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几十秒后,那缺氧的窒息感,便又让她求死的念头动摇起来。
等到一分钟之后,大脑缺氧的顾大嫂,便忍不住挣开了虚绑着的绳索,弯腰摸起一块石壳子,顺着沟槽使劲掰开,捉住绑了铅块的‘气囊’,轻车熟路的解开绳子,凑到了嘴边儿使劲吸了一口!
带着些胭脂味的气息,顿时抚慰了她的肺叶,更缓解了大脑缺氧的痛苦。
只是这一缓过劲来,她便又开始纠结到底是该寻死、还是求活。
不过这拧巴的纠结劲儿,很快便在第二次大闹缺氧面前溃不成军。
伴随着一波接一波的窒息感,她也一次又一次的摸索寻觅着那些气囊,这种过程明明痛苦至极,可不知怎的,却又带给她一些别样的体验。
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当初新婚燕尔时,与孙立在床上抵死缠绵不,要比那还要强烈的多!
“姐姐?姐姐快醒一醒?!”
恍惚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推搡将顾大嫂唤醒,她迷迷煳煳的张开了眼,却只见解珍解宝正蹲在自己身前,六目相对的瞬间,兄弟二人脸上的焦急,便迅速的化作了狂喜。
“姐姐……哎呦!”
解宝激动的大叫起来,却被解珍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忙顺势把惊喜改成了哭喊:“姐姐啊姐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呜呜呜……”
解珍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怠慢,忙将渔船中央的暗格拉开,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弄出一具女尸来。
这尸体自然正是那孙二娘!
早在昨天半夜,武凯便让解珍解宝将这母夜叉溺毙,然后用尽手段,将她化妆成了顾大嫂的样子。
虽然最终只有七分相似,不过溺死之人本就表情狰狞,再加上武凯特意添了几道伤痕,只要不让孙立挨近了细瞧,应该不难蒙混过去。
此后这尸身在冰窖里冷藏了半夜,直到一个时辰前,才被转移到了这渔船的暗格当中,如今刚刚化冻。
“姐姐,委屈你先在这暗格里躲一躲,等夜里我们再来接你出来!”
说着,便和解宝一起动手,将顾大嫂塞进暗格之中,小心翼翼的合上了盖子。
这暗格之中非但潮湿闷热,还弥漫着一股鱼腥味,照理说应该很不舒服才对,可那微妙的窒息感,却立刻让顾大嫂回忆起了方才在水中感觉。
她下意识的夹紧了两条长腿,却只觉得大腿上一片黏腻这可不是湖水能达到的效果。
顾大嫂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羞惭,只觉得自己当真荒谬至极,处在那等境地竟还能……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羞惭也好、尴尬也罢,却渐渐化作了无尽的回味。
也不知何时,她一只手掩在胸前,另一只手却颤巍巍的伸到了腰部以下……
分割线
却说那暗格之外,解珍解宝将那孙二娘的尸身摆在船篷中央,又泼了两桶水上去,弄的浑身上下**的,这才划着船直奔岸上。
等到了岸边,酝酿了半天情绪的解珍便放声哭喊道:“来人,把那担架和被单与我拿来!”
这嗓音暗哑呜咽,便是武凯都听不出什么破绽,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两个帮闲慌里慌张的将担架送到船上,不多时,便见解家兄弟抬着尸体缓缓步出了船篷,跳下船,又满面悲痛的向着祝家庄行去。
“慢着!”
孙立满腹疑云等了许久,却那肯放他们就这么离开,上前不由分说扯开那尸身上盖着的被单,嘴里道:“且让我看看,这毒妇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被单被揭开之后,一张狰狞扭曲的脸便暴露在众人面前,引得一阵惊唿尖叫。
孙立自然不会被尸体吓住,他看了一眼那尸体的五官,虽然有些扭曲变形,又有许多抓痕、擦伤,却也还依稀能分辨出顾大嫂的样子。
于是他又伸手在那尸身的脖子上摸了摸,只觉得一片冰凉,却那还有脉搏可言?
不过……
为什么尸体会这么凉呢?要知道如今可是八月份。
“滚开!”
便在孙立疑惑不解的时候,解珍一肩膀将他顶了个趔趄,怒道:“我姐姐都已经死了,你却还要糟践她不成?!”
说着,腾出一只手来将被单重新盖好,然后大踏步离开了滩涂。
孙立看着他兄弟二人渐渐远去,心中虽然还有些疑惑,可想到那顾大嫂确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便也将这些细枝末节抛到了脑后。(未完待续。。)
第200章 母大虫夜奔青州府
石门隆隆作响的滑入暗槽中,一抹月光便斜斜的照了进来,林登万迎着月色小心翼翼的出了密道,做贼似得左右张望了几眼,见四野渺无人迹,立刻回头招唿了一声。
武凯这才带着扈三娘、解珍、解宝,并一匹青鬃骏马出了密道。
这密道出口开在一处人迹罕至的乱石堆中,距离那迷宫一般的独龙岗只有几步之遥,如果熟知此处地形的话,只需躲进山林里,便是敌人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不得。
当然,武凯现在暂时还用不上这功能,他带着解珍解宝兄弟连夜出城,为的是寻那顾大嫂。
众人熄了火把,在月色下匆匆向西南方行了数里,远远的便看见湖边有一处小小村落,三十几只形貌各异的渔船,正静静停泊在村西头的简易码头旁。
其实这村中之人,原本也都是祝家庄的村民,可因为祝朝奉修了城墙,他们的渔船无处停放,便只好从城中迁出来,在这附近另起了一个小渔村。
而那艘藏匿着顾大嫂的渔船,便是从这里暂借的,用完之后自有红巾军士兵负责将船送回。
其实这一步相当危险,若是那渔户在船送回来之后仔细检查,肯定会发现鱼舱里的顾大嫂。
为此,武凯特地叮嘱解珍,在借船时挑个嗜酒的渔夫,又以捞尸不详为名赠送重金和几坛佛跳墙,务必让那船夫喝得酩酊大醉,顾不上再检查船上的情况。
离渔村还有一定的距离,武凯便吩咐解宝带着那匹青骢马留在原处,免得马蹄声惊动村民。
其余四人趁着夜色摸到湖边码头,那解珍望着那些渔船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借用的是那一条当时他兄弟焦躁的不行,却那有心细看这渔船的模样?
“算了,反正有船篷的也不过十来条,咱们分头查看一下便是。”
武凯一声令下,四人便分做两队,武凯和扈三娘一组,解珍和林登万一组,分别从南北两头挨个检查那些有船篷渔船。
武凯带着扈三娘一连搜了四五条渔船,人没看见半个,倒被那鱼腥味熏的够呛,待上了第六条船,武凯刚将那鱼舱拉开条缝隙,便听到了一阵如泣如诉的娇吟声。
一开始,武凯倒没往哪方面想,只以为顾大嫂身体有什么不适,忙伸手去捞时,却没成想竟一把摸到个光熘熘身子!
这怎么个意思?
武凯疑惑的又上下摸索了几把,发现这顾大嫂也不是没穿衣服,只是衣服全都被剥到了腰间,因此那平坦的小腹、饱满的双峰,都直接暴露在空气当中。
这显然不可能是解珍解宝的手笔难道说那醉鬼竟还是来检查了船舱,顺便借着酒劲儿把顾大嫂给那啥了?!
武凯正想的龌龊,手腕突然被顾大嫂反手锁住,还不来不及反应,一股大力涌来将他扯进了鱼舱里,然后一只手便卡住在了他喉咙上。
“你是谁?!”
顾大嫂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羞恼,方才她沉浸在微妙的幻境当中无法自拔,竟被摸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窘状都已落入来人眼中,她手上的力道便又重了几分,眸子里更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武凯被死死卡住喉咙,却哪里说得出话?
只好拼命挣扎着,与顾大嫂在鱼舱里撕扯起来。
要说这顾大嫂的武艺,原本远在武凯之上,不过一来这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许多招数无处施展;二来,她先在水里淹了个半死,之后又在鱼舱里饿了半天更加上沉迷幻境,早就已经搞得手酸腿软。
于是片刻功夫,武凯便反客为主,将这女人牢牢的控制在身下。
“老爷!老爷?!”
扈三娘看到武凯突然‘钻进’鱼舱里,然后便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喊了两声却又没有应答,忙慌里慌张的取出火折子,一连试了几次才好不容易点着了。
举着火折子往里一照,正看见武凯骑在顾大嫂身上,将她两条胳膊控制在头顶,而顾大嫂身上的衣服却已经被剥到了腰间,露出两团随着唿吸急促起伏的丰满。
这个‘姿势’扈三娘最是熟悉不过了,当即便红了脸,暗啐了一口,满是醋意的道:“老爷,要不要奴婢去拦住那解珍,好让您风流快活一……”
“快活你个头!”
火光一起,身下的顾大嫂便停止了挣扎,武凯这才有余力爬起身来,回呵斥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帮她把衣服整理一下,我去寻解珍过来!”
说着,从鱼舱里爬出来,匆匆的出了船篷。
不过出去之后,他的脚步便立刻放慢了十倍整理着装毕竟也是需要时间的,若是让那解珍看到顾大嫂衣不遮体的样子,再闹出什么误会岂不麻烦?
武凯却哪里知道,其实解珍早就认定他自家姐姐有一腿,便是看到方才那情景,怕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
却说武凯离开之后,顾大嫂红着脸爬出鱼舱,在扈三娘的帮忙下,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心中窘迫之余却也有些庆幸幸亏来的是那武大,反正他早就看过自己的身子,也不差这一次。
不多时,武凯带着解珍折了回来,姐弟二人见面便要抱头痛哭,却被武凯伸手拦住这眼见要大功告成了,要是因为哭声惊动渔民,那才真是功亏一篑呢。
于是几人又悄没声的绕村而过,与留守在村外的解宝汇合,直到行出数里,确认周遭无人之后,武凯才允许他们姐弟一诉衷肠。
“孙夫人。”
等到三人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武凯从马背上取过一个包裹,递到顾大嫂手中,道:“这里面有五贯散钱和一百两黄金,应该足够路上花用你此去投亲访友也好,另寻夫家也罢,只是千万不要再靠近祝家庄左右,免得横生事端!”
解珍本以为他会‘金屋藏娇’,哪想到竟是要打发姐姐走人,急切间正要插嘴,却听顾大嫂道:“庄主这话我记下了!”
又转向解家兄弟道:“你们也无需担心,我有个自幼相好的姐妹正在青州,我准备先去她那里住些时日,等有机会,咱们未必不能再相见。”
说完,冲众人一拱手,却是上马飒然而去。(未完待续。。)
第201章 祸事了
自送走了顾大嫂,这场意外杀夫引起的风波,总算是告一段落。
从最开始的无端惹上一身骚,到了最后却是落了个左右逢源,不但彻底收服了解珍解宝,连孙立也对武凯颇多感激,忠诚度上涨了不少。
而经此一事,登州系也不复当初那般团结,正方便武凯分开任用,于是便又将孙立从武松手下调出来,与时迁一并做了水军统领。
孙立虽然是一员陆将,可他毕竟在登州多年,对登州水师的操演了解颇多,相比那些旱鸭子,也算是‘矮子里面的高个’了。
至于时迁,他虽然不通什么水战之法,却是红巾军中除了武凯、武松、林登万之外,对火器最为熟悉的人如今水军初建,想要尽快拥有战斗力,也只能指望火器发威了。
所以事实上,时迁在水军统领中的排名,还在孙立之上,只是他面对军官出身的孙立隐隐有些自卑,主动推脱,让孙立负责掌管平日的一应事务。
而时迁原本探马统领的位置,则是分润给了摩云金翅欧鹏,丧门神鲍旭、没面目焦挺三人。
却说这一日,武凯带着扈三娘、林登万、袁朗等人,到水军营寨视察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这水军刚成立月余时间,也造不出什么像样的战舰。
那些训练用的战船都是临时改造的渔船,又小又旧,更兼水兵也是刚刚从渔民转职,看起来像渔户更多过军队。
唯一出彩的,大概也就是时迁掌管的水军火器营了,十门虎蹲炮、三十支大抬杆,在水面上排开了一轮齐射,场面还是颇为壮观的。
“庄主。”
领着武凯大略参观了一遍之后,孙立颇有些犯愁的道:“有这火器相助,水军虽然初成,却也足以正面击败梁山水寇,只是那水泊里却有无数的浅滩和芦苇荡,若贼人埋伏其中,似咱们这些渔船,却怕难以应付。”
这些柳叶船本就皮薄馅大,本身体量也不够,只需戳出几个洞,便会沉在水中。
有些体积小的,更是几个人一起用力就能直接掀翻。
真要在地形复杂的芦苇荡里,遇到阮家兄弟、李俊、张顺等人率领的梁山水军,怕是一个照面便要全军覆没。
孙立说这些倒也不是纯粹的抱怨,紧接着他便提出了建议,希望水军能在梁山水泊开一个分基地,一来可以提前熟悉地形,二来也能着手造些小型战舰若是在东平湖边造出战舰,想要弄到梁山水泊去,却是麻烦的紧。
武凯倒是被他说的有些意动,甚至还往更深层次想了许多。
虽然后世的水泊梁山,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水洼,可那是因为南宋年间黄河改道的缘故,如今还在北宋末年,梁山水泊方圆两百里【八百里水泊说的是周长】,不但是附近最大的淡水湖,还与黄河相连。
若是能在这里训练出一只精锐水师,以后无论进退,都要从容许多。
只是……
眼下那东平府的官军,已经增加到了万余人,这等压力之下,武凯却那还敢去梁山开分水军基地?
去的人少了,怕被梁山水军偷袭;去的人多了,一旦官军杀过来,却如何抵挡?
只是官军之事眼下还是秘密,却不方便与孙立多说。
“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所以最后武凯也只能长叹一声道:“你盯紧一点,先把队形训练出来,否则去了那梁山泊岂不被那些贼人取笑?”
听武凯这般说,孙立也只好作罢,又汇报了些水军的杂事,便与时迁一起将武凯恭送出了营寨。
等上了马车,武凯枕在扈三娘的长腿上,却是眉头紧皱,随着东平府官军人数过万,他心头的危机感也是越来越重。
可偏偏那些官兵只是老老实实待在营寨里,并无任何异动,使得他许多动作都不敢随便施展,否则一旦猜错了,那些官军真的只是要北上攻打辽国,自己这边岂不是自乱阵脚?
所以他也只能一边调高警惕,将大多数探子派往东平府监视,一边偷偷寻找合适的退路若是真的和官军闹翻了,就必须寻一个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才能安心发展。
只是这祝家庄左近,除了梁山之外,却那还有什么落草为寇的好去处?
哎~
若是没有那片水泊阻挡就好了,凭梁山上剩余的虾兵蟹将,扫平他们便如探囊取物一般!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真没有那片水泊环绕,梁山也不过就是个小土坡罢了,论险要还不如这祝家庄呢,根本毫无价值可言。
“吁~!”
正苦恼间,马车忽然来了个急刹,武凯一头从扈三娘腿上跌落在,磕的后脑手生疼,恼怒之下,正要呵斥那车夫几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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