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千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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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骄-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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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余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使劲吃东西,看着主子酒杯空了,立马就有人伸手给满上。还有勤快的,又出雅间拎了整坛子的酒来预备着。

再喜欢也不行啊,人家嫁人了,有主了啊!难不成还能抢啊,换别的女的,抢就抢。可是那个人儿的能耐,谁敢对她动手啊!活的不耐烦了吧。

大家很想劝劝自己主子,想开点。娶妻呢,这样的女子不合适,太狠了。当枕边人的话,太危险。夫妻过日子,难免有拌嘴的时候,万一惹恼了她,一根毒针就能让你七窍流血身亡。

喝吧,喝吧,大家都这样想着。

“不行,我去会会她,看她见到我会怎么样,装不认识?”喝得舌头有些不利落的许文瑞忽然一拍桌子,说到……

第一百零六章 要见

什么?要去见人家?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先前就去呢!现在喝成这样子再去?那怎么行!展群和另外三个随从对视了一下,一起摇头,绝对不行!

“我说,再喝几杯,我陪你去。”展群拿起酒壶,边说,边给好兄弟倒酒。左右是喝的差不多了,等他酒醒后,根本就不记得说了什么。到时候,大家一起说他自己要离开这里,由不得他不信。

“喝什么喝,不记得李叔怎么教诲的么,小酒怡情,大酒误,误事。我不喝了,正经事,要,要紧。”许文瑞大着舌头说着。

“你记错了,是大酒伤身,不是误事儿。有什么事儿,咱喝高兴了再去办,今个,我和他们几个好好的陪陪你。这一路,就没好好的喝几口呢,今个刚好。”展群见他要起身,赶紧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顾不上他满嘴的酒气,偷偷的对另外三个人使眼色。

那三个也赶紧的起身,围了过来,附和着,给斟酒,这个要敬酒,那个也要敬酒的。

许文瑞晃晃头,伸手胡乱点着面前的几个人;“你们几个小子,心里再想什么鬼点子,当我不知道?”

啊?这是没醉啊?那三个有点心虚的瞅着展群,心说要是爷发火,他们三个可不会仗义的,一定实话实说,是他出的主意。

展群当没看见,手也没有丝毫的松懈。

“你们几个小子,真,真当爷喝,喝醉了啊。当爷不知道,你们想把爷灌醉,你们也趁机多喝几杯啊,告,告诉你们,想都别想!”许文瑞打了个酒嗝,说到。

啊?原来是这么个知道啊?那三随从松了一口气。默默的接受着展群鄙视的眼神。

“他们几个哪敢,我帮你看着他们,来,咱哥俩干几杯。”展群把酒杯塞进好兄弟的手中,自己也端了酒杯说到。

许文瑞点点头没反对,端着酒杯的手跟展群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往嘴边送去。

展群得意的跟另三人挤挤眼睛,那意思,看我怎么样?一得意,仰脖喝了酒杯里的酒。放下酒杯后才发现。好兄弟还没喝。正想问。怎么不喝呢,就见许文瑞忽然把酒杯往桌面上使劲一顿;“不能喝了,见了她以后,回来接着喝。”

噗。冯贵他们三个憋不住,笑喷了。笑谁啊,当然是笑展群了,想把别人灌醉,结果,他自己酒杯干了别人还没喝,而且也没打算喝。一个清醒的人被一个醉酒的耍了,怎么不好笑呢!

展群不理会那三小子的讥笑,又把酒杯塞回到好兄弟手中;“喝了这杯我陪你去。”不管如何。这一杯酒是要进他肚子的,不然自己面子里子都没了,会被这三小子笑很久的。

许文瑞最终还是坚持住,没有喝手里的酒,跟展群几下一折腾。酒杯里的酒已经洒的差不多了。酒杯最后也咕噜噜的滚下桌子,摔碎了。

“走,会会她去,既然她夫家在此,咱也算是故人,怎么着他们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吧。”许文瑞用手推开搂着自己的人,酒喝多了力气丝毫未减,反而还很大,展群没防备,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还是冯贵手快伸手拽了一把,才稳住。

几个人小声一商量啊,想把人留在这酒楼是不行了,换别的主意吧。小声一商量,有了主意,扶着许文瑞下了楼,结账出了酒楼。

“他们走到哪里去了?”许文瑞分辨了一下方向后,问到。

“好像是往那边走了。”展群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别瞎说,你眼睛刚刚挂在街上了?看,看见了?净胡说!他们先前进了那家兵器铺子,进去问问。”醉得身子都站不稳的人半点容不得人糊弄,很有主见的说到。

展群对冯贵眨眨眼睛,示意他去走走过场。冯贵刚走了几步,就被喊住了。

“站住,还是爷自己去的好。”许文瑞改变主意了,边喊住冯贵,边晃悠着往那家兵器铺子里走。

现在是在大街上,展群他们不敢再阻止,生怕这位在大街上闹起来。跟他从小到大,展群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同情。

想了下,决定不管他做什么,发酒疯也好,就陪着他疯一次,做一次出格的事好了。于是,他紧跟着好兄弟身边,也不搀扶,就护着他,五个人进了兵器铺子。

进去就看见里面乱七八糟的,伙计在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咦,谁这么厉害?”进去后,许文瑞眼尖的看见堆在一旁,还没弄走的散碎货架的断口,喷着酒气问。

“先别收拾了,赶紧招呼客人啊。”在后屋休息的掌柜,听见声音掀开帘子到铺子里,见有好几位客人,就赶紧的催着小伙计。

“没事,在下不买东西,来打听一下,刚刚可曾有一男一女进来?”许文瑞先前的好奇丢在脑后,赶紧问正经事。

掌柜的一听,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打听人的?再看看来的这几位,都是陌生的脸,问话的这位,语气好像不太对劲。心中猜想,难道是秦镖头在外面得罪的人?那可不能跟他说实话,不管如何,秦镖头也是自己的大主顾,还是同镇的人,怎么可能帮着外人呢!

他想的是很好,可是一旁的小伙计因为要一个人收拾烂摊子,就有点不满,小声的发着牢骚;“可不就是那俩把这里弄成这样的么。”

许文瑞耳朵尖,上前就揪住小伙计,问;“他们往哪里走了?”

小伙计没遇到过这事儿,吓得有些慌,往自己东家求饶的看去。掌柜的给他一记活该的眼神,谁叫你多嘴!但是终究是自己铺子里的伙计,被这位醉鬼伤到,也是自己吃亏。

立马上前讨饶;“这位爷,莫要吓到这孩子,他胆小。我们先前光顾着收拾东西了,真没注意他们往哪边走。”

许文瑞本就不是恶人,刚刚如此,不过是酒劲上头。听了掌柜的话。再看看自己揪着衣襟的小伙计吓的那样,心一软,就松了手。有些遗憾,但是却没忘记叫冯贵给那伙计点银子,压惊。

几个人出了兵器铺子,展群听自己这好兄弟的意思是沿街挨家铺子问。一想,得,干脆他叫冯贵他们分开两边去铺子里打听,并且叮嘱,态度要好些。

然后他则哄着醉酒的这位。在街上慢慢往前跟着走。看着那三个人在前面两旁的店铺。进去,出来摇头,再继续往前面走。

“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这里也没外人的。你是不是对那程璐上了心?上次在郾城那里,她也不算什么都没告诉你啊,起码,告诉了你姓名和家乡。

你若是真喜欢,咱干脆去她老家查查底细。当年的灾难,总有人活下来,不可能一点什么都查不到的。”展群低声的问身边的人。

“喜欢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喜欢那样的女人?哪里像女人,心比男人都狠,居然能嫁掉。居然有男人敢要。也不知道娶她的那位,知不知道她的底细呢!”许文瑞矢口否认。

展群现在也不能确定,这位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既然不喜欢她,干嘛要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呢?多无聊啊!”展群才不信,继续哄着他说实话。

“我。我有事要问清楚,问清楚了,就行了。”许文瑞想了一下告诉着。

“什么事啊?要不,我帮你去问?”展群心想,就知道有问题。

哪想到,许文瑞一听他问什么事,低头想了一下,对啊,什么事啊?那不是她为何舍命救了自己后,又发神经对自己施暴么!这个,打死不能告诉旁人的,哪怕问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就是亲娘,他也没打算告诉的!

晃了晃头;“不是你该知道的事,莫要问了!”

展群这个气啊,可是又不能把他怎样!不说?憋死你得了!心里这样怨念着,看到许文瑞踉跄的要摔倒,还是忍不住的去扶着。

往前晃悠了约莫一里地,冯贵三个人跑回来了,先瞅着展群,那意思说实话?展群点点头!心说,不说实话,你们有本事糊弄过去?

冯贵说了实话,说那两位逛过绣品铺子、点心铺子、成衣铺子、茶庄、然后么,好像回家去了。

“还挺闲。”许文瑞听了很不爽大着舌头说到。

“爷,人家逛了一上午回家了,下午不会出来了,咱怎么办?要不,您回客栈歇歇去,我们哥几个再找找?”冯贵小心的征询意见。

“回家了?”许文瑞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问随从。

几个人怕他看不见似的,一起点头。心里担心这位,要追人家里去,那可不太合适。刚才打听的,已经能确定,那女子的同行的男人是这里有名的镖头。

“回家了,回家了。”许文瑞很是失落的念叨着,眼睛四处看看,辨别了一下方向,往一个巷子走去,巷子那头,就是他们如今落脚的客栈。

啊,警报解除,大家都松口气的同时,却都觉得醉酒的这位好可怜的样子。

“刚刚几个掌柜的和伙计,说最近没听见那镖师娶亲,有个妾是几年前纳的。这要不要跟爷说呢?”冯贵拽了展群落后一步,小声的问。

啊?那更不能说了,他要是知道在意的女人,是别人的小妾,那他更接受不了啊!展群赶紧摇头,警告冯贵千万别透露这件事,就是以后也不能再提,最好那位酒醒后能想明白就好了……

第一百零七章 提示

那么此时,让某人醉酒的人在何处呢?真的跟秦义海回秦府了么?

没有!逛的差不多的时候,秦义海请瑾瑜上了轿子,去了城头的一家酒楼。进去后,瑾瑜才知道,这是他秦家的产业。也没在前面的雅间,是后院单独的一座小楼。

二楼上的,是套间,有书房、客厅。窗口被葡萄的藤蔓包围着,另一侧也是爬藤的植物,瑾瑜却认不出是什么。

坐下后,丫头就过来侍茶,被秦义海挥手赶走。秦福没跟进来,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屋内,就瑾瑜秦义海,还有丫头采风三人。“请自便。”秦义海知道这位喜欢自己弄茶,笑着示意。

瑾瑜也不跟他矫情,落落大方的卷起袖口,在一旁净手。

“好好看着。”秦义海低声对采风说到。

采风一听,明白了自家主子啥意思,眼睛睁的老大,仔细的瞅着瑾瑜的动作。

见如此,瑾瑜心情不错的,对采风讲解着要点。什么季节,什么茶,要用什么样的水温。什么壶烧出的水,适合煮什么样的茶。

一旁的秦义海此时心里很乱,越是跟她在一起,越是心生贪念。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让他沉醉其中。至于她飞毒针要人命的那一面,也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点。

“一路奔波,不如就多在此住几日吧,府里觉得不习惯,城外还有别院。”秦义海试着挽留。

茶香渐渐四溢,瑾瑜烫了茶盏,边注入茶汤,边摇头。只是摇头笑,想了一下歪头对采风说;“我有话跟你家主子说。”这样说完,采风也没朝自己主子看,立马就退了出去,还给关了门。

秦义海一怔,不知道这位想对自己说什么,竟然还要下人回避。端起面前茶几上的茶盏。看着对面的人儿。

“相识一场,走之前不说出来,心里不舒坦。”瑾瑜喝了一小口茶,品味一会唇齿间的茶香后,才开口。

“但说无妨。”秦义海想从对面人的表情上,猜测一下她要说的事,却没有看出来。

“三番两次想要你命的人,你是真的完全没有方向?还是觉得我不可信,才故意隐瞒着?”瑾瑜笑着问。

“在下是真的没有方向,难道。难道你知晓?”秦义海现在也不称呼她为夫人。也没称呼为程娘子。

瑾瑜问了这个问题后。就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看。感觉上她觉得他是真的不知道,可是,她不确定!现在,她确定了。他没有骗自己。

“你母亲,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瑾瑜很直接的告诉着他,不怕他不信,不怕他再次误会自己。反正,该说的对他说了,信不信随他。

秦义海一听,神情果真一变,可是,他没恼。而是皱了一会儿眉头,然后看向一旁,思量了起来。

“何出此言?”想了一会儿后,他问,问完后。见瑾瑜只笑不答,他点了点头,是的,他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半夜到家,母亲的反应是有些异常的。她看见自己安好的回来,她高兴的神情里,好像还有些无奈。

他想起,每次走镖回来,见母亲担心,都开玩笑的问她,不喜欢儿子走镖的话,那儿子就改行做生意好了。可是,母亲怎么说的?她说,命运的事,是老天定好的,好的坏的回避不掉。

她还说,走镖看似凶险艰苦,但是也是最能历练人生。

现在想来,的确有些怪!

秦义海没有因为瑾瑜的提醒,就怀疑瑾瑜用心不良。因为,她所提示的,并不是说自己的母亲是害自己的人。而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你父亲是什么反应呢?”瑾瑜见他这么理智,没有气急败坏的怀疑自己,很是欣慰的把话题往下聊。

“我没有父亲。”秦义海神色黯然的回答。

瑾瑜一怔;“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知者不为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据说母亲生我的时候,父亲就离家了。再也没回来过,也没有音讯。儿时问过她父亲的事,一问她就流眼泪,我就再也不敢问。

大些后,我问舅舅家的人,说是父亲是个准备进京赶考的考生,路过此处,遇见我母亲,成亲后,进京赶考却再也没回来。舅舅说去京城找过,没找到。

你说,我算是有父亲呢?还是没有?”秦义海苦笑着问。

他以为对面的人,一定觉得自己很悲哀,很可怜吧。抬头一看,却见对方竟然对着茶几上的茶宠发怔。

是了,她家乡在杞县,那里遭灾,没了很多人,难道自己勾起她的伤心事了?

怎么会?怎么这么巧?他的身世竟然跟身在榆林镇的曹诚这么相似?都是没父亲,没见过父亲,具体些说,是打生下来,父亲也没见过他们?

难道,这就是古代社会的悲哀?瑾瑜的脑海里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就差那么一点点!

门口,传来秦福低声跟采风说话的声音,瑾瑜回过神来。

秦义海也想起来说;“谢谢提示,我会找机会问问母亲的。”

瑾瑜点点头,这话是不能直问。她见过他母亲后,就觉得有些怪了。其他镖师先回来,不可能瞒着他在路上的遭遇,不可能没说船上发生的事。

那么,作为一位母亲来说,会是什么反应呢?实在是太淡定了!所以,瑾瑜有了怀疑。

觉得该说的都说了,秦义海开口叫门外的人进来,问准备的如何。秦福说,厨房里已经动手了。

“可疑的人查的怎么样了?”秦义海问到。

秦福见主子没有避着客人的意思,也就把刚得到情况按实情禀报。“那一行五人,三个随从的样子。来此处已有几天,好像是路过,休息。但是,今个上午,他们,他们却在咱后面挨家铺子问,后来咱的人故意说您回府了,他们就去客栈了,那个主子好像心情不好,喝醉了呢。”

“对了,其中一个人,好像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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