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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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也对不起朝廷授给的爵位。

在朱慈烺的设定下,排长永远是一排的排头,哨官则管理几个排一起向前,然后队官,营官,都必须在阵中和兄弟们一起向前。

军官们永远都在阵中和其部下在一起。

没有军令军官不可后退,如果军官战死而将士后退逃跑,将会受到最严酷的军法惩罚!

只有在副标统和标统之上,为了指挥大军和顾及全局才不需在方阵之中,所以普通的军官挑选亲兵时,多挑长戟手在安排上也确实是个不坏的选择。

第二百九十三章会战(29)

看到眼前这么多的长戟手,龚鼎孳默算一下,长叹口气。

明显是三个标统全部在这里,还有他们的副手,营官,所有人都在。

这么多军官跑到辎重和车炮营来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哪怕自己是太子心腹近臣也绝不可能。行营之中文武是有明确的界限,文官不会对武官的地盘指手划脚,武官也不会蠢到去交结文臣。

两者的行径都是十分愚蠢和不可原谅的。

龚鼎孳感觉再好也不会认为有大票的平虏军的军官来奉迎自己……既然如此,看来这个营地里头大有文章了。

一见到绯袍玉带的大官过来,守门的将士们也是大为紧张。

他们奉命严加看守,但上头可没说遇到这样的大官要怎么样?正在迟疑的当口,辎重营的守备队官扶着帽子一路小跑过来,到了营门前先喘了两口,然后才向着龚鼎孳行了个军礼,接着道:“大人,几个标统来查视车炮营,请问大人,要不要一同视看?”

车炮营虽然和辎重营一起安营,不过是取其便利。毕竟虽然小口径的火炮,但所需的火药和炮弹可一点不少。

这么多东西,加上火炮本身的自重,车炮营想自己全部负担显然不大现实,所以行动尽量贴着辎重营走,不过在战场上,显然是要和步营骑营协同配合的。

听说炮营的炮弹就更多更复杂,什么实心弹高爆弹什么的,龚鼎孳听着都是觉得头疼,更加不要说去探寻究竟了。

“哦,替我向三位将军和大伙儿问好,本官就不过去了。”龚鼎孳疲惫的恨不得现在就睡下,此时天气垂暮,不少远来辛苦的营地里已经很少看到人影,只有一队队扛着矛戟的巡逻兵在来回的游弋巡逻,做着警备工作。

在这种时候,去帐篷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龚鼎孳好歹带着几个心腹家人,天儿这么冷,想必帐篷里火盆什么的都生好了火,狼皮褥子也铺好了,一想到这个,他怎么可能去看一群男人打炮?

不过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听到一阵阵哄闹笑声,再看营门附近的士兵们都在交头结耳……没来由的,龚鼎孳一阵心烦和光火,睡意一下子就跑的无影无踪。

“等会儿!”他叫住了那个守备辎重营的队官,冷然道:“有客至而不迎,已经不恭,本官还是去一下吧。”

“啊?”队官先是小小的惊诧了一下,然后才横胸一敬礼,大声答道:“是,末将带大人前去就是。”

……哄笑声确实是从车炮营传过来的。

做为一个纯粹过度的产物,车炮营完全是一个比较失败的试验品。最少,在朱慈烺眼中是如此。

车身上载的火器普通是明军在过往百多年里的产物,包括大量的佛郎机炮,盏口炮等等。最大口径也不过超过三磅炮的水平,算是一堆大口径的火铳和小口径的火炮。

口径和威力就被朱慈烺给否定了,加上早期铸炮时工艺不大过关,这些小口径炮的炮身重量可不小,只能装在大车上行动。

这其实也就是戚继光和孙承宗先后大搞特搞的车营,其实只要工艺过关,严格把握好质量,大队的车炮营和步兵骑兵混编也有极为强大的火力输出……不过这些明军全部都没有,所以在辽东战场上车炮营的记录实在是乏善可陈,这也导致来自后世的朱慈烺对车炮营兴趣缺缺,早早就打发他们到山东战场的原因之一了。

不过秉持着做事就要做完美的风格,这个早产儿一样的车炮营一样是花费巨资建出来的。

车身都有减震设施,并且在车轮和前驱系统上都做过改良,这其中最主要的贡献者不是皇太子,而是那些泰西来客。

因为人力和道路的关系,西方的马车技术已经远在中国之上了。中国的南方水网密布,就算是北方都有大运河和一些支流可以用来运送货物,南方除了船运就是小规模的人力车为主了,那种可以坐一个人和几百斤货物的小型人力推车一直到三百多年以后还是中国南方和少数北方地区的货运主流工具,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悲哀。

至于北方,道路条件不善,人力也很充足,手推车一样大行其道。再者,北方的商业比较南方远谈不上发达,所以对马车的需求就更小了。

再加上人员流动并不密切,对人力运输的需求也小,种种原因,使得中国的马车事业严重受挫,在技术上是远远落后了。

现在经过改良的车炮营的马车在速度上大为提升,只要道路条件不是烂到无法通过的前提下,每天以一百里甚至更高的速度来机动行军也非难事。再加上正面和两边车身都有一定的防护……也就是镶嵌了一些铁片,对投掷的轻武器和弓箭有相当的防护能力,就是这样,也是足够了。

一百三十一辆大车,每车配有不同的轻重火器,全营配有十五万斤的火药和大量的子药,这也是他们需要和辎重营一起机动的重要原因。

引发哄闹和笑声的并不是车炮营本身的武器,现在的平虏军军官已经不是当年的普通小武官或是泥腿子了,他们见多识广,不可能因为几门盏口炮和佛郎机就这么失态。

“白文路,你可真是能啊。”

曹庆绕着白文路,上下打量,笑道:“四门炮啊,加上炮组小一百人,就这么被你拐来啦?钱营管要是知道了,不得一口血喷出来?”

“估摸着现在肯定是知道了。”白文路笑的没脸没皮的,向着众人嘻笑着道:“这一次就派一个炮营上去,抽调的人手和炮组都定下来了,这几个组急的都快上房,正好我们向北开动,我就把这些小子们给带出来了。”

张全斌笑了一阵,却又转为严肃:“私带炮组北上,你小子有多少个脑袋可砍?”

这里全是野战军官,在过来参观的同时,众人有意是把军法司的军官和宪兵们给忽视了。不过就算如此,车炮营和辎重营都会有军法官存在,就算已经瞒到现在,将来也迟早会暴露的。

“这么点小事,就能砍了我脑袋?”

白文路摇头晃脑的道:“这件事首先看是公罪还是私罪,公罪减一等,盗窃军中财物完赃赔补再减一等……最多铸两级,再被罚银罢了。”

所谓铸级,就是三年该升迁的时候,无错就可升级,但如果被铸级的话,那就三年资历白混,铸两级,就是浪费了六年。

也就是说,六年之后,白文路这厮最多还是个副营官和队官的身份,肩膀上的银星,也就只能还是一颗。

“你小子……”

曹庆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在白文路的肩膀上重重一拍,然后看着那些炮组成员,大声道:“白营官费心费力把你们带出来,这一次要上阵打仗,你们可瞄准点,多打死几个东虏,怕也给白营官多记几功,省得被重罚。”

“是,标下等明白!”

一群炮组成员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确实如白文路所说,一听说大军调动抽调炮组,他们就全部急的上房,每个炮组从主炮手到副炮手再到车手一共是二十个人,炮长等同于哨官,普通的炮兵上等兵就是和排长相当了,最低档的炮兵也是比步营的兄弟们强的多。

一入炮营,就是五两银子的俸禄,现在发行银币,所有的炮手都喜欢领当半两的一元银币,每月十元,加上伙食补贴什么的,这个收入几年下来就够在农村当一个小地主了,这种优厚的待遇还有强烈的集体荣誉感在心间,哪一个炮组愿意在后方闲着?

“唉,你们也不必太紧张了……”严重违纪的当事人白文路倒并不着急,对着曹庆摇头晃脑的道:“四门炮,两门六磅炮,两门九磅炮,就算是九磅炮已经是鸡肋不再铸了,但这是大炮可不是小鸡……少了两只鸡要过两天才知道,少了四门炮,我还没出清江炮营上下就全知道了。他们装糊涂就是成心来着,就算太子殿下知道了,最多也笑笑说咱们立功心切……哼,军法司的那些牲口最多按章办事,管他们呢……”

“行了行了!”

曹庆身为标统,好歹不能和一个副营官一起非议军法,这可是太子放出来专门对付军官的法宝,军法司叫大家头疼,就说明太子的心思没有白费,他虽是一个纯粹的武夫,这个道理还是懂得的。

再说了,对付高级武官可不止一个军法司,军情司下的内保局可不是吃素的,自己眼前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只怕明天晚上就在太子殿下的案头摆着了。

既然如此,少说为妙!

“大人,能不能打两炮试试?”

刚刚被推出来的四门火炮已经被摆放好了位置,黑乎乎的炮口正对着天空,在不远处,车炮营的炮手们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正看向这边……这可是真正的火炮,四门火炮安放在炮车上,每门用四匹马来拖拉,行动快捷,炮身和车驾完美合一,已经是这个时代的最佳工业成品!

第二百九十四章会战(30)

炮手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优秀炮手,大炮也是刚铸出来不久,外面的炮身都打磨的十分平滑,炮筒就更加不必说了,经过了严格的检验之后才算合格,可以下交给炮营使用。

临时驻营,每门炮也被沙包固定住了,每炮身后都站着相当多的炮手和副手,每炮过后,可以迅速复位。

清洗炮膛的清膛手也就位了,炮弹开箱,火药包都放在干燥防水的地方,一声令下,就能试射。

“呃,这个,还是算了。”

试射可以在装药上注意点,一样可以检验炮组的水平和火炮姓能。

不过曹庆按捺住了跃跃欲试的心理……这里距离中军营帐太近了,中间相隔不到二里路,一炮打出去,非得把孙传庭惊动了不可。

这里可不是清江,清江百姓每天都在轰隆隆的炮声中度过的,在隆隆炮声中一样吸溜着面条,浑不当一回事。

这里的百姓也好,军人也罢,对真正的火炮根本没有认识,炮一响起来,是会要出事的。

“火炮?”

赶过来的龚鼎孳也是识货的,军需司也是有太多关于火炮的差事了。

未来的战争就是火炮的天下,这一层的认识他也是有的。

远远的,一看到几门炮口向天的火炮和炮组成员,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见过龚大人。”

“龚大人!”

“龚司正!”

“大人!”

一时间就是乱哄哄的,先是几个标统和副标统,三个营的队官们,辎重营的统带和副手们,炮营的炮组头目们也是赶了上来。

好在礼节都是一样的,一律行军礼。

“诸位少礼。”

龚鼎孳抱拳还揖,算是还了众人的军礼。此时他已经忘了适才的光火,只是看着那几门火炮发呆。

“这是六磅炮,这是九磅炮……九磅炮鸡肋了一点,不过也很不坏。白文路,你怎么不弄几门十二磅炮过来?咱们的十二磅炮射程可够远的,拖拽起来,也不是很费事么。”

这个文官老爷居然这么内行,在场的武官也是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炮营对火炮的称呼也是来自泰西武官和传教士们,开始不大习惯,现在也是叫熟了口,再叫别的反而不习惯了。

“嘿嘿,”这时候也只能是白文路挺身而上了:“龚大人,十二磅炮现在铸的还少,咱们炮营现在列装的最大口径也就是它了。将来可能装十六磅炮,拉炮的马就得十几匹,不然的话很难机动。而且,也只能在有良好道路的地方用,十六磅或二十四磅炮最少三千斤以上,没好道路,一百匹马也不好拉它。这会子十二磅炮就是各营的心肝宝贝,末将拐这几门来他们当没瞧见,装傻充楞,要是敢动十二磅炮的主意,一准就被当场拿下来了。”

“戚!”龚鼎孳一脸的不屑,只道:“火器局的那几个家伙,老黄老李,偷偷带两门炮出来就跟玩儿似的,下回这种事找我,不过军法从事赔补损耗什么的,别算我就成。”

龚鼎孳这个军需司的司正和火器局打的交道可是多了,军需口和火器铸造原本就有脱不开的关系,多少原材料就指着军需去弄了,火器局的人见了都是奉若上宾,千万不敢得罪。

现在是四个炮营,将来炮营数量肯定会大大副加,每营现在配置大小火炮一百二十门,这个火力输出已经很恐怖了,最少,古斯塔夫在俄罗斯战场时,使用的火炮密度肯定是远远不如平虏军的配给。

“成!”白文路高兴的满脸放光,对着龚鼎孳一抱拳,笑道:“有大人这话,下回我把六十磅攻城炮都给拐出来!”

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是哄笑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陆战是以六磅炮为营输出,十二磅炮为军团主要火力输出,这个配给肯定就是主流了。

象三磅炮就是鸡肋,九磅炮也是如此。

至于攻城炮,现在还只是纸面上的筹备,因为目前最要紧的是野战能力和守城的防御火力……至于攻城,最少一两年内,明军可能会很少有这个任务了。

十五磅炮到六十磅炮,攻城炮和野战炮的口径和做战任务都是不同,不过身为军人,一听到六十磅炮这个数字就很燃了……这一颗炮子得有多大?排头打出去,得一炮放翻多少人?

“只要你白将军能拉的动,带的出来,自然包在我身上。”

龚鼎孳这么一闹,精神倒好的多,不过看看天色,眼见暮色上来,不觉向众人道:“天色这么晚了,不如散了吧?现下东虏随时可能以主力南来,太保现在调兵遣将……未来几天随时都会有一场恶仗好打呢!”

虽是文官,毕竟品位在众人之上,而且确实这么闹下去不大成话,而且龚鼎孳的话也是十分清楚,虽然是三个标统北上,似乎是自行其事,没有被高级军官来领军,但上头有一个孙传庭,那是太子都要卖几分薄面的专责军务方面的老臣,而且除了太保之外,还有一个行营司马的职务,那可是真正管到大伙儿的。

当下各人都是凛然,均是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应了,然后各自带队离营。

“大人,咱们要不要和曹标统他们学?”等曹庆等人离开,守备队《'文'》和辎重《'人'》营的管带《'书'》都留了下《'屋'》来,加上一个白文路,这几个方面的军事主官暂时就算听龚鼎孳调派了。

适才扎营时,因为是和中军一起行动,所以安营也随意了一些,此时曹庆等人过来,现成的榜样就在,各人自然是要请示。

“得罪人的事啊……”士兵们已经安歇下来,此时再吆喝他们起来重新整固营盘,挖壕沟竖栅栏……这肯定是十分得罪人的,龚鼎孳原打算罢休,不过转念一想,便挥手道:“小心没过逾的,谨慎总好过大胆,小心九千九百次,一次不小心就出事……传令吧,全营修实防御,还要安排轮班守备,不可懈怠!我虽然不是带兵官,不过你们乱敷衍我,太子殿下准能治你们,去吧!”

“是,末将等遵令!”

一伙军官在浓重的暮色之中行了个军礼,然后便嘻嘻哈哈的四散而去了。

龚鼎孳说的郑重,不过安营戒备对平虏军来说太稀松平常了,这会子出来打仗还好呢,老实说,比在营里训练时轻松!

在营里规矩多,管的更严,隔几天可能就是夜间紧急集合……鬼知道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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