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520。所以你如果派军队截杀贾蛮子的话,一定要注意长江和运河上来往的民船,别让贾蛮子跑了。”
“长江和运河上来往的大部分都是民船,你叫我怎么注意?”旭日干无奈的说道。弘吉剌仙童也是楞了一下就象他事先没考虑到这点一模一样,不过盘算片刻后,弘吉剌仙童建议道:“阿弟,要不这样,阿哥写一封信给你的南必侄女,让南必在贾蛮子的座船上做出标记,你就可以认出贾蛮子乘座那一条民船了。”
旭日干心中又是一动,心道:“好主意,今天晚上我就让水军也化装成民船到楚州运河附近埋伏,明天清晨接到暗号就可以把贾蛮子干掉。”想到这里。旭日干忙说道:“阿哥,如果你提供的情报准确无误,帮阿弟杀掉咱们蒙古地大仇人贾蛮子,那么你地一切罪孽都将得到洗清,大汗肯定会原谅你并且让你官复原职,咱们兄弟俩也仍然是好兄弟。”
旭日干的安慰让弘吉剌仙童又哭了起来,泪流满面道:“阿弟,阿哥不求能获得大汗和你地原谅,只求为我们惨死在贾蛮子手下的草原勇士和你苦命的侄女报仇……阿哥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一面,她竟然瘦了一圈。她在贾蛮子身边受的折磨,阿哥实在不敢想象……。”
“慢着,你好不容易才见到南必侄女一次?”旭日干忽然发现情况不对,赶紧问道。弘吉剌仙童点点头,哽咽道:“贾蛮子很喜爱你的侄女。一直就扣留在他的身边,阿哥虽然是南必的父亲,可没有紧要事情也见不到南必。”说到这,弘吉剌仙童也明白了旭日干的意思,拍腿说道:“糟了。阿哥怎么忘了?现在就算给南必写信,也没办法送到她的手里了!”
旭日干这次没坐回座椅上。而是站在那里眼珠乱转,紧张盘算如果解决给南必送信的问题。过了良久后,旭日干地目光盯到了弘吉剌仙童身上,开口问道:“阿哥,你今天是怎么离开涟水到这里来的?蛮子那边知道你过来吗?”
“阿哥是悄悄溜出军营的,花了二十两银子雇了一艘小船到的洪泽湖。”弘吉剌仙童解释道:“因为有你侄女在贾蛮子那里做人质,所以贾蛮子也不怕阿哥去那里,所以没有限制阿哥的行动自由,阿哥偶尔去青楼妓院过夜也没人说什么。”说罢。弘吉剌仙童又惨然一笑,“最近贾蛮子又说要把你侄女纳妾,他手下那帮马屁精就更不提防我了。”
旭日干地心放回肚子里,大步走到弘吉剌仙童的面前,拉起弘吉剌仙童的手,诚恳的问道:“阿哥,阿弟可以相信你吗?”弘吉剌仙童有些惊讶,稍一思索就放开旭日干的手,走到大厅中地一名蒙古军士兵面前。从他腰里抽出钢刀。吓得其他蒙古士兵赶紧抽出武器冲上来,旭日干却把手一挥。示意士兵不得阻止。只见弘吉剌仙童用钢刀在自己左手手腕上一划,手腕上立即鲜血淋漓,又大声说道:“苍鹿白狼在上,弘吉剌仙童如果欺瞒背叛阿弟弘吉剌旭日干,就让弘吉剌仙童惨死在刀剑之下,灵魂随着鲜血而离开身体。苍鹿为证,白狼为誓!”
“阿哥,阿弟相信你!”旭日干一阵感动,又上前握紧了弘吉剌仙童的手蒙古人地血誓可不是随便发的。弘吉剌仙童则将血刀抛在地上,拉着旭日干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心里却是嘀咕,“蠢货!这样的血誓忽必烈已经让我在出使各地的时候发过无数次了又有那一次应验过?只是忽必烈那只老狐狸不让你们这些武将知道而已。”
“阿哥,你能回到涟水吗?”旭日干流着眼泪说道:“你亲自去给南必侄女送信,告诉她给阿弟暗号。如果可能的话,阿哥你也争取和贾蛮子一起回扬州,亲自给阿弟发出暗号,这样就稳妥一些。只是这样一来,你再想逃出蛮子军队,就要困难得多。”
弘吉剌仙童比旭日干哭得厉害得多,斩钉截铁的说道:“阿弟,你放心,阿哥对以前做错的事已经悔恨难当,只要能报仇,只要在死后能挺直了腰杆去见弘吉剌家族的列祖列宗,不怕危险!能不能再逃出蛮子军队,阿哥不在乎!阿哥这就连夜赶回涟水,去给你地南必侄女送信!”
“阿哥,那就拜托你了。”旭日干大喜道:“不过阿哥你也请放心,南必侄女不是很得贾蛮子的宠爱吗?只要你让南必侄女求贾蛮子带你一起回扬州,那么到了动手的时候,阿弟就有把握能把你救回来。”
“谢谢阿弟,阿哥一定争取。”弘吉剌仙童又叮嘱道:“阿弟,不过你也要小心安全,千万别亲自动手去截杀贾蛮子。贾蛮子是在楚州转入运河,蛮子在楚州驻扎得有重兵,阿弟最好再派一支骑兵到长江以北埋伏,接应去截杀贾蛮子的草原勇士,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话虽如此,弘吉剌仙童却很清楚旭日干的脾气为了能得到亲手砍下贾老贼脑袋或者生擒贾老贼的功劳,旭日干至少有八成可能亲自去截杀贾老贼,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在按嗔面前扬眉吐气。而正如弘吉剌仙童猜想的那样,旭日干对弘吉剌仙童的建议深以为然,暗暗决定连夜动用重兵到楚州北面埋伏,一来可以增加拿到贾老贼地可能性,二来在出现万一遇到危险时弘吉剌旭日干大将军才能安全撤回临淮不是?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七十二章 调虎离山
“传令下去,水军集合,骑兵集合!吹号,升帐点将!”刚送走了弘吉剌仙童,旭日干就迫不及待的在码头直接下令军队待命。正处于巅峰期的蒙古军队军纪十分严格,号角吹响后,旭日干在临淮城点兵大厅中仅等了半柱香时间就部将全员到齐,旭日干当即调兵遣将,“骑兵千夫长帖里帖木儿听令,本将命你点起城中所有骑兵共计九千人,战马嘴套笼蹄包布作潜行准备,随本将连夜出发,至黄河楚州段北面埋伏。”
“得令。”旭日干的心腹大将帖里帖木儿抱拳答应。旭日干又命令道:“水军下万户兰秀鸿听令,本将军命你尽起临淮水军连夜东下至洪泽湖的湖口处埋伏,另派快船二十条改装成渔船,至楚州运河入口处埋伏,见……。”
“旭日干将军,请等一等。”老成持重的兰秀鸿打断旭日干的命令,提出疑问道:“赶问将军一句,今夜有何紧急军情?为何要出动所有临淮水军?临淮水军是我蒙古在黄淮一带唯一的水军,至关重要,请将军谨慎而行。”
如果兰秀鸿不说后面那一句话提醒旭日干临淮水军的重要性的话,那么旭日干也许还会向兰秀鸿解释一下原因,可兰秀鸿这么一说立即激怒了旭日干,旭日干咆哮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本将军会把你的嫡系部队丢掉?或者故意让你的嫡系水军去送死吗?”
“旭日干将军误会了,临淮水军是忽必烈大汗的水军,并非末将个人嫡系。”兰秀鸿知道自己很不讨顶头上司的喜欢,只得耐心解释道:“末将之所以重视水军。乃是因为江南河流密布,行舟乘船比之战马更容易机动。大汗倘若要对宋人用兵,必不可或缺水军支援,如果黄淮一带战船装备最充足地临淮水军出现意外,那么损失将是难以估计的。”
“别罗嗦了,江南战事水军重要,本将如何不知?不过这一次的目标重大,即便搭进临淮水军也值得。”旭日干冷哼道。兰秀鸿又不知死活的追问道:“旭日干将军,既然你执意要出动水军。那么请问你将如何使用水军?我蒙古水军除了要在洪泽湖东面湖口活动外,还将要何举动?旭日干将军,末将是以部下身份与你探讨用兵行动,请将军明示。”
“知道了。罗罗嗦嗦的,浪费时间。”此时天色已然全黑,旭日干急着调动军队也没时间和兰秀鸿纠缠,只得将自己的行动安排如实对兰秀鸿说了一遍,兰秀鸿一听便是大惊失色,惊叫道:“旭日干将军,你千万不能让我们蒙古水军进入狭窄的黄河河道!我们蒙古水军相对宋人水军本来就弱。在地势开阔的洪泽湖水面上还有闪转腾挪的余地,要是贸然进了黄河,李庭芝地水军把洪泽湖湖口一封锁,我们可是连洪泽湖都回不来了!”
旭日干被兰秀鸿提醒得一楞,转念一想确实是这样楚州与盱眙相隔不远,贾老贼在楚州遭到袭击,李庭芝如果收到消息把洪泽湖湖口一堵,那么临淮水军就将重演金兀术在黄天荡的一幕了。不过旭日干稍一盘算就有了主意,改口说道:“没关系。本将军可以再往洪泽湖湖口增兵驻扎,有了陆地上的重兵掩护,我们的水军即便遭到封锁,也可以靠着陆地上弓箭掩护杀回洪泽湖。”
“可是……。”在蒙古军队里出了名谨慎地兰秀鸿本来还想说什么,旭日干却不耐烦的说道:“不用说了,本将军心意已决。这一次一定要取下贾似道蛮子的狗头,献给王爷当做夜壶。”
“贾似道?!”包括兰秀鸿在内,临淮众将一起惊呼起来。旭日干得意洋洋的说道:“本将军收到密报,贾似道在前几天已经被我们重伤了一次,明天早上将秘密返回扬州治伤光凭重伤贾蛮子这一点就足够咱们升官发财的,如果咱们能在半路再把贾蛮子截杀了,那么多的不敢说,咱们几个每人官升三级是肯定的,银子和美女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乌拉!”蒙古众将一起欢呼起来。兰秀鸿也有些激动。但生性稳重地他还是有不少疑问,又追问道:“旭日干将军。这个消息确切吗?贾老贼出了名的奸诈,诡计多端,别又是他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本将军地情报来源。如何能轻易泄露?”旭日干想要截杀贾老贼地头功。自然不会随便透露情报地来源。只是冷哼道:“如果你不相信本将军。大可以留在临淮守城。水军让你地堂弟兰秀龙率领不过截杀贾老贼地功劳可没有你地份。”
“末将不敢。”兰秀鸿知道自己地保守作风已经让上到忽必烈和下到普通蒙古族士兵都十分不满。如何还敢错过这个改变印象地机会再说这次是旭日干一意孤行。天塌下来也有个子高地人顶着。所以当即同意了旭日干地安排。扫除了兰秀鸿地阻挠。旭日干当即安排兰秀鸿率领水军先行出发。自己率领骑兵做第二梯队。到楚州以北埋伏。第三梯队是一万五千人。多带弓箭到洪泽湖湖口埋伏。防止宋军水军封锁湖口。这一路由旭日干最信任地副将速速坐率领。并留兰秀鸿之弟兰秀龙守临淮。三路兵马调拨一定。立即秘密出发赶赴预定作战地点。
蒙古临淮驻军地调动虽然非常隐秘。加上军队是在洪泽湖以北调动。几乎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换成是在平时。那么被宋军发现地可能性必然极小可惜。事先得到贾老贼警告地李庭芝军早就盯上了临淮。并冒险在洪泽湖北岸布置了大量地暗哨和密探。蒙古军队地调动就逃不出李庭芝地法眼了。
消息送到李庭芝面前后。李庭芝地幕僚们迅速给统计出了蒙古军队地出动规模。虽然不十分准确。却也断定蒙古军从临淮城中抽走了所有水军和超过二万地步骑兵。临淮城中所剩地守军应该在三千到五千左右。统计了敌人情况后。李庭芝地两员爱将张顺和张贵大喜。一起说道:“大人。临淮城空虚了。快下令进攻吧。”
“别急。让鞑子再走远一些。给我们多争取一些攻城时间。”李庭芝摆摆手。微笑道:“再说这一次我们不能强攻。临淮城城高墙厚。城防工事完善。这样地城池不要说有三、五千守军。即便是三五百地守军。只要调度得法。照样能长时间坚守。而旭日干地主力最多只需要半天时间就能回援临淮。给予我军重创。”
“不能强攻?那就只能智取了?”张顺大概明白了李庭芝地意思。试探道:“那什么时候动手呢?又怎么智取呢?”
“寅时三刻动手!”李庭芝斩钉截铁的说道:“寅时三刻左右是正常人晚上睡得最沉的时候,人的反应力和辨别力都严重下降,那时候鞑子地主力也已经走远了。即便发现我们偷袭临淮也难以回援,正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机会。至于怎么智取,你们……。”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已经是丑时过后,夜深人静,坚守在临淮城上的蒙古军士兵个个睡眼惺忪,呵欠连天,不少士兵干脆就爬在城垛上打起了瞌睡,就连巡逻队都放慢了脚步。一个个打着呵欠无精打采,只是强撑着才没有睡去。这倒不能怪蒙古军士兵素质低,如果换成平时,守夜的士兵如果敢睡过去,三十马鞭是怎么都不跑掉的,只是今天晚上旭日干把临淮城里的军队抽调得实在厉害。白天睡足了的守夜军队都被当做精锐调进了主力队伍,剩下这些军队已经训练劳累了一个整天,到了晚上自然是呵欠连天了。
又过了一段短暂地时间,临淮城的东南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强打精神巡逻的蒙古士兵听见不敢怠慢,赶紧跑进城搂里把正在睡觉的蒙古军千户长真只海叫醒,等睡眼惺忪的真只海好不容易弄明白了巡逻队汇报的情报,也是赶紧跑到城头观察,却见东南方向黑黝黝的。目视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仅是隐约能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喊杀声,如果不是用心倾听恐怕难以发现。显然距离应该极远。真只海大为纳闷,“那个方向应该是洪泽湖水面,怎么会有交战地声音?难道我们的水军调动被蛮子发现了?而且现在差不多是寅时三刻了,算路程我们的水军也应该到洪泽湖湖口,那里就算有战斗,喊杀声也不可能传到这里啊?”
“将军,要不要禀报兰秀龙将军?”一名百户长请示道。真只海有些犹豫,心说从声音判断,发生交战的地方应该很远,交战的规模也不是很大,有可能是兰秀鸿率领的蒙古水军遭遇宋军斥候船队发生战斗,如果真是这样就通知兰秀龙让全军戒备,未免有些大题大做。可就在这时候,开始那个百夫长又指着东面惊叫道:“真只海将军,军队!有军队过来了!”
“快点起所有火把,全军戒备。”真只海下意识地命令道。可那支军队来的极快,转眼就到了城下,真只海这才看清,原来深夜赶来这支军队竟然是打着蒙古军旗帜的友军,人数不多仅有四五百人,其中一名骑在马上的将领还高举着一面身份腰牌,用蒙古语大叫道:“快开城门,我们的主力步兵在成子湖那边中了蛮子的埋伏,我们好不容易才杀出来报信。”
“你们是那一位将军麾下?军队编号是多少?”真只海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自然不敢在城内空虚的情况轻易开城,只是高声问道。那蒙古将领取下一面腰牌,高举着大声叫道:“我乃帖木儿将军麾下第五千人队百夫长,我这里有身份腰牌,请将军验看。”
“隔着这么远,叫我怎么看清楚?”真只海有些郁闷,正要喝令那将领独自一人到城下近距离验看时,东面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百多名蒙古军骑兵飞奔而来,直接冲到距离临淮城很近地距离方才停下,为首地一名扎着环耳双辫的蒙古将领高声喊道:“快开城门,我们地骑兵被蛮子伏击,旭日干将军被蛮子的神秘武器炸伤,生命垂危!帖木儿将军让我们先送旭日干将军回城,他指挥军队撤退!你们快开城门,让郎中抢救旭日干将
“旭日干将军受了重伤?”真只海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叫着询问道。那边蒙古骑兵已经抬出了一个担架,血淋淋的担架上躺着一个蒙古将领,全身血染看上去触目惊心,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