众不由转过头,厌烦地望着捣乱的几个人,一些观众甚至用“嘘”声表示不满。

    “滚你*娘的,你们他*娘的管得着大爷喊好吗?”一个五大三粗的麻脸汉子瞪起了凶眼,喊声压过了台上的唱腔,“爷花钱买票,叫好才是捧场呢!”

    乱喊乱叫越来越响,台上的韩巧珍都没法唱下去了。前台主事一看情形不妙,赶忙跑过去赔情道歉地说好话,可这几个人不吃这一套,闹得更凶了。

    “叮咣!”一把茶壶扔上了戏台,差点砸到了韩巧珍。这似乎是个信号,楼上包厢、池子里有十几个家伙应声响应,茶壶、茶碗、盘子都朝台上飞了过去。戏院里顿时乱成了一片,大人喊小孩哭,观众也都惊慌地向门外跑去。

    阿发知道这个时候向外跑并不明智,赶忙伸出手臂护住姚芳宝,贴着墙等待乱劲儿过去再离开此地。

    …………

    帮派势力已经如此强大,不,不应该说是强大,而应该说是无孔不入。在哪里,干什么,都好象脱离不了牵扯。阿发站在戏院一角,看着狼籍的现场,慢慢吸着烟,等着姚芳宝。

    为了表示亲近,姚芳宝跑到后台安慰偶像韩巧珍,估计是拜师之心还未死。而经此一闹,这戏也没法唱了。

    没有势力就是这个样子,就算开个戏园、影院,想老老实实赚钱混饭,那些地痞流氓白看白吃,再加起哄捣乱,也能搞垮你。

    这就是一群苍蝇、臭虫,杀了有些过份,也杀不过来;不杀就围着你嗡嗡乱叫,烦也烦死了。阿发有些烦躁地扔下烟蒂,用脚狠狠地碾灭。

    “是周二爷找来的地痞,那个麻脸的叫祝三。”姚芳宝慰问完毕,回去的路上给阿发讲着原因。

    韩巧珍唱得挺红,长得也漂亮,周二爷是个好色之徒,一眼便看中了她。又送行头,又送头面,园子里一包就是三分之一的票钱。可韩巧珍不愿意应酬他,人家认识了一个青年,姓张的,私下里已经山盟海誓。

    周二爷探听到了韩巧珍和张姓青年的一些事情,十分恼火,找了地痞流氓捣乱,还放出话来,“别看她现在红了,我还就能教她黑了。我姓周的可不是好相与的,不服贴咱就走着瞧。”

    “那韩老板怎么说?”阿发并没有太在意,随口问着。

    “韩老板倒是倔得很。”姚芳宝似乎很赞赏,说道:“她说了,我就是个卖艺的,可不是卖身的。他送东西送钱是他愿意的,又不是我向他要的。”

    “那她这戏还能唱下去吗?”阿发不无担心地问道。

    “戏园子也认识帮派的人,要找人说和。”姚芳宝停顿了一下,说道:“要是不成的话,就换个地方,法租界不行就上公共租界,上海不行就上天津。”

    嗯,这倒也是个解决的办法。阿发点了点头,也没多想,就把这事儿给放下了。

    ……………

第三十八章 立威,鸦*片() 
正途是正途,阴暗是阴暗,要想在现在这样的江湖社会中挥洒自如,两者便都不可或缺。而阿发在放松和享受的同时,行走于黑暗中的刺杀也并没有停止,继续着积攒黑金的过程。

    “范高头”死了,死在茶馆的厕所里,身体里的污血似乎都顺着脖子上的伤口流光了;郭海珊也死了,先是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然后是便血、脱水、抽搐、昏迷,最后是一命呜呼。医生诊断是急性痢疾,没有人知道他是中毒,更没有人知道他是在数小时前吃早茶时中的毒。

    获悉郭海珊“病”亡的第二天,金三爷收到门房送来的一个信封,他看着看着,脸色变了又变。冥思苦想之后,金三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吩咐大老婆准备十万块钱,然后他独自一人拎着钱箱,坐上马车出去了很久。回来后,金三爷立刻让人给自己的徒子徒孙传信儿,不要再追查任何有关“七煞”,还是“七杀”的可疑人,不管真假,千万不要靠边。

    三天后,英租界巡捕房探目沈杏山也患上了“急性痢疾”,当天晚上便医治无效,一命呜呼。

    第二天早晨,金三爷在早报上看到沈杏山死亡的消息后,他先是呆怔不语,然后是长声叹息,最后又是大笑不止,笑出了眼泪,笑得直咳嗽。随后,金三爷找来两个心腹亲信,在书房里秘密交代了好一阵子,才让这两个亲信出去办事。

    沈杏山身为探目,除了洋人,英国巡捕房里便是他最大。他手下又有一票人,强吃、硬抢、走私,在鸦×片生意上大发其财。可惜,他还未发达到极点,还未爬到他人生的巅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八股党”才露端倪,他这个首脑便丢了性命。

    该明杀立威的杀得血腥透明,该隐杀的就让别人找不到痕迹,阿发自认为掌握得还不错。赚钱的同时,他越来越觉得应该组织一票人马,结合他的头脑和组织,站在明处彰显势力,隐在暗处掩藏杀机。

    当然,从无到有,困难很大。但接收和改造,或许也是可行之道。可这不能着急,要观察,要了解。

    ……………

    再一次见到老四姐时,听完阿发的简单叙述,老四姐很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怎么从外面雇佣人?工钿多少你也无所谓,为什么不给这些姐妹们一个自食其力的机会?象彩凤,彩红,小琴,等珠娘病好了,也是能干活儿的。”

    “都是些粗活儿,怎么好意思让她们干呢。”阿发口是心非地解释着,其实他是不想雇熟人,阿郭不知他的底细,只当是洋行的大班,这些姑娘们可就不同了。

    老四姐张了张嘴,把话咽了下去。她本来想说是不是阿发嫌弃姑娘们的出身,可珠娘、小琴都在屋里,她不想触她们的隐痛。

    “要是真想找活儿干,以后有的是。”阿发做了下补救,说道:“嗯,我开了个代理公司,现在就雇了一个账房,还得雇干杂活儿的,还要招业务员、抄写员。以后还要开别的公司,不招别的人,相熟的还不照顾呀?”

    老四姐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那个教会的洋大夫医术并不高明,我想请中医给珠娘看看。”

    “一点起色也没有?”阿发歪头看了看珠娘,说道:“看着精神好多了。”

    珠娘苦笑了一下,用干枯的手向上拉了拉被子,似乎不想让阿发看见她身上的疮疤,闻到她身上的异味。

    “有个老中医擅长治这种病,可他”老四姐停顿了一下,略带尴尬的神情,“不到院子出诊,到了医堂,也收钱很贵。嗯,他很是看不起烟花中人。”

    “钱不是问题。”阿发站起来掏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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