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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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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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扬州盐商势力很强,上可达太监,勋戚,下可胁迫州县,对乡绅的制约也很强,彼此制衡,所以不似江南,士绅一呼百诺,基本上无任何威胁。

昨夜抓捕,退职四品以上的士绅只有十几家,七品以上的有五六十家,盐商也是好几十家,再有革退的吏员和衙役,坊间无赖混混,外来的人员,一共也是抓捕了五六百人。

和昨天白天的人数相加,堪堪是两千左右的人数。

所有的平虏军骑军将士都是两夜没睡,到时此仍然是神采奕奕,押着人到朱慈烺住处时,昂首挺胸,更添威武。

到此时,朱慈烺看着也是十分的满意。

深夜拉练,紧接着第二天再继续,这在军营中训练时也是常态,初行时军士也是抱怨不满,到现在,很多人都是若有所悟,知道当初训练时,十分有理。

而荤腥不断,终日斗食,这些原本体能素质就不错的小伙子,此时体能更是在一个饱满的点上,奔波两天两夜,虽有倦容,但仍然可坚持的住。

而此时为太子效命,抓捕无赖也就算了,还有这些往常视若天人的老爷们和大商人,看着他们垂头丧气被自己押送过来,众军士都是容光焕发,昂然四顾,感觉上是十分的精强锐利。

这便是练兵之道中的实战之道了,现在看来,效果是十分之好。

只是骑战之法,这些新军将士还没有入门,没有几个月的苦练和实战还是不成。

“臣魏岳,叩见殿下。”

辰时已过,朱慈烺早就梳洗过了,此时也是精神奕奕,站在阶上,四周全是虎狼之士和被拿捕的人犯,此时不管是谁,都是看着这个身着冠服,望之若有天上人的皇太子。

很多人心中沉吟,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如何处置?

四周已经响起平虏军将士们的斥责:“我等甲胃在身,不便跪拜,你们是什么东西,还不赶紧跪下!”

吆喝声中,所有人犯都是胆战心惊的跪下,众人都是不敢抬头,只有一些极死硬的无赖混混,上衙门就跟回家一样自如,此时被捆,也是不怕,只是翻着眼,偷偷的打量着朱慈烺的样子,预备回去之后,同人吹牛时好说。

“魏岳差事办的不错,可记大功一次。”

“是,臣等谨记。”

这话是向着军政司诸人所说,将士军功,处分,得失将罚,都是由军政司总领其责,此司要紧之处,就在于此。

“盐商、士绅,官吏,先行收押,作乱盐丁,无赖,押到驻房营校场……”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朱慈烺心中也是一紧。

他手上人命,自然也非一条,但如此大杀大伐,而且是明正典型的杀人,这还是头一回。不过,话到嘴边,也就是自然而然的把该说的话给说了出来:“皆杀之!”

“是,臣领命!”

魏岳早有准备,面色平静的应答下来,接着便是转身下令,甄别出人群中的盐丁无赖,五花大绑,押往驻军校场。

如此这般,那些无赖混混先是发呆,接着便是全部跳起脚来。

一个个青筋爆起,口出秽语,有的甚至连朱慈烺也是骂将起来。

这些扬州和吴中无赖,平时作奸犯科,斩罪没有,小错不断,是从小就在衙门里头长大的人物,平时见了官都是嘻笑怒骂,根本不把官威放在眼中。

吃的就是这种挨打的饭,除了不敢惹豪门士绅之外,没有他们不敢惹的人物。

此时听说要斩,一个个心慌之余,也是大怒。

也是有难以置信之感,这么轻轻一声,便是要斩了?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魏岳面色如铁,喝道:“你们是死人么,看着他们这么乱骂!”

一语出来,军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当下手自己手中的铁环刀柄猛击,几下过去,就是把人牙齿全部打落,嘴里满是鲜血,支支吾吾,再也骂不成句。

十分强项的,索性就是用矛柄断其腓骨,然后痛的不能出声,直接拖走。

如此暴烈处置,不仅这些无赖再不敢出声,便是四周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是看的呆了。

至于被绳子五花绑着的官员士绅,适才还是一副气愤模样,也有人做出不在意的神情,到了此时,却都是面色如土,有的已经吓的全身颤抖起来。

“你们误入歧途,原本以孤的心思,全数斩了你们,也是不冤。”朱慈烺看向这些被留下来的士绅官员,还有大量面无人色的盐商,淡淡道:“不过毕竟你们非黔首可比,朝廷体例和面子要顾上,这是第一。二来,你们有的也是受人蛊惑煽动,不可一律视之。人头砍下来方便,想接上去,却是难了。”

一边是铁骑执人而杀之,一边是这么训话,在场中人,一个个双腿颤抖,哪里有谁敢做仗马之鸣,公然与太子顶撞?

“如何处置你们,当然要禀报父皇,不过,孤在这里,也要和你们说明白了!”朱慈烺环顾左右,厉声道:“天下是我大明的天下,凡有异志者,迟早要尽数荡平。今孤在淮上练兵,所需钱粮不少,盐课整顿,势在必行,这是无可扭转之大势若还有持异样心思者,小心自己项上脑袋不说,还需再加小心,族诛之刑,亦未尝不可行于今日!”

第197章 余波(5)

朱慈烺正颜厉色,说话如疾风暴雨。

一席话说完,但听“咕咚”之声接连响起,却是已经有不少人被吓晕过去。

这一下效果犹其的好,太子身后诸人之中,也是有不少人在脸上露出笑意来。此时就算是郑元勋,也是觉得,皇太子先诛少一些无赖小人,刑杀以立威,再训辞以催折人心,接下来,派人劝捐,这些士绅和盐商,还不屁滚尿流,乖乖把钱掏出来?

“先押下去吧。”

训斥完了,朱慈烺扫视众人一眼,脸上也是似笑非笑,挥手下令,立刻就有甲士将众盐商士绅们押走。

起身之前,所有人倒是依足礼数,向着朱慈烺叩头行礼,仪制上没有一点疏忽。

这便是身份的好处,不管这些龌龊家伙心里还有多少分忠于大明,朱慈烺毕竟是法统上得到承认的皇太子,什么流贼,东虏,现在名份未立,在大义名份上,朱慈烺仍然是与皇帝地位相等,是正经的君上。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君臣无狱!

眼看大队大队的人被押走,远方的驻防军营校场上转来轰隆隆的鼓声,然后就是哭叫声与惊吓的叫喊,还有一些围观百姓的惊呼。

被押走处死的,怕有三四百人,如此盛夏之时的大刑杀,扬州打从开国以来还没有过。

扭过头去,见郑元勋等人有不忍之色,朱慈烺摇头一笑,大步而行。

杀数百人就是这样,等清军过来,为了立威诛杀数十万人时,到时又如何说?

【“文】人间地狱来形容大半年后的扬州,恐怕也不为过!

【“人】下令杀人,朱慈烺何尝没有侧隐之心?但该杀,也就只能杀了。

【“书】上位者的仁德,原本就不在杀人或不杀人上。

【“屋】回到房中坐定,朱慈烺也是满意地一笑。

这一次事出突然,但自己雷霆一击,好歹是把局面控制了下来。而现在南京方面,还不知道是如何模样!

……

从扬州到南京,相隔一江,自瓜洲渡江到镇江地带,再疾驰向东,两个时辰以内,可以把消息送到目标手中。

南京方面,也是一直在等候扬州那里传过来的消息。

但消息断绝,已经是超过一天,从昨日下午,就是断绝消息,扬州镇的水师船只开始在江上游弋巡逻,杜绝可疑人等往来,城中消息送不过来,南京这边派去打探消息的,却也是过不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消息才传送过来,高弘图等人仍然是聚集在户部,眼睁睁看着一个中年男子,青衣小帽,急速从户部大门进来,直入菊花。

“快说,快说!”

这人就是姜曰广府中的下人,扬州土著,消息再隔绝,道路怎么封锁,这样的土著想打听一点城中实情,却也是并不太难。

“是,小人叩见诸位大人!”

时过正午,消息隔绝这么久,高弘图等人都是急的跳脚,这会子见这人还拖拖拉拉的,几个大佬还撑的住,一群司官以下的便是喝骂道:“这会子谁挑你的礼了,赶紧说,扬州城那边情形如何!”

“是,小人这就说!”

眼前一群穿绯着绿的大官儿,暑天天热,这汉子也是走的一头一脸的汗水。不过这会子跪在地下,连擦拭一下也不敢,回了一声,就是立刻道:“小人是在城外听到的确实消息,刘孔和奉命封锁长江,还有几个渡口,入城道路,全部封锁。小人装成走亲戚的乡民,混了几道卡子,才打听到一点确切的消息。”

“快点说!”

“是,”那人好歹擦了一下汗,又接着道:“消息说,太子可能是前天就听到消息,连夜赶赴扬州,等太子入城的时候,陈名夏那边还在抵抗,正好就被救了下来。”

“什么!”

高弘图手中青瓷盖碗,“砰”的一声,在地上砸了一个粉碎。

“真是,真是,真是……”

张慎言拼命摇头,山羊白胡子在风中乱舞,一时之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真是”什么。

众人齐聚于此,就是要听到扬州民变大乱,陈名夏被辱或被杀,随员无幸,然后就是罢市请愿等进一步的举措。

等这样大事一出,进宫奏议,非议太子一通,然后把扬州之事与厘金联系起来,再为江南士绅陈言关说,皇帝再固执,怕也能说动了。

就算是徒劳无功,不过也是在皇上心里打进一根钉子。将来,可以再徐图设法,一步一步的再布子。

不过,今天这第一步就又走歪了,演砸了。

看看趴伏在地上的报信人,座中诸人,都是沉默不语,面色铁青。

打从刘孔和封锁江面时起,众人也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大妙。不过,还是没有想到,太子消息如此灵通,而行动又是如此迅捷。

这其中,还有不少人曾经参加过当初万历年间的苏州民变,两相对比,就尤其感慨,今昔相比,自然是五况杂陈。

要说起来,前一阵子兵乱之事,是勋臣主谋,东林这边最多是打打下手,暗中帮点小忙。所以,现在五军都督府的几股势力被清除,连魏国公也被软禁,这都是不关东林的事。反正是勋臣自己中间的力量调整。

象侍卫处,还有五军都督府下的城防驻军,这原本就是太监和勋臣的势力范围,文臣们也不会伸手进去。

上次失败,还有可说,这一次,可是把众人的脸打的噼里啪啦,肿而复青。

“怎么办?”顾杲新授了户部主事,六部之事,威武富贵贫贱,户部最富,也最省心舒服。反正现在就管几省钱粮,汇总过来有多少就管多少,各镇要了再拨出去。

朝廷用度或是留用,或是俭省,上头叫怎么着就怎么着。

他是留恋秦淮风光的世家子弟,不管给叫他腻味的太子效力,还是出外当地方官,都是万万不可。

所以留在部堂里当个风尘小吏,散了值就去秦淮河上狂嫖烂饮,这才是最惬意的事。

只是再浮浪,也是知道自己家中有数千亩的良田,而且还有不少本钱用的囤积粮食和布匹上,现在江北抽厘,货物压在手中就得耗费利钱,而扬州事败,江南货物北上抽厘一事,看来也是势所难免了!

高弘图横了这个复社后进一眼,若不是顾家这样的江南世家,他何必趟这种浑水?

现在大事不成,又来问他如何?

当下欲拂袖不理,因见在场众人都是面色铁青,便是长叹口气,只道:“此事需得惊动史道邻了。他会言说利害,把此事与江南大局连在一起说,这样,皇上总会有所忌讳,不能由着太子的性子胡来……总之,要把水搅的越浑越好。”

“妙。”

“高公此计甚妙。”

“唉!”面对众人夸赞,高弘图却是摆了摆手,然后便是缓步走开。

在场众人,怕是没有几个明白他的心思。

屡次败给一个少年,纵然对方是皇太子,这滋味,也是委实难受的很了。

……

“急速进宫!”

听闻此事,连史可法也赶了过来,他看向众人,铁青着脸道:“禀报皇上,万事要以大局为重,少杀伤为妙。”

高弘图和一群东林党人,还有在苏州、常州等地的大士绅,彼此勾结闹出这么一场乱子来,要说事前这位内阁首辅丝毫不知,那岂不是笑话?

“至于事发经过,学生自然知道,该当如何向皇上陈说。”

看着眼前众人,史可法也是喟然长叹,拂袖道:“只望诸公能以大局为重,现在是暗中以抚局对东虏,结好联手平贼,太子誓师之事,学生已经戒北上诸公,不能擅提此事,总望能上下和济,把眼前大局稳下来……朝廷,也是实在乱不得了!”

如此,自然算是眼前最大的大事,高弘图见众人唯唯诺诺,有点不明所以的样子,于是矜持一笑,向众人道:“史公有令,户部已经拨粮十万石,银五万两,由使臣们带着一起,由海漕北上,直往平西伯军中去了。”

“太子不是说,宁远总兵官已经剃头降贼?”

“纵是有,也是迫不得已。”

史可法长叹道:“在上者,要体谅下头不得已的苦衷。平西伯世代事明,岂能愿降?不外是与东虏暂时合作,以平贼耳。今我等相逼,岂不是把他往东虏那边推?我想,有人心者,都不愿如此吧。总之,学生为内阁首辅,行事需得从大局着手,不可轻掷意气,本朝在东虏事上,已经吃亏太多次了!”

……

“咦,这早晚了,阁老还要入宫?”

等史可法到达宫门处时,天色已经颇晚,暮色渐渐上来,皇城之中来往的官吏都很稀少了,只有奉命要留下来值班的,这会子才从外头进来,远远看到史可法的仪卫,都是连忙避让开来。

守在门前的,是侍卫马銮,也是马士英的儿子,史马二人争权,由来也非一日,不过面情上,马銮对史可法当然还是十足的尊敬,带着过来,见是史可法坐轿子过来,内阁成员入宫,不必盘查,当下只是笑吟吟问候一句,接着便是闪在一边。

若是往常,史可法还会与他敷衍几句,今日实在心绪不佳,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点了点头,便是催着轿夫继续入内,时间紧迫,他也是必须赶着点了。

第198章 余波(6)

“臣史可法,叩见皇上。”

内阁是不必天天见面的,光是这一点,就是远在军务处之下。

不过军务大臣早上辰时见面,然后就办理军务,写旨,交内阁明发,或是寄信出去,然后约定部堂府寺官员,询问咨询政务,或是直接征调兵部或五军都督府的人过来,查询地理山川道路情形,各地军报如何,驻军情形,都在管辖范围之内。

连带着,也是对地方财务,粮食储备,道路修葺,都有过问的意思了。

内阁原本就觉得军务处抢了不少权力,现在更因为马士英的强势,彼此间隔阂更深,只是大家都是最上层的人物,再争权,面情上还是得敷衍。

这会子进来,先给崇祯叩过头,再起身时,看到王家彦与路振飞两人还在御前站着,身后都是有椅子,现在站着,显是在自己跪下的时候引避。

军务大臣辰时面圣,大朝会时也要参加朝会,还要办事见人,一天光是出去的旨意多的几十上百,少的也有十几二十,每天到了午后就精神不济,需要早早回府休息。

此时这么晚了,居然还是有两人在,史可法一眼看到,也是觉得奇怪。

只是御前不是问好寒暄打听消息的所在,当下也就是向两个军务大臣略一点头,王家彦和路振飞都是点头一笑,彼此就算见过一礼。

“卿此时来,必有要紧事情。”

几个较为得力的大臣都在,崇祯也是心情极好的样子,先是吩咐内监搬来椅子,然后才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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