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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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相-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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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堡垒前门上和鞑子死战的时候,悄悄打开浒黄州后堡门向四王爷……不!是向蒙古鞑子投降,献出了浒黄州。”   
    “原来浒黄州是你献给蒙古鞑子的!”与何康一起听审的陈宜中怒吼起来,“浒黄州地势险要,堡垒坚固,吕文信将军虽然兵力不足,但坚守三四天绝对没问题!浒黄州一天就被鞑子攻破,我们还一直觉得奇怪,想不到是你这个狗汉奸打开后门,献出了浒黄州要塞!”   
    “罪将该死,罪将当时是怕堡垒被攻破后,全堡将士将死无葬身之地,为了给兄弟们留下活命的希望,这才向蒙古投降,罪将也是为了咱们汉人着想啊。”袁玠狡辩道。这下子何康再也忍耐不住了,顺手抓起面前的砚台就往袁玠脸上狠狠砸过去,砸得袁玠满脸开花,“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卖了浒黄州,鞑子以浒黄州为据点围攻鄂州,鄂州的汉人兄弟战死一万三千多人,你也是为了他们着想?就算是浒黄州里的兄弟,也全部被蒙古鞑子屠杀,又有几个活下来?”   
    “罪将该死,罪将该死!”袁玠生怕何康用那种闻所未闻的毒刑折磨他,连脸上的血都顾不得檫,拼命的磕头求饶起来。何康强压怒气喝道:“接着说,你献出浒黄州堡垒后门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罪将献出浒黄州后,蒙古忠武王按嗔那颜——也就是察必郡主的父亲就率军杀入堡内,拿下了罪将,又杀害了吕文信将军。”袁玠战战兢兢的说道:“后来罪将被押到忽必烈面前,忽必烈本来想封罪将为都指挥使,但蒙古众将大都反对,说罪将在汉人百姓中横征暴敛,名声极臭,用了罪将恐怕会招来百姓怨恨,要杀了罪将安抚汉人百姓。忽必烈不愿杀我寒了汉人降将的心,又看到鄂州城池坚固难以攻克,就把罪将派到鄂州城中充作内应,协助蒙古军队攻城。忽必烈还许诺下官,只要罪将协助蒙古军队打破鄂州,他就封罪将为轻车都尉,让罪将到大都做官。罪将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忽必烈,后来……后来的事丞相应该都知道了。”   
    “你在军营里还有什么同党?怎么和蒙古鞑子取得联系?今天早上你出营去是做什么?本相派去秘密监视你的两个人那里去了?”何康厉声追问道。袁玠先讨了一口水喝,这才又擦着嘴答道:“回丞相,罪将在军营里有二十来个同党,全是罪将的亲兵,平时里他们每天和营外的蒙古斥候联系一次,送出罪将书写的密信,罪将并不用出营。如果蒙古军队紧张事务要直接和罪将联系的话,那头一天夜里的子时,就在我们大营西侧燃放一盏红色的孔明灯,末将看到升到天上的孔明灯后,第二天早晨就得亲自出营去和蒙古鞑子联系。”   
    “这么说来,昨天晚上蒙古鞑子通知了你直接与他们联络,你今天早上才悄悄溜出的军营了?那他们有什么紧急事务要和你联络呢?”何康又追问道。袁玠点点头,又答道:“蒙古鞑子是要问罪将有关相爷的情况,尤其是询问相爷有没有准备反击的准备,要末将紧盯着相爷军营里的各种情况,一旦发现相爷有集结军队或者准备船只、武器和粮草等军事调动,要马上通知蒙古方面。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忽必烈派来了忠武王按嗔那颜亲自与罪将联系,还赏给了罪将一匣子珍贵的珠宝。在罪将与按嗔那颜交谈的时候,按嗔那颜带来的好手发现并抓获了相爷派来监视罪将的两个士兵,当时相爷派去的两个士兵都说自己是偶然路过,没承认是被其他人派去监视罪将的,罪将没想到自己被相爷秘密监视,也就信以为真了,任由按嗔那颜的人杀害了那两个士兵并掩埋他们的尸体,正准备回到军营的时候,末将和按嗔那颜忽然听到树林里有打雷一样的声音,就和按嗔那颜赶到树林里查看情况,接下来的事相爷就全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把那个察必郡主献给本相?难道蒙古鞑子想对本相施美人计?想用那个察必郡主来监视本相?”何康一相情愿的追问——何康多么希望那个察必郡主是忽必烈给自己的糖衣炮弹啊,如果真是那样,何康就可以把糖衣吃掉,把炮弹扔掉了。但袁玠的回答让何康大失所望,“回相爷,把察必郡主献给相爷,并不是罪将的意思,是郡主自己要求的。当时相爷的亲兵正在树林里和周边仔细搜索,随时都可能发现身份尊贵的按嗔那颜,察必郡主为了掩护父亲逃脱,命令罪将将她献给相爷,转移相爷的注意力,还有就是想乘机混进我们大营,亲自打探我们大营里的动静,罪将没有办法,就只好照她的安排做了。”说到这,袁玠又号啕大哭着恳求道:“相爷,罪将知道的就这些了,罪将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罪将不想死,求相爷看在罪将舅舅马太尉的份上,饶罪将一命吧。”   
    “如果袁玠没有说谎的话,那宋军军营里应该就只有他一个间谍——或者说就只有他一个能了解宋军高层动向的间谍,还有那个忽必烈果然厉害,对当众尿裤子的贾脓包也不肯掉以轻心,还在提防着贾脓包乘他撤军的时候发动反击。而且试验手雷的时候,爆炸声已经被蒙古那个什么王爷听到,只怕更会惹起忽必烈怀疑……看来,我有必要给忽必烈吃一颗定心丸。”何康皱着眉头沉吟半天,总算琢磨出一个主意,向那袁玠微笑道:“袁玠,本相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啊?”   
    “末将想活,想活。”袁玠听到有一丝生机顿时大喜过望,赶紧向何康磕头答道。何康微笑道:“想活好办,只要你乖乖的照本相的安排去做,本相不但不杀你,你叛变投敌的事情本相也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以再升你的官。可如果你要是敢不听本相的话,或者又耍什么小花招的话,本相就把你扔进蛇笼里,让一千条没有毒的小青蛇把你活活咬死!”   
    “末将听话,一定听话。”袁玠差点步贾脓包的后尘尿了裤子,心说贾脓包是怎么琢磨出那么多折磨人的花样?每一个法子都要命啊!不过袁玠也算是运气,他的话如果不能让何康相信,何康可是要把中美合作所那套全用在他身上……   
    ……   
    为了能保证让袁玠乖乖听话,何康不光是胡萝卜加大棒,还做了一个令袁玠在肚子把贾似道祖宗十九代全骂得狗血淋头的决定——逼着袁玠服下一种慢性毒药,如果袁玠乖乖听话不耍花招的话,那何康就给袁玠解药,如果不听话的话,袁玠就会在七天之后肚烂肠穿凄惨而死——毒药是那个一口咬定贾似道失忆的黄绿郎中提供的——那个黄绿郎中只敢保证毒药有效,解药他则还在开发中……   
    因为服下了毒药的缘故,被关押了大半天的袁玠总算能够和那个被关押在另一座帐篷里的察必郡主会面,为了取信于察必,何康还暗中交代看守察必的士兵听从袁玠的安排离开,给袁玠制造出与察必单独谈话的机会。当士兵全部离开,帐篷中只剩下袁玠与察必两人后,察必先是到帐帘前偷看有没有人偷听,这才向袁玠喝道:“你去做什么了?怎么现在才来见我?发生什么事了?”   
    “回郡主娘娘,贾似道那个汉蛮子给末将升了一级官,让末将参赞军务,末将刚才是去交接印信和处理军务,所以到现在才能过来见你。”袁玠按何康的指点说了一通假话,又谄媚的笑道:“郡主娘娘,托你的福,末将现在是贾似道那个汉蛮子的军务参赞,军队里所有的事务和公文都要从末将手里经过,以后四王爷就是想知道宋军一个小队五十人的调动,末将也能逐一报告了。”   
    “很好。”察必出身于军人世家,当然知道情报的重要性,蒙古间谍能打让宋军最高层,察必自然也是喜不自禁。不过察必也还有一些疑问,“既然贾似道那个蛮子升你的官,那他早上对你的态度怎么那么恶劣?就象押犯人一样把你押回军营?”   
    “都是因为韩震和廖莹中那两个狗蛮子搞的鬼。”袁玠气呼呼的说道:“末将近来深得贾似道信任,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他们两就恨上了末将,末将今天悄悄出营被贾似道发现,那两个狗蛮子就在贾似道面前大进谗言,让贾似道怀疑上了末将。”说到这,袁玠又谄媚笑道:“不过郡主娘娘你也知道,末将别的本事没有,拍马屁和行贿赂那是拿手好戏——偏偏那个贾似道又是个贪财好色之徒。末将把王爷赏的那一匣子珠宝送给贾似道以后,贾似道马上就相信了末将,还让末将参赞军务,想借末将的制衡在宋军中权利极大的韩震。”   
    “哦,原来是这样。”察必对袁玠的话深信不疑,这倒不能怪察必轻信,而是根据察必以前对贾脓包的了解,贾脓包确实是一个胆小、贪财、懦弱、好色又喜欢窝里斗的窝囊废(贾似道:我有那么逊吗?),所以结合以往的印象,察必便对袁玠深信不疑了。稍一点头后,察必又向袁玠问道:“既然你已经能掌握汉蛮子军队的高层动向,那有没有什么发现?尤其是蛮子军队有没有异常动向?”   
    “有。”袁玠很爽快的点头答道。察必先是一楞,赶紧问道:“有什么异常?”   
    “贾似道已经在准备撤军了。”袁玠很严肃的答道:“和约达成,贾似道准备等四王子的军队撤走,也跟着率军返回临安,所以末将刚接手军队参赞,贾似道就让末将安排撤军的诸项事宜,还特别交代韩震挑选出精壮士兵,准备把贾似道在鄂州搜刮的金银珠宝装车,护送回他的天台老家。”   
    “真是这样吗?”贾似道是否发起反击是蒙古军队高层的心病,所以察必尽管相信袁玠,却不敢轻信宋军将要撤军的消息。而袁玠仿佛很委屈的叫喊起来,“郡主娘娘,末将对四王子忠心耿耿,忠贞不二,怎么敢欺骗郡主娘娘?郡主娘娘如果不信,尽可以仔细听听,贾似道的副手韩震正在军营里挑选精壮士卒,就是为了保护贾似道的金银珠宝安全送达天台。”   
    察必竖起耳朵象听,果然听到宋军大营中有阵阵喧哗声,依稀还能听到“就是你了”和“为什么叫我”之类挑选士兵的叫喊声。直到此刻,察必才算彻底相信袁玠的话,暗喜宋军果然遵守和约之余,察必又向袁玠问道:“好吧,本郡主相信你。但本郡主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一是今天在军营外树林里发出的打雷声是怎么回事?二是你将如何帮助本郡主逃出军营?”   
    “树林里那种打雷声末将并不知情,末将虽然问过贾似道那个汉蛮子,但他只是笑而不答,末将正在千方百计的打听详情,一有消息就立即禀报郡主和四王子。”袁玠飞快回答了察必的第一个问题,又谄笑道:“至于郡主想要逃出军营,其实一点都不难,郡主只要告诉贾似道你是蒙古人,贾似道就一定会恭恭敬敬的把郡主送出军营,派人保护着郡主回到四王子身边的。”   
    “此话怎讲?”察必觉得袁玠有些吹牛,不由疑惑的追问道。袁玠的笑容更加谄媚,“郡主娘娘,你实在有些不了解那个贾似道,那个贾似道欺负汉人老百姓那可是心狠手辣,可是对蒙古人却敬若鬼神,欺内而媚外(察必插口:原来贾似道和你袁玠是一路货色)。所以郡主娘娘只要告诉贾似道你是蒙古人,还是蒙古贵人的女儿,只因为便装出来游玩无意中被末将抓住献给贾似道,那贾似道就不敢动你一根毫毛,末将再请四王子和按嗔王爷向贾似道施压,逼贾似道释放郡主,贾似道就一定会把郡主送出军营,送回四王子身边。”   
    “有道理,这个办法应该可行,起码贾似道那个汉蛮子不敢伤害本郡主。”察必见过不少欺软怕硬、欺内媚外的南宋官员,对袁玠的话倒是深信不疑。但察必转念一想说道:“既然如此,本郡主也不用急着离开军营,本郡主要亲自和那个汉蛮子贾似道打打交道,一来了解他究竟有多大本事,二来说不定还能刺探出树林里巨响的真相。”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扮猪还是真猪》。   
    第一卷 鄂州鏖战    
第十章 扮猪还是真猪?   
    闰十一月其实已经是冬天,南方的冬天虽然比北方温暖,虽然很少下雪,但相对夏天来说,白天总是要短上许多的。申时刚过,象征着正义、光明、温暖和神圣的太阳就已经逐渐西落,而象征着罪恶、黑暗、寒冷和邪恶的黑夜逐渐统治天空、吞噬大地,与此同时,在宋军黄冈大营的一座普普通通的帐篷内——也就是关押着美貌动人的蒙古察必郡主的那座帐篷,更加邪恶和罪恶的事件正在发生……   
    “咚,咚,咚。”纯情小处男何康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的摸向已经昏睡在简易床上的漂亮女俘虏郡主察必,帐篷里虽然点着一盏孤零零的油灯,天也不算还晚,可察必却睡得甚是香甜——仿佛就象是中了什么药一样,不过在何康那双肮脏的爪子即将落到察必高耸的胸脯上时,察必却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何康的手奋力一甩,立即将何康摔了一个大马趴。摔得鼻青脸肿的何康杀猪般惨叫,“怎么回事?你怎么是醒的?”   
    “狗贼,竟然敢在老娘的饭菜里下药?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做什么的?区区一点迷药,老娘能分辨不出来?”察必虽然出生在蒙古,但从小生长在中原,汉话比蒙古话还要说得流利——很不幸,也学会了一些汉人的脏话。话虽如此,察必心里却暗暗警觉,心说如果不是袁玠事先告诉自己贾似道将在饭菜里下迷药,自己只怕就要着了道。而何康先是痛苦的呻吟半天,这才爬起来艰难笑道:“原来姑娘对江湖上这些伎俩这么了解,本相还真小看了姑娘。”   
    “不想继续挨揍的话,给老娘滚出去!”察必看见何康脸上那种痞子无赖气质就觉得厌烦,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何康却没那么听话,一双三角眼只是色眯眯的在察必前凸后翘的身材上打转,流着恶心的口水说道:“姑娘,不要那么倔强嘛。本相很喜欢你,只要你乖乖从了本相,本相可以把你带回临安城享福,让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滚……。”察必本来想把何康扔出帐篷,但转念一想,觉得现在正是打探宋军情报的大好机会,便收住了已经抓到何康那张令人作呕痞子脸上的手,脸色也放缓了许多。何康似乎误以为察必已经动心,忙一把抓住察必那相对比较粗糙的小手大力搓揉,淫笑道:“对了,这才乖嘛。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本相听说……本相的正房妻子已经在两年前过世,本相给你一个机会服侍我,只要你把本相服侍好了,本相可以考虑续你做正房。”   
    以前在大学和高中的时候,何康是追过不少女生,可惜他上辈子的模样还没这一辈子生得象个人样,所以尽管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到头来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几次,而此刻被何康抓住小手的察必却是何康前世今生中所遇见的最漂亮的女人——就是性格实在差了点。所以揉着揉着,何康还真有些春心萌动,乘着察必没有反抗的机会,一把抱住察必就乱亲乱摸起来,“美人儿,你就从了本相吧,本相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滚……不,不。”察必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一脚将何康踹出帐篷的心理冲动压下去,奋力推开何康,羞涩的问道:“丞相,你真想把我带回临安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呢?”   
    “等蒙古军队撤走,本相就要回临安了。”何康在察必嫩滑的脸蛋上轻捏一把,淫笑道:“小美人儿,放心吧,时间不会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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