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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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相-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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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听不听本王军令?”   
    黄药师甚是精乖,听出忽必烈想要下手立即住口,张世杰却向忽必烈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王爷,请不要为难黄仙长,黄仙长也是被小人诬陷,被逼成如今这个样子。小人愿用性命代黄仙长向王爷赔罪,请王爷放黄仙长出营,否则黄仙长留在军营里,只怕迟早为奸人所害。”解诚和张柔也跪了下来,一起说道:“王爷,请放过黄仙长吧,黄仙长也是被逼无奈,他一旦过江,无论是否打探到贾似道情况,都将身背嫌疑,他也是被逼无奈。”   
    尽管虽也没说出那个陷害黄药师地奸人是谁,但子聪则羞恼得连光秃秃的头皮都在泛红,而其他与子聪不对付的蒙古将领看出现在给黄药师求情就是煽子聪耳刮子,纷纷跪下给黄药师求情,不少人还把小人奸人等词语说得非常响亮。一时间,忽必烈面前就跪满了黑压压的一群,弄得忽必烈都心中生疑,“难道黄药师真是被子聪陷害子聪故意向贾似道泄露军情,让本王怀疑黄药师?”   
    “四王子。”这时候,黄药师忽然抬起头颅,绿豆眼中闪过天真无邪地光芒,大声说道:“贫道想好了,贫道可以过江为王爷探察敌情,但贫道有一个请求,请王爷一定答应。”   
    “说来听听。”忽必烈心中暗喜,故作愤怒的冷哼着答道。黄药师大声说道:“这次过江,贫道不能一个人过去,请王爷派子聪大师与贫道一同过江,一同探察敌情,免得贫道回来之后,又有人在王爷面前说贫道的闲话。”   
    “这老牛鼻子叫我和他一起过江,难道他真的是被冤枉?”这下连子聪都怀疑黄药师真是被冤枉的了,而忽必烈那些谋士幕僚马上一起起哄,“不错,子聪大师聪慧过人,与黄仙长一起过江,正是珠联壁合,定能探明敌情。”“子聪大师有勇有谋,黄仙长明察秋毫,贾似道那怕再有什么诡计,也定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解诚和张柔等将领则一起大喊,“不错,子聪大师与黄仙长一起过江最好,省得黄仙长回来以后,又有人要说怪话。”   
    “王爷,小将愿陪黄仙长一起过江,深入敌营查探敌情。”张世杰豪气万千,单膝跪下向忽必烈请命。忽必烈本有些担心心腹子聪的安全,但考虑到贾似道一向也很遵守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地规矩,终于点头道:“也好,就让子聪大师与黄叔父共同渡江,替本相探察敌情。”   
    “哈哈,最好贾老贼恼羞成怒把这两个贼和尚臭道士全宰了,省得他们老是抢我们风头。”姚枢和郝经、窦默等忽必烈谋士心中大乐,连呼痛快。黄药师则在心底笑得更开心,“哈哈,终于可以回家了。这回把忽必烈首席谋士诓过江给贾丞相砍头,也是大功一件,贾丞相怎么也不会为难我了吧?”   
    第一卷 鄂州鏖战    
第八十二章 重返前线(下)   
    “不要放箭,我们是谈和使者!使者明白吗?!”尽管已经活了四十几岁,但子聪还是第一次被忽必烈派出来充当危险系数相当高的使者(至于使者为什么那么危险,请参考张骞的经历),所以在看到两条满载荷枪持剑宋军战士的斥候船靠近时,子聪便吓得半跪到船首,张牙舞爪的大叫道:“别放箭!我们是和谈使者千万别放箭啊!”   
    “子聪大师,别丢脸了。”背手肃立在黄药师旁边的张世杰没好气的说道:“我们的船早进入了敌船射程,如果宋人斥候船对我们怀有敌意,早就开始放箭了。”坐在船上抿热酒取暖的黄药师也放下酒杯,叹气道:“世杰,你原谅着些子聪大师按嗔王爷有一句话说得对,没有接近过磨石的刀刃不快;没有接近过草场的羊不肥。子聪大师向来只喜欢在背后捅人刀子,真正到了面对敌人的时候,子聪大师就会变得象黄花闺女面对刚从牢里逃出来的采花大盗一样了。”   
    “黄仙长教训得是,张世杰记住了。”张世杰阴沉的脸难得露出笑容,恭敬答道。子聪则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上前向黄药师吼道:“黄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僧至于……。”子聪的话还没说话,张世杰就一声不吭地站到子聪和黄药师之间。举起一个醋坛子大的拳头摇晃,子聪剩余的话也马上全憋回肚子里…子聪也没办法啊,张世杰一个能打四个从三岁就开始接受杀人训练的怯薛,揍一个子聪,那不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吗?   
    “放下武器,你们是什么人?”子聪与黄药师正争吵间,宋军斥候船已经搭上他们乘座的小船,至少十名手提钢刀的宋军士兵跳上船来举刀大喝,吓得子聪高举双手。汗出如浆。黄药师和张世杰两人却毫无惧色,黄药师又端起炭火炉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滚烫的黄酒,然后才淡淡的向宋军士兵说道:“别慌,我们都没带武器。我们是奉忽必烈王爷之命,过江与贾似道丞相商量交换战俘事宜各位宋军勇士,请带路吧。”   
    “给他们带路。”一名宋军火长见黄药师等人确实没携带武器,这才点头答应领黄药师等人过江。见到黄药师在敌人刀枪加身间仍然从容不迫地神态。子聪心中既是惭愧又是嫉妒更是警觉。“不管花多少代价都得除掉这个牛鼻子,否则这牛鼻子迟早会抢去王爷对我的恩宠!”   
    因为完全控制着江面的缘故,宋军在长江之上的斥候船数量极多,所以黄药师等人的座船还没靠近宋军水营。至少十条宋军斥候船就把他们地小船围得是水泄不通,吓得子聪忍不住又是一阵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黄药师却毫无惧色,只是一盅接一盅的饮酒,那从容不迫的气势不仅让子聪妒忌万分,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张世杰也暗暗佩服不已。登岸之后,黄药师更是风头出尽。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大摇大摆地走到戒备森严的宋军大营门前,弄得看守营门的宋军士兵都十分纳闷。“这老牛鼻子是那路神仙?看这气势,该不会是忽必烈亲自来了吧?”   
    “烦劳各位勇士禀报贾似道丞相一声,蒙古中书平章政事黄固与蒙古中书省事子聪求见,商议交换战俘事宜,请贾丞相接见。”黄药师很有风度把忽必烈致贾似道的书信递上当然了,黄药师少不得把自己此行地意图写在纸上,一并装在那信封里送到贾似道面前。看守营门那宋军阵长被黄药师气度所摄,竟然双手接过那封信,礼貌道:“仙长与大师稍等,末将去去就来。”   
    “黄道长,你说贾似道会不会见我们?”别看子聪在忽必烈大帐里威风八面,可真正到了敌人营前,子聪的胆子就开始发虚了,忍不住悄悄的向黄药师问道。测试文字水印9。黄药师白了他一眼,淡淡答道:“贾似道见不见我们,贫道怎么知道?等吧,大不了被贾似道一刀砍了。”因为是在自己人的大营前,黄药师也敢耍些面子了,又转向张世杰说道:“世杰,一会贾似道如果下令杀头的话,你自己先去逃命,不用管贫道。”张世杰面无表情不答,心中却着实感动。子聪可没黄药师那气度,赔笑着向张世杰说道:“世杰,你的身手真是不错,一个能打四个怯薛,小僧还真是闻所未闻呆会要是有危险,不知道你能不能保护一下小僧……?”   
    “张将军,你说句话啊?”子聪第一百零八次向默不作声的张世杰恳求保护地时候,宋军营前终于走来一名身着宋军高级军官服装地将军,向黄药师和子聪等人沉着脸说道:“本将乃是京湖安抚制置使吕文德,你们中间谁是黄固?谁是子聪?”黄药师和子聪分别向吕文德表明了自己身份,吕文德这才阴沉着脸说道:“随我来吧,本将领你们去见贾丞相。”   
    穿过士气高昂的一座座宋军营盘,吕文德将子聪和黄药师领到了一座位置极为隐蔽地营盘前,这座营盘虽然规模极小,但护卫营盘的宋军士兵数量却远超过正常标准,而且这些士兵全都是身着鲜明盔甲的精锐士兵,决非其他营地上的普通士兵可比。子聪没来过宋营没敢多说什么,黄药师却向吕文德问道:“吕将军,这里不是中军大营啊?你领我们来这里来做什么?”   
    “这里是贾丞相的寝帐,贾丞相在寝帐里接见你们。”吕文德的心情似乎异常不好,说话也没什么好声气。黄药师再不说什么。大步入营,张世杰紧步跟在黄药师左侧,子聪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张世杰背后,做好随时跳到张世杰脊背的准备。随着吕文德进到一顶极大的帐篷中后,黄药师和子聪等人立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和脂粉味道,再仔细看时,发现帐篷中竟然有十几二十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姬舞女,而帐篷正中的位置上,一个身着朝服的中年男子散乱着衣发。左搂右抱着两名歌女,正在口齿不清的大叫,“酒!再拿酒来!”   
    “丞相,你不能喝了。”吕文德奔上前去,抢起歌女手中的酒壶劝道。旁边地两名宋军高级将领也是苦口婆心的劝道:“丞相,身子要紧,不能再喝了。”贾似道却咆哮如雷,“少废话!本相现在还是全军主帅。你们想管我。等赵那个草包来了再说!快拿酒来,本相就把你们通通砍头!”吕文德无奈,只得把酒壶交还贾似道,贾似道一把抢过。颤抖着把酒壶口凑到嘴边痛饮,黄酒从他嘴角溢出,立时洒满了胸前衣衫。   
    “奇怪?这人是韩震,不是贾似道啊?”黄药师认出那个贾似道是假的,只是生性机灵没有拆穿。子聪却没见过贾似道,见到贾似道沉溺于酒色心中不由大喜,心知贾似道必然是知道他即将被撤换。意志消沉才有此举。这时候。贾似道已经发现了子聪等人,转向旁边的一名宋军将领问道:“高达。这些是什么人?”   
    “丞相,你忘了?刚才是你叫吕文德去领他们进来的,他们是忽必烈派来地使者,与你商谈交换俘虏事宜的。”高达低声答道。贾似道翻翻醉眼,一把将酒壶摔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吕文德忙搀扶着他说道:“丞相,请小心些。”贾似道却顺手抽出吕文德腰挎的钢刀,吓得那些歌姬放声尖叫,吕文德和高达等人心惊胆战,“丞相,你想做什么?我们是你的部下。”   
    “放心,本相懒得杀你们。”贾似道挥挥手,跌跌撞撞向黄药师和子聪等人走来,口齿不清地狞笑道:“本相要杀地,是这些狗鞑子,给我们汉人报仇。”   
    “妈呀!”子聪杀猪般惨叫着蹭的一下就窜到张世杰脊背上,带着哭音大叫道:“张将军,快带小僧逃走,回去以后小僧一定保你做万夫长!”张世杰却一把摔开子聪,拦到贾似道与黄药师之间严加戒备。那边吕文德和高达忙拉住贾似道的手,高达大叫道:“丞相,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不能杀他们,否则回到了临安,御史言官肯定不会放过你。”吕文德也按住贾似道的手说道:“丞相,末将们知道你很伤心,可你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啊。这一次杀不光蒙古鞑子,还有下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军队地将领永远支持你!”   
    “是呀,是呀。”虽然天气寒冷,但子聪的光头上已经尽是汗珠,本着跪忽必烈是跪,跪贾似道也是跪的道理,连连磕头说道:“贾丞相,对于你被撤换一事,我们王爷也十分伤心,叹息少了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请你一定保重身体更别杀小僧啊。”说着,子聪竟指着黄药师说道:“贾丞相,你如果一定要杀人出气的话,你就杀这个牛鼻子吧,他是忽必烈王爷的叔父,杀他比杀小僧更解气,小僧可以把他的人头带回去报信。”   
    “本相看你不爽,就是要杀你!”贾似道咆哮一声冲上来,提刀就往子聪头上奋力砍下。谁知旁边地张世杰忽然一掌拍在贾似道刀背上,将钢刀拍得远远飞出,帐篷中地贾似道亲兵大怒,各自拔刀冲了上来,要把张世杰乱刀砍死。贾似道却喝道:“住手!”喝住亲兵后,贾似道又翻着醉眼向张世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能空手拍飞本相的刀,有两下子。”   
    “无量寿福。”黄药师打个稽,向假扮成贾似道地韩震说道:“贾丞相,此乃贫道的亲兵队长,颇有勇谋,请丞相念在他对贫道忠心一片的份上,饶他一次。”韩震早从情报中知道黄药师营救张世杰的事情,听到眼前此人就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后,韩震便醉醺醺地说道:“不错。让本相想起了在战场上替本相而死的亲兵宋玉龙,看在你也是个忠心的亲兵份上,饶你不死。”   
    “说吧,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被张世杰的武勇一吓,贾似道似乎清醒了许多,终于开口问黄药师等人的来意。黄药师将交换战俘的来意一说,贾似道立即挥手道:“这事情本相不想管了,你们等忠王来了,直接和他交涉吧。”说罢。贾似道回头就往酒桌跌跌撞撞走去,边走边懒洋洋的说道:“滚吧,回去告诉忽必烈,别再派什么使者来了,本相不想再管军务。有什么事,让他等赵来了再说。”   
    “完了,贾丞相肯定不在军队里,韩震他们还不想让我回来。”黄药师心中叫苦。旁边子聪却壮着胆子问道:“贾丞相。那不知道忠王爷何时才能抵达前线?”   
    “赵什么时候来?你问本相。本相问谁去……?”贾似道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扑在一名歌姬的怀里,眨眼间就鼾声大作。吕文德这才走上来,板着脸向子聪和黄药师喝道:“回去吧。等忠王爷到了前线,你们再来商量停战事宜。”   
    “吕将军,能不能请贾丞相给四王爷回一封信?贫道们也好回去交差?”黄药师挤眉弄眼的对吕文德使眼色,想问吕文德接下来他该怎么办。吕文德却不耐烦地推他转身,喝道:“贾丞相都醉成这样了,还怎么回信?快滚,否则本将就要叫人把你们乱棍打出去!”说话时。吕文德用身体挡在子聪与黄药师之间。顺手把一个小纸团塞进黄药师手里。   
    “贾丞相既然没在军营,那事情就一定还有转机他许诺给我的金子银子和女人也还有希望。”黄药师何等精乖。见吕文德继续给他指令就猜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也就安心的与子聪出营离开,渡江返回江北。途中,黄药师寻到无人机会打开纸团,见纸上果然写道:别急着回来,忽必烈很可能在近期内提前离开军队,务必帮助解诚争取到率领蒙古主力撤离战场的指挥权,事成之后,贾丞相给你的赏赐加三成。   
    “贾似道老贼那副垂丧可怜象啊,真是看上去就连小僧也为他伤心。”回到了蒙古军大营,子聪又开始摆出他地蒙古第一谋士架子,在中军大帐中眉飞色舞的描述贾似道借酒浇愁的颓废模样,那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贾似道跪在面前抱住他双腿痛哭失去主帅位置一般。而黄药师和张世杰两人却不知声色,共坐在一张酒案前不断举杯。   
    “这么说来,贾似道确实是还在军中,只是已经意志消沉,彻底失去斗志了?”忽必烈摸着胡子笑道。子聪点头哈腰地笑道:“王爷明鉴,付出那么多心血却被一个傻瓜前功尽弃,不管是什么人恐怕都会意志消沉,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黄叔父,你怎么看呢?”忽必烈转向黄药师问道。黄药师知道自己只要坚持什么,子聪就肯定反对什么,便直接说道:“四王子,依贫道看贾似道意志消沉也许是真,但贾似道素来诡计多端,四王子还是多做提防地好。”   
    果不其然,黄药师刚说完,子聪就冷哼一声准备反驳。不想这次忽必烈却不肯听子聪的了,先挥手制止子聪说话,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沉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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