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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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相-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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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本相一到临安,马上就去找忠王。你们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好主意?”贾似道大喜过望的问道。廖莹中不愿风头被宋京抢光,马上说道:“听说皇上很喜欢一个名叫唐安安的临安名妓,恩相也可以走走她的门路。“清流名士多出自太学,太学生又以理学家留梦炎马首是瞻。”曾经的太学生陈宜中不甘示弱,也向贾似道献计道:“那留梦炎本是下官老师,下官很了解他,知道他虽然满口仁义道德,肚子里却尽是男盗女娼。下官这次回临安,可以借口宴请老师把他骗出来灌醉,然后弄一个妓女在他床上,到时候恩相出面要挟,他想不听恩相的话也不行。”   
    “恩相,下官有办法摆平大哥了。”翁应龙也出来表功,“下官突然想起,我大哥小时候曾经把老鼠放进私塾老师的食盒里,后来又栽赃给同窗,他要是不认我这弟弟,我就用把这件事捅出去威胁他……。”   
    “阎贵妃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哥哥,现在正在朝廷里任职,咱们可以去走走他的路子。”   
    “马天骥有一个独生子,平时里仗着马天骥的势力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死有余辜,咱们可以替天行道把他宰了,然后嫁祸到蒙古使团头上。这样马天骥肯定痛恨蒙古人,即便继续和恩相做对,也不会那么铁心了……。”   
    “董宋臣的侄子……。”   
    贾老贼的几大走狗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的给贾老贼出主意,贾老贼是听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旁边的高达和吕文德两人却听得面面相窥,同时在心底升起一个念头——幸亏我没和贾老贼以及他的走狗做对!   
    南宋开庆元年,蒙哥汗八年闰十一月二十四日清晨,南宋右丞相贾似道率领廖莹中、宋京、陈宜中与翁应龙等心腹,带上郭靖等一干亲兵与美女保镖李,带着满满两大船的金银珠宝,也带着宋军全歼蒙古主力的希望,打着宋京的旗号,取道长江水路秘密返回临安。出发那一刻,灰蒙蒙的天空又飘下朵朵雪花,仿佛是老天爷都在愤怒——贾老贼,你祸害青石矶的蒙古鞑子就算了,还想去祸害临安的南宋官民吗?!   
    第一卷 鄂州鏖战    
第五十八章 兄弟   
    “大捷!大捷!浒黄州大捷!我大宋右丞相贾似道率大宋天军歼近万!俘敌近万!夺回浒黄州!”   
    “大捷!青石矶大捷!我大宋右丞相贾似道率大宋天军五天内五次大破蒙古鞑子,斩杀鞑子大将茶呼、何伯祥!杀鞑子七万余!俘敌无数!缴获敌船战马无数!大捷!”   
    “大捷!潭州大捷!我大宋右丞相贾似道率大宋天军南下潭州,阻击蒙古鞑子大军,以少胜多,大获全胜!蒙古元帅兀良哈台狼狈逃窜!大捷!”   
    报捷的信使每一次经过临安最繁华的御街时,从景灵宫到和宁门一共一万三千五百尺长的御街上,总会响起惊天动地的欢呼声。笼罩在蒙古屠刀阴影下的南宋百姓尽情高呼,庆祝南宋军队取得的辉煌战绩,继而欢呼声继续蔓延,从最繁华的御街传播到临安的八条主干道与大街小巷,欢呼持续到了晚上,上至皇宫内院和王公府邸,下到普通街市、茶楼、酒店、作坊和普通民宅,甚至青楼和花船,都会张灯结彩,烟花绽放,将临安城装点得仿佛不夜之城,尽情表达对大胜的喜悦。   
    最热闹的还不是大捷喜信传来的日子,而是前线宋军将蒙古俘虏押解到临安城献俘的那一刻,不管是普通蒙古士兵,还是彭云祥兄弟等忽必烈忠实走狗,他们被囚车装载进城或者被又长又粗的麻绳捆拖进城时,临安城的鸡蛋、萝卜和瓜果蔬菜总是格外的畅销——因为全被临安百姓买去砸俘虏了。俘虏队伍所到之处,街道总会铺上一层厚厚的蛋清蛋黄和瓜果蔬菜,街道两旁也是人山人海,锣鼓齐天,喜气洋洋——当然了,肯定不是人人都喜气洋洋,至少蒙古在临安的细作与贾老贼那些政敌是如丧考妣。   
    南宋开庆元年腊月初一这一天。差不多已经习惯了接收喜信的临安百姓在临安北门迎来了一队特殊的客人,一队穿着蒙古服色、打着白旗进城地蒙古人队伍。刚到城门处,这队蒙古人就被成千上万好奇的宋人百姓包围,不少临安百姓甚至是专程从城里跑来北门看热闹,镇守临安北门的城门官也不得不整理好官服。亲自向那队蒙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临安城做什么?”   
    “这位将军,在下阿合马。是蒙古四王爷忽必烈麾下使臣。”按子聪的指点,阿合马用很标准的礼节对待临安城地每一名官员,很礼貌的脱帽鞠躬道:“小使奉忽必烈王爷之命,到临安城来叩见大宋皇帝,请求大宋皇帝赐予蒙古与大宋停战修和。铸剑为犁,还两国百姓军民和平幸福。请军爷转告贵国礼部官员,给予小使一行相应地接待。”   
    “蒙古鞑子求和了!”周围的南宋百姓轰的一下欢呼起来,无数人同时大喊。“蒙古鞑子被我们打怕了!主动求和了!”自北宋与辽国签定澶渊之盟到现在数百年间。还没有那个敌国来向宋国求和,陡然见到威胁大宋数十年的蒙古派使求和,很多临安百姓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狠狠地叫骂,“狗鞑子,你们也有今天?”“狗鞑子,你们不是要灭我们大宋吗?怎么又来投降了?”也有不少人振臂欢呼。“鞑子投降了。不用打仗了。”   
    “尔等稍等,容我去禀报一声。”镇守临安北门那城门官强压下激动欢呼的冲动。很威严的命令道:“来人,将蒙古使者队请到门营房暂歇,备马待本官亲自去太常寺禀报。”门兵们立即牵来北门唯一的那匹战马,让那城门官上马入城,又将阿合马等人领到城门营房暂歇,严加看管。而闻讯赶来地临安百姓越来越多,很快便把北门围得水泄不通,欢呼声和叫骂声此起彼落,宋兵赶都赶不开……   
    阿合马和察必等蒙古人在北门吸引临安全城军民注意力时,临安地西门处也来了一支由十辆牛车组成的车队,队伍中的人全做汉人打扮,很象是临安城中常见的商人队伍。这支队伍领队的那名中年汉人很会说话并很懂规矩,对临安西城的城门兵未开口先笑,并将一包铜子塞进门兵手里,微笑道:“军爷,一点小意思,喝杯茶,我们是从徽州来的镔铁商人,拉些铁来临安卖给作坊——这玩意不容易搬运,行个方便吧。”   
    “铁?”那门兵细看那十辆牛车,发现牛车轮印颇深,确实象装了铁器,便点头道:“既然不容易搬运,那就不用检查了,自己到门税官那里报斤两交税。”宋代地铁器交易并非国家专卖,仅是征收相对较高地税钱,那中年男子也知道这点,忙连声感谢并到门税官面前交税,办理入城手续。而那支商队中又走出一名二十来岁、神情倨傲的年青人,斜眼打量出入临安城地南宋百姓,不时讥讽冷笑。恰在这时,临安城北面又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那交完税回来的中年人一楞,向开始那城门兵问道:“军爷,这声音是怎么了?”   
    “怎么了?蒙古鞑子被我们贾丞相打怕了,派使者来投降了。”那城门兵喜气洋洋的说道:“算你们运气好,今晚临安城肯定是大放***,你们有得热闹看了。”   
    “贾似道不就是打了几个小胜仗,临安竟然欢喜庆祝成这样?”那神情倨傲的年青人冷笑起来。那城门兵大怒道:“小子,你说什么?你也配叫我们贾丞相的名字?”那中年人忙出来打圆场,“军爷,我们家公子年轻不懂事,见谅,见谅。”说着,那中年人忙又拿出两贯钱安抚那城门兵,并将那年轻人推进城里,车队紧跟着一起入城。   
    “张公子,不是我说你。”进城后,那中年人低声向那倨傲的年轻人说道:“这里是临安城,不是大都,现在贾似道在宋人心目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你在临安城公开蔑视贾似道,不是自己找麻烦吗?不要忘了,我们车上全是这次临安之行活动必需的金银珠宝。要是被查出来,我们还拿什么去收买那些宋人官员?”   
    “廉叔父,不用罗嗦了,我知道就是了。我只是觉得这些宋人太小题大做,这么几场小胜仗就欢呼成这样。这要是换成在我们蒙古,那我们也别打仗了。天天去放***就要累死。”那倨傲的年轻人冷笑着向那中年人答道。那中年人——也就是忽必烈的谋士廉希宪,微微一笑说道:“自孟珙死后,宋人几十年没打过一次胜仗,贾似道走狗屎运赢了四王爷几次,宋人当然要大庆特庆了。”   
    为了达到把贾似道赶下台的目的。忽必烈将这一次地使节团分为明队和暗队两队,明队由阿合马、察必率领,公开与南宋朝廷接触并谈判。暗队则由廉希宪率领,带上大量的金银财宝专门与南宋朝廷上的贾似道政敌接触。以金钱开路。妄图借南宋朝廷的手把贾似道除掉。而廉希宪队伍也不需要与阿合马等人会合,在临安城中自有蒙古军的探子基地接待他们。所以廉希宪等人刚进城后,立即便顺着官道赶往蒙古探子基地所在地四贞坊。   
    要想从西门到拥有四座贞节牌坊而得名的四贞坊,就一定要横穿过临安城最繁华、宽度仅有六十多米地御街,但廉希宪等人赶到御街的十字路口时,临安御街早已被赶来看蒙古鞑子投降队伍的南宋百姓挤得水泄不通,廉希宪等人便被堵在了御街之外。看到那些喜气洋洋对蒙古鞑子破口大骂并高呼贾丞相战无不胜的临安百姓。那倨傲青年不由冷笑道:“区区一个贾似道。靠卑鄙无耻的下三滥手段取得些小胜,竟然能让宋人如此欢呼?”   
    “你说什么?”一个清脆地声音喝道。话音喝道。一名身材娇小的红衣少女已然叉腰站到那倨傲青年面前,指着那倨傲青年的鼻子喝道:“你刚才说什么?骂我们战无不胜的贾丞相是下三滥?那你是下九滥吗?”那倨傲青年不答,一双眼睛只是在那红衣少女地娇美脸蛋与玲珑皎好地身材上打转,不时发出啧啧声。那红衣少女大怒,“狗贼,你看什么?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不错,好美,是我喜欢的类型。”那倨傲青年微笑说道。那红衣少女大怒,竟真的两指探出,直接去挖那倨傲青年的双眼。那倨傲青年身手甚好,一把便抓住那红衣少女的白皙手腕,连声赞道:“真软,真滑,还真香。”那红衣少女挣扎几下没挣开,羞怒交加下大喊道:“救命啊,抓淫贼啊!”街道上临安军民极多,听到有淫贼采花,一大群人立时忽拉拉的围上来,顿时将那倨傲青年与那红衣少女包围。   
    “闪开,闪开,御街之上,何人喧哗?”这时候,一队宋兵簇拥着一名态度嚣张无比地官员分开人群过来,正急得直跺脚地廉希宪见到那官员大喜,忙迎上去说道:“马太尉,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那马太尉看了看廉希宪,先是一阵狐疑,“你是……。”说到这,那马太尉脸色一变,已然认出廉希宪,吃惊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马太尉,别的事以后再说,先帮我把这泼辣女子撵开。”廉希宪凑到那马太尉耳边低声说了一通,那马太尉连连点头,命令道:“把那个小娘们拉住,这些人是本太尉地旧友,让他们先走。”那马太尉带来宋兵二话不说,上前便把那红衣少女拦到一边,气得那红衣少女哇哇大叫,“马天骥,你不过是小小一个太尉,竟然敢对本小姐如此无礼,你给本小姐记住!”   
    “这丫头口气不小,她是什么人?”马天骥一楞,心说我可别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马天骥正要问那红衣少女姓名时,又有两个漂亮得让人心痒痒的丫鬟跑过来,在那红衣少女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那红衣少女这才拉起那两个丫鬟就跑,边跑边骂道:“马天骥,你给老娘记住,还有那个狗淫贼,你竟然敢骂贾丞相,你也给老娘记住,老娘改天再找你们算帐。”   
    “这丫头究竟是谁?”马天骥益发狐疑。那倨傲青年也在心中缓缓说道:“我当然要记住你。因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抱你上床。”心中说到这里,那倨傲青年又将目光转到满街的临安百姓身上,冷笑着在心中吟道:“磨剑剑石石鼎裂。饮马长江江水竭。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总有那么一天。我张弘范要替四王爷杀光江南汉人,尽享江南美女!”不多同一时间,青石矶对面的蒙古军营内,这几天来一直春风得意的黄药师正在给自己挑选亲兵队长——前些天。这老小子在弄明白忽必烈给他封了一个什么官的时候,还曾经动过心,打算就这么呆在蒙古享受高官厚禄,不过考虑到他给宋军提供的情报已经害死了相当不少的蒙古士兵。加上又考虑到他地女儿女婿还在宋国。黄药师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惹火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贾似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只是一个虚衔,但身为仅次于丞相的谋士,黄药师怎么都得弄几个亲兵在身边装饰门面,加上义子解诚的帮忙,黄药师很快把与自己联络地几个宋军卧底弄到身边,让他们担当自己的亲兵,解诚也从水军中给黄药师弄来了十几个身手好地士兵。又按黄药师的吩咐。从工房中救出那几个曾经帮过黄药师的工匠,让他们水军工场去修补战船。那些工匠感恩戴德下自然不会出卖黄药师,使黄药师再无后顾之忧。唯一所欠缺的,只是一个身手好又可靠的亲兵队长了。   
    “义父请看,这些人身手都很好,你看中间有没有能担任你地亲兵队长的?”蒙古军大营校场上,解诚指着七、八个象牛一样壮实的蒙古军士兵向黄药师问道。黄药师打量那些士兵,发现这些士兵确实不错,一个个五大三粗,满身的疙瘩肉,一看就不是弱手,但黄药师还是摇头道:“不行,一看就比较笨重,不够灵活。”   
    “义父,你这几天都挑了上百人了,怎么还没合适地?”解诚挥手让那些士兵下去,有些为难地向黄药师问道:“义父,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亲兵队长?倒是给孩儿说一个章程,孩儿也好去给你找啊。”   
    “我要一个忠诚可靠的,关键时刻能保护我开溜的。”黄药师在心中回答,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对解诚说。这时候,校场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黄药师和解诚顺着声音看去,却见在校场边上正有一些士兵在打架,打架双方的力量极不平等——是十来个蒙古士兵围着一个汉兵打,而那汉兵虽然人单势薄却丝毫不落下风,一个扫堂腿将那些蒙古兵中的十夫长踹倒在地上,骑着那十夫长小腹上,象擂鼓一般对着那蒙古十夫长胸口猛揍,旁边的蒙古兵上来干扰,又被他一一抓住脚脖子甩出几丈远,摔得那些蒙古兵哭爹喊娘。而那蒙古十夫长却是鸭子死了嘴不烂地货,虽然被那汉兵打得口吐鲜血仍然大骂不休,“张世杰,你这个狗蛮子有本事就打死老子,看将军杀不杀你地头?”   
    “你以为老子不敢打死你?”那名叫张世杰的汉兵大吼一声,狠狠一拳砸在那蒙古十夫长胸口上。虽然隔着很远,黄药师和解诚还是清楚听到那蒙古十夫长胸口骨头断折地可怕声音,那十夫长口中鲜血狂喷,头一歪不知死活。而那张世杰还不解恨,提拳又要打,解诚忙冲上去大喝道:“张世杰,住手!不要打了!”   
    “滚开,都滚开。”解诚踢开周围看热闹的士兵,将张世杰拉起来,再看那蒙古十夫长时,那蒙古十夫长口中血流不止,胸口肋骨深陷,已经是奄奄一息。解诚不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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