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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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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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这里已经开始实行,所有官员在十月底将领取自己的本月俸禄,并且因为天气转凉,最低等的吏员可以领十二斤柴炭,最高等的官员,则是有千斤之多。

此事由江北的新闻分司先上报,接着便是南京,江南一带,然后到湖广云贵,从决定的九月中再到十月初,天下已经皆是听闻此事。

而除了厚禄法外,廉政条例,地方行政规范,提刑分司等行政法律的改革亦在商讨之中,行营之中,每对淮扬徐睢一带有所改变,都会有报纸刊登,分发各地。

朝廷大政,无形之中由人议论不禁,光是这一层,皇太子的胸襟气度之广博宏大,也就叫人佩服了。

再加上最近战报不断,明军罕见的对清军采取攻势,尽管都是小规模的战斗为主,但不可否认为,这是万历年间努儿哈赤起兵之后数十年间明军唯一采取攻势的时候!

到了此时此刻,皇太子声望之高,也是一时无两了。

“你龚孝升还不要拿我来说嘴,”陈名夏斜看龚鼎孳一眼,嗤笑道:“军政司没有报出详细,不过是要复核,不要闹出笑话来。现在战马兵器铠甲已经报解来不少,首级也多半送过来了,你瞧吧,几天之内,方密之准得把脸给笑歪了。”

众人都是感叹,也有不少羡慕的。

原本大伙都是才子,都是江南才智之士,不过方以智讨了个好差事,和一群复社同志分驻各地,每天就动笔写写新闻什么的,这些东西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没人会觉得差事沉重,一想自己拼死效力,方以智这厮却摇着笔杆子赚得大名,现在复社之中,风头最劲的,也就数这厮了。

第260章 序幕(6)

羡慕归羡慕,不过在场众人都是心智高绝之士,倒还没有那么浅薄。

各司都对自己的事物负有全责,哪一个司正都是大权在握,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独断专行,并不需要事事请示,缩手缩脚。

大权在握又春风得意,待遇又极为优裕,这些人都是志得意满,十分骄傲的光景,又哪会与方以智当真计较。

况且,各人自己也是在写清江行营的行状,预备将来自己著文写书用,真在报纸上写豆腐块,还真的瞧不上眼。

“殿下这是在瞧什么哪?”

候方域惦记着老家送来的几瓶好酒,想着早点回去享用,此时已经快近正午,皇太子带着大家从早晨转悠到现在,好几个时辰下来了,他早就饥肠辘辘,看众人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会子,自然也是有点焦燥起来。

“殿下当是在忧心泗州之事。”一直在众人身后默然旁听的郭叔华,在此时策马上前,朗声答话。

在场的人都是各司的主官或是负重任的人,原本轮不着郭叔华这个效力时间很短的小小参军事上前答话,不过此人在军事上确有长才,效力时间虽短,但在最近的前方极为密集的战报中总能发觉最该优先处理的问题,然后处断明快,意见准确精到,所以现在朱慈烺出巡已经带同他一起。

相信不要多久时间,这个年轻的参军事就能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在朱慈烺这里,完全没有资历这么一说。

现在任司正的这些官员,除了陈名夏原本就是给事中,任职清要显贵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并不得志,甚至是沉沦下僚,混的并不得志。

就算是在复社中呼风唤雨的也代表不了什么,只能说是处于权心中心的外围,根本摸不着权力的边。

这些书生,原本指点江山,自以为自己是极为要紧的人物,但只有真正叫他们置身其中,给他们事做,尝到权力的真正滋味,到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浅薄。

所以在行营这里,所有人都是有一股昂扬志气,有一股积极向上的气氛,这其中关键,还是在于他们原本并不是体系中人,到了此时摸到了边,看到了诀窍关键所在,自然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泗州么,”军事是陈名夏最短板的一面,不过他天资聪颖,学习的很快。此时听了郭叔华的话,也是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殿下是不放心刘良佐吧?”

“是!”

郭叔华的姿容叫很多自诩美男子的复社名士们嫉妒有加,此时侃侃而言,英俊漂亮的脸孔上却满是自信的光芒,看向众人,侃侃言道:“前些天我就去过一次泗州,老实说,防备实在不大行。将士骄肆,军纪败坏,甲胃兵器也很差,火器也少。”

有人问道:“报兵三万,实额多少?”

“听说刘镇最多快到十万人了,不过多是裹挟的民壮。后来殿下敕令整编,于是仍然留报兵的三万人。不过,以我去看,应在五万左右。”

“去掉夫子辅兵,战兵最多在万五左右。”

“差不离。”郭叔华点头道:“除掉他的中军亲兵家丁,能战之兵十来个营,依城防沿线布来,实在说,防御很差。”

原本的泗州防御更差,几乎是被清军前锋一个前突就打了个雪崩瓦解,然后清军就是长驱直入,直切扬州前线,威胁南京。

清军进逼太快,也就是直接打跨了南京军民人心,原本是感觉很远的威胁,呼拉一下就到了眼前,城中官员包括普通军民在内士气民心一下子就全跨了,根本无人敢于想起抵抗之事来。

而且,也根本谈不上长江天险,清军原本自己就有水师,阿济格在上游又夺得大量江船,用来渡江是绰绰有余,就是清军在扬州渡江时,也是不缺乏船只。

福建郑家原本也是参与江防,郑彩等人就是在镇江一线布防,不过军无战心,将无死意,一条长江根本就挡不住野心勃勃的敌人。

现在的泗州仍然不可以指望一条淮河可以发挥多大的作用,而刘良佐的部曲不论是实力还是战斗意志,士气,军纪,没有一条能提的起来。

各人原本就是担忧,听了郭叔华的话,自然也就对泗州方向忧心忡忡了。

而且泗州到整个淮北都是行营战略方面的短板,黄得功虽然个人武勇,部下也很有一些精锐,论起整体战略也就和刘良佐差不多,只是主将的战斗意志稍强一些罢了。

比起高杰和刘泽清部,这两镇的实力都要弱上不少。

现在黄得功被调至太平府一带驻防,警备上游,原本就很吃力,朱慈烺顾不得黄得功不肯依附的旧恶,还是请兵部和户部优先给黄得补给人力和甲胃,充实强加黄部的实力。

预计在半年之后,黄得功部能分担相当的压力,在沿线上游会建立很多饷械充足的驻防营,九江、庐州、芜湖等地都将立镇,分协,在充足的财力和物力之下,江防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当然,这还需要时间。

“参谋司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没有?”

一想到现在瞬息万变的敌情,陈名夏的心情也变的沉重起来。清江这里一切顺利,如果再有一年时间,不,只要半年,他觉得事情就会有决定性的变化!

新军已经基本训练成型,骑兵三营已经全部出击,炮营动员也在计划之中,步军营每天在昼夜不停的训练。

最多一个月,新军就可以全部宣告练兵结束了。

到十一月时,这就是练了差不多整整半年的新军!

这是和以前陈名夏等人认知之中完全不同的训练方法,完全不同的伙食标准,完全不同的薪俸水平,还有完全不同的荣誉感所锤炼,培养出来的军队。

何等可怕的一支军队!

每天是间隙不断的体能和队列训练,在军棍和皮鞭加上孜孜不倦的军法官的督促之下,在魏岳等有经验的将领的统领之下,新军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脱胎换骨的变化。

四万余战兵的平虏军已经训练完成,只要再过一年,召集的续备兵再练出十万大军亦非难事。陈名夏虽不懂军事,但一支军队的强弱好歹还能看的出来。

就眼前这四万平虏军,就是把明朝现在所有的军镇都拉过来,恐怕也未必能打的过。

时间,所需要的就是时间!

因着此点,陈名夏对孙传庭和张煌言都极为不满。

皇太子可能有他的考虑,但为臣子者,应该为君上建议一条最稳妥和最保险的道路来走,而不是孤掷一注的冒险。

皇太子殿下是不需要冒险的,现在皇太子的政治声望已经无可比拟,在很多人心中早就高过了崇祯皇帝。

皇帝毕竟都是太子从京师救出来的,如果现在南京城中没有皇帝或太子在,不难想象,眼下的大明是何等情形。

现在的情形,只要皇太子打赢一次漂亮的防守战,稍挫东虏南下的野心,朝野之间的声望就会再上一层,达到狂热而不可动摇的地步。

到那时候,就算有人想对太子殿下不利,有人想在皇位之中搅和,就算最恶劣的情况发生,皇帝对太子有严重的不满……但那已经迟了。

那时候太子的地位就相同于玄武门之变后的李世民,哪怕高祖再不情愿,唯一的做法,也就是禅位而已!

现在主动出击,吸引清军主力南下,在陈名夏看来是没有必要,并且十分不智的。

“参谋司的计划是太子殿下亲自带着全司上下拟定,在下达执行之前是绝不能泄露。”

郭叔华脸上是很诚恳的笑容,抛开话语中的坚定不可移的话意,笑容看起来还十分的漂亮好看。

陈名夏吃了这么一个硬钉子,也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不过以他的地位去和一个小小的参军事计较也实在太跌份了些。

当下也只能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源源不断北上的车队。

这些车队也是那一伙泰西人的功劳,在官道修葺之后,行走重型车辆成为现实。

在中国一直没有发展出优秀的能载重很多的大型马车,或是载人马车,原因很多,一则是人力充足,畜力不足。

二来是北方缺乏大规模的商业流通的传统,而南方水网密集,船运发达。至于物资最重头的漕运,更是由水运完成的。

这样一来,在西方一直很注重的马车运输,在中国的进步则十分缓慢,到明末这会子已经被欧洲佬甩了很远下去了。

不过好在没有技术上不可逾越的差距,在军工司和杂作局的配合下,再加上泰西传教士们的努力,就是在很短时间内,步军和炮营都配给了大量的工艺先进的马车,至于军需司的大车,更是载重在以前的五倍以上,眼前的这些车队,是大量的人员,挽马,加载重优良的车辆,源源不断的把各种物资送上前方。

“粮食,火药,火炮和炮子,各种甲仗兵器,甚至是草药,罐头、布匹,士兵用的背囊,杂物囊,子药囊,甚至还有棺材……”

陈名夏神色阴郁,做为军政司的司正,他其实很知道一些内幕,最近以来,海量的物资一直在向前方输送。

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在近处的朱慈烺,心中实在不大明白,皇太子葫芦里头,究竟卖的什么药?

第261章 序幕(7)

“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朱慈烺也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一道道意义不明的目光,他已经奔波了一上午,到处巡查,包括农田水利,州县城墙修葺,官道铺设情况,汛塘驻防兵的训练和伙食等等。

三个多时辰,几乎就是马不停蹄。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扼制的疲惫。

对行营诸司文官们的担忧,他不必多关注就能明白。事实上,在做出很多决定的时候,他灵魂中保守的一面总是在不停的颤抖。

但没有办法,稳妥或许可能是使他走向胜利,但历史的事实证明,三路清军一起南下的时候,明军总是很容易的失去战斗意志。

或者他可以用四万平虏军守住淮扬,但阿济格的西路军沿线而下时,他又将如何?

清军的实力,除了东路军外,其余两路,非得都靠着他和他的平虏军才行。

平虏军呆在淮扬不动,徐镇就能顶住东路军,甚至可以向河南反击,但只要九江太平南京一失,军心会立刻大乱,到时多铎反卷与东路军配合,那时候战略态式反而对平虏军极为不利了。

除非是弃守淮扬,守镇江苏州南京沿线,但那等于自弃战略要地,最后非得被几路清军合围不可。

倚南京坚城而守,置死地而后生,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不过这等于把全局生死寄托在一次关键性的决战上,而且胜负手在敌人的掌握之中,这般行为,朱慈烺绝不愿为。

“也唯有进取了。”

前方的几个骑兵营屡战屡胜,经过训练和新军都能和清军打个旗鼓相当,在不遇到对方精锐的前提下,好多次战斗都是一边倒的局势。

这样一来,原本的计划几乎是赶不上变化了。

眼前的车队,别人不明底细,朱慈烺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最近这一段时间,往徐州和睢州一带补给的物资有一千三百多辆大车,这几乎是清江行营全部的机动力量了。

除了这些辎重大车之外,还有一百多辆夹着钢板的战车也是被送到了北方,不过并不是徐州镇,而是直上山东。

战备工作已经是急锣密鼓的进行着,天下大势,就将在这数月之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历史大势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个王朝的命运,就决定在某一个短暂的历史瞬间。

而有些事,同样的或不同的做法,演变的结局可能是相同的,也可能是截然不同的。

黄巢进长安是注定失败,李自成则不然。

蒙古人打下钓鱼台和襄阳之后,临安投降与否都并不重要。

而清之得天下,和他们冒认的金朝前辈们一样,也有太多的运气和偶然。朱慈烺觉得,只要自己能在这最关键的几个月使历史的走向发生一点点的变化……可能将来的走势就是截然不同了。

清之国运,可能也就是在某一次决定性的失败后,就此无可挽回的走向下坡。

事唯在人为。

……

“叩见殿下!”

结束巡行,朱慈烺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平虏军的军营。

魏岳等大票军官也早就得到通知,就在营门前迎候。甲胃在身,所有将领都只是屈膝行了半礼,至于负有警备责任的将士,哪怕是普通官兵,也就是在胸前一捶,再向前一扬,行了一个这个皇太子制定的新式军礼就算完事。

“免礼……”朱慈烺朗声下令,等众人全部起身后,他才又笑道:“今日火器局又有几个新玩意,调了一个营来演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平时各镇大将都是负责自己那一块的操练,只有在军演合练的时候才会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皇太子召集军议,或是如今日这样,火器局有新的出产之时,相关人员和各镇大将都会聚集在一起,观看火器局演示新的火器。

现在的靶场早就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火器演练后的残骸,从三磅炮到六磅炮,九磅炮,十二磅炮,十八磅炮,最后到最大口径的二十四磅炮演示的痕迹都在,到处都是火药喷射溅落的痕迹,到处都是被炮弹砸过的大小不一的弹坑,原本的一些草木早就被夷平了,这几个月,恐怕最少有过千颗炮弹和不知道多少的火铳弹丸在这里喷射击发,用的最多的日子是就是九月,在天气刚刚转凉之后,平虏军的靶场上却是热的烤人,最少有四五十万斤的火药被平虏军的步营和炮营将士打的精光,除去炮营的用量,平均每个步营的火铳手消耗的火药都在百斤以上,这个用量,就算是实战用火器最多的辽东战场,最精锐的火铳手一年恐怕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消耗。

在这种程度下的训练,每个火铳手都飞快的成长着。

训练一个合格的弓箭手,最少要两年以上的时间,而训练一个合格的火铳手两个月其实就可以了。

而朱慈烺的平虏军火铳手已经经过了半年的训练,时至今日,他们使用的火器还是在每天不停的改良和涮新着。

每个进入军营参观,或是实际看过平虏军步炮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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