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加重了许多,常常能影响朝廷决策和政策制订,几乎成了宋朝的议院,贾老贼的走狗陈宜中、黄镛等人就出自太学。当然了,做为这么重要的一个舆论风向重地,各派政治力量的竞争角逐也少不到那里去,只是贾老贼是军职出身,在太学中的影响力中相对较小所以全玖在贾老贼背后捅刀子时首先就是想到控制太学的舆论。而今天在廖莹中地建议下,贾老贼也打起了控制太学舆论的注意。
“好大的宅院啊,太学究竟有多少学生?学官是谁?”到得太学门口,贾老贼不禁为南宋太学的房舍规模咋舌比贾老贼正在修建的半闲堂可大多了。旁边特别被贾老贼叫来、太学出身的黄镛躬身答道:“回少傅,太学共有各级学生一千八百余名,加上学正、学录、监书库、监厨官和各种杂役,住在太学中地人共有两千六百余人。现在的学官汤汉汤大人,不过汤大人还兼着忠王爷的讲师很少来太学。太学里地事务基本是校书郎马廷鸾马大人管着。”
“原来是这样,咱们进去看看。”贾老贼随口说着,背着手第一个走进太学大门,看门地士兵见是贾老贼亲自驾到那敢阻拦,只是恭敬领路又赶紧去通知负责太学事务的马廷鸾,贾老贼也不理会。径直一瘸一拐地进了太学正中太学生们最为聚集的内院。此刻时已正午,太学已经开饭,很多太学生都捧着饭碗食盒在院中边吃边聊,三五成群,热闹非凡,贾老贼先声夺人,抢先大笑道:“好运气,偶尔来太学看上一眼,不曾想却遇上开饭。今天本官有口福了。”
“贾少傅?贾少傅来了!”当初贾老贼从鄂州凯旋,临安差不多是倾城出迎,所以很多太学生都见过贾老贼。听到笑声又发现发出这比夜猫子号哭还难听的笑声的人竟然是贾老贼,众太学生们忙上来给贾老贼请安,霎时间就把贾老贼一行包围得水泄不通。这时,马廷鸾也已经匆匆赶到,向贾老贼行礼道:“下官马廷鸾,见过少傅,不知少傅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马大人不必多礼。”贾老贼彬彬有礼的还礼,又微笑道:“马大人不用生疑。贾似道今天来到太学不为公事,只是有一些国事时政难以决断,为集思广议,特来请教太学的诸位天之骄子,集思广议,或能寻到解决之法。所以呢,还请马大人与诸位学子不吝赐教。”
“天之骄子?!”贾老贼的一个超级大马屁拍得在场的太学生晕晕乎乎,又想到贾老贼是来请教国策万一自己一语中的,搏得贾老贼赞赏采纳向皇上推荐…比如陈宜中和黄镛那些前辈就是讨得贾老贼欢喜便青云直上。那自己岂不是一步登天?心花怒放之下,众太学生忙争先恐后地说道:“贾少傅客气了,少傅但有所问,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有手快的已经给贾老贼搬来椅子,请贾老贼在院中坐下。
“如此就多谢了。”贾老贼很高兴的大笑,又很为难地说道:“其实贾似道所请教之事,便是眼下北方的战事,蒙古鞑子两汗争锋。杀得不相上下。我大宋是该采取远交近攻之策,联合阿里不哥攻打忽必烈?还是隔岸观火。坐视鞑子内斗?再或者是仿效先朝之法,联合阿里不哥攻打忽必烈?此事事关大宋国家气运,贾似道一人实难决断,所以想请各位学子献策献力,多献良策,贾似道才好向皇上回奏。”
贾老贼问的问题等于没问,该联合谁打谁贾老贼早有主张,目的只是给这些太学生一个发挥才情的机会,说得再好听只要不中贾老贼的意,贾老贼就只当他在放屁。而太学生们果然中计,一个个抖擞精神,连饭都忘记吃就准备发表意见,倒是马廷鸾皱眉道:“贾少傅,对蒙政策乃是国之大事,岂可容许学子随意议论?”
马廷鸾的话象是给众太学生头上泼了一盆冷水,场面迅速冷清下去,贾老贼却挥手道:“马大人此言差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大宋与学士大夫共治天下,岂有不许学子发表言论的道理?何况贾似道今天来到太学,是以私人身份向各位学子讨教,最多只算是朋友之间的倾心而谈,国策如何自有皇上决定,贾似道仅是多为皇上寻访一些参考意见,为什么不给各位学子畅所欲言地机会?”
“贾少傅,好人哪。”差不多所有的太学生都在心里感慨起来。马廷鸾则被贾老贼驳得无话可说,也只好勉强一笑不再阻拦。贾老贼又摸摸肚子说道:“没吃早饭,肚子饿了。马大人,贾似道想在太学之中讨一顿饭吃,与诸位学子边吃边谈,不知可否?当然了,贾似道会如数付钱的。”
“只要贾少傅不嫌太学里的饭菜粗鄙,这顿饭算马廷鸾请。”马廷鸾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又吩咐道:“快去通知监厨官。让厨房为贾少傅准备宴席。”
“不用了,贾似道在军营里就是和士兵吃一个大锅,今天到了太学,自然要与各位学子用一样的饭菜。”贾老贼向黄镛使一个眼色,微笑道:“贾似道就不相信了,难道太学里的饭菜会比军营更差?”黄镛会意。仗着熟门熟路快步跑去厨房,为贾老贼打来一份与普通太学生一样的饭菜,双手捧到贾老贼面前,“贾少傅,请,还热乎着呢。”
“是吗?香不香啊?”贾老贼微笑着接过饭菜,夹起一筷放进嘴里然后微笑就凝固在贾老贼脸上。贾老贼放下筷子,向那些正在摩拳擦掌准备演讲的太学生问道:“各位学子,你们平时的饭菜都是这样地吗?”
“都是一样。”太学生们都点点头。贾老贼脸上变色。拔拉饭菜几下,大怒道:“都是一样?连一根肉丝都没有,鸡蛋里有蛋客。饭里还有沙子,这是给人吃地?朝廷每年给每名太学生提供的三千贯伙食费,用到那里去了?”
“我们每年有三千贯的伙食费?”早就对伙食奇差憋了一肚皮火的太学生们一片哗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贾老贼点点头,铁青着脸说道:“每人每年三千贯,一年朝廷光是给太学提供的伙食费就有五百多万贯(史实数据)!”
“我们地伙食费这么高,为什么还吃那么差?”不少饿得面黄肌瘦的太学生们都吼了起来。贾老贼把饭碗一放,转向已经面如土色地马廷鸾喝道:“马大人,这你怎么解释?”
“回少傅。不关我事。”马廷鸾是清官,可也是个只知读圣贤书地书呆子,老实答道:“太学厨房里的人手脚不干净,下官早有察觉,也曾向汤大人提过几次,只是汤大人实在太忙来不及细查,每次都是把监厨官叫到面前训斥几句,但每次都是只能管一两天,过后监厨官又故病重犯。饭菜又差了下来。”
“很好,既然汤大人没时间管,那我就替汤大人管管。”贾老贼咬牙切齿地喝道:“郭靖,去把监厨官给本官提溜过来!”郭靖应声而去,只过片刻,倒霉的监厨官张新就被提溜到贾老贼面前,贾老贼也不说话,抓起旁边的饭碗就砸在张新脸上,当场把张新砸得鼻血横流。也砸得那些太学生们大叫痛快。
“少傅饶命。少傅饶命!”知道贾老贼为什么抓自己的张新一句话都不敢申辩,只是不断地磕头求饶。贾老贼阴阴的说道:“饶命?可以!不过你得自己掏钱在太学里大摆十天的宴席。要最好地酒,最好的菜,补偿各位学子,你可愿意?如果不愿意,马上随本官去刑部天牢走一趟,由本官代表各位太学学子向刑部尚书皮大人控告你的罪行!”
“愿意,愿意。”张新磕头有如捣蒜,这些年他也弄了不少的真金白银,请全太学的人大吃十天也还拿得出来。而众太学学子欢呼雀跃,对贾老贼感激涕零。贾老贼这才满意,又一脚踹在张新的肥脸上,怒喝道:“滚!从今天晚上开始,连摆十天最好的宴席补偿太学学子,少一顿,本官剥了你的皮!还有,从今往后,本官将不定期派人或者亲自到太学来检查伙食,你如果够胆子,就继续克扣太学学子的伙食,看本官怎么让你欲仙欲死!”
“小人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张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连滚带爬地跑去张罗酒宴了。太学们则欢声雷动,没口子称赞贾老贼礼贤下士,是大宋朝里最开明最清廉的好官,大宋有贾老贼这样的清廉如水、嫉恶如仇兼能征善战的大臣,简直就是大宋之福、黎民之福和天下之福……
公务繁忙的贾老贼在太学院里只呆到申时便即告辞,离开太学的时候,全太学两千多号人全部送出大门,足足把贾老贼送出三条街方才离去。到了晚上,太学学官汤汉和新任礼部尚书史绍卿分别代表着赵和丁大全两党跑到太学散播贾老贼坏话的时候,却遭到了一千八百七十八名太学生的一致鄙视大宋不杀文人的好处就在这里,言论与上官不和也没危险!不仅如此,太学生们还异口同声地拥护宋理宗设立平章军国重事而且这个职位的人选非当朝少傅贾老贼莫属!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八十六章 王坚入川
贾老贼冒着危险越权任命湖北安抚使王坚为四川制置使,原因无他,除了王坚确实有这个能力之外,还有就是王坚是历史上真正的蒙古克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坚可以说是将全世界的救世主!公元一二五九年,面对蒙古大汗蒙哥的亲自领兵进犯,王坚苦守钓鱼城,以一城抗一国之兵,先斩大汉奸汪德臣,又诛被罗马教皇称为上帝之鞭的蒙哥于钓鱼城下,迫使蒙古骑兵全球性收缩,将全世界从蒙古铁骑的肆虐下解救出来!…只可惜因为一些原因,后世对他的功业知之甚少,甚至把他毙杀的蒙哥不世奇功归功到其他人的头上……
“杨过,你又死那里去了?”湖北路治府江陵府(今荆州市)城中的安抚使府后花园里,一名挺着大肚子的美貌少妇双手着叉腰,扯开喉咙凶狠尖叫,“杨过,不想挨揍的话赶快给老娘滚出来!老娘有话要问你!”
“来了,来了。”一个生着斗鸡眼又穿着亲兵服色的年轻人从远处跑了过来,愁眉苦脸的给那美貌少妇行拱手礼,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夫人,又出什么事了?发这么大的火?”
“你这个亲兵队长是怎么当的?”美貌少妇指着花园旁边空荡荡的刀枪架向杨过吼道:“我放在这里的刀枪棍戟呢?还有我那把八十二斤重的大刀呢,怎么都不见了?是不是被小贼偷了,你这个亲兵队长连咱们府里进了贼都不知道,养你还有什么用?”
“二夫人,你的武器不是被人偷了,是大人吩咐小人收起来了大人说你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不能再让你每天练习武艺了。”杨过小声答道。那美貌少妇一听大怒,“谁说的怀孕就不能练武?当年我娘怀着我八个多月了,还不是照样和我爹领着寨子里的寨丁打鞑子?不想挨揍的话,赶快去把我的武器拿来!”
“二夫人,这我可不敢。大人交代了的,我要是再把武器还你,我非挨板子不可。”杨过擦起了汗水他可不少挨这位苗族二夫人的毒打臭骂。还好这次那美貌少妇没拿杨过出去,仅是冷哼着问道:“老爷呢?他在那里?我自己去找他要。”杨过松了口气,忙答道:“大人正在书房批阅公文,不过大人这几天都心事重重的。夫人你最好还是别去打扰他。”
“只要他把武器还我,我就不打扰他。”那美貌少妇哼哼着快步跑向书房,那快步如飞地矫捷,那里还象怀孕在身的样子?只片刻后,美貌少妇就到了书房门口,二话不说抬腿一脚踹开房门,把房中正在书桌前看着什么的中年人吓了一跳,赶紧抬起头来时,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下颚微须,年龄与贾老贼相差不大,却正是现任湖北路安抚使王坚了。王坚惊讶道:“夫人?你又发什么疯了?”
“武器。我的武器!”王坚的二夫人苗花儿将手一伸,伸到王坚面前讨要这苗花儿乃是钓鱼城附近地少数民族头领独女,钓鱼城之战中苗花儿率领数百少数民族士兵投奔王坚与宋军共同保卫家园,在钓鱼城大战中立下不小的功劳,后来又对王坚展开疯狂的追求,逼着王坚将她娶为偏房(贾老贼:我怎么没遇见过这样的好事?),只是经受的教育与中原不同,是以脾气刁蛮之至,彪悍不让须眉。
“你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不要再练武了,等以后吧。”王坚也拿他这个刁蛮老婆毫无办法,只得耐心解释道。苗花儿小嘴一撇,正要与丈夫争辩时,却瞟到王坚书桌上的地图四川地图,苗花儿马上来了兴趣,“老爷,你看四川地图干什么?是不是朝廷要调你回四川了?”
“四川出大事了,泸州被鞑子包围”王坚神色黯淡。“刘整叛变,吕文焕被困在泸州城中,俞兴领军去泸州平叛被刘整和鞑子联手杀败,大宋军队损失惨重,泸州有没有被鞑子攻破也不知道。我正在参考战报和地图,分析俞兴失败的原因。”
“那你赶快给朝廷上书,请朝廷派你去平定泸州啊,我们也乘机可以回老家。”思乡心切的苗花儿激动说道。王坚点点头,又沉重道:“请战书五天前我就已经派快马送出去了。只是江陵距离临安遥远。快马也得走将近二十天,来回就是一个多月时间。到时候也许什么都来不及了。”
苗花儿小嘴一撇。不屑道:“笨蛋。你可以带着我们悄悄地返回四川啊。等到朝廷批准你主持收复泸州地圣旨传下来。你人也到了四川组织好军队了。岂不是什么都不耽误?”
“我是湖北路安抚使。悄悄跑到四川去组织军队。你想害我满门抄斩啊?”王坚十分地郁闷自己咋就娶了这么一个老婆。真是便宜没好货啊!王坚又叹气道:“再说了。收复泸州朝廷是否用我还是另一回事。吕文焕地大哥吕文德麾下兵精将猛。朝廷用他收复泸州地可能性比我大多了。”
“吕文德算什么东西?他也象你一样格杀了鞑子大汗吗?”苗花儿不服气地反问道。王坚一笑。摇着头说道:“你别小看了吕文德。他地统兵能力不在我之下。再说他和当朝少傅贾似道关系很好。是贾少傅地心腹嫡系。而我呢。以前虽然和贾少傅同在孟珙老将军麾下效力。不过我们地关系一直很一般。甚至还有过不少口角。而且贾似道地心胸……。要想贾似道同意用我而不用吕文德。可能性很小。”
“别急。等以后我见到了贾似道。一定狠狠揍他一顿给你出气。”苗花儿拍着丈夫地肩膀安慰道。王坚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有些温暖。反摸在夫人手上。准备与苗花儿说些亲热地话。不曾想就在这时候。王坚地亲兵队长杨过却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手里高举着一只信鸽。大叫道:“大人。贾少傅地飞鸽传书!”
“贾老贼给我飞鸽传书?”王坚有些不敢相信。从杨过手里接过飞鸽取出书信细看时。王坚不由一拍脑门。大笑道:“贾似道。以前我还真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还有这样地气魄和胸怀!杨过。快去把张立远先生请来。还有。准备行李船只。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发。”
“出发?去那里?”苗花儿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坚一笑。“当然是你最想去地地方四
不一刻,王坚的幕僚、也曾参与过钓鱼城之战地大儒张立远边被杨过请到书房,王坚将贾老贼保举自己为四川制置使和命令自己全权负责收复泸州战役的匆匆对张立远说了一遍,末了又向张立远请教下一步地战略。不曾想张立远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反而将贾老贼那封飞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