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2章 不敢招惹花易冷()
&nsp;&nsp;&nsp;&nsp;他们跪到了天亮,凌莉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她的双腿已经完全麻木、僵硬,没有任何知觉。【。m】&nsp;&nsp;&nsp;&nsp;花易冷抱起她时,她的腿蜷曲地合在一起,费了些功夫才把她的脚伸平,虽然已经昏迷,但疼痛还是使她皱起眉头,额头上渗透出细汗。他赶紧把她抱上床,将她身子放平。&nsp;&nsp;&nsp;&nsp;凌莉突然难受得挣扎了起来,蹬着腿,他这才发现,她的脚抽筋了。&nsp;&nsp;&nsp;&nsp;花易冷马不停蹄地给凌莉àn mo双手双脚,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她才总算安安稳稳地睡着了。&nsp;&nsp;&nsp;&nsp;花易冷恶狠狠地瞪了红明珠一眼,愤然抓起珠子往窗外扔,嘴里还咒骂了几句,仍不能解气,于是把目光投到外面的树,三两下就将大树劈倒,劈成一截一截跟砍柴似的。等他气撒得差不多时,一棵两层楼高的树断成无数截,遍地都是木头和树枝,场面十分惊人。&nsp;&nsp;&nsp;&nsp;尸王发怒的动静之大,就连凌帆都被惊醒了,他目瞪口呆地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花易冷像发狂的疯子一样肆意发泄,恨不得摧毁一切。&nsp;&nsp;&nsp;&nsp;出什么事了?凌帆越想心里越发毛,亲自跑到凌莉的房间,看见姐姐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等他回到事发现场,花易冷已经消失不见了。&nsp;&nsp;&nsp;&nsp;凌帆不敢去招惹花易冷,他正气头上呢,很容易引火烧身。他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规规矩矩地给凌莉准备早餐。可到了中午,姐姐还没有醒,他只好撤掉早餐,准备午饭。&nsp;&nsp;&nsp;&nsp;这期间,花易冷再也没有出现,凌帆忐忑不安地在凌莉的房门前来回踱步,他急于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nsp;&nsp;&nsp;&nsp;终于,下午快两点时,凌帆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惊吼声,他顾不上那么多,直接闯了进去,却看到凌莉直直地坐在床上,表情惊恐,显然是被噩梦给吓醒的。&nsp;&nsp;&nsp;&nsp;“姐,你……你没事吧?”凌帆小心翼翼地问道,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急得他直喊:“姐?姐!你醒醒啊!”&nsp;&nsp;&nsp;&nsp;凌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抱着头,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嘴里还碎碎叨叨地念着什么“孩子”“等我”“你在哪”之类的。&nsp;&nsp;&nsp;&nsp;过了好一会,凌莉的神智才慢慢恢复,她一头栽到床上,脑海里全是昨晚的梦境,她拼命地回忆那个越来越来模糊的梦,梦里,她好像看到几个看不清长相的人,背着一个麻袋,他们经过一条小河,河水打湿了他们的鞋袜,然后,他们消失在一片漆黑的竹林里……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传达什么?&nsp;&nsp;&nsp;&nsp;等她回过神,才发现凌帆已经叫了她很久了:“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nsp;&nsp;&nsp;&nsp;凌莉的心莫名狂跳不止:“我没事。”&nsp;&nsp;&nsp;&nsp;“昨晚,你和花易冷出什么事了?”&nsp;&nsp;&nsp;&nsp;“怎么啦?”&nsp;&nsp;&nsp;&nsp;凌帆把花易冷在院子里发飙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凌莉:“他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不过应该还在旧故里。”&nsp;&nsp;&nsp;&nsp;花易冷能准确无误的知道凌帆的下落,而凌帆对花易冷的行踪只能知道个大概范围,这就是僵尸主仆的区别吧。
第2284章 相拥而醉()
&nsp;&nsp;&nsp;&nsp;他一定是在为昨晚请灵失败的事在生气吧,凌莉想到。
&nsp;&nsp;&nsp;&nsp;凌莉打起精神,先是到密室,花易冷并不在这里。
于是,姐弟俩开始了地毯式搜索,几乎搜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发现花易冷的身影。
&nsp;&nsp;&nsp;&nsp;突然,凌莉隐约听到瓶子滚在地上的声音,她立马想到一个地方,果然,她找到了花易冷,他居然躲在酒窖里喝酒。
他的身边摆满了瓶子,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角落。
&nsp;&nsp;&nsp;&nsp;她屏住呼吸走了过去,看到满脸通红,胸前的衣服湿湿的,沿着衣领往上寻,脖子间是酒流淌过的痕迹,整个人十分颓废、狼狈。
他的手上沾满了已经凝固风干的树汁,厚厚的一层,像胶水一样牢牢地黏满他的双手。
&nsp;&nsp;&nsp;&nsp;凌莉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她将他抱在怀里,默默流泪。
情到伤心处,她竟然捡起地上的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nsp;&nsp;&nsp;&nsp;凌莉是不太会喝酒的人,没几瓶就醉了,她醉倒在花易冷的怀里,迷迷糊糊的样子,像一只被拔光羽毛的天鹅,悲怮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nsp;&nsp;&nsp;&nsp;后来,凌帆通过嗅人气找到了凌莉,当他看到姐姐和花易冷两人相拥醉倒,他内心是崩溃的,同时他也明白,他们一定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所以才会借酒消愁,能使他们这么痛苦的,不用说只有一个——花落深。
&nsp;&nsp;&nsp;&nsp;凌帆深深地叹了声,默默地退出了酒窖,独自坐在客厅,抱着小花黯然伤神,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僵尸的眼泪比金子还贵。
原来,不能流眼泪是这么痛苦的事&nsp;&nsp;&nsp;&nsp;不知过了多久,花易冷终于醒了,当他看到凌莉一身酒气地躺在自己怀中,他心如刀绞,心口痛得难以呼吸,低喘了一声。
他低首亲吻她的脸颊,一股咸咸的味道在他口中化开,她哭了?&nsp;&nsp;&nsp;&nsp;他将她横抱而起,一沉一沉地走出酒窖,刚出门,就看见凌帆双手抱胸斜靠在墙壁上,好像是故意等他出来似的。
&nsp;&nsp;&nsp;&nsp;凌帆直勾勾地问:“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nsp;&nsp;&nsp;&nsp;花易冷瞪了他一眼:“你小声点!”&nsp;&nsp;&nsp;&nsp;
“真不知道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到头!我受够了!”&nsp;&nsp;&nsp;&nsp;
“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要看着你姐姐,不要让她喝酒。”&nsp;&nsp;&nsp;&nsp;
“要看你自己看,我可管不了她。”凌帆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nsp;&nsp;&nsp;&nsp;花易冷听完沉默了,一双含痛微眯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凌莉,良久&nsp;&nsp;&nsp;&nsp;猛地,凌莉大喊一声
“落深”,紧接着就醒了。凌帆眉头紧蹙,又被噩梦吓了?&nsp;&nsp;&nsp;&nsp;
“凌莉?”花易冷轻唤道。&nsp;&nsp;&nsp;&nsp;凌莉情绪异常激动,她挥舞着手:“花易冷,我听到落深在叫我妈妈,我听到他喊我妈妈,真的!他在向我呼救,他有危险!我要去找他!”&nsp;&nsp;&nsp;&nsp;他目光哀痛:“凌莉,你冷静点!这只是梦,不是真的。”&nsp;&nsp;&nsp;&nsp;
“不!这不是梦,我真的听见他在叫我!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救他”她从花易冷的手里挣脱,一股脑热地往别墅的大门直冲。
第2285章 人皮手套()
花易冷连忙追了上去,硬是将她拽了回来:“你别这样。”
凌莉的身体怔住了,抓住他的手像神经病一样傻笑了起来:“也许,我们昨晚的请灵奏效了,那个梦对!它肯定和落深有关系,不然,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梦由心生,也许是你太思念孩子的缘故。”
“你不相信我?”
“不是”
“好,我证明给你看!”凌莉说完跑到二楼的书房,拿来铅笔和画册,当着他的面素描她梦里的所见所闻,一边画还一边讲解。
凌帆忍不住将花易冷拉到一旁,看了专注画画的凌莉一眼,才问:“什么是请灵?”
“我没工夫跟你解释。”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姐说的是真的呢?”
花易冷愣了愣,难道白岳风那老头子给凌莉托梦,告诉她孩子的线索?想到这,他撇下凌帆奔到凌莉的身边,拿起她的画仔细看了起来。
一条河,三个男人的背影,一个麻袋,一片竹林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凌莉含着泪:“花易冷,你愿意相信我了对不对?”
他头也不抬地继续盯着画:“虽然不太可能,反正我们也没有任何线索,不如陪你一起疯。”
凌莉边哭边笑了起来:“谢谢你。”
“光凭我们三人恐怕很难找到这个地方。”花易冷放下画分析道。
凌帆有点难以置信看着他们:“你们不会真的要去找吧?仅凭一个梦?这未免也太疯狂了!”
凌莉问:“你要一起吗?”
凌帆看到他们坚定不移的眼神,被打动了,摆了摆手感叹道:“舍命陪君子咯。”
她感激地看着他:“很好,阿帆,你现在就联系玄均哥,请他务必过来一趟。”
花易冷溺爱地揉了揉她的头:“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好,我这就去。”凌帆说。
凌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悄悄回到房间,另外再打给周玄均,叮嘱他带一样东西过来。
花易冷正在客厅专心研究她的画,并不知道她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他摸了摸她憔悴的脸:“去吃点东西。”
凌莉皱紧眉头:“痛”
花易冷这才想起自己手上粘了厚厚一层树汁,慌忙缩回手:“抱歉。”
“没事,你去把手洗洗,顺便换一下衣服,待会玄均哥来看到你一身酒气不太好。”
“嗯。”
花易冷在浴室里冲了个澡,可双手上的树汁像胶水一样牢牢黏住,抠也抠不下。尸王有点悔不当初了,这如同带刺的手,该如何抚摸她的手?一想到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碰她,他心里别提有沮丧。
倏然,一个可怕极端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下一秒,花易冷将想像变成现实——他右手的食指露出尖锐的指甲,环着手腕划了一圈,伴随着一声“嘶”的声音,胶状凝固的树汁连同他的手皮一块被整个剥了下来!就像蛇蜕皮似的干净利落!他的手鲜血淋淋,血肉模糊。
可花易冷居然面无表情,这种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随手将人皮手套扔在瓷盆里,滴血的左手指瞄向了右手,打算一鼓作气一起撕了。
第2286章 我错了,你别哭()
大量的血腥味瞬间震动了凌帆的神经:“姐姐,我闻到花易冷的血,他不会想不开自残吧?!”
凌一听就不淡定了,扔下铅笔冲进浴室,破门而入,正好目睹了花易冷撕下第二只手的手皮画面,十分血腥,令人触目惊心,让她差点没有吓晕过去:“花易冷,你在干什么啊!!!”
花易冷翘起兰花指捏住人皮手套,正打算要扔,被她的声音吼住了,傻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心虚的尸王居然结巴了起来:“我我在洗手。”说完赶紧把手藏在身后,硬是用肩膀将她堵在门口。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
“不准哭!”他凶了她一句。
“让我看看。”
“我没事。”
她直接拽过他的手,当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双手,她的心脏差点忘记跳动,痛是唯一的知觉,眼泪刷一下掉了下来:“你怎么那么傻?”
“没事,换层皮而已,你看,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我让你洗手,你居然在扒皮!”
“树汁洗不掉”
她厉声截断他的话:“胡闹,洗不掉你不会来问我吗?你想让我自责到死?”
“白痴,这又不关你的事,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走,跟我出来。”凌莉扶着他往外走。
“我真的没事。”
“你给我闭嘴!”凌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样子,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尸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再做任何无谓的抵抗。
凌帆围了上去:“他的手怎么会这样?”
“就因为树汁洗不掉,他他就把手皮扒下来,怎么会有这种人?”凌莉越说越来气。
凌帆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哪!
“我又不是人”尸王弱弱地反驳道。
“住口,你还好意思说?”
“我都这么惨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孩子的事已经让我心力交瘁了,你还不给我省心,是不是把我逼疯了你才甘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莽撞?你怎么可以”她止不住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哗哗直流。
“好好好,我错了,你别哭。”花易冷最怕她的眼泪了,他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拿其他无辜的人开刀,以此转移话题:“凌帆,你还愣着做什么,去医药箱给我包扎伤口啊!”
“啊?”凌帆一脸懵逼。
“快去啊你!”
“哦,马上!”凌帆莫名其妙地跑上二楼。
花易冷死活不让凌莉碰他的伤口,直接接触他的血很容易中尸毒的,于是,只好由凌帆效劳。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把凌莉逗得泪中带笑,只见花易冷双手合十伸到凌帆的面前,凌帆着白目的居然就这样用纱布缠了上,跟包粽子似的,非常结实。
等缠好了,尸王抖了抖眉头,呆萌地瞪着凌帆,晃了晃动弹不得的双手抗议道:“你这是在包扎伤口,还是在捆犯人?”
凌帆很无辜,可能也是太紧张的缘故,粗心大意忽略了:“是你自己把两只手放一起让我包的,现在又来怪我”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第2287章 你有点异想天开()
花易冷恼羞成怒地说:“给我拆了,重包!”
凌莉却不以为然,她擦了擦眼泪:“不用,我看现在这样挺好的。”
“这这让周玄均看到了,多不好呀!”什么叫作茧自缚,他今天总算领略了。
“那也是你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冲动。”她心有余悸地说。
凌帆在旁添油加醋:“何止是冲动,简直是无知至极!”
花易冷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皮痒欠扒是不?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姐,你看他的态度多恶劣啊。”
凌莉很是无奈:“好了,阿帆,你去弄碗血过来,他流了这么血,得补一下。”
花易冷挑了挑邪佞而暧昧的眼神:“还是你对我最好。”
很快,凌帆从厨房里端来一碗新鲜的羊血:“趁热喝。”
尸王举了举粘在一起的手:“怎么喝?”
凌莉发话了:“阿帆,喂他。”
“好啊。”凌帆莫名兴奋,心里想到,花易冷,你也有今天!他凑到花易冷的面前:“我不介意用嘴对嘴的方式伺候您。”
花易冷一听脸色骤然大变,顿时火冒三丈:“凌帆你别太得意,走着瞧,等我手好了,我就揍死你,打得你连你姐都认不出来!”
“你敢。”
“你们闹够了没有?安静点!”凌莉努力回忆梦里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花易冷喝完血,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心随着她变化起伏的表情而波动着。她一遍遍地回忆,手中的笔在纸上来来回回。她的画大致就那几个场景,但她画得一次比一次更详细、具体,就好像是她亲眼所见一样。
她的认真感染了他,以致他在某个时刻把梦境当成真的。
凌帆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姐,周警官来了。”
凌莉抽过思绪,放下纸笔,起身迎接:“玄均哥,抱歉又麻烦你了,请坐。”
“没事。”周玄均看到花易冷双手被纱布绑着,十分滑稽,他强憋住笑意,好奇地问:“他怎么了?”那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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