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没有?本官的爵禄还不能告诉你们,明白吗?”间谍天才黄药师故作高深的对两个蒙古细作说道。两个蒙古细作一起点头,必恭必敬地将书信交还黄药师,为了讨黄药师这个蒙古高官欢喜方便以后升官发财。陈小刀谀笑道:“不用欧阳先生,这点小人们还是知道地。我们这些低级细作的集中点就在附近地婵娟坊,请欧阳先生随我们来。”
“反正认识我的蒙古人都在北方,如果我借这个机会把临安城里的蒙古细作一网打尽,在贾少傅那里倒也不失为大功一件。”黄药师心中大动,做出了一个彻底结束他天才间谍生涯的决定……
因为弘吉剌仙童叛变的缘故,蒙古细作在临安四贞坊地基地已经被迫搬迁至烟花勾栏集中的婵娟坊,与弘吉剌仙童有过接触的细作在丁大全暗中帮助下已然全部撤离临安,基地的防范工作也严密了许多。****陈小刀和丘羽用不同的暗号接连过了三道暗卡,这才将黄药师和皇甫少华领到了位于婵娟坊一条偏僻小巷的蒙古细作基地。
蒙古细作的基地从外表看与一座普通民宅没有什么两样。院子里也没有任何古怪,想是防止临安百姓无意误入的缘故,只有给黄药师等人开门的那个中年人狐疑打量黄药师和皇甫少华。向陈小刀问道:“这两个人怎么这么面生?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这位是皇甫少华公子,就是那位在御街上刺杀贾老贼地皇甫公子。”陈小刀先指着皇甫少华介绍,那中年人知道眼下临安城正在全城通缉皇甫少华,便点了点头。那个叫丘羽则指着黄药师得意洋洋的说道:“至于这位先生,他的身份不方便透露,只能请大人亲自接见,由这位老先生决定是否公开他地身份。”
“有这么牛?”那中年人有些不相信,陈小刀忽然又说道:“胡大人。今天有什么事吗?怎么守卫得这么严密?竟然都加了双哨?”黄药师楞了一下,忙转目去看貌似空荡荡的院子角落,果然发现在院子的花从、树冠和房顶等能藏人的地方有团团黑影,并且为数不少。
“王爷派人来了。”那中年人随口回答一句,又说出一番几乎把黄药师吓晕的话来,“王爷派了十名怯薛过来,由王爷的怯薛长安童大人亲自带队,来临安杀几个人。惩治叛徒。”
“安童?那小子认识我啊!”黄药师险些晕厥。*****几乎拔腿就跑,只是考虑到他自己肯定跑不出去这才强压下冲动。而且黄药师还可以肯定一点,安童来临安所刺杀的目标之中,铁定有自己一个谁叫自己坑死了那么多蒙古人?旁边的陈小刀和丘羽则惊讶道:“王爷派人来临安杀人?那我们在丁大全家里怎么不知道?没有丁大全象以前那样出面掩护,我们杀了人很容易被人注意和发现啊。”
“这我怎么知道?总之为了配合王爷怯薛们地行动,我们这几天有得忙了。”那中年人一耸肩膀,将黄药师等人领进客厅说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禀报大人。”说罢,那中年人转身便往后堂走去,自有仆人给黄药师和皇甫少华等人送上清茶,顺便监视黄药师等人。
皇甫少华没敢坐,仅是站在黄药师旁边,发现黄药师拿茶碗的手在剧烈颤抖,丑脸上也没有半点血色,便忍不住问道:“欧阳先生,你怎么了?”已经吓破了胆子的黄药师灵机一动,忙招手叫皇甫少华凑过来。在皇甫少华耳边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们上当了,这里不是蒙古细作的基地,而是宋国大内密探的据点,我们快想办法逃!”皇甫少华的武艺虽好,胆色却比黄药师差上不只一点半点,立即就吓得面无人色地惨叫,”什么?!“
“皇甫公子,你怎么了?”陈小刀和丘羽一起关心地问道。黄药师站起来勉强笑道:“刚才老夫说内急。皇甫公子就叫了起来,想必他也是内急得厉害,只是一直憋着,被老夫这么一说,就忍不住叫了。”说着,黄药师一把拉起皇甫少华,“不知道茅厕在那里?我们去方便方便。”陈小刀和丘羽信以为真。便笑道:“我们知道,我们领欧阳先生去。”
“多谢了。”黄药师一只手捂住小腹,一只手拉起皇甫少华便往外走,皇甫少华这会也明白过来,赶紧快步想跑,黄药师则扯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性急招来怀疑,仅是亦步亦趋地跟在陈小刀两人背后,一直到了茅厕外面。和黄药师估计的一样,蒙古细作把持地这座宅院的茅测与其他宅院相同。都是倚墙而建。黄药师故意要了两张草纸,装着要大解拖延时间,拉着皇甫少华便进了茅厕。
“快。快,我们爬墙逃出去,否则我们就没命了。”黄药师指着厕所的气窗向皇甫少华恐吓道。比黄药师还要贪生怕死的皇甫少华二话不说,马上就双受攀上气窗,黄药师知道这小子是个狼心狗肺地东西,忙拉住皇甫少华的裤管低声道:“先帮老夫爬出去,否则你就算独自一个人逃出了这个院子,也逃不出临安城。”
“欧阳先生。那你得发誓帮我逃出临安。”皇甫少华乘机提出要求道。黄药师连眼皮都不眨就发誓道:“只要你保护老夫逃出这里,老夫就一定帮你离开临安,否则叫老夫欧阳锋天打五雷劈,惨死在乱刀之下。”那时代的人迷信,发誓的话还算有点效果,所以皇甫少华总算是放下一颗心,忙将黄药师推上气窗,借着夜色爬上了茅厕房顶。皇甫少华也跟着爬了上来。
“茅厕房顶有人!”蒙古细作基地里守卫极严。黄药师和皇甫少华刚上房顶不久,旁边几座房子房顶上的暗哨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发出警报。而茅厕房顶比较低矮。距离院墙还有一人来高,身材矮小的黄药师大急,忙向皇甫少华叫道:“快,快让我踩着你上去,我拉你。”皇甫少华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将身体一矮让黄药师踩在他的肩膀上,又奋力站站直,黄药师借势便攀上了墙头。
“敌袭!”大院中***通明,不知多少蒙古细作打着火把冲了出来,打头的安童借着火光看见了黄药师那有些畸形的身影,立即撕心裂肺的用蒙古语惨叫道:“黄固!是我们蒙古的大仇人黄固!快杀了他!”因为安童情急之下用的是蒙古语,在场的蒙古汉人细作并没有多少听懂,仅是习惯的举起弓箭瞄准墙头上的黄药师。而黄药师又是灵机一动,飞起一脚踹在已经上半身爬到墙头地皇甫少华脸上,将皇甫少华踹得掩面惨叫,摔下墙头跌落茅坑,又用汉语大叫道:“蒙古的大仇人黄固掉茅坑里了,快抓住他呀。”
“黄固?”如果说临安的蒙古细作打听情报是第一要务地话,那么寻机刺杀蒙古军大仇人黄固就是第二要务,所以黄药师的话刚一叫完,那些蒙古汉人细作就主动放弃以弓箭射杀黄药师的机会,争先恐后的扑向茅坑去抓那跌落茅坑已经满身屎蛆的皇甫少华。黄药师乘机从墙头条落小巷,撒腿就跑只是黄药师的好运气又一次用到了头,不会武功的他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崴了一只脚,疼得老家伙眼泪直流,不过为了逃命,老家伙还是一边没命地逃跑,一边疯狂的大叫,“杀人了!救命啊!”
“快去追黄固!一定要他的狗命!”几乎气疯的安童疯狂咆哮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宰了这个狗东西!”
“老东西怎么还没来?”与此同时的醉仙楼上,苦侯黄药师不至的贾老贼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就在这时候,一名传令兵快步跑进了贾老贼所在的醉仙楼雅间,向贾老贼单膝跪下说道:“启禀少傅,湖州急报,太湖渔民哗变,包围了湖州知府衙门,枢密院众官请少傅速回枢密院主持大局。”
湖州是距离临安最近的一个府州,那个地方发生民变可不是闹着玩地,贾老贼不免大吃一惊,赶紧站起身来命令道:“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继续等待黄药师,其他人,跟本相回枢密院。”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三十五章 最强搭档诞生
“太湖渔民为什么哗变?眼下湖州的情况如何了?”匆匆赶回枢密院白虎堂,贾老贼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向留守枢密院的枢密副使、两个都承旨和两个承旨问道。新近被贾老贼保举为枢密院右承旨的贾党新秀王熵拿出急报,捧在手禀报道:“回少傅,据知湖州府牛石磊禀报,太湖渔民是横蛮抗税,差役催税反被殴打,又在城门口拒交渔税引发骚乱所致。但太湖水军统制给我们的报告却是牛石磊横征暴敛,疯狂压榨渔民,乱征关税引发的骚乱据下官估计,牛石磊说谎的可能性比较大。最新急报中说,湖州城各级衙门在今天下午已经被渔民包围,其中不乏普通百姓参与,四道城门中有两道已经被骚乱百姓占领,情况颇为危急。”
“湖州知府牛石磊的后台是谁?有没有背景?”贾老贼又问道。王熵原先是吏部官员,对各级官员的履历大都了解,立即背诵出牛石磊的出身,“牛石磊,福建路崇安府人,淳四年进士,留梦炎同窗,前任右丞相董槐门生,董槐被丁大全赶下台后改为依附左丞相吴潜,得以继任知湖州府。”
“好,是个软柿子。”贾老贼一听乐了,心说原来是只死老虎,后台也是那个恨****恨得牙痒的老顽固吴潜可以放心打!吴潜反过来还要感谢自己为他清理门户!贾老贼马上喝道:“即刻草拟奏章,本官要连夜进宫,请旨出兵控制局势并调查事情的真正起因,严格惩治责任官员!再通知城外曹世雄部队。让他的骑兵做好连夜出动的准备。”
“圣旨到。”贾老贼地话音未落,枢密院衙门外已经飞奔进来一名身穿太监服色的黄门官,手捧一道明黄卷轴,向慌忙跪在面前的贾老贼等人高声念道:“皇上有旨,着少傅、枢密院使贾似道即刻进宫,商议湖州渔民哗变一事,不得延误。钦此。”贾老贼高声谢恩,又莫名其妙的向那黄门官问道:“熊公公,湖州民变规模并不很大,为什么皇上要连夜召下官进宫面君?”
说着。贾老贼使一个眼色,亲兵队长郭靖立即将一叠纸币会子放在那黄门官手中,那黄门官咧嘴一笑,低声说道:“贾少傅,皇上不能不急啊。忠王爷与王妃前日奉旨巡阅建康,王爷是昨天出发的,今天正好在湖州境内。”贾老贼恍然大悟。心说血浓于水,赵那个白痴再不争气也是宋理宗的亲侄子,宋理宗对他怎么也得另眼看待几分,难怪会这么急着叫自己进宫去商议对策,还有就是保护他那个白痴侄子。
“情况不妙啊。”贾老贼心情异常沉重,心说赵孟关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十有**不愿错过这个除掉继位人的机会…何况宋理宗派赵巡视长江重镇建康,摆明了是给赵接触地方民政积累执政经验的机会,赵孟关不可能不明白这点,就更增加了赵孟关铤而走险的可能。想到这里。贾老贼忍不住暗叹一声,“看来皇上召我这个赵死党入宫,很可能就是要我亲自跑一趟湖州去保护他那个白痴侄子了他娘的!事情怎么这么巧。要死不死偏偏发生在今天,我去了湖州以后,还有谁能主持利用科考扳倒丁大全地行动?”
“救命啊!救命啊!”黄药师拖着伤腿,一边连滚带爬的逃到婵娟坊的大街上,一边没命的疯狂大喊,“救命啊!杀人了!鞑子杀人了!衙役,巡街的军爷,快来救纠我啊!”但黄药师的嗓子都喊哑了。眼泪也喊出来,却仅仅看到路上的行人四散逃开,并没有一个临安府衙役或者巡街地士兵过来营救。直到此刻,黄药师才猛然想起今天是科举省试的日子,临安府衙役和巡城禁军已经把注意力集中考场那边,其他地区的巡查自然要松散许多。
短时间内不能获得增援还不是最糟糕了,后面那些剃去胡子化装成汉人的怯薛才更要命,为了避免麻烦。安童故意让众怯薛操着汉语大喊。“抓住前面那个老贼头,抓住前面入室行盗的老贼头。”而黄药师相貌猥琐又歪了一只脚还在前面亡命逃窜。也就怎么看怎么象是入室偷窃后被发现后狼狈逃窜的龌龊老贼了,导致那些路人不仅没有一个人帮黄药师阻拦追兵,更有个别热心肠的江湖侠客加入了追捕和阻拦黄药师逃跑的行动。黄药师有苦难言,慌不择路间,黄药师看到路边有一家人声鼎沸的春楼,没做多想就冲了进去,妄图利用春楼中多如牛毛的房间和复杂地走廊藏身保命。^^
“糟老头子,你来干什么?”因为满身尘土和腿上带伤的缘故,黄药师刚到青楼门口就被老鸨和妓院龟奴拦住。黄药师也不说话,直接探手入怀,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会子随手撒到天空,高喊道:“撒钱了!快抢钱啊!”妓院门口顿时一阵大乱,众妓女、嫖客、老鸨和龟奴你争我夺地哄抢会子,还有不少路人也参与进来,青楼门前顿时一片大乱,严重阻拦了追兵的道路与视线,黄药师也借着这个机会溜进了妓院,逃之夭夭。
“黄老狗,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追在后面的安童大骂一声,命令道:“追,继续追,见到就杀!”十个杀人不眨眼的怯薛一声不吭,紧跟着安童直冲进去,但黄药师已经又在青楼大厅里撒了一把会子,青楼里抢钱的嫖客和妓女更多场面又更乱,安童等人上那里去找黄药师?安童大骂黄药师无耻之余,只得命令道:“两个人守前门,两个人守后门,其他人跟我挨间挨间的搜。抓出那个老东西,老子要剥了他的皮!”
其实腿上受伤的黄药师并没有逃出多远就藏在安童等人头上地二楼走廊上,眼见安童率领着几个怯薛开始逐房逐房地搜查自己,刚松了一口气的黄药师又把心提到嗓子眼睛,赶紧手脚并用的蹲爬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不曾想这家青楼的生意极好,二楼的每一个房间雅间中都有声音传出,黄药师又怕突然闯进有人的房间引来喝骂质问把蒙古杀手招惹到这里,不敢随便进有人地房间。正焦急万分间,黄药师忽然听到身边房门中传出声音……
“董衙内。黎衙内,既然你们很想要我手里这瓶神效非凡地****,又自吹你们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那你们只要回答对一个有关女人地问题,我就把这瓶****白送给你们。”一个油滑轻浮的声音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你们答不出来,兄弟我今天晚上的风流帐由你们请。”
“什么问题?只管问!只要是有关女人的问题,还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另两个更加油滑轻浮的声音答道:“如果我们答不出来。就替你掏钱。”
“那好,我问了。^^^^”开始那个油滑轻浮地声音说道:“听好了,女人下面那儿分为十种不同,是那十种不同?分别叫什么?”
“女人的下面分为十种不同?我们怎么不知道?”被问到问题那两个人傻了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开始那油滑轻浮的声音笑道:“答不了吧?其他人有没有能回答出来的?只要能答出来,我这瓶价值百两黄金的****就送给他,还输他百两黄金。”
“我来回答。”黄药师站起身推门进去,向房中那些左搂右抱着妓女喝花酒、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微笑道:“女人下面的十种,分别是羊肠、猿猴、春水、鹰钩、鸭嘴、飞龙、田螺、盆子、龙珠和鸡雉,对不对?”
“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在场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个个莫名其妙。纷纷向黄药师问道。黄药师微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酒逢知己千杯少,各位衙内与老夫志同道合,老夫也不求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