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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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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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白文路奉命调到炮营,此时再和曹庆相逢时,对方却已经升到标统了。

这一下相差甚远,这小子有点酸溜溜的,也就不足为怪了。

“没有太子殿下恩准,你曹庆敢喝酒?”

白文路服了软,张全斌却不放过曹庆,板着脸道:“你喝一口试试?大敌当前,殿下倚重之深,你小子敢喝酒?”

饶是曹庆爆竹一样的脾气,此时也是没了辙,只冷着脸道:“听太子殿下的,给他老人家服软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天津途中,我被人刺下马来,是殿下一折身就把我给拎了上来,转身又丢给别人去了……要不是殿下,我不知道在哪里化成枯骨了。”

张全斌冷然道:“这话你可说了一百遍了。”

“就是,连我都耳朵里听出茧子来了。”

“甭管多少回,反正是心里话。”曹庆十分感慨的道:“就算殿下没有救过我命,反正老曹这八斤半是给殿下的了。自打殿下说要打东虏,要一路收复辽阳,我这心里就滚烫滚烫的。出燕京时,又眼看着魏逊死在殿下怀里,当时看着殿下那神色,我就恨不得把那些王八蛋全他娘的砍了。反正,咱老曹这一生一世是跟定殿下了。”

“你小子!”这一番话说出来,连张全斌也板不住了,噗嗤声,笑谓道:“真真是一个泼皮破落户!”

“你又比咱老曹强多少,咱们京营里头混着的,要不是殿下,谁还能有什么出息不成。”

几个人这么一通闲话,曹庆才突然想起来,向着白文路问道:“你小子怎么在这儿?我记得河南战场配属炮营了,过来的时候,正碰着炮营出动,开路的就是一水的十二磅炮,可羡慕死老子了。”

炮营一共成型三个,就这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光是铸炮用的青铜就是花费了难以想象的巨资。当时明军也有野战炮,不过铸造工艺普遍不过关,三磅炮算是极小的小炮了,搁明朝工匠铸出来也得五六百斤,六磅炮就得八九百斤上千斤的重量了。

这么小的火炮这么大的重量,用来野战实在是太不方便了。等炮组到位,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历史记录闯营也有自己的铸炮匠人,在攻打开封时似乎也用过火炮,但闯营的铸炮水平恐怕就比明军差很多,反正效果有限,要是能铸出大口径的合格的火炮,李自成也不必四次打不下开封城了。

至于清军的火炮,孔有德是在孙元化那里取的经,贼兵原本也是打算把这个铸炮大师给带走,后来是孙元化坚持不降,但乱兵屠尽登莱,也始终没有对孙元化下手。

这也算是军人对高级工程师的一种尊重,不过崇祯肯定没有这种意识,孙元化在孔有德手中逃脱姓命,到了燕京就是被要了脑袋。

明军铸炮水平不行,清军也是大哥不说二哥。汤若望在燕京时,铸的全部是五六千斤的守城用的红夷大炮,威力是够,但想用来野战就是痴人说梦了。五六千斤的重量,搁后世都不好拖拽,更不要提现在的运输水平了。

明军的火炮,能移动的全是在炮厢车上,动作愚笨,运送不易,根本很难用于野战。

所谓车炮营的构想,只能建立在盏口炮和佛郎机这一类的小型火器上。

清江行营铸炮用的铁水也一样很难合格,朱慈烺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只是一个文科生,大体的东西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不过想用在铸炮和高炉上,就超出他以能力范围以外了。

好在铁水不行,用铜就可以了。大明铜矿开采的再不成,用来铸炮的铜只要放在最优先级别就可以了。

而当时的欧洲佬正好也是以青铜铸炮为主,用铜铸炮的水艺炉火纯青,不要说那些受过专门训练的传教士,就算是普通的军官和海盗们也对铸炮颇有研究。

和耶苏会的勾搭确有其必要姓,只不过一个天文司司正的官帽子加上自由传教的许诺而已……现在耶苏会已经竭尽全力,不仅派来大批合格的人才,听说还有把总部迁到中国的打算,只是现在中国的情形还没有确定下来,所以尚且没有定论罢了。

在澳门,两个连的雇佣军正在组建之中,尽管朱慈烺再三表示不需要,不过在南洋的这些欧洲势力都是十分的积级,这一场中国的战争,已经在最大层面上吸引了当时所有迈入文明门槛的国家的注意。

“炮营成立时间太短,”熟知内情的白文路对曹庆的疑问也不隐瞒,笑嘻嘻的答道:“那些泰西人再厉害,也得有铜和匠人,炮身出来,还要有炮架轮盘什么的要建造,现在炮营是搭着三个营的架子,训练时也是尽足了打子药,就算这样,现在能拉出一个营来,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啦。”

第二百九十章会战(26)

两个踏入高级武官门槛的武官闻言双双叹气。

火炮做为战争之神已经深入平虏军所有将士的内心,这个时代前后的古斯塔夫就是用火炮的高手,三十年战争这个瑞典国王以一个北欧小国组建的几万军队,以长矛和火炮为主,打的列强闻风丧胆。

后来横行欧陆和全世界的普鲁士,在当时也就是被古斯塔夫打着玩儿的小虾米。

火炮不论是在陆战还是海洋,在这个时代,无疑是具有不可动摇的统治地位。

最少在行营靶场,从移动飞快的三磅炮和六磅炮,稍嫌迟缓,威力和行动都有点尴尬的九磅炮,再到行动缓慢但威力强大的十二磅炮,整个炮营在训练试靶的时候,经常搞的地动山摇,鸡飞狗走。

甚至在步兵营训练的时候,经常与炮兵协同,美其名曰是训练步炮协同,但所有人都知道,敢在炮弹呼啸而过时还手不抖心不跳的在前膛装弹填实,并且取下火塞木,点燃火绳预备发射的士兵,一定是一个真正合格的强兵。

就算是曹庆的营以冷兵器训练为主,成为各营的假想敌,在火器训练和步炮协同训练上,也是丝毫没有放松过。

三营主力全上,但没有炮营配合,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当然,这是和全局战略推演有关。

河南山东大打出手,尽管克制力量,不曾有与清军决战的打算。

但只要一动手,很难说清军的下一步举措是什么。现在高层的打算是低烈度战争,吸引清军,但可不打算引火烧身。

时间是在大明这边的。充裕的财力和人力,加上士绅归心,随便几年就能折腾出百万大军来,到时候够建奴好好喝几壶的。

要是能吓阻清军南下,就是最佳结果。

这个战略最要紧的地方当然不会明白宣示,标统一级就更加不会明白太多,最少眼前这两个主官来说,就是巴不得把三营炮兵全配给自己。

三营步兵加三营炮兵,这几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怕是恨不得一路打到燕京去。

“那你在这干什么?”

一听说没有火炮,曹庆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了。对着白文路道:“来干老本行了?你小子身手一般,在我这,顶天给你当个哨官,队官就甭想了。”

“哪儿呀!”白文路大为不满,摊手道:“我可是带着东西来的,要是标统大人看不入眼,那我走就是了。”

“哪儿去!”

张全斌先瞪了曹庆一眼,接着拉住气咻咻要走的白文路,满脸是笑的道:“曹标统是个浑人,咱们别理他……你是不是带着北上车营呢?”

“正是。”

“好小子,这可太好了。”

张全斌大为高兴,曹庆也是眼中一亮。

清江那边行营铸炮不利,早期就造了一批百斤以上,三百斤以下的火器。

既然不是大明工部所出,而是行营火器局精心铸出来的,威力当然也很过的去。而且这些火器,特别是以佛郎机炮为主力的车营,在当时来说,威力也足够大了。

在问清楚车营驻在何处,并且已经得到孙传庭的指示要来和平虏军上来的三营会合后,闻讯赶来的金千里都是笑的合不拢嘴。

此处地处官道,不少打着认旗大将在亲兵们的簇拥下带队经过,看到一群平虏军的将领笑的跟二傻子似的,徐镇和山东镇的将领们也都是面露暧昧的笑意。

“怪不得传闻平虏军被太子殿下操的不轻,现在看来,还真的是。”

“介还真是啊,怎么都一个个二楞子一样?”

大军今天的宿营地距离德州府城已经不超二十里了,到了黄昏扎营的时候,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这几天每营官兵,包括所有的旧式营兵在内,每天行军距离都在四十华里以上。考虑到山东镇的后勤能力十分糟糕的话,这个行军速度确实是很不错了。

不过这个距离对平虏军来说太轻松了,在清江的时候,每天行走超过百里也不止一回了。当然,那是在相对轻装和不考虑立营和后勤的前提之下。

而且,官道的水平相差也太大了!

到了扎营的时候,平虏军又是狠狠出了一回风头。

三个营头都是抽调的精锐,不管是力气还是纪律都是一等一的,辎重营带的有铁钉木栅什么的,大队的士兵在黄昏前就把外围营地给拉起来了。

刁斗森严,有拒马,有壕沟,还撒了一地的三角铁钉,营门紧密,戒备森严。

这就已经足够叫友军吃惊的了,营地里头的景像更是叫友军将士们吃了一惊。所有人如同工蜂一样,在紧张有序的挖着营地,有人在搭帐篷,有人在挖灶洞,还有不少人在挖排水沟,更叫人吃惊的就是不少人在挖着大型的公用厕所。

“这有必要么?”

刚拿下德州,出了很大风头的赵应元将军也是在围观者之中。这个青州总兵际遇也是十分出奇。

原本在闯军中就是一个小头目,掌旗鼓罢了。但为人豁达大度,善于和人交结,所以在军中素有威望。

闯军被赶出京师后,在河北等地连打了几个败仗,主力一部份从河北退往山西,又退向陕北,还有一部分留在晋西北,和河南南部的顺军就被隔开了。

至于山东一带,压根就被遗忘了。

无可奈何之下,就只能自救,正好清军在那时候钻空子来到山东,正在和朱大典争夺山东的主导权。

在青州已经归顺清军的情况下,赵应元利用守门城兵是自己人的便利条件,诈开城门,杀掉入城清军,青州府城失而附得,同时在短期内由青州府扩到全部府县,再控制胶东半岛,从一个顺军小军官到总镇大将,其表现出来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任命此人为总兵的命令就是朱慈烺直接批复的,同时太子表示有机会的话要召见这个能力不坏的总兵,到了此时,赵应元算是彻底放心,他在顺军的经历,也算是成功洗白了。

这一次破德州更是立了一个大功,恐怕能给他加同知都督了。

此时看向平虏军将士立的军官,这个正在大出风头的总兵官也是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一边看,一边摇头道:“离德州城不到二十里,州城在我们手中,难道还能翻出花来?这里扎营弄的这么如临大敌的,何苦来?”

“就是,有这力气,早点歇息不好么。”

“听说他们有不少辅兵直接在营里,带配了一个叫什么辎重工程营的,用的家伙什可是真好,锋利好用,那圆头铁锹挖土一挖就是一大块上来,还有镐、叉什么的,造桥修路都是一把好手,挖营立寨,就更稀松了。”

“就算轻松也不必要把力气浪费在这里啊!”尽管平虏军威名赫赫,不过赵应元还是下了结论,而且脸上也有点不开心的表情。他毕竟轻松打下德州,并且把哨探派在几十里外,有了风吹草动,明军这里就可以迅速反制,根本不怕被敌人偷袭。

这么做法,摆明了是不怎么把友军放在眼里,固然他承认平虏军兵强马壮,看起来就是十分精强,而且不光光是军服好看,从行军速度,还有安营时的轻松表现,这支军队显然是有严明的军纪和充沛的体能储备,要不然的话,也就不么在短短时间立下这么大的营寨,并且花费这么多体力和时间来修建了。

“军门说的极是。”

当了总兵,自然也有一群心腹在身边,有个亲将拍马屁道:“茅厕都要修这么好,简直是不知所谓。”

这一次赵应元没有点头,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掉转马头继续前行了。

他是来向朱大典和孙传庭禀报前方情形的,也不宜在这里耽搁太久的时间。

在赵应元身后,仍然是有一大群武官和士兵们,指点头平虏军的营地,说笑着看热闹。

在行进途中,赵应元这个前顺军小军官也是开了大眼界。

大量的物资堆积如山,但又是多而不乱,各营的伙头军正在各辎重营里领取物资,从锅灶到木炭煤球应有尽有,都是整车整车的按营头用小车推回去。

粮食堆的如同小山一样,都是雪白的白面,甚至有不少已经做成了大饼和馒头,领回去热一热就能下嘴下肚。

大块大块的冻肉,冻鱼、咸肉,还有一些冬天很难储存的蔬菜,看的人份外眼馋。

也有一些遮盖严实,看守严密的地方,还用油布遮盖着,看守严密,禁止人靠近的军需物资,一看之下,就知道必定是火药或是炮弹。

自打从军以来,赵应元就没开过这种眼界!

当年做顺军时,到处流窜游荡,先是十几万人,后来到五六十万人,其中十几万是精壮,三四十万是老弱妇孺居多。

一到吃饭放粮,就挤的不行,精壮营头先领,剩下的杂粮黑面才分给老弱。

不论干稀,有时一天只能分到一顿,而分派之时乱七八糟,根本没有头绪。

能闹能跳的就多分些,甚至开抢也不奇怪。

闯营不是没有军需官,但实在缺乏综合管理和分配的能力。

有时候要是行起军来,军需不足,全军上下都得悬着心。

回想当年,就是和蝗虫一样,走哪吃哪,走哪吃干净哪儿。不事生产,专事破坏。说他们是流贼,也不完全是污蔑。

看着现在这情形,赵应元突然眼圈有点儿发红,有一种酸溜溜的情绪突然涌上来,简直按不下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会战(27)

风尘仆仆的赵应元很快抛掉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孙传庭的大帐前报名请见,得到允许之后,他脱掉了头上的铜盔,捧在怀中,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刚刚进帐之前,他看到孙传庭的中军营也在修外围防御,也在挖掘厕所,一时间,自以为平虏军只是一群瞎浪费体力的菜鸟的赵应元也迷茫了。

孙督师太保大人可是现在国朝文官第一人,并不是他的资历和官位,而是实打实的久任封疆打出来的资历。

光赵应元顺军的背景,听到孙传庭的名字,不知不觉就变的十分恭敬了。

朱大典为什么在山东搞的这么顺利,就是因为在崇祯六年曾经山东巡抚,成功的平定了孔有德等人的登莱之乱,所以朱大典在山东的威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朱慈烺当初挑选经略河南和山东的人选,可谓都是殚精竭虑了。

“赵将军免礼了,请坐下。”

对这么一个火线提拔的顺贼出身的总兵官,孙传庭倒也没有什么歧视和轻视,等赵应元进帐一行完礼,便立刻叫人搬来凳子,令赵应元坐下说话。

“是,末将谢太保大人赐座!”

在帐中还有一些将领,在赵应元落座的时候,各人都是向他颔首示意。

在孙传庭面前,没有人敢出声和赵总兵打招呼。

好在赵应元也知道厉害,老老实实的微笑还礼就是。

“这位是龚大人,清江军需司的司正,赵将军,你和龚大人可以打个招呼。这一次我王师北上,一切后勤军需都是龚大人调配,你一路过来应该也看到了,龚大人实在是居功甚伟!”

听到孙传庭的话,赵应元的屁股下着了火一样,看着笑容可掬的龚鼎孳,他立刻跳了起来。

先不说龚鼎孳东林党和在燕京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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