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回头冲满是自责,担忧的孟姜女说了句,悄悄跟着我们。然后也和小校一样,丝毫不反抗的被士兵们给绑了。
因为胖子御史的出现,劳工们还没吃好就被他们给赶进了工地干活。
而朱俊和小校两人也被用绳子牵着跟着马队后面,孟姜女也按照朱俊的嘱托,生涩的驾着简易马车远远的跟在后面。
“兄弟,我又没供出你来,你怎么自己给招了。”小校倒也豁达,明知道要死了也意,居然主动和朱俊聊起天来。
朱俊笑了笑,道:“别自作多情了,我跟在来是马车。”
“马车?”小校一愣,跟在失笑道:“你不会是想抢那死胖子的马车吧!就你现在这样,怎么抢?”
“山人自有妙计,一会你就知道了。”朱俊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搞的小校想破脑袋也不清楚朱俊用什么办法抢车。
。。。。。。。。。。。。。。。。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在帮朱俊,还是在捣乱。车队翻过一道山梁之后,居然遇到了山贼。
没错,竟敢劫掠朝廷命官车队的山贼。
双方说了一箩筐的废话之后,便拔刀相向。
车队护卫士兵不多,也就才三十多人,因为装备好,又是行伍出身,面对百多人的山贼丝毫不落下风,打的难解难分。
因为负责牵两人的骑士也砍断绳子上前作战去了,所以朱俊两人便跑到一边,坐在大石头上看热闹。
“这就是你的妙计?”小校问朱俊。
“切。”朱俊不屑的切了声,摇头道:“若是靠这些废物就能成事,那小爷我早就死了七八回了,别着急,咱等着瞧把!”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逃走?”小校没理会朱俊的自恋,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逃?”朱俊不答反问道。
“我是等你一块逃。”小校道。
“为什么?”朱俊确实看不透小校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逃走,还要等自己一块,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那知道小校一番话,差点没让他喷出来,“我看你这人仗义,自然不能丢下你不管。”
。。。。。。。。。。。。。。。
一番大战?,山贼们毫无疑问的被杀的节节败退,留下几十具尸体,落荒而逃。
收拾完战场,士兵们才注意到坐在石头上看热闹的两人,一人不由打马上前,不屑的笑了笑,“看不出来,你们两居然没乘机逃跑。”
小校的心里别提多后悔了,要不是因为一时好奇,想看看朱俊到底怎么夺取马车,那会错过这么好的逃跑机会。
对于马上士兵的话,朱俊没应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还不赶紧的,难道要爷亲自去捡绳子吗?”士兵瞪眼唬道。
小校自知没几乎跑路了,跳下石头,一蹦一跳的去见绳子,背着身子递给士兵,可等了好半响,也不见对方结绳头,不由来了脾气,转身骂道:“你姥姥的,要小爷捡,小爷给你,你到是接。。。。。。。。呀!”
没说完,就觉不对劲,马上士兵眼睛始终看着前方,也不说话,也不眨眼,“不是,怎么了?”
朱俊笑了笑,道:“来给爷把绳子解开。”
果然,话音刚落,士兵就很听话的翻身下马,一把抽出腰刀,把朱俊的绳子割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傻傻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会听你的话?”小校确实傻了,完全看不懂到底生了什么。
朱俊没搭理他,命令士兵翻身上马,然后打马往回跑,趁自己人质问他的功夫,抬手划开了其中一个的脖子。
“这,他怎么杀自己人?”小校一见士兵杀了自己人之后,彻底惊呆了,惊恐的看着朱俊,“你,你对他使了什么妖法?”
“看戏。”朱俊还是什么都不说,指了指前面。
很快,不断有士兵突然拔出腰刀砍向自己身边的人,搞的士兵一惊一乍的,都小心戒备着周围的袍泽。
胖子御史见士兵们都得了失心疯,便再也没有了平时牛气冲天的得意劲,吓的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瑟瑟抖,连声音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声,丢了性命。
又过了一会,孟姜女终于歪歪斜斜的赶着马车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朱俊知道时机一到,大喝一声,“动手。”
刚才还互相戒备的士兵,不管是被控制的,还是没有被控制的,都在这一刹那间,下意识的抬到砍向身边人。
很快,几十个士兵就这样死在了自己人乱斗之中,还活着的就只有胖子御史一个人。
朱俊回头冲一脸懵逼的小校笑了笑,道:“他,我就交给你了,是救他还是杀他,随便你。”
说完,朱俊上马上把大叫不已的胖子御史扔下马车,然后赶着马车接了孟姜女扬长而去。
“兄弟,兄弟,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本官回去,一定重重有赏,不,我给你升官。。。。。。。。啊!”
无论胖子御史怎么哀求,小校坚定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举刀用尽力气的砍断了胖子御史的脖子,跟着一路往北,逃进茫茫大漠,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人知道一个小小的小校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也没人关心一个卑微的小校的未来。
这就是那个时代。。……器!!!11
0265章;()
哒哒哒。。。。。。。
“姜女,马车如何?可还舒服?”朱俊横坐在车架上,一边赶着马,边回头问车里休息的孟姜女。
“朱大哥,达官贵人的马车,那有不舒服的道理,只是。。。。。。。。”孟姜女虽坐的挺舒服的,只是心里却一点也不踏实,虽然表面看起来胖子御史不是他们杀的,但她心里却清楚的很,能杀人于无形士兵们自相残杀,除了前面这么看似人畜无害的朱掌柜,还有谁?
朱俊当然知道孟姜女的在担心什么,于是爽朗一笑,道:“姜女放心,有我朱俊在,没人能伤到你。。。。。。”
话落,扬起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背上,大喝一声,“驾。。。。。。。”
顿时,两匹马犹如打了鸡血似得,撒丫子狂奔。
。。。。。。。。。。。。。。
转眼又过了几个日夜,两人终于来到了下一个营地。
和之前一样,孟姜女独自进营寻人。
结果不用说,还是没有找到。
但这次孟姜女学乖了,不再做好事反而害了人,很快又从营地出来,上马车请朱俊赶路。
可就在他们离开营地还没走出一里地的时候,就碰到一直推着独轮车,给营地送粮食的运粮队,连绵好几里,足有上千人之多。
朱俊不打算多事,赶着马车靠边停下,等运粮队过了再说。
“驾。。。。。。”这时,只见一穿着文官服侍的中年人打马而来,停在朱俊前面几米远,翻身下马,疾步上前,拱手见礼道:“车上可是御史大人?下官高修文见过大人。”
突然冲出一当官的上前行礼,把朱俊都给搞懵逼了,就更别提坐在里面的孟姜女,吓的她忙捂住嘴,生怕出了点声音。
他们并不知道,大秦对官员座驾都有明确的规定,什么样的等级,就必须得做什么样的马车,却别在于拉车的马匹数量,车的大小,以及颜色等等。
至于高修文为什么能一眼认出马车的主人,还主要是因为胖子御史这个职务,他是代天子监督长城工程进度的御史,马车的上自然印的有皇家的标志。
“这个,大人莫不是拜错了?车上乃是家中女眷,可没有御史大人呀!”回过神来的朱俊见高修文还哈着腰躬身站在马前,忙说道。
“嗯?”高修文立马直起腰杆,疑惑的看着朱俊,好半响也觉得不怎么对劲。心想,御史大人好摆排场,那次出门不是几十个护卫左右跟随,这次却是一个车夫,还穿着寻常百姓家的粗布麻衣,就算装样子也得换辆车才是,难不成真看走眼了。
想到这,高修文又伸头看了眼车上的暗红色皇家龙纹秦龙,又没错,难道是百姓胡乱逾越?于是回头冲押运粮草的士兵吼道:“将马车围起来。”
朱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马车就被士兵们团团围住,“大人,这是何意?”
“你们到底是何人?竟敢逾越使用皇家标准,可知这是灭九族的大罪?”高修文厉声喝道。
朱俊这才明白,原来马车上有标准呀!难怪这人看一眼就认出马车的主人。
但他也明白,除非没有人看见,杀了这近两千人的后果就是会被无数追兵围追堵截,总不能一路杀到咸阳吧!定住他们溜走也不成,还是会被官兵走漏消息,还会背上杀御史的黑锅。
想到这,朱俊跳下马车,拱手道:“大人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等到了监牢,看你还怎么嘴硬。拿下。”高修文冷笑道。
“等等等。。。。。。。。”朱俊忙招手制止士兵,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马车是巡城御史大人送给我家夫人的。”
“嗯?”高修文愣了愣,挥手制止了要上前的士兵,疑惑道:“此话当真,要知道这可是始皇陛下赏给御史大人的马车,他怎么可能睡意送人。”
“大人有所不知,听我慢慢道来。。。。。。。”朱俊于是就开始讲起了的孟姜女可歌可泣的故事,说完,最后说道:“就是这样,御史大人可怜我家夫人十年寻夫连脚都磨破了,所以才叫小的赶着大人的马车前行,带找到我家姑爷的时候,再去还马车。”
“请恕本官冒昧,可请夫人将脚伸出来本官一看。”兹事体大,高修文不敢马虎,表要看看孟姜女的脚,免得上当。
虽然孟姜女这几天一直坐在马车上,脚上的伤也上了药,但看起来还是很吓人。而且,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没有被朱程理学所毒害,脚还算不上**。
当看到散发药味的脚底板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之后,高修文也着实吓了一跳,忙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两位莫要见怪,下官预祝夫人早日寻得夫婿。”
说完,冲士兵们大喝一声,“放行。”
朱俊冲高修文道了声谢,跳上马车,准备走的时候,却又听见高修文说了句,等等。于是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前方路途遥远,本官这里有一串大钱,就算做本官的一点心意吧!”高修文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串用麻绳穿起来的刀币扔给朱俊后,便打马往前走去。
朱俊笑了笑,便随手把钱扔进马车里,跟着扬鞭驾车。。。。。。。。。。。
一直等朱俊的马车消失之后,高修文才招手叫来一个同样骑着马的士兵,小声叮嘱道:“御史大人一定就在前面的县城里休息,你去打听打听,看御史大人是不是真的将马车送给那人了。”
胖子御史什么人,别说高修文了,几乎边陲的人都知道,贪得无厌,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所干过的坏事简直罄竹难书,就这么一个人见人恨,人见人怕的死胖子会这么好心把自己的马车送给别人?
此事必有蹊跷。。。。。。。。。。。。。。。。。。。。。。。。。。。。。。。。。(。)……,、、,11
0266章;()
从穿越到现在,经过了近二十天的长途跋涉,朱俊和孟姜女终于驾着马车来到了他预测的目的地,位于山西东北部的代县大营。
这里是长城的中断,也是比较的一段,南下就是中原大地,距离帝都咸阳也不过区区几百公里,如果北边的匈奴长驱直入,只需几天功夫就能直达咸阳城下。
所以,这段长城无论是高度,还是厚度,都比其他地段要更显巍峨。
当然,如此的地方,负责人不可能还是官职卑微的小校,而是设置了一个领兵三千的校尉驻守于此,用来修城的劳工更是多达两万余人,偌大的营盘用延绵十里来形容,虽有些夸张,但也差不了太多,反正朱俊一眼没望到头。
“站住,来着何人?”当朱俊和孟姜女刚刚靠近营门时,就见一执戬郎上前喝道。
朱俊还没说完,他身旁的孟姜女就忙上前说道:“奴家孟姜女,沿万里长城寻夫十年至此,还望小哥通融。”
“不行,此处乃是军营重地,岂容你一女子胡闹,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手中戬没长眼睛。”年轻的执戬郎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喝道。
“官爷,奴家寻夫十年,我夫家很可能就在这里面,还请您行行好,放奴家进去与丈夫见一面吧!哪怕就一面也成呀!”孟姜女苦苦哀求。
“说了不成就不成,你这泼妇若再不离去,休怪我心狠手辣。”执戬郎越发不耐烦,似乎孟姜女再上前,他就真会当即杀人。
孟姜女岂是轻易放弃之人,再次上前两步,‘噗咚’一下,跪到地上,含泪哀求道:“官爷,我与丈夫成婚才三日,三日啊!他就被你们抓来修长城,这一别就是十年,我找遍了长城,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大人,求您开恩呀!”
说着,便拜了下去,把脑门磕的嘭嘭作响。
“你这泼妇一而再,再二三的胡搅蛮缠,看来不真给你点教训,你还真的不走了是吧!”执戬郎说着,上前抬抢就要给跪在地上磕头的孟姜女一棍。
还没打下去,就被怒火中天的朱俊一把抓住,“看你这年纪,应该也成婚了吧!你应该懂得夫妻分别之痛。她寻夫十年,你知道十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吗?若换做是你,你忍的了十天吗?你不帮就算了,居然还想打她,你还是人吗?”
面对朱俊的愤怒,执戬郎略显胆怯,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我有什么办法,校尉大人下了严令,不许人出入,否则就要杀我的头。”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打她。”朱俊一把推开执戬郎,拉起孟姜女后,冲执戬郎说道:“现在,你马上去给你们校尉禀报。”
“不行,校尉大人治军甚严,我若为一女子去禀报,肯定会杀了我的。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别害我了。”执戬郎苦着脸说道。
说完,便转身回到营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很显然,他是不会禀报了。
“夫君,夫君,你在哪儿呀!啊。。。。。。。。。。。”朱俊本想硬闯,被他搀扶的孟姜女突然情绪失控,仰天长啸,跟着豪声大哭,“夫君,夫君,十年了,啊啊啊。。。。。。。。。我寻了你十年啊!你到底在哪呀!啊啊啊。。。。。。。。。哪怕你告诉我你还是活着。。。。。。。。。”
。。。。。。。。。。。。。。。。。。。。
“何人喧哗?”这时,突然从中军大帐里传来一道愤怒的爆喝。
守在外面的亲兵望了眼营门口的方向,又撩开帘子进帐篷冲一个虎背熊腰的络腮胡子壮汉单膝下跪,“回禀大人,好像是营门口传来的。”
“堂堂军营重地竟有女子痛哭,真是晦气。”说着,壮汉起身走向门口,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女子胆敢在大营外痛哭。
壮汉叫梁非,老秦人出身,在秦统一战争中,也算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的主,因为治军甚严,深的秦始皇的厚爱,战争结束后就被封为卫将,常伴左右。
但这人又有个毛病,直肠子,口无遮拦,经常因为一些话得罪人,搞的朝堂内外的人想方设法的整他。最后不用说,堂堂近臣卫将,愣是被撸成了个校尉,还被发配到边疆督修长城。
梁非出了中军大帐,正要往营门口走的时候,突然发觉天色暗了下来,阳光被乌云遮盖,似乎要变天了一样。
等梁非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起风了,很快就狂风大作,把一个个帐篷吹的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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