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是姐弟,是现今仅存的两个卢国后人,其他人都死了,而巨人全部变成了外面的那种怪物。”玉拂喝完水将水壶递给了左登峰。
“她都知道什么?”左登峰看了看门内的二人,他们仍然站在门旁。
“她很聪明,什么都知道,还知道之前的那段历史。你分析的大部分都对,这里的确是卢国的都城,他们当年也的确帮助过姜子牙东征,周朝建立他们被封为诸侯,领取了封赏就率兵回到了家乡,归乡之后没有多久就与南面的庸国因为领土边界问题起了战争。”玉拂平静的说道。
“两国相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忽然发生边界之争?”左登峰接口问道。
“她不清楚。我感觉可能是周武王分封疆土的时候故意没有说清具体边界,以此煽动诱发两国发动战争,杯酒释兵权算是好的,鸟尽弓藏也算仁义,兔死狗烹也不足为奇。”玉拂说道。
“接着说。”左登峰点头开口。
“战争一起,卢国率先下手,派出了大量的巨人南下,一鼓作气攻克了庸国的所有城池,但是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打蛇不死,庸国的公主和少量的用毒高手侥幸脱逃。所以很快他们就遭到了庸国疯狂的报复,那些用毒高手擅长下毒,一处城池一处城池的下毒屠城,防不胜防,人心惶惶,这里的君王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姜子牙,姜子牙前来为这处都城设置了这处护卫阵法。”玉拂出言叙述。
左登峰闻言再度点了点头,这些都在他先前的意料之中。
“姜子牙老谋深算,虽然为他们布下了保命的阵法,却也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他所说的理由冠冕堂皇,庸国也是周天子的子民,周朝在保护卢国的同时也得保护庸国剩下的那些人,不能厚此薄彼。为了防止这里的卢国人再度南侵,姜子牙只留下了五块阵符,也就是说一次只能有五个人外出。”玉拂摇头冷笑。
“人老成精。”左登峰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原来出入阵法的阵符只有五块,而那五块阵符已经全被巨人带了出去。失去了阵符,这里的人就得永远受困于此。
“这里的巨人是地位低下的奴隶,城中西北和西南那两片区域以前就是奴隶住的地方,这里和东北区域是人类居住的地方,这里的人类控制巨人靠的就是这面夔龙鼓,这面夔龙鼓是黄帝遗留,而那些巨人就是当年蚩尤所属的九黎部落的族人。”玉拂伸手指着右侧的那面巨大铜鼓,夔牛和夔龙是一个东西,叫法不同而已。
左登峰闻言豁然开朗,蚩尤就是九黎族的首领,而九黎族繁衍的区域就在今天的湖北一代,俗话说的好,胜者王侯败者寇,最大的可能就是当年黄帝打败了蚩尤,随后派出本部的族人前往湖北统治这里的九黎族人。也就是说这里的人类是黄帝的后人,而巨人则是蚩尤的后代,这一说法并非玉拂胡乱猜测,因为据历史记载蚩尤的身高两丈有余,在商朝以前,一尺只有十七公分左右,一米也就是五十公分多点,一丈为三米三,这样计算下来,蚩尤的身高就该在三米二左右,与巨人的身高相符。除此之外蚩尤最常用的武器也是巨斧,这点也与巨人使用的武器相符。
“三百里的范围看似很大,但是经不住人多,一代代繁衍下来,食物和土地很快就不够用了,这时候人类肯定先保全自己,减少巨人的食物,禁止他们生育,如此一来矛盾激化,天长日久就导致了叛乱,虽然最终叛乱被镇压了,但是出阵的阵符还是被抢走了,五个巨人带着阵符逃了出去,这里的人永远的也出不去了。叛乱被平息之后,这里的主事人做出了一个决定,把巨人放出了城外,条件是对方不能进入城南那片平坦的良田。随后发生的事情跟你料想的一样,近亲繁殖导致了巨人的变异和人类的灭亡。”玉拂点头说道。
“那些怪物都是公的,母的哪儿去了?”左登峰点头追问。
“全在地下。这里食物有限,怪物一旦成年,就会进食一个月休眠一个月,公母轮流交替,每年只有春天繁殖的时候才一起出来,不过时间也很短,只有几天。”玉拂开口回答,她先前跟那女子说了一个多小时,该问的几乎全问了。
“咱们带了阵符,为什么只能进不能出?”左登峰再度发问。
“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她回答说阵符需要七天之后才能再次使用。”玉拂随口说道,那姐弟二人听不懂他们的话,所以二人交谈无所顾忌。
“金鸡在哪里?”左登峰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她说不知道,从未见过怪异的飞禽。”玉拂面露疑惑。
“金塔是怎么回事儿?”左登峰再问。
“她也不清楚,她知道的这些都是从族中的书籍里看到的,而那些书籍里并没有对金塔的记载。”玉拂摇头说道。
“她竟然认字?”左登峰闻言眉头大皱。
“是的,她很聪明,我先前的一些问题问的很尖锐,她也不怒,回答的很得体,而且回答的很快,仿佛不用时间去思考。”玉拂抬头看了一眼门内的女子。
“告诉他们,我进阵的时候把五枚阵符全带进来了,只要他们帮助咱们找到金鸡,咱就带他们出去。”左登峰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左登峰最喜欢的是聪明人,最怕的也是聪明人,这个女子既然极为聪明,就肯定猜到了他们是利用阵符进阵的,左登峰担心他们会起歪心夺取阵符,这里是他们的地盘,防不胜防,所以干脆告诉他们真相,不用抢,阵符足够。
玉拂皱眉想了想,转而冲姐弟二人开口说话,二人闻言顿时露出了欢喜的神情,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什么,而那女子则迅速的接过话茬说了很长的一句话。
“她说她真的不知道金鸡在哪里,但是她愿意帮咱们一起寻找,还可以给咱们吃的。”玉拂给予翻译。
“在此之前,那个男的说的什么?”左登峰平静的问道。
“他说‘怎么办?’我感觉他们很可能知道些什么。”玉拂翻译并分析。
左登峰闻言沉吟了片刻,转而从木箱里拿出了两枚阵符,连同自己怀里的那枚以及玉拂的那枚一起冲门内的姐弟二人晃了晃,他要告诉二人,阵符的确有多余的。
女子见到阵符立刻点头微笑,神情十分的欢喜,转而伸手西指,快速的说了一句什么。
玉拂闻言猛然皱起了眉头,神情愕然,并没有立刻翻译。
“她说了什么?”左登峰转头问道。
“她说那座塔就是金鸡变的……”
17今夜聊:说说电影品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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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不要脸
“变的是什么意思?是这座塔就是金鸡?还是这座塔是金鸡变出来的?”左登峰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两种可能都难以接受。
“不清楚,不过她的神情不像撒谎。”玉拂回望了那女子一眼。
“可是她一直在撒谎,三千年前连纸都没有,哪儿来的书?”左登峰出言笑道,他不希望那女子通过二人的表情猜到二人谈话的内容。
“她为什么要撒谎?”玉拂开口问道。
“撒谎倒不一定是恶意,也可能是戒心,每个人都有戒心,咱们对她来说是陌生人,她不相信咱们也很正常。”左登峰说道。
“你说怎么办?”玉拂问计,事实上玉拂并不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有一个说了算的,玉拂佩服左登峰心思缜密,愿意听他的。
“熟悉和信任需要时间,告诉他们,天亮以后咱就开始寻找,不管是否找到金鸡,都带他们出去。”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玉拂明白左登峰是想感动这对姐弟,点头过后冲门内的姐弟二人翻译左登峰的话,二人闻言再度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让他们休息吧,咱们不进屋子。”左登峰转头看着玉拂,“委屈你陪我挨冻了。”
“没关系。”玉拂闻言展颜摇头,转而冲门内说了一句,姐弟二人犹豫片刻离开了石门,男子在一楼休息,那女子并没有跟他住在一起,而是迈步上了二楼。左登峰侧耳细听,发现那男子躺下之后一直在辗转,那个女子上楼之后很快就没了声响,想必是和衣而眠了。
“你在想什么?”玉拂见左登峰一直皱眉不语,便出言发问。
“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可是又想不出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左登峰摇头开口。
“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常年没有见到外人,他们应该很害怕才对,但是他们好像并不是非常害怕。”玉拂点头说道。
“或许是咱们想多了。他们生活的环境以及接触的事情跟咱们完全不同,因此他们的思维就跟咱们不一样,咱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他们。”左登峰开口说道。
“有道理。”玉拂点头赞同。
阵法内外的天气是一样的,冬天的气温很低,玉拂穿的道袍是单衣,只能运转灵气抵御寒气。左登峰见状开始踌躇,他很想脱下袍子给玉拂御寒,但是这个动作之前已经被无数造作的男子用过了,左登峰不想入俗,但是自己穿着棉衣而让女人受冷,左登峰又感觉很不像话,斟酌再三还是脱下袍子给玉拂披上了。
“在你犹豫该不该脱下袍子的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脱下袍子。”玉拂出言笑道,她并没有拒绝左登峰的好意。
“哈哈。”左登峰闻言开怀大笑,玉拂的直爽令他极为欣赏,玉拂的聪明也令他极为佩服。
“笑什么,我是来帮你的,你不给报酬也就算了,没有宴席和住处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吝啬袍子,我可真生气了。”玉拂佯装正色。
“你知道你头上的玉簪值多少钱吗?”左登峰也佯装市侩。
“对了,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玉拂开口说道。
“问吧。”左登峰摆手开口。阵法内只有三百里的范围,金鸡就在这片区域里,早晚能找到,所以左登峰心情甚好。
“如果你找齐六只阴属动物,却不能令她复活,你会怎么做?”玉拂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你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左登峰出言笑道。
“我陪你找齐六只阴属动物,如果能令她复活,我就离开。如果竭尽全力仍然于事无补,你也算对得起她了……”玉拂省略了后面的那四个字。
“女孩都是矜持的,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左登峰出言笑道。
“我比你还大一岁呢,二十八了如果还矜持就是造作了。”玉拂也在笑。
“我和杜真人的情况几乎一样,你为什么没看上他而看上我了呢?”左登峰问道。既然已经捅了窗户纸,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免得日后总是暧暧昧昧的入了俗套。
“你跟他不一样,他丧妻之后安居掌教,而你为了那一丝飘渺的希望四处奔波苦寻不休。他见到我之后动心了,动心就是对亡人的背叛。而你对我没有邪念,即便日后跟我在一起,也是我拉你回头的。”玉拂力求言语平静,但是言语中的颤音却表明了她内心并不平静。
“杜真人之所以没有四处奔波是因为他法术高玄,明辨阴阳,不做无用之功。不像我,自欺欺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外你把我想的太高尚了,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邪念,先前在路上我一直在后面看你的屁股和大腿你知道吗?”左登峰摇头笑道,每个人都有阴暗的想法,但是敢这么明目张胆说出来的恐怕左登峰是头一个了,而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想自泼污水,自揭自丑,让玉拂冷静下来。
左登峰这话说完,玉拂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再怎么大气,再怎么直爽,也终究是个女人,这么不要脸的话她还真的是头一次听过。左登峰此时则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他此刻的心情很好,说了实话,不用藏着掖着了。
“真是有邪主必有色仆,你看你那只猫。”玉拂移开视线伸手上指。
左登峰闻言抬头上望,一看之下眉头大皱,十三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二楼,二楼南侧有个向阳的小窗,窗户很小,两砖见方,根据大小来看应该是通风的气窗而不是采光的阳窗,十三此刻正趴在窗户上撅着屁股向里张望。
“十三,给我回来。”左登峰皱眉摇头冲十三高喊,这家伙先前看了一场好戏,此刻竟然还意犹未尽。
十三闻声将脑袋从气窗里拔了出来,转身跳了下来跑到了左登峰的身边。
“我的脸都让你给我丢尽了。”左登峰哭笑不得的训斥。
十三看了左登峰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转身又想上楼,左登峰见状急忙抱住了它。
“你的猫跟你一样,都不要脸。”玉拂被左登峰和十三的举动逗乐了,忍不住娇声发笑。
“好了,以后咱别说这个了,我的妻子当年为了救我流干了鲜血,你就让我好好报答她吧。你很漂亮,法术也高,心性也好,以后可以找个更好的伴侣,咱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左登峰试图结束这一话题。
“往后会有诸多凶险,你独臂难撑,我跟你一同寻找,但是你得答应我,不管最后结果怎样你都不能气还乾坤,散功自尽。”玉拂闻言峨眉微颦,片刻过后转为苦笑。
“郑板桥有句话叫难得糊涂,有时候我也想糊涂,可惜我不糊涂,既然不糊涂我就不能自欺欺人的装糊涂,我知道你想用时间让我改变主意,但是我既然看透了,就不能给你这个机会。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了,你一直跟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的。往后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千万别跟着我。”左登峰说出了腑肺之言。
左登峰说完,玉拂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脸上却浮现出了笑意。
随后二人都没有说话,各靠青石假寐养神,他们之所以守在这里是担心这里面的两个人会出现意外。
半夜无话,临近清晨,玉拂推醒了他。
“怎么了?”左登峰睁开眼睛转头问道。
“你听。”玉拂脸色通红,伸手指着石楼。
左登峰闻言运转灵气侧耳细听,一听之下眉头大皱。
“你就让我听这个?”左登峰不解的看向玉拂,石楼二层此刻竟然又传来了吸允之声。
“正常吗?”玉拂面上的厌恶神情越发明显。
“这个,要是换成夫妻也不能说很不正常,可是他们是姐弟呀。”左登峰也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我没问这个,我是说他们怎么还有心思干这个?”玉拂的神情除了厌恶还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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